第二十章 上古之秘

　　清朗的天空，清幽山谷，生机勃勃又宁静平和。

　　能够重回天地，重新体会生命的气息，老道心情很振奋。虽然实质上他只是几万年前那个绝代强者的神魂投影，但能够脱离永恒黑暗，能够以灵智感应自然生命还有天地元气，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但这种心情没有维持多久，万宝神殿的两位主人就被杀了，这让老道很愤怒。只是敌人很强大，不是他能阻挡的。毕竟，他只是天罡神君的留在天罡三十六重正法中的一缕神魂投影。

　　大罗天本是一处独立洞天，因为天罡神君的消逝，缺少神君法力的维持，这个空间在逐渐的消逝。直到万宝神殿把大罗天收如神器内部，以神器的力量维持，大罗天才能继续维持。

　　没有万宝神殿，大罗天很快就会消失。老道勉强能吸取元气，每隔千年就能清醒一段时间，并脱离法诀限制，以神魂投影的形式存在世间。

　　不论当初的天罡神君如何高明，现在的老道，修为也只能是维持在大乘巅峰。虽然还有本体的几分神通，但面对高歌却依然没有任何胜算。

　　专攻杀伐的十阶神剑，还有清净自然的元神，都显示出这个名叫高歌修者的强大。从高歌斩杀万宝会两人的情况来看，只说剑法，高歌还在记忆中的天罡神君之上。

　　这样的强者，老道只能试着用言语去折服对方。可高歌油盐不进，几句话下来，就要驱赶他走人。这让老道真是难以接受。

　　高歌虽然不知道老道具体的来历，却能看的出老道只不过是一道神魂投影。就像是月精海中冷月仙尊的神魂投影。这种投影，虽然具有智慧，但到底不比本尊。总有这样那样的缺陷。

　　老道的身上元气反应虽强，也不过是在大乘巅峰。真要论起战斗力，还不如手握神器的六阳和七宝两人。

　　对于老道的话，高歌也并不在意。不喜欢老道，就直接的请老道走人。实际上，老道也是接近器灵的存在，若没有天罡三十六重正法上无上神通加持，他早就魂飞魄散，哪里还能停留在世间。

　　老道沉默了许久，终于做出决定。“我知道你叫高歌。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如果你能帮助人族抵抗恶魔，我愿意帮助你。之前的一切，我就不在计较。”

　　高歌笑了笑，“你有什么能帮我的呢？”高歌随意指了指山壁上的法诀，“你不是要用这个来帮我吧？”

　　老道有些愤怒，“高歌，我帮你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整个人族世界。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守护人族。你明白么？”

　　高歌点头道：“我明白，可你的意义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若对我没有足够的意义，那我就不需要你。你明白么？”

　　“你……”高歌明白无误的要求老道奉献出价值，而置人族安危于不顾。这种只有小我，却没有种族大义的自私，真是让老道要气疯了。

　　高歌丝毫不为所动，平静的道：“你还是冷静的点，想想有什么存在价值，再来和我谈。不过，我的耐心可不太好。”

　　老道深吸口气，平稳下激动的情绪。他虽然只是一缕神魂投影，可经过几万年的元气滋润，在智慧层面，已经不逊于本尊。现在是他在求高歌，不是高歌求他。高歌的现实和无情，让老道认识道，高歌不是在开玩笑，也别想着用人道大义来压他。

　　残酷的现实面前，老道不得不低头。“我能帮你领悟天罡三十六重正法。”

　　高歌摇头，“六阳七宝两个废材都能领悟的法诀，我还要你教么？”

　　老道按捺心中气愤解释都爱：“天罡三十六重正法，是天罡神君成就大道后，为帮助人族强者，刻意创制出的一门法诀。此门法诀是在大乘和神君之间分出三十六重境界，以便于大乘们一步步前进，最终晋级神君。

　　因为是以神君之法来阐述大乘之道，想要领悟并不难，可要真正把握其中神意，没有我的帮助是不可能的。”

　　高歌直视老道双眸，正色道：“天罡三十六重正法，不过是把祭炼法器神魂之道。我手中神剑是我本命神器，神剑出世后，就和我神魂相连，是我是一部分。天罡三十六重正法，我拿来也是作为借鉴。我自然有我的道路，也终究会达到最巅峰。天罡三十六重正法，我并不很需要。你明白么？”

　　老道看了眼高歌手中的剑器，知道高歌并没有骗人。由自己亲手祭炼出的本命神器，本命神器，和主人都有着神魂上切不断的联系，天生和主人神魂有着无比默契。

　　在远古时期，只要能祭炼出本命神器，总能成就神君。天罡三十六重正法，就是让修者最大限度的发挥法器之力。如果能把一件神器发挥出神力，就可以称为神君。

　　老道无奈长叹口气，“不说天罡正法，我也知道许多上古异闻，各种神通法诀。据我所知，此界中上古强者已经消失殆尽。”老道说到此处，不禁自矜起来。

　　他话虽没说尽，意思却在明白不过。上古的强者都死光了，当今世上，也只有他知道各种上古异闻。

　　高歌随口问道：“那你知道昊天神殿么？”

　　老道一捋胡须，颇有几分自傲的道：“当然。”

　　高歌点头道：“那说说……”

　　老道摇头道：“和你这样的人，大家还是先说清楚的好。我的大罗天必须放在万宝神殿内，我不管你，你也别来管我。怎么样？”

　　老道虽然老成，却没有多少谈判的经验，直接把直接的底线亮出来，要求低的很。

　　高歌却不同意，“必须加上一条，你的行为绝不能干涉到我。我有事请教时，你必须告诉我。”

　　老道沉思了下，“你若是帮忙抵抗恶魔，这些都不是问题。”

　　高歌痛快的道：“好。”

　　“啪啪啪……”老道和高歌三击掌，天、地、神共鉴此言。

　　结成誓言后，两个人也算是结成一个同盟，气氛比刚才融洽许多。

　　高歌道：“老道，昊天神殿什么情况？”

　　老道这时有了底气，反到沉稳起来，“你很在意昊天神殿啊！不过，你还是先顾眼前吧，万宝神殿困着的那个女人，逃走了……”

　　高歌无所谓的道：“随她去吧，要没她带路，我何时才能找到天河派。”

　　老道微微摇头，对于高歌这样手段很不以为然。忍不住劝道：“高歌，魔界恶魔会重现，绝不是我骗你。万宝神殿本身就是空间神器，也是封印魔界入口的六件神器之一。封印早就松动，如没有万宝神殿的镇压，用不了多久，恶魔就真的会出现在这个宇宙之中。”

　　“那又如何？”

　　“恶魔这个种族，可是凶猛无比，十万年前，就从恶魔界冲进这个世界，那时候人族的强者极多，双方战斗数万年，人族才把恶魔打退，并封印出魔界入口。”

　　高歌疑惑的道：“宇宙何其广阔，干什么恶魔总会盯着这里不放。而且，我从没有听说过恶魔的事迹。”

　　“恶魔是一段惨痛的回忆，人族经过几万年的传承，早已经忘了当初的事情。只有几位神君留下的传承，才知道这段往事。魔，这个词原本是没有的。只是因为恶魔，才有了这个独特的词。到后来，我们把所有邪恶诡秘的生物，都称之为魔。譬如天魔。”

　　说起几万年前的往事，老道可是真正的权威，居然还能从文字上考证魔的来历。

　　高歌忍不住道：“可我听说，宇宙间所有的生物都是神族制造的？”

　　听到神族的字眼，老道双眸神光一凝，“你也知道神族？”

　　高歌道：“当然。”

　　老道再次叹息，“要说起魔族来，当初很多人都相信，魔族是一群堕落疯狂的神族所创造的。根据上古传说，在宇宙初开之际，的确有一个种族有着高深智慧，并对很多生物做出改造。其中就包含人族。”

　　高歌问道：“神族，还存在么？”

　　“当初，不少神君就是为了抵抗神族，才更上一步成为神祇。可过于巨大的力量，让他们不被世界接受。虽然大败神族，神祇们却只能飞升到更高层次。至于神族，已经消失的太久了。早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踪迹。神族是人族永远的敌人，他们最好不要出现。”

　　老道突然想起来什么，又道：“昊天神殿就是神族留下的一座遗址。据说，神族曾在里面制造过许多强大生物，朱雀，还有孔雀。朱雀善火，孔雀则擅长驾驭五行之力，都是强大之极的生物。不少神君曾经进去过，甚至在里面陨落过两位神君。昊天神殿，危险无比。”

　　知道高歌对昊天神殿感兴趣，老道强调着那里的危险。虽然不喜欢高歌的为人，可作为现在的同盟，老道却不想高歌出什么意外。

　　“昊天神殿，居然如此危险……”高歌沉吟着，顿了下又道：“那就更要去看个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