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傻逼的堂吉诃德

　　嘭的一声巨响，新闻发布会大厅的侧门被常胜一脚踹烂，然后他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接着他对哈维·帕索斯咧开大嘴笑道：“哈维·帕索斯先生，难不成你还打算爆菊？看不出来，你会对别人的肛门这么感兴趣，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哈维·帕索斯张大了嘴巴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常胜。

　　他没想到就在他叫嚣的时候，常胜便来了，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踹开了门，再用犀利的言辞羞辱他。

　　张着大嘴巴惊讶的人不只是他，而是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些记者，和马努埃尔·加西亚教练和阿尔贝托·加西亚新闻官。

　　常胜讥笑完了哈维·帕索斯，就不再看他，而是径直走上了台，来到马努埃尔·加西亚教练的身边，然后对众人说：“马努埃尔是因为我临时走不开，被叫来代替我的，不过我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我看时间正好，就自己来了。”

　　他拉来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面，就在马努埃尔·加西亚教练的旁边。

　　马努埃尔·加西亚扭头惊讶地看着他。

　　哪有什么“常胜让他来代替出席新闻发布会”这样的事情啊？就是自己擅作主张而已，没想到还给常胜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常胜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扭头冲他微微一笑。

　　接着他转过头去看向记者们：“现在，我来了，有什么问题，你们都可以开始问了。”

　　※※※

　　哈维·帕索斯见常胜说可以开始提问了，马上就站在原地张开了嘴巴，根本不等新闻官点名，就要自己开始提问。

　　没想到常胜只是把头昂了起来，对他说：“坐下！提问前要举手，你新来的吗？实习生？这么点规矩都不懂？”

　　堂堂《马卡》报专门负责报道马德里地区乙级联赛的记者哈维·帕索斯，就这么被常胜当小孩子一样教训了。

　　哈维·帕索斯很想直接和常胜杠上，不过他想起来常胜的那些手段，说不定真会把自己直接赶出去，于是他只好憋屈地坐了下来，心想反正老子可以在提问的时候弄死你！

　　看着哈维·帕索斯这个反常胜的急先锋都被常胜收拾的没脾气，其他的记者也不敢造次，只好老老实实举手提问。

　　阿尔贝托·加西亚有心不想让常胜难堪，于是只点赫塔费当地的记者，赫塔费当地媒体的记者站起来的问题也都平淡如水，就问点比赛本身的事情，比如点评一下比赛双方的表现啊，这简直太清淡了。

　　但赫塔费当地的记者就会那么几个，很快就问完了，难不成直接宣布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但这才五分钟都不到。

　　总还是要点那些来者不善的记者们的……

　　第一个被点起来的非赫塔费当地记者一张嘴火药味浓的满场都能闻到。

　　“我记得常先生你曾经说过，你的球队还在联赛第一，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那么现在你怎么看？”

　　哈维·帕索斯听到这个记者的问题之后，脸色变了变，他在心里暗骂那位记者同行。因为对方将自己准备好的问题之一问出来了。

　　他只好愤愤不平地在本子上划掉了这个问题。

　　同时诅咒那个故意不点自己名字的阿尔贝托·加西亚。他看的很清楚，当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会很快转走，不管自己把手举得有多高。

　　※※※

　　提问的记者问完之后，就那么倨傲地看向常胜。

　　这就是很多记者想要问常胜的问题。

　　之前他们攻击常胜的时候，常胜说自己的球队还在第一，这都要被攻击，你们是瞎了狗眼还是残了脑袋？

　　现在好了，你的球队已经不是联赛第一了，倒要看看你能够拿出什么借口来。

　　常胜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我们现在还在联赛第三，我们还在升级区里。你这个问题真愚蠢！”

　　第二个站起来的记者就顺着这个问题发问：“但问题是现在得赫塔费正在一路下滑，今天还在联赛第三，也许过几轮联赛就已经不在联赛第三了……”

　　常胜点点头：“没错，过几轮联赛我们就回到联赛第一了。”

　　他的这个回答终于引来了现场记者的一片哄堂大笑。

　　过几轮联赛就回到联赛第一了？

　　这真是他们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他们毫不介意在新闻发布会上如此哄笑成何体统，他们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尽情奚落和嘲弄常胜，这个深陷泥潭的可怜虫，他已经爬不上岸了，却还幻想着能够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这哄笑声让阿尔贝托·加西亚和马努埃尔·加西亚两个人倍感难受，他们觉得仿佛有无数个巴掌扇在他们的脸上。

　　但常胜却依然保持着双手环胸的姿势，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对台下那些哄笑的记者们冷眼看之，脸上是不屑桀骜的表情，就像在看一群小丑。

　　总算还有记者记得提问，有人在笑声中站起来问道：“如何回到联赛第一？”

　　常胜直接打断了他罗里吧嗦的废话：“战术秘密，无可奉告。”

　　第四个记者：“战术秘密？是根本没有办法吧？只怕是你的虚张声势而已！”

　　“激将法对我是不起作用的。”常胜回答的时候脸上表情很平静，好像真的胸有成竹一样，在和记者的斗嘴中，竟然毫不处于下风。

　　要是不知道赫塔费实际情况的人，说不定真能被他这番作态唬住，以为赫塔费现在势头正猛呢。

　　※※※

　　卡洛斯·梅迪亚诺这些日子都是亲自来参加赫塔费的新闻发布会，而没有将这份工作交给手下的记者们，以他现在的身份，他已经不需要亲自跑新闻现场了。

　　但是目前赫塔费俱乐部形势危急，赫塔费球队的成绩也开始有了下滑的趋势，联赛前三的排名都岌岌可危，他怕其他人来出岔子，还是自己亲自出马更放心一些。同时他亲自来也是为了向常胜表达支持。当初他们可是达成了攻守同盟协议的，如今常胜需要他的支持，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刚才新闻发布会现场的闹哄哄，他可是都在冷眼旁观的。他没有参与，因为他始终是站在常胜这边的，也站在赫塔费这边。

　　这种时候，是乱不得的，身为赫塔费当地的媒体，就应该给赫塔费提供一个宽松的环境，不要让他们受到更多的打扰了。因此这段时间，他都没有怎么关注赫塔费的债务危机和经济危机，《赫塔费当地生活》报在他的领导下，报道的都是比较正面的消息。作为球队中训练最出色的球员何塞·帕萨雷拉就多次被梅迪亚诺拉出来做优秀典型。他希望通过这样的榜样树立，给球迷们以信心。

　　常胜不来，那些小丑们就一个个跳将起来了。

　　尤其是哈维·帕索斯。但嘭的一声，常胜踹门驾到，哈维·帕索斯马上就跟中了石化魔法一样。

　　就算赫塔费的成绩已经如此糟糕了，那个男人身上的气势也还依然不减。

　　卡洛斯·梅迪亚诺自己都奇怪，这个男人的信心和气场从何而来……

　　现在他看着这个男人和记者们唇枪舌剑，死不认输，却突然觉得很悲凉。

　　因为这一幕他已经在最近看过很多次了……

　　一个人如果有强大的实力做资本，那么他自然可以傲世天下群雄，哪怕重新书写规则都不是不可能的。这世界上还是有实力的人才有说话的资格。

　　可是如果他没有了实力却还要与全世界为敌，只怕最后就会死得很惨。

　　他当然支持常胜，但他不能不考虑的更多。常胜现在就像是已经没有了强大的实力做靠山，却依然要和媒体硬碰硬，这么做是自寻死路啊……上赛季的他曾经和媒体硬碰硬，但那个时候他还有这么做的底气，因为他真的带领球队保级了。

　　现在呢？现在赫塔费的问题不是一个主教练就能够解决的，那么他还这么死硬究竟是为什么呢？

　　就算他曾经对常胜做过很多次专访，私底下和常胜的关系也还算不错了，这个时候的卡洛斯·梅迪亚诺也是满脑子的问号。

　　他发现自己原来对这个中国人其实很不了解，因为他并没有真正进入过这个年轻人的内心……

　　※※※

　　哈维·帕索斯现在很想骂粗口。

　　因为他的胳膊都快举抽筋了，那个该死的阿尔贝托·加西亚就是不点自己的名！

　　他期待着这一次阿尔贝托·加西亚能够点自己的名字。

　　但哪想到阿尔贝托·加西亚直接宣布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

　　没有任何一个人规定了新闻发布会上必须要回答完所有记者的提问，只要时间合适，就可以结束了，否则那些受欢迎的明星参加的新闻发布会只怕一天一夜都结束不了。

　　所以阿尔贝托·加西亚在常胜回答了四个非赫塔费当地记者的提问之后，就宣布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也符合程序和道理，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记者们不干啊！

　　他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要让常胜难堪吗？现在常胜没难堪到，他们怎么可能不善罢甘休呢？

　　顿时一群记者就要造反，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已经有人先反了。

　　哈维·帕索斯内心积蓄的怒火更是再也压抑不住，他猛地一下站起身，指着台上已经起身准备离去的常胜骂道：“胆小鬼！没有勇气面对失败，你就别来！来了又不敢让我们提问，你怎么不把你的头塞到你的裤裆里？！百般狡辩，你根本就是避重就轻，不敢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也不敢正面失败……承认了吧！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你球队的失败命运已经不可挽回了！赫塔费的球队将随着俱乐部一起完蛋！你这个失败者！！”

　　当哈维·帕索斯指着常胜鼻子骂他失败者的时候，在常胜的脑海中，却有好几个声音与帕索斯的声音重合了。

　　“你他妈就是一个废物！废物！废物！”

　　“别跟那个常胜一样没出息……”

　　“这样的人生简直太失败了！”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常胜看起来就像是被哈维·帕索斯骂愣了一样，突然停下脚步，一动不动了。

　　※※※

　　哈维·帕索斯的话一出口，愣住的不仅是常胜，还有其他所有人。

　　谁也没想到哈维·帕索斯开口不是提问，而是直接上粗口骂人了……

　　赛前的新闻发布会上，双方的火药味更浓，但帕索斯最起码还能够扯个提问的幌子来奚落常胜。不管双方的关系多么糟糕，这面子功夫总是要做的。

　　但他现在，与泼妇骂街有何区别？

　　一时间，新闻发布会现场有些安静。

　　阿尔贝托·加西亚注意到了常胜停下了脚步，他生怕哈维·帕索斯再说出什么打击常胜的话出来，这段时间常胜的压力很大，谁都知道，实在是不能承受再大的压力了……

　　于是他高声叫道：“哈维·帕索斯先生！请你出去！这里是赫塔费俱乐部的新闻发布会大厅，不是你随意骂街的地方！”

　　他挥舞着手臂。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却挡在了他的身前，示意他不要说了。

　　阿尔贝托·加西亚吃了一惊，才看到阻止他的人是常胜。

　　见阿尔贝托·加西亚不吭声了，常胜放下手臂，然后看向哈维·帕索斯。

　　“如果我的球队没完蛋，你到时候要跪下来舔我的脚趾头吗？”他冷冷地反问。

　　哈维·帕索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他想看看常胜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常胜却不再看他了，只是看向在场的记者。

　　“在具体的行动面前，语言是苍白无力的。所以现在我说再多你们也不会相信的，你们只会当我在狡辩，在强词夺理。但其实要知道我有没有在狡辩，有没有在强词夺理，很简单。看结果就好了。”

　　常胜竖起一根手指。

　　“下一轮联赛，我们的对手是塞维利亚，现在得联赛第一。我就用这场比赛的胜利来证明我们的能力，别以为我在说大话，我说到做到！另外，本来我是打算这个赛季拿到升级资格就算是完成了任务，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他扫视了一番台下的记者们。

　　他们之前哄堂大笑的时候幸灾乐祸，不亦乐乎，如今则都注视着常胜，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有人惊愕，有人不屑，有人嘲笑。

　　不过他们的脸在常胜说出下面这句话之后，都变了颜色。

　　因为常胜说：“现在看来，这联赛冠军，我还非要不可了！”

　　所有人在听到常胜这句话之后，都愣住了。

　　包括哈维·帕索斯。

　　常胜指了指他：“瞧你吓得这傻样，放心，我是不会让你跪舔的，你有口臭，我怕熏臭了我的脚。”

　　说完，常胜招呼上马努埃尔·加西亚教练，一起离开了。

　　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记者们。

　　阿尔贝托·加西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着两个人离开，又看看这些记者，轻轻叹了口气，也收拾东西走掉了。

　　常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许下了冠军的诺言，但是在他看来，这次不比上赛季了，赫塔费凶多吉少，他一个主教练，又能做什么呢？

　　常胜虽然成功吓住了记者们，但也把自己逼到了绝路，推上了风口浪尖……

　　实在是太不值了啊！

　　※※※

　　离开新闻发布会现场，两个人往更衣室走去的时候，马努埃尔·加西亚一路上都有些忐忑。

　　他自作主张代替常胜来参加这次的新闻发布会，没想到却反而引起了轩然大波，给常胜制造了更大的麻烦，让常胜被人指着鼻子大骂，到最后更是让常胜被逼的立下了“一定要拿冠军”的誓言。

　　他觉得是自己把常胜推上悬崖边的，很对不起常胜。

　　联赛冠军啊！

　　这可不是升级那么简单了。

　　要是没有经济危机这事儿，他真觉得联赛冠军没什么不可能的。

　　但现在他还能成功吗？

　　在马努埃尔·加西亚看来，这事儿……绝无可能！

　　已经两个月都没发薪水了，看着节奏，下个月肯定还不会发工资，下下个月可能也是……到时候球员们随时可能罢工。实际上，这段时间，西班牙球员工会就已经找到了球员们，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希望得到支持的话，球员工会将坚定地站在球员们的身后，给他们做靠山。

　　一旦开始罢工了，这支球队也就彻底完蛋了……球队现在得士气已经非常低落了，如果再被罢工这么一折腾的话，那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常胜为什么还要说出什么一定要拿冠军的话来呢？

　　他是被气昏了头吧？

　　“常……”他想开解开解常胜，可刚开口，就见常胜扭头冲他一乐。

　　“别担心，马努埃尔。不是什么大事儿。”然后他拍了拍马努埃尔·加西亚的肩膀：“别老愁眉苦脸的，笑，笑起来，笑一下，等会儿让球员们看到身为教练都这副样子，他们会没有自信的。”

　　马努埃尔·加西亚听到常胜这话，都快哭出来了：“难道他们现在就有自信吗？他们已经两个月都没拿到薪水了啊！”

　　常笑着说：“好大事儿，我也两个月没有拿到薪水了。”

　　马努埃尔·加西亚愣了一下。

　　常胜摆摆手：“别想那么多，距离联赛结束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十四轮联赛呢。”

　　“时间看起来是挺久的，但是你要考虑到球队现在得情况啊！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最起码还有一个多月……”马努埃尔·加西亚觉得常胜的脑子一定被压力压坏了。“常，你知道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情况吗？”

　　常胜点点头：“我当然明白，两个月没发薪水，人心惶惶，俱乐部随时可能完蛋。”他耸耸肩，然后问：“还有吗？”

　　“这就够了啊，常！球队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可能不知道！就这，你还说要用联赛冠军让记者们认输……你疯了吗？”

　　常胜扭头看着他：“我当然没疯。”

　　“你知道这难度有多大吗？”

　　“我当然知道。”

　　“那你还……”马努埃尔·加西亚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常胜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马努埃尔·加西亚。

　　“如果可以选择，我一定不会选这条路的，太他妈难了，马努埃尔。但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事让我们选呢？有些事情，是你不想做，却必须去做的，不能不做的事情。对于我来说，现在就有一件这样的事情。我说过要带领球队去甲级联赛的，所以我一定要做到，我说到做到的好名声可不能毁在这里。”

　　“可你不用去承诺什么联赛冠军啊……常。而且就算没有成功升级那又怎么样？这不是你的问题，就算失败了，也不是你的责任，这是俱乐部出了问题，非战之罪！”马努埃尔·加西亚教练说道。

　　常胜笑了笑：“我给你讲过我的理想吗，马努埃尔？”

　　“啊？”马努埃尔·加西亚不明白常胜为什么突然问这么一句。

　　常胜继续说道：“我想做一个顶级教练。这个理想现在看起来是不是特别可笑，太大了？我还在一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崩溃了的小球队中朝不保夕呢，竟然就想去做一个世界名帅。但这确实是我的理想。为了这个理想，我努力过快十年了，去刷过盘子、睡过大马路、垃圾桶里找过吃的，我什么都做过，什么困难都遇到过。有很多困难也不是我的问题，但如果我在那个时候就跪下来投降的话，我现在早就灰溜溜地回中国了，然后屈从于现实，成为一个普通的失败上班族，找份赚不了多少钱的工作，每天上班下班，生活平淡无味……失败是一种惯性，一种很可怕的惯性。一旦你选择了放弃，选择了失败，哪怕只是一次，下一次当你遇到同样的，甚至还不如这一次的困难时，都会习惯性想要放弃，并且给自己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天要亡我，非战之罪啊！对不对？”

　　他扭头看着马努埃尔·加西亚。

　　而加西亚却听愣了，一句话都接不上来。

　　“我有很多次可以成为一个合情合理的失败者，虽败犹荣。但是我一次都没有选择那么做。因为我不想做一个失败者，我厌恶做一个失败者，就像我的足球一样，我讨厌失败，我喜欢胜利，想要做一个赢家。可是赢家那么有容易就做成的？总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有些困难大的超乎想像，如果我选择了放弃，那我就选择了认命，成为一个真正的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常胜看着马努埃尔·加西亚说道。“我不想被人指着鼻子骂失败者，一次都不想，所以这次不管困难多大，我都不会认输。”

　　“就当横在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风车吧。”常胜扬起了手臂，笑着说道：“我就是那个傻逼的堂吉诃德。傻虽傻，好歹有冲锋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