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二次围城

　　西路完颜宗翰和第一次攻宋一样从大同出发，第二天破宋张灏军于文水，而此时恰好种师中的西军精锐抵达泽州，乘胜收复寿阳、榆次等地，还屯真定,九月，完颜宗翰自太原还云中(今山西大同)。知枢密院事许翰误信金兵将退，强令种师中出师，解太原之围。其军至寿阳之石坑，遭金军袭击，五战三胜，进抵榆次。因制置使姚古等失期会师，陷入金军重围，种师中带伤力战而死。种师中的战死，直接导致了太原的守将王禀，独木难支，下旬，太原陷落！东路完颜宗望攻下新乐克真定！经过休整，西路完颜宗翰11月18日自太原向汴京进攻，22日攻下威胜军，29日克隆德府，渡盟津。宋西京、永安军、郑州皆投降。12月4日，完颜宗翰克泽州，东路完颜宗望11月20日自真定向汴京进攻；12月4日宗望诸军渡河，随后攻下临河县、大名县、德清军（、开德府；于12月10日克怀州并到达汴京城下。12月16日，宋出兵拒战，被完颜宗望等击败。12月17日，完颜宗翰才到达汴京城下，而完颜宗望已于之前先一步抵达。至此金兵稳扎稳打，逐步消化进攻路线上的宋军威胁之后，双方以大军十五万会师在汴京城下，王禀镇守的太原，被完颜娄室五万围困之下陷落，完颜娄室的这部分军队南渡黄河，西趋洛阳，封锁了潼关，把宋朝最精锐的西军关在潼关以内，断绝了其东来的勤王之路。是战是合，大宋朝廷仍然在争吵不休，唐恪和耿南仲竟然攒撵钦宗南撤，放弃东京汴梁，而李纲则是坚决反对，说这样等于是放弃祖宗！这句话触怒了钦宗，李纲被贬为楚州观察使，即刻赴任，吴敏接替李纲的位子，正式向金国求和。吴敏派人进入金营后，完颜宗望拿出钦宗写给耶律余睹的迷信对使者大加斥责，并由此来兴师问罪，要讲合？可以，但金国的条件是，割让河北两路和河西路三路土地与大金国，否则继续攻城。吴敏的使者战战兢兢的回来，向吴敏禀告此事，吴敏无奈上报钦宗，钦宗是又羞又恨！怒斥吴敏无能，吴敏请辞，着张邦昌进太宰右丞，专门主持与金国和谈的工作，张邦昌亲自前往金营去见完颜宗望，结果被告知，要想和谈必须要钦宗亲自来！张邦昌据理力争，说哪有一国之君亲自谈判的道理，完颜宗望于是要求与钦宗地位相当的人员前来谈判，何人能够与皇帝地位相当哪？张邦昌抓了瞎，回复钦宗后，钦宗问底下众臣，“谁愿替寡人前往？”底下无人吭声，耿南仲道：“于官家地位相当之人，定然只能是亲王等人了，就是不知有哪位亲王愿意前往？”底下众亲王更是没有一个吭声的！钦宗面色大变！心中悲痛欲绝！，可就在此时有个声音大声道：“我愿往！”钦宗一看原来是康王赵构，感激的不知道如何说话了！康王愿意代替钦宗前去金营议和，身份地位以及面子都有了，钦宗又委任张邦昌为河北路割地使，会同赵构一同前去金营和谈，可是张邦昌却当场大哭失声！赵桓奇怪道：“爱卿为何痛哭！”张邦昌回答：“割地如同割肉！辱没列祖！”其实张邦昌知道钦宗也不尽是要求和，他一方面让自己去和谈一方面又重用主战派的何栗和孙博等人，任命待罪在京的刘韐提举四壁守御，另外又以次相孙傅为守御使。驸马曹晟和枢密使冯澥被委派与张邦昌赵构一同组成的割地人质代表团齐赴金营，冯澥赞他说他心系社稷，张邦昌道：“此次议和割地，如同割自己的肉一般，那是身上疼，但从此不能南归要学那苏武牧羊了！这可是心痛啊！”驸马曹晟闻听大哭，金人的确有将他们几个永远当做人质的想法，但在晚上的营帐中，完颜宗望设宴招待和谈代表，突然帐外人喊马嘶战鼓敲动，在场的宋人均被吓的瘫倒，唯独康王赵构面不改色，宗望怀疑此人并不是宗室亲王！但凡皇室贵宦出身的亲王那个不是锦衣玉食的长大，全都是懦弱胆小之辈，而康王竟然闻惊不乱，定然有假！像是钦宗随便找了个军官来敷衍自己，于是提出更换人质，让肃王赵枢更换眼前这个不知所以的康王！赵构得以脱身，不禁感叹：“萧大哥果然没有骗我，讨好张邦昌果然能助我脱身啊！”原来赵构的所有作为全是萧明用密信通知他，让他照做，并且贿赂了张邦昌，让他单独对宗望时，说出怀疑赵构的话语，从而可以从金营脱身，赵构脱身之后，迅速奔往大宋南京应天府，那里有他早就准备好的资金和人员，可迅速组建三万人的武装部队！汴京被围，四方震动，远在杭州的萧明也得到了消息，他不禁摇头叹息，看来自己和丁建鹏分析的非常正确，该来的还是会来，同一天时，萧明接待了匆匆从颍昌府赶来的张叔夜之子张仲熊。张仲熊对萧明执子侄礼，萧明深觉不妥，但张仲熊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萧明大惊！张仲熊跪地泣道：“此一跪是乃父交待，盼萧大人借兵！”萧明连忙将张仲熊扶起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张叔夜想要募兵，可是他们张家除了十几名家丁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兵员，再加上张叔夜为官清廉，也拿不出很多银子，他想到了萧明，就目前而言，手里唯一有私兵的大军阀就只有萧明一人了！张叔夜借兵，萧明没有理由不借给他，他本来就安排了两只队伍的就在黄淮一线，想到张叔夜肯定是要北上勤王，定人是要跟金兵对撞，现阶段的步兵肯定不行，萧明决定调黄金军团从徐州向西，他写信给赵彦文，让他协助张叔夜前往汴京！而此时的汴京城如何哪？西路完颜宗翰终于和完颜宗望会师了！现在十几万大军将汴京围住，就等待攻城！在金兵第一次围城时，完颜宗望的东路军全军六万人，这次增加到八万人，主要将领完颜阇母、完颜昌、刘彦宗等仍在军中，只有郭药师以燕京留守的名义，留驻燕京。西路军仍以完颜宗翰、完颜希尹、完颜娄室三大将为主副帅，完颜拔速离等战将都属麾下，汉人高庆裔，时立爱为谋主。完颜娄窒、完颜希尹两人轮流至潼关外督师阻止宋朝的西军勤王。西路军的总人数，原来与东路军相等，也是六万余人，经过长期的围攻太原，兵力不断补充，总数增加了一倍以上，这时除封锁潼关的五万人外，仍有七八万人参加第二次开封围城。如此东西两路金军的兵力已超过十五万人，比第一次围城战增加了一倍半。而纵观大宋朝这边，第一次围城时开封原来的禁军加上西北陆续开来的勤王军，总数达到二三十万人。解围后，这些大军没有安放到应当去的地方，一部分被遣送复员回西北，一部分参加太原解围战而遭到损失，一部分在黄河南岸溃散，还有一部分被投降派大臣唐恪、耿南仲以经济上的理由遣散。致使金兵第二次围城时城内守军不满七万。各地勤王军早已受到唐恪、耿南仲的命令而裹足不前。只有南道总管张叔夜与两个儿子伯奋、仲熊违抗这一投降式的朝命，募兵一万三千人勤王，在颍昌府遭遇完颜宗翰部，大小十八战互有胜负，最后全军突入开封城，这是第二次围城之役中唯一的一支能够进入开封城的勤王军。张叔夜带领的就是赵彦文的那支黄金军团，由于重甲骑兵的某些优势，致使小规模的战斗中，金兵一触就溃！张叔夜率部冲营破阵，转战而前，十一月进抵都城。钦宗登城检阅，见张叔夜的部队军容整齐，铠甲光明，拜舞城下，非常高兴，升张叔夜为延康殿学士。张叔夜又与金兵血战4天，斩其金、环两员大将。钦宗立刻来了精神，一面将张叔夜的战功及受到的褒奖写成密信传檄各道，召他们勤王，一面罢免主和的唐恪、耿南仲，改任主战的何栗、孙傅为相。但各路将帅无一人入援，何栗、孙傅也只主战却不知战。他们想找回李纲但又怕城中再有人反对，如今唐恪、耿南仲被贬，但还有吴敏与张邦昌在，这些人始终是要和金人和谈的，谁知道此事让徽宗这个太上皇知道了，徽宗退位时，曾说：“只言道事！”潜心修道，钦宗给他的谕号都是：体神合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宪慈显孝皇帝！可是这次他却从修道中出抽空来向何栗和孙傅二人推荐了一名能人异士——道士郭京！何栗、孙傅对此人竟然深信不疑，一来徽宗这个太上皇的威信还在，而来这个郭京好像还确实有那么两下子的把戏，将何栗、孙傅二人忽悠的团团转，于是开始对他言听计从。可是郭京此人本是一个市井无赖，专会装神弄鬼，招摇撞骗。他自称能施六甲法，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要7777个生年合六甲的人组成“六甲军”，交他统率施法，可以生擒金将，扫荡金兵一个不留，直把金人打过阴山才罢手。何栗、孙傅深信不疑，当场封官为成忠郎，拨金帛数万，供他去招募六甲兵。郭京不问人品技艺，不问高矮胖瘦，只要生年合于六甲之数，便予录取。不出20天便招募足数。在何栗一再催促下，郭京粉墨登场。他命令只留张叔夜一人陪伴他登上城楼，城上其他守军全部撤下，并规定任何人不得偷看。然后大开城门，放下吊桥，“六甲军”穿红戴绿，手举各种法器，载歌载舞地出了城。结果，金兵如砍瓜切菜一般，杀得“六甲军”呼爹喊娘，鬼哭狼嚎。“六甲军”的尸体很快填平了护城河，金兵如破堤的潮水冲入城内。郭京见情势不妙，骗张叔夜说：“须自下作法。”说罢鞋底抹油，没影了。张叔夜大呼上当，叫苦不迭，只得仓促应战，身负箭伤，在二子保护下且战且退。钦宗听闻城陷，惊恐万状。这时金人又放出烟雾弹，照会说可以停战议和。钦宗喜出望外，立刻命令城内守军全部放下武器。张叔夜正组织巷战，按令丧气，只能束手就范。城高墙厚的大宋京师汴梁城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