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璀璨，气度

    “你进入了上层位面【明水之域】。”


    “该位面具有轻微善良阵营和轻微混乱阵营的倾向。”


    “你的阵营为守序中立。”


    “略微受到混乱倾向的影响，你在交涉时魅力减一。”（这里的居民不喜欢太严肃的人。）


    “你拥有欢乐女神的神恩。”


    “一切信仰欢乐女神黎儿拉的祈并者、异界神侍都对你好感度大幅度提升。”


    “你获得了【欢乐领域】的临时加持。”


    “一切靠近你的生物都会不自觉地感到欢乐，他们对你的初始好感提升为友善。”


    ………………


    “你遭遇了一群游荡的狂欢者（三星白板）。”


    “他们邀请你加入盛大的狂欢派对，你受到了位面特性【引诱】的效果，意志豁免检定的失败者将会喝酒、进食、狂舞、以及从事各种恶作剧和愚蠢的狂欢活动。如果选择加入，你将狂欢到精疲力竭为止。”


    “意志豁免判定通过，你无视了这些狂欢者的引诱。”


    ………………


    邓肯才刚刚抵达明水城的大门附近，就遇到了一群嗨翻了的人，有祈并者，也有天界居民，甚至还能看到兽首的人形生物，大概率是来自极乐境的乐子人。


    这些人二话不说涌了上来，不是有美女环绕着邓肯跳舞，就是有人递上美酒美食，一副要拉着他嗨到天亮的架势。


    简直是国外狂欢节的加强板。


    邓肯很礼貌的拒绝，然后加速穿过了人群。


    在穿过一条幽暗的小巷时，他听到了一丝若有若有的呢喃呻吟，而当他抬头时，看到小巷边二楼的位置，有一个妖娆妩媚有着淡紫色长发的成熟女子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她脸上佩戴着猫面具，手中提着一根精致的鞭子，虽然是白天但依旧能看到窗户边点燃的烛火，以及垂落的半透明纱帐。


    “英俊的外来者。”


    “要上来找点乐子吗？”


    这个妩媚的女子笑得很暧昧，在她的声音响起后，胸下的位置探出了一颗脑袋，是一位眼神迷离的美丽少女，她攀附在这女子的身上，毛茸茸的耳朵轻颤，宛若二次元被玩坏的少女，歪着脑袋打量路过的邓肯。


    一个英俊且强壮的外来者。


    他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很纯粹，不像是明水城的原住民。


    这里的居民身上都有狂欢的味道。


    “谢谢。不用。”


    邓肯平静摇头，他一转头看到了猫与情欲女神的徽记，不用说他应该是到达了明水城的销魂区。


    那成熟妩媚的女子神色略微失望，慵懒地斜靠在窗户前，将丰硕的饱满垫在窗口，仿佛一只歇息的金丝猫，她轻笑道：“卡瑞娜-炽欲。”


    “如果哪天打算在销魂区寻找极致的愉悦。”


    “可以来找我。”


    邓肯平静点头道：“好的。再见。”


    他很快穿过了这片暗巷，猫与情欲女神的国度只有一小片，在城西的角落里，穿过去就是喧嚣的人声，可以看到街头上游荡的或是高兴或是失落或是欣喜若狂的身影。


    命运大转盘。


    整个明水之域最大的赌场。


    邓肯听到了人群的欢呼声，他一抬头看到了一匹马，不对，是一颗马头，一个有着马头的人形生物，他骑着一匹天界马狂奔，一路领先，兴奋狂呼，甩开了身后的其他骑手。


    ——狂马使（极乐境）（二星金色）（挑战等级6）。


    赛马、赌马。


    在整个上层位面，一切有乐子的地方，都有可能看到极乐境的乐子人。


    狂马使最终第一个抵达了终点，很快四周的人们欢呼起来，有人兴高采烈地去兑奖，然后拿着钱继续狂欢。


    “女士在对你微笑。”


    “年轻人。”


    “要来一把吗？”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


    邓肯一转身看到了一位身披淡金色长袍的美丽女子，她是一个祈并者，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也许死了一两百年了。


    转生的祈并者会成为神国的一部分，她生前应该是一位祭司。


    邓肯看着她主动递过来的筹码，知道已经触发‘剧情’了，微微点头伸手接过。


    “今天是微笑女士的节日。”


    “有一个幸运儿会得到女士的赐福。”这位美丽的祭司意有所指道。


    一枚最便宜的筹码。


    人群开始涌动，朝着机运大厅的方向前进，所有人都渴望好运，并期待着自己是这个幸运儿。


    只有最终的获胜者，才能进入机运大厅瞻仰幸运女神。


    ——幸运筹码（奇物）：你现在就是赌神！


    今日这些涌过来的人群，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幸运儿早就已经内定了，不管他们的赌术有多么精湛，不管他们的运气有多好。


    这一刻，没有人比邓肯更懂‘赌博’。


    邓肯穿过了拥挤的人群，随意找了一个赌台，随着他轻轻抛出手中的筹码，下一秒机运轮盘开始转动，最终定格在了一个金色皇冠的位置。


    128倍！


    四周的人群忍不住发出惊呼，纷纷侧头望向了那个年轻英俊的男人。


    “微笑女士在注视他。”


    “真是一个好运的家伙。”有人惊呼。


    邓肯拿过了筹码，金色的筹码笼罩着肉眼不可见的灵光，他穿过了人群，进入了机运大厅，站在了更加奢华的赌台上，这是纯粹运气的游戏，一种极致的机运测试。


    一位高挑的机运使者打量着眼前的邓肯，她笑得很友善，抬手示意邓肯下注。


    邓肯甚至看都不看，随手换了一枚金色的骰子，然后扔了出去。


    叮铃铃！


    四周一片沸腾，然后是喧哗的浪潮扩散。


    又是大奖！


    邓肯身旁的筹码已经堆积如山，引来了许多人的羡慕，邓肯则微微点头示意，进入了那奢华的大厅内，他还有数次挑战，但已经有人意识到今天的幸运儿可能已经诞生了。


    一路过关斩将。


    邓肯不出意外地赢得了大奖，在两位美貌的异界神侍带领下，进入了机运大厅的最深处。


    一位闪耀的女神正笑盈盈地上下打量着他。


    “你应该装得更像一点。”


    “至少激动一下。”


    幸运女士-太摩拉凝视着眼前的邓肯，语气轻佻，但毫不在意，因为她是幸运女神，她想要给谁好运，就给谁好运。


    邓肯微微俯身致敬，平静道：“下次一定。”


    这敷衍的语气，把眼前的幸运女士都逗笑了，她站起身来，整个人明艳得宛若璀璨珠宝，朝着邓肯招招手道：“过来吧。”


    “来我面前。”


    邓肯一步一步走上洁白的台阶，幸运女士-太摩拉伸出一只手抚摸着邓肯的脸庞，然后展颜一笑，轻声道：“我们在注视着你。”


    说完，一抹淡金色的流光浮现，融入了邓肯的躯体。


    紧接着，一枚璀璨的金币浮现，幸运女士用两指夹着它，放入了邓肯的掌心，语气随意道：“这是你的奖赏。”


    一连串的数据流浮现。


    ——“幸运金币（圣物）：一枚真正的幸运金币，拥有机运使者的力量。在激活后，你可以在一段时间内大幅度提升自己的时运，并且没有任何的副作用，或者说副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仅仅是让你接下来几天的运气比较一般。


    你的运气永远都不会降低到水准以下，并且免疫常规的厄运。”


    【以消耗这枚幸运金币为代价，你可以将某一次的运势提升到极限，视作为拥有‘幸运’领域。可应对即死法术豁免、九死一生、极致厄运等效果。】


    【幸运女士在对你微笑！】


    ——“英雄幸运（赐福专长）：你就像传说中的英雄那样幸运，你的一切豁免判定得到额外+2的幸运加值。”


    好东西。


    幸运女士果然慷慨。


    虽然这可能是欢乐女神的面子，但邓肯依旧恭恭敬敬表达谢意。


    这是机运使者的力量。


    不亚于一次神恩，邓肯严格来说现在已经是二神共选了。


    “好好干。”


    幸运女神-太摩拉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玩味，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她在明水之域女神联盟里面存在感比较淡，但不代表着她不是其中一员。


    好姐妹好闺蜜的面子，还是要给一点点的。


    光芒散去。


    幸运女神-太摩拉的化身重新恢复平静，就好像是一个人形的神像，这代表着她的意志已经离开了这幅化身。


    在机运使者的带领下，邓肯离开了命运大转盘。


    一切都是有定数的。


    因为邓肯来了，命运大转盘才有今天的盛大仪式。


    在离开幸运女士的地盘后，邓肯进入了永恒集市，这是财富女神的地盘，也有其他国度的财富之神经营，里面交易的东西琳琅满目，但邓肯没有太大的兴趣，因为他不是本体过来，只是一道投影进入明水之域。


    “渥金失踪后，这边也清冷了一点。”


    邓肯穿过那繁华的市集，来到了一处美轮美奂的魔法喷泉前，这里被法术的力量隔绝，更远的地方是一座恢弘壮丽的神殿，可以看到一些衣着清凉的美丽女士在沐浴，虽然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妖娆身影，但依旧让人蠢蠢欲动，她们也毫不在意。


    爱与美神淑妮的信徒从不介意展露身姿的姣美，包括她们信仰的女神也一样。


    爱情教会的男女比例是八比一，男性属于稀有品。


    同样的。


    淑妮的神国也是如此，因为男性年老后，经常会改变信仰，只有女性能追求爱情到死，邓肯来到这里简直像是进入了女儿国一般。


    （注：教会八比一的男女比例，一些男性信徒在年老没欲望后，可能会改信其他神灵。）


    这片国度笼罩着淡淡的粉色旖旎气息，外面修建了美轮美奂的庭院阁楼，还有大量的温泉池，有妖娆的美人在嬉戏，看到经过的邓肯神色惊讶，但毫不羞怯，甚至站起来展露自己仅仅披着一道半透明薄纱，已经被泉水打湿的曼妙娇躯。


    淑妮的神力让国度内的人们精力充沛并且充满激情。


    虽然也能看到一些男士，但是数量并不多，而且看着有点虚弱，不够强壮，传闻中淑妮会用永金池的水，一小部分，不那么重要的分支，让这些男人保持年轻活力。


    这神国内的男女比例感觉已经远远超过八比一了，很多男性祈并者撑不了太久，就会消散成为神国的一部分。


    这有点类似于东方的鬼魂阴寿全部耗尽，最后跟神国融为一体。


    这里到处都是香艳的美人，青春少女、妖娆少妇、成熟贵妇等等，她们漫无目的的聚会、野餐、游园、跳舞、调情等等，每个人都宛若维纳斯的一部分，毫不吝啬展露自己的美好身姿。


    有妩媚热情大胆的祈并者朝着邓肯发出银铃般的轻笑，甚至站起来伸出手邀请他加入神圣的沐浴。


    邓肯摇头拒绝，微笑表达歉意。


    在穿过了神殿区后，则是一个个静谧美丽的庭院，四周有散落的吊床、躺椅、沙龙小亭、铺开的地毯，这里的祈并者更安静一点，她们很少嬉戏打闹，而是各自呆在属于自己的小地盘内，或是吟唱诗歌，或是翩翩起舞，或是讨论艺术，在茂盛的花园树木角落，还有一些很隐蔽的位置，那里可以躺着嬉戏调情，不被外人打扰。


    男女皆有，但女性更多，邓肯甚至看到两位妖娆的美人在轻轻拥吻。


    这里偶尔会起雾，是淡淡的粉色，那是淑妮的神力。


    在穿过这里后，便有些非人类的生物了，活泼的半羊人、栗色的马匹、风精、水妖精以及树精。


    她们好奇地打量着邓肯，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稀罕物。


    淑妮的花园铭刻着字符，那是她的教诲教义。


    ——“除了淑妮，你最爱的应是你自己，在火发女士之爱中放开自我。每天施行一个爱的举动，在每个新的一天尝试唤醒某人心中的爱。每天至少回应一次爱。”


    ——“无论在何处找到了美，都应予以鼓励。去获取各种各样的美丽物品，无论你是在何时、何地发现了他们，要保护好生产了这些美丽物品的艺术家们。”


    ——“保持你的躯体尽可能地秀美，以尽可能吸引人的方式展现。让发型与衣装最好地契合你的个人形象，努力去激励和取悦那些看着你的人。此外，不要躲开来，但要一直寻求以一种令人愉悦的方式向周遭之人展示你自己，从而用爱与欲望来感动他们。”


    ——“爱那些回应了你的美和万物之美的人，让温暖的友谊与欣慕之花在爱不能或不敢的地方绽放吧。”


    几乎所有的神灵都认为淑妮的信徒轻浮且不成威胁，无足轻重。


    但这片花园就是美的具现化。


    大自然的美，艺术品的美，人类的美，万物的美，很多人因为爱情而知晓淑妮，但淑妮更看重的是美。


    “大人。”


    “请沐浴更衣。”


    在穿过了一群树精花精的栖息地后，两道美艳的身影，梵天神侍，带着数位美丽的祈并者到来，她们示意邓肯褪去衣物，进入一旁的池水中沐浴。


    邓肯微微点头，抬手准备褪去衣物，但美艳的神侍上前，微笑摇头，主动为他更衣。


    一支支白皙的手掌拂过坚如磐石的胸膛，这些美艳的神侍们发出轻笑、赞叹，一位神国侍者蹲下去为邓肯褪去衣物，她的手掌轻抚着棱角分明的结实腹肌，赞叹的低语宛若诗歌吟唱，好似在欣赏男性的阳刚之美。


    树林内浮现了一些妖精的身影，她们远远观看，嬉笑打闹，更有调情的祈并者们赶来，远远地观赏，并未打扰，好似欣赏艺术品一般，神色中只有善意与美好，以及略带轻佻。


    轻浮是所有人的评价。


    但她们是混乱善良的天性，几乎不构成威胁。


    随着邓肯褪去最后的衣物步入圣池，四周隐隐约约有起此彼伏的惊呼声，这些美艳的神国侍者捂嘴轻笑，神色赞叹惊讶，似乎被这个男人的雄伟与强壮所震撼。


    她们喜爱一切美的事物。


    这棱角分明的脸庞，刀削斧劈，宛若钢铁浇筑的肌肉，都是大自然的美，人类的美，最完美的一部分。


    邓肯没有丝毫的怯场，他就好像是古希腊的大理石雕像，缓缓地步入圣池内，甚至还做出了一个力拔山兮的姿势，以古希腊古罗马的狂野风格，向这些神国侍者展露独属于男性的阳刚霸气。


    四周的惊呼声越发此起彼伏，吸引了更远处幽静角落的神国祈并者。


    两侧的美艳侍者上前，捂嘴轻笑，眸光闪亮，一只只小手上前抚摸，主动为邓肯沐浴，她们喜欢这个男人，就好像淑妮的祭司不吝啬展露自己的姣美身姿，这个男人大胆且自信的姿态，让她们感到倾慕不已。


    沐浴完的邓肯缓缓走出圣池，一旁的神国侍者为他披上华贵的长袍，然后引领着他前往永金池的方向。


    永金池是青春不朽的具现化。


    前方的天空中传来炽天神侍的嬉闹声，一个个有着发光羽翼的女性天使环绕邓肯，她们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男人，甚至有人主动抛洒下鲜花。


    邓肯昂首挺胸一步步靠近。


    喵！


    他听到了宛若猫咪的低语，一抬头便看到了一位美艳到难以言喻的身影，整个泛费伦神系最漂亮的两位女神之一，爱与美善之神-淑妮。


    她就好像是一位温柔的长姐，怀中抱着一位慵懒美艳的少女，少女好似一只懒洋洋的猫咪，侧躺在她白皙的大腿上，小半个身子浸泡在神圣的永金池中，那打湿的长发如同猫咪柔顺的细细绒毛。


    ——猫与欢愉女神-夏芮丝（七星金色）。【注：跌落到微弱神力，等同半神。】


    夏芮丝歪着脑袋，双眸迷离，打量着不远处的邓肯，一个人类，一个男人，一个强壮的凡人。


    尚未彻底摆脱恶堕的她，还需要在淑妮的怀抱中才能感受宁静与美好。


    她偶尔会伸出舌头，宛若小猫咪般舔舐爱与美善女神的手心、大腿、腰腹，这总会引来淑妮嗔怪的轻笑声，然后爱抚她的长发，引导她的内心进入爱的宁静中。


    “你来了……”


    爱与美善女神淑妮缓缓起身，她的美艳足以让一切失色，无论是大极乐之母，还是欢乐女神黎儿拉。


    淑妮是一位慷慨的女神。


    她经常以一位有着无暇之美的人类女性化身出现，除了一件透明的丝质睡袍和那长得不可思议、弯卷披散的红发外，不着寸缕。


    邓肯的瞳孔微缩，他看到了一切，看到了女性的极致之美。


    不受任何道德约束，最纯粹的自然原始美。


    这一刻。


    邓肯有一种明悟，淑妮也许轻浮，也许不成威胁，但她确实是美的化身。


    她也足够善良，虽然有点绿茶。


    这位女神抬起了纤细匀称的手臂，乳白色的肌肤白得发光，她友善地朝着邓肯招手示意，让这个人类走到面前来，邓肯进入神国内的种种表现让她很满意，没有丝毫的轻视，只有淡淡的尊重，尊重一切人的言行选择。


    生命的选择权，如何活着，追求什么，尊重他人命运。


    而且这个男人也足够美！


    当邓肯毫不吝啬，自信且坦荡，向淑妮的信徒眷者神国侍者们，展露自己的原始狂野，展露自己的强健体魄，展露自己的刚毅之躯时，就连爱与美善女神淑妮都忍不住想要喝彩！


    她在这个凡人的身上，居然看到了尊重，不同于其他神灵对自己的轻视，她一直知道其他人轻视自己，但爱美是人的天性。


    就像奥林匹斯诸神传闻中的人类健儿，那些奥林匹克圣火下角力的不屈斗士，他们以带着一点野蛮，但并不血腥，展露人类健康之美的姿态，进入了自己的视线内，并向诸神献上礼物。


    这一刻淑妮甚至想要吩咐神国侍者们为这个人类涂抹橄榄油与油膏，她甚至并不介意亲自涂抹，然后一点一点地，沿着那宛如大理石雕刻的完美肌肉刮下来，用精美的礼盒装上油膏，赏赐给那些她最喜爱的信徒们。


    这就是美，自信且张扬，透着一丝狂野。


    淑妮起身露出了微笑，她亲自取出一个金杯，弯下腰去，展露出极致妙曼的身体曲线，永金池的光辉从她的双腿之间透过，一切都美到极点，她微笑着从永金池内盛出了最神圣的池水。


    青春的魅力，不朽的活力，这是她的赐福。


    邓肯凝视着眼前的爱与美善女神，他的心中散去了戾气，被祥和欢乐笼罩，好似拥抱了爱与激情，甚至无法出现伤害她的念头勇气，极致的美艳腐化一切心智，位格压制，无法突破淑妮的美艳，其他人永远无法向她拔剑相向，包括神灵。


    这极致的美也是致命的，只要淑妮愿意，那么目睹其裸体之人，那些凡人，她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杀死。


    这是远超于魅魔女王-美坎修特的美艳领域。


    邓肯缓缓抬手。


    在一旁猫与情欲女神-夏芮丝惊讶的目光中，从爱与美善女神淑妮的手中接过了金杯，里面则是永金池的圣水。


    这份礼物很重。


    幸运女神的礼物也很重。


    邓肯击杀一头古红龙，根本配不上如此赏赐，那么女神们如此慷慨，接下来大概率是想要他卖命了。


    他能感觉到这片神国想把他留下来，就像美的艺术品，就应该留在美的国度。


    ——“永金池的圣水（神物）：永久性提高2-8点的魅力，可以突破凡人的魅力极限。赋予不朽的青春活力，在你的生命燃尽之前，你永远充满激情与活力，青春流淌于你的鲜血中，你的情感欲望永远炽烈。”


    【大幅度提高人性。】


    【永金池的圣水拥有激发情欲的效果，但会在半个月后逐渐衰退，但激情与活力依旧留存于你的体内。】


    【通过特定的仪式，它可以转化为爱情灵药，让其他人爱上自己。】


    淑妮温柔地微笑着，看着邓肯举起金杯饮尽永金池的圣水。


    她伸出白皙的手指，轻抚着邓肯坚如磐石的胸膛，然后划过腹部，宛若情人般爱抚着他结实的腹肌，眼神中满是欣赏，赞叹道：“不要吝啬展现你的美。”


    “这会让其他人因为倾慕而追求这种美，看到你英伟体魄的人，亦会主动寻求这样的美。”


    邓肯的神色略带惊讶，他突然发现淑妮口中的美，没有外人想象中的那么轻浮。


    她的美与善都是真的，爱也一样炽烈激情，只不过有点善变。


    但善变也是人类的天性。


    一旁躺在她怀中的夏芮丝发出猫咪般的轻微呼噜声，然后用头摩擦着爱与美善女神淑妮的胸前，她不喜欢被外人打扰，尤其是现在的时间点，她只想要躺在爱的怀抱中，修补自己堕落的人性面。


    淑妮眼眸中浮现一丝宠溺，她望向邓肯的眼神依旧温柔，轻笑道：“去吧。”


    “去见见黎儿拉。”


    “她应该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你谈谈。”


    追求爱情，需要钱。


    追求享乐，需要钱。


    钱从哪里来？


    在财富女士渥金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她的好姐妹们都十分想念她，并且似乎已经达成了妥协。


    欢乐女神黎儿拉没有能力统领两个教会，爱情女士也一样需要平衡。


    邓肯恭敬告退。


    在他离开时，他突然心有明悟，自己不应该就这样平静地离去，至少应该回头再看一眼爱与美善女神淑妮，因为她的美貌是诸女神中最璀璨的，只有恋恋不舍地再回头看一眼，才能让这位女神心中欢喜。


    于是，邓肯这么做了。


    下一秒，他看到永金池的圣水旁，爱与美善女神淑妮展露出来了一抹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她欣喜于邓肯的回眸，更因自身的魅力而骄傲，她挺起胸回应以一丝炽烈的激情，一缕淡淡的粉色灵气笼罩着邓肯的身躯。


    三神共选！


    邓肯的回眸，满足了爱与美善女神淑妮的虚荣心，她美艳的身姿，妩媚的双眸，都在散发着喜悦。


    四周的炽天神侍们在吟唱，她们舒展笼罩着淡淡灵光的天使双翼，一路护送着邓肯离开。


    女神很开心。


    她们对这个男人也越发友善。


    望着邓肯离去的背影，猫与情欲女神-夏芮丝悄悄抬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充满好奇地打量着他，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在淑妮柔软饱满的怀中耸了耸，重新舒舒服服地趴下来了。


    这漫长的恶堕，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旖旎且堕落的梦境，沉溺于其中无法自拔，她如今只想稳住心中的人性。


    一直到邓肯离去，爱与美善女神淑妮这才发出了一声可惜的轻叹。


    这个男人心中没有多少爱，至少没有多少情爱。


    他永远不会是自己的信徒。


    他对芸芸众生的怜悯之情，甚至都超过了男女的爱情。


    这样的男人。


    欢愉无法驾驭，财富也无法驾驭，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淑妮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她突然很想看好姐妹们的乐子了。


    失去如此潜力惊人的信徒，渥金跟黎儿拉估计要好姐妹狠狠撕一场。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那一天到来了。


    渥金归来是她乐意看到的。


    因为如果欢乐女神黎儿拉真正掌握了财富的神职，那么黎儿拉就不可能再作为她的属神，明水之域的女神联盟以她为核心，只有她才是最璀璨闪耀的那位女神。


    不过眼下相比这些，她更好奇这个男人会倾向谁，始终忠诚于财富女士，还是对他青睐有加的欢乐女神？


    又或者，他的野心远超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