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暴动

　　黄安国感觉到许镇的情绪有点低落，有点好奇，许镇不会是因为迟迟试探不出自己的底细而感到情绪失落吧，黄安国有点好笑，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许镇的性格倒真像是个小孩子，“许镇，想什么呢？”

　　“哦，没，没想什么。”许镇很快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笑道。

　　“我看你在发呆，还以为你想什么美女呢，哈哈。”黄安国打趣道。

　　“安国，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我现在哪有这个心情啊，男人嘛要以事业为重，我的心思可没在那个上面。”许镇表情认真的说道。

　　“对了，安国，你说比如要是有其他外力让你借助，你会不会继续去追究这件事情？”许镇又继续起刚才的话题说道。

　　“其他外力？还会有什么外力啊，这Q市一二把手都被你说了，还会有什么外力啊。”黄安国明知故问的说道，知道许镇可能要说出他背后所代表的那股势力来了，现在真正急的不是他，反而是许镇及其所代表的势力了，因为他手下的这件事情对他来说追不追究下去对他来说没什么根本的影响，许镇他们要是想借用他来达到什么目的，只能对他‘摊牌’。

　　“我这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而已，你就说你的看法嘛。”许镇笑道。

　　“是这样啊，呵呵，那如果这个外力能起到足够大的作用的话，我自然是会想追究下去了，反正我自己也不用费多大劲，你说是吗？”黄安国‘笑容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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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咯，咱们点的海鲜来咯。”黄安国看着端着盘子走过来的服务员，朝许镇笑道。

　　“好啊，可以开吃了，安国，今天可要多吃一点，这地道的海鲜到了外边就很难吃到了。”许镇也高兴的说道。

　　饭桌上两人都没多说什么，黄安国津津有味的吃着海鲜，许镇一开始明显是有点心不在焉，一直在沉思着什么，直到吃到中途，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吃的上面来，黄安国也没点破，自己刚才的那句话是给许镇放出信息了，许镇他们什么时候想跟自己‘摊牌’就是他们的事了。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不停的震动起来，黄安国擦了擦满是油腻的双手，拿出手机看了下，是条短信息，是上午自己叮嘱的那个女生发过来的，翻开短信息的内容，黄安国不由皱了皱眉头，真是说啥来啥，上午刚刚在Q市大学校长那说希望他自求多福，没想到这没过一两个小时，事情就来了，这次这个校长怕是有得受了，希望事情不要闹大，不然他那个校长很有可能要保不住了。

　　“安国，怎么了？”许镇看到黄安国看了手机，眉头都皱了起来了，关切的问道。

　　“许镇，走吧，别吃了，到Q市大学去，那里闹不好要出点什么大事情了。”黄安国站起来走到许镇身边，拉了拉正在吃的许镇说道。

　　“我这才开始吃呢，肚子都还没填饱三分之一，要走咱们多吃一会儿再走。”许镇抗议道，他刚才一开始劲想事情了，都没吃多少，现在刚吃一会儿，就要被黄安国拉走，肚子是严重的不满。

　　“谁让你刚刚一开始心不在焉的，叫你吃还吃的慢吞吞的，你这是自作自受，好了，走了，别吃了，要不然就去晚了。”黄安国笑着将许镇手上还拿着螃蟹壳拍掉。

　　“这Q市大学是个学校，里面都是学生，能发生什么事啊。”拿起餐巾纸，擦拭了下嘴巴，许镇不满的嘀咕道，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黄安国往外走。

　　“谁说学校就不能发生点什么事了，你没听说过嘛，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学校还不是一样，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事情，我们过去看了就知道。”

　　“真有发生什么事情，自有有关部门去处理，咱们去瞎凑什么热闹啊。”许镇不满的继续发着‘牢骚’。

　　“唉，我说许镇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啊，一点都不像你这个当刑警大队长的该有的作风啊。”黄安国笑着‘教训’道。

　　“你现在才知道啊，其实我本来就是这种作风的，只不过我隐藏的好，你不知道而已，这叫真人不露相，知道吧。”许镇被黄安国教训了一下，没有生气，还洋洋自得的说道，两人这种像插科打诨般的说话，无疑是很能拉近彼此之间的友情的，许镇也是很好的抓住了这个机会，和黄安国拥有更加密切的关系是他乐意看到的，虽然两人是高中同学，已经算是有了一定的交情，但‘感情’是要经过不间断的培养的，那样才能更加的深厚，时间会令人遗忘，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两人十年没见，许镇觉得还是有必要多和黄安国拉拉感情的。

　　这短短的几句话，让黄安国和许镇相视一笑，或许都能明白对方的用意。

　　车子在市区的道路行驶着，可能是大中午的要到饭店吃饭的人多，路上的车子显得有点拥挤，许镇迫于黄安国的催促和‘压力’，挂上了警笛，车子才终于‘畅通无阻’的往Q市大学驶过去。

　　“安国，这Q市大学不挺安静的嘛，会有什么事发生啊。”许镇的车开到了Q市大学的门口，往车窗外瞅了瞅，许镇疑惑的问道，还带有那么一点点抱怨，似乎还在怪黄安国刚刚没让他给吃饱，就把他急匆匆的拉了出来。

　　“你没感觉就是太安静了，才有点不同寻常嘛，现在是中午时间，大学里面应该会有不少的学生进进出出才对，你看现在就没看到几个人影。”黄安国指着学校往外走的主干道说道。

　　“走吧，赶紧开进去，别在这耽误时间了。”

　　“好嘞。”许镇被黄安国一说也立刻看出了不同的地方，没说二话将车往里开去。

　　越往Q市大学的主干道驶进去，就越能听到一股巨大的吵闹声，“是什么声音？”许镇朝旁边一直不肯说Q市大学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的黄安国问道。

　　“还能是什么声音，明显就是学生的声音嘛。”

　　车子终于在临近Q市大学学校的正中心停下了，黄安国和许镇两人已经能看到前面聚集了大量的学生了，正在不停的大声叫唤着，情绪都显得有点激动。将车子停了下来，黄安国和许镇两人下车朝学生走了过去，“安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总该告诉我了吧。”边往聚集的学生走过去，许镇边好奇的问道。

　　“待会过去你自己听听可能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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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们，同学们，你们安静一下，都别激动，学校欠你们的水电费、教材费并不是不还给你们，而是目前学校的财政确实有困难，等以后学校有钱了，立刻就还给你们。”站在台上的一个戴着眼睛的五十岁出头的男的拿着话筒对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片起码有上千个学生说道，黄安国认得他，就是上午自己见的那个校长。

　　“学校每次都这样说，那到底是要什么时候才能还给我们，我们不想每次都被骗，学校今天就要给我们个说法。”

　　“不错。”

　　“不错。”

　　随着第一个学生的回答，每个学生都纷纷附和起来。

　　“同学们，学校这不也是困难嘛，等学校有了钱，立刻就给你们安排，你们看怎么样。”校长拿着话筒声嘶力竭的喊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盖过底下学生的声音。

　　“那学校到底什么时候会有钱？”

　　“这个就很难说了，学生的财政是上面拨的，上面什么时候拨款，学校就什么时候有钱了。”

　　“这不还是在应付我们嘛，要是学校一直说没钱，那我们的钱岂不是就不用拿了，那可是好几百块，学校必须现在就给我们。”底下的学生不满的喊道。

　　“安国，你不会是叫我来看这种事情吧，这是人家学校自己的事情啊。”听了一阵子，许镇总算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呵呵，反正你不是说今天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就跟我来看看有什么关系，说不定会有啥意外的收获呢。”黄安国笑道。

　　此刻，站在台上的校长和学校的一干领导和底下的学生一时僵持了起来，学生要求今天立刻将本该属于他们的钱退还回来，但校长却说学校暂时没钱，让学生先各自回去，学校一有了钱就会尽快将钱给退回去，学校不能满足学生的要求，学生们就都站在原地不动，同时还大声叫嚷着退钱，谁也没有退回去。

　　“校长，现在怎么办啊，让学生老是这样聚在一起也不是个办法，被人说出去还影响我们的形象，而且指不定会闹出怎么乱子。”校方面对学生聚在一起束手无策，这时校长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他就是学校的校长助理。

　　“不用担心，这些学生能闹出什么乱子，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他们现在无非就是想要回钱而已。”学校的校长对这些已经聚集在一起的学生仍然是表现出一副毫不重视的样子，习惯了自己在学校权威的校长依旧是把学生当成了随便软弱可欺的对象。

　　“可是那钱……可是我们学校目前不是没多余的财政嘛。”校长助理差点就说错了话，及时的改变语言说道。

　　“是没多余的财政，这些学生们既然不散开，那我们就再跟他们多耗一会，我已经跟Q市公安局联系了，待会等警察来了，学生们见了自然就害怕了，自己会散开的。”校长非常自信的说道。

　　“安国，知道这Q市大学的校长跟谁也有关系吗？”许镇看的有点悚然无味，神秘的向旁边的黄安国问道。

　　“和谁有关系？”

　　“和杜青有关系。”

　　又是杜青！黄安国皱了皱眉头，这杜青怎么竟跟这种不好的事情扯在一起了，“两人是什么关系？”

　　“这Q市大学的校长叫杜博，是杜青的表哥。”

　　“诺，许镇，你看看右边。”在许镇和黄安国说话的时候，黄安国看到了在自己的右手边停了好几辆警车。

　　“老熊？他来这干嘛。”许镇瞧了过去，领头的正是他的副手，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熊保。

　　“他是？”黄安国疑惑的看向许镇。

　　“哦，他是我的副手，我们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许镇解释道。

　　黄安国知道的点了点头，这和他的推断也差不多，黄安国看了看下车的那一队警察，顺着许镇的话往下说道，“是啊，你的副手来这干嘛，还带了一队你们刑警队的队员过来，就是校方怕学生闹事报警，也不用你们刑警队的过来啊，这种维持治安的事情还用你们刑警队出马？”

　　“不是，这个老熊经常跟那个杜洋混在一起，都快成了他的马前卒了，整天被那个杜洋呼来喝去的，依这个杜博和杜青一家的关系，叫熊保这种‘熟人’来就很正常了。”许镇想了一下说道，这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黄安国和许镇两人看到警察过来的同时，台上的杜博也看到了，拿起话筒继续喊道，“同学们，你们先回去吧，学校有钱了一定退给你们，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样是属于非法聚众已经违反了相关法律了，你们现在赶紧散去，警察们都已经来了。”

　　聚集在一起的学生看到旁边的警察，又开始骚动起来，有些已经起了退意，学生们毕竟还没踏入社会，看到警察这种国家的暴力执法人员，大部分都会产生本能的惧意，就在这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正在劝阻着学生回去的警察突然和学生冲突起来，紧接着，一大堆学生蜂拥上去，“兄弟们，我们不用怕警察，大家团结起来，今天一定要学校把钱给退回来。”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本来想走的学生又都停了下来，驻足在原地，而学生和警察冲突的这个小插曲也很快就平息下去，让学生跟警察动手，确实都没有这个胆子，但随着这个冲突，兴许是觉得受到校方和警察的联手欺压，学生们都有点同仇敌忾的味道，在场的警察怎么劝说都没人肯走，还偶尔会跟警察起些肢体动作上的小摩擦。

　　“呵呵，这些学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许镇看着学生们和那些刑警队员的冲突和摩擦，摇了摇头笑道，他手底下这些刑警队员平常都是办些刑事案件，哪像此刻如此的和气啊，要是面前这些对象不是学生，估计都要被松松筋骨了。

　　“这些要毕业的学生正是胆子大和易冲动的时候，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血气方刚，好勇斗狠，现在要毕业了，还面临着找工作的烦恼和人生的迷茫，只要有一两个学生起头和煽动一下，都很容易做出过激的行为，今天校方要是处理不好，这一千多名学生怕是就要闹出事情了。”黄安国看着眼前的场景有所担忧的说道，不管发生什么冲突，学生都很容易吃亏的。

　　“安国，你要是真担心会出什么事，可以上去和那个杜校长讲讲嘛，只要让他现在承诺退钱，学生们自然就退回去了。”许镇在旁边揶揄道，他当然不是替这个杜校长着想，杜博跟杜青关系深厚，他所代表的那一系势力想对付杜青，对这和杜青关系密切的人自然也是有那么一点点成见。

　　“我上午就有和他说过，只不过人家不听而已，态度很冲，可能校方真的是没钱吧。”黄安国无奈的说道。

　　“那个杜校长虽说级别比你高，但你是部委下来的副司长，他对你的态度敢很冲？”许镇不敢相信的问道。

　　“哦，我上午没说出自己的身份，他也以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而已，不过他的态度确实有问题，我想就是对一个普通的好心提醒的人也不应该有这个态度，最后还威胁我，呵呵，很难想象一个大学校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威胁你？哈哈，安国，你这个副司长是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啊。”许镇大笑起来。

　　“差不多。”黄安国也苦笑道。

　　“这个杜校长是怎么威胁你的，说来听听。”许镇十分好奇的打听道。

　　“没什么，估计是怕我话太多了，呵呵。”黄安国自嘲的说道。

　　黄安国和许镇说话的这个空当，学生们又开始朝学校的领导大声嚷嚷起来，要求立刻退钱，现场警察的劝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不时的肢体摩擦还让现场更加的混乱，警察就是要维持秩序都有点应接不暇了，一千多名学生，就这么十多个警察确实是顾不过来了。

　　眼看着警察不起作用了，站在台上的校长也有点急了，“这帮学生真是要翻了天啊，还想不想毕业了。”校长怒气冲天的说道。

　　“校长，你不会是想拿毕业的事情来威胁学生吧，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啊，学生们待会受到刺激，就更难控制了。”旁边的校长助理一听校长的语气，担心的劝阻道。

　　“有什么不行的，我就不信对这些学生来说是几百块重要还是毕业重要，他们总该有脑子想吧。”校长恼火的说道。

　　“校长，要不想想办法，从其他地方挪钱过来先给学生？”校长助理心里边想着你要是那样做的话你才是没脑子，边建议道。

　　“从其他地方？不行，不行，这一笔费用要两三百万，从其他地方挪过来了，怎么补，你去补啊。”校长连声否决道。

　　“但……，哎。”校长助理本想说什么，叹了一口气还是没说了，他的建议还不是真心为眼前这位校长着想，知情的人谁不知道两三百万的钱大部分流入了这个校长的口袋，学校的其他经费他不敢贪，就贪这些学生的钱，现在学生闹事了还不先想办法从其他地方先挪过来补一下，要是等事情闹大了，看他到时怎么收场，可惜现在学校的党委书记出差去了，不然倒是可以劝一下这个校长，也只能是劝一下了，因为这个校长关系不浅，对学校党委书记的账也不一定买。

　　“同学们，你们都给我快速的回到自己的宿舍去，要是谁还敢在这里继续闹事，学校就要严肃处理了，你们的毕业证和学位证都别想拿了。”校长最后还是拿起了话筒朝学生们大声喊道。

　　“嘿嘿，这个杜博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啊，这种时刻敢这样威胁学生，小心他待会真的下不了台了。”下面听着的许镇有点幸灾乐祸的笑道。

　　“许镇，你还有心情笑啊，要是学生们闹出事情来，你也有的忙了。”黄安国说着许镇，同时自己心里也是很惊讶，没想到这个校长还真敢这样说的，这下真的有可能要出事了，这些学生正在情绪比较激动的时刻，被校长这种‘威胁’刺激一下，有些比较冲动的人还不得闹出点事情来。

　　“不是，不是，我不是笑这些学生，我是觉得这个杜博说话有点不经过脑袋啊，这种话他随便一说就出来，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搞学术搞的头脑一根筋了。”许镇摆手笑道，言语中对杜博颇有讽刺。

　　黄安国想的果真变成了事实，校长的话一说，底下的学生立刻有人喊起来，“兄弟们，学校已经公然威胁我们了，既然不给退钱，我们就自己把我们应得的拿回来，大家不用担心学校不给我们发证，我们有这么多人，学校一定不敢。”

　　“学生们要干什么？”许镇听了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不好，许镇，赶紧多调集些警力过来维持秩序，这些学生们真要闹出大事了。”黄安国看着好几个学生带头往旁边的超市走过去，好多学生都跟在后边，暗道不妙，结合刚刚学生的话，黄安国心里直流冷汗，这些学生不会是要抢学校的超市吧。

　　眼看本已在现场的十多名警察看到学生们都不再闹了而是往超市走去，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学生要干什么，愣愣的站在原地，黄安国推了推旁边的许镇，“赶紧去让你手下的那些队员去超市门口堵住，别让学生们进去，估计他们可能要抢超市了。”

　　“不……不会吧，他们没有这么大胆吧。”许镇目瞪口呆的说道，与其说他是不敢去相信，还不如说是不敢往那方面去想，学生们一般都是上进的形象，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学生会那样做。

　　“一个学生或者几个学生是没这么大胆，但你说一千多个学生聚在一起，会不会有这么大胆，只要有人带头，其他学生很容易就会盲从，看到别人做，自己也跟着做，你还不赶紧去让人去阻止，不然连那些宿舍楼里看戏的学生看到有利可图也都跟着下来凑热闹了，人越聚越多，就很难控制了。”黄安国赶紧催促道。

　　“好的。”许镇赶忙点头，朝自己的队员跑过去。

　　黄安国则是往台上的校领导的走去，解铃还须系铃人，关键还是得这个校长开口退钱给学生，不然就没办法从根本上控制住，“杜校长，你还不赶紧承诺立刻退钱，真想让学生们暴动啊。”黄安国走到校长旁边，气急的说道。

　　“我有什么办法，现在学校没钱，你让我从哪里拿钱给学生啊。”正在烦恼中的校长也不管旁边的人是谁直接大声吼道，学生们的钱几乎都进了他的口袋，吃进去的钱再让他吐出来，他还不得心疼死，现在这么紧张的时刻，他都还没想过要把钱给吐出来。

　　“咦，怎么又是你。”校长终于转过头来看清了黄安国的脸。

　　“是不是我无关紧要，这个情况你要是再不控制住，你这个校长恐怕也要出事了。”

　　“我？哼，我会出什么事。”校长很有底气的说道。

　　“你……，算了，已经来不及了，你自求多福吧。”黄安国看着学生们已经冲进超市，啥也不说了。

　　随着学生们冲入超市，里面开始传来阵阵玻璃被砸破的声音，更为糟糕的是黄安国看到越来越多的学生已经从宿舍往超市的方向汇集，人群是密密麻麻的，停在学校中心旁边的那些校领导的车子，也不知道被哪些学生恶意的给砸破玻璃了，看过去，根本看不清是谁，只能看到一个个学生从那边经过，有些学生还围观一下。

　　黄安国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就是校长要承诺退钱也劝不住了，“许镇，叫警力过来支援了没？”黄安国走到许镇旁边。

　　“叫了。”许镇擦了擦汗说道，刚刚他也在门口帮忙堵了一下，学生们太多，根本堵不住，“不得了啊，现在的学生一冲动起来真是啥事都敢干啊。”许镇看着冲进超市的学生和那边总是被突如其来的啤酒瓶破砸中的校领导的车子，吃惊的说道。

　　“主要还是学生们太多了，大家聚在一起胆儿也都大了，而且学生们是冲动，但还是有点脑子的，这么多人一起闹事，想追究责任也没地方追究，总不能把所有学生都抓起来吧，他们大都数人都是瞧中了这点，才敢这么干，啧啧，抢超市，真是想捅破天啊。”黄安国听着超市里边不断传出来的砸抢的声音，暗暗咂舌。

　　“我还是给市委书记谢林打个电话。”黄安国想了一下说道。

　　“叫市委书记过来干嘛？”

　　“待会你们警力调过来也只能暂时控制住学生，想要最根本解决问题，还是得把学生的钱退给他们，当时那个混球校长现在还不松口，你说这样下去能解决问题嘛，只能去找谢林来了，也只有他才能管用了，市长习秋文没啥实权，来了都不一定管用，这个杜博可能和杜青一样不会买市长的账，而且这个学校是省管的学校，他和习秋文还是同级别。”

　　“喂，是谢书记嘛。”黄安国拨通了谢林的电话。

　　“是我。黄司长是你啊，现在在哪呢，怎么这么吵啊。”

　　“谢书记，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的时间了，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你们Q市大学现在正发生着学生暴乱，你是不是赶紧过来看一下。”黄安国一口气说完道。

　　“学生暴乱？怎么回事？”刚刚午休一会儿的谢林一下子都被惊醒了，整个人从床上站了起来。

　　“具体也说不清，谢书记，你还是先赶紧过来吧，不然局势没办法控制住。”

　　“好的，黄司长，你等我，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