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选择坠入黑暗，还是面对光明
哥谭，清晨。
布鲁斯.韦恩看着窗外弥漫的雾气，伸出手来，轻轻在玻璃上写上一个符号。
雾气弥漫到玻璃上，室外的寒冷和室内的温热相互冲撞，很快将他画在玻璃上的符号消融掉。
“少爷，你今天起的很早。”
阿尔弗雷德端着一杯热茶上来，对站在玻璃墙前的布鲁斯说道。
一身休闲装的布鲁斯，看着庄园里若隐若现的景色，说道：“只是相比于平常，早起了十分钟。”
“要知道一个人的生物钟一旦养成，就不会轻易的改变。蝙蝠总是在黄昏降临以后，捕捉猎物，虽然没有计时，但是它们夏季每天出行捕猎的时间都会比前天推迟约30秒，这就是它们养成的几乎很难更改的生物钟。”
阿尔弗雷德向布鲁斯说道：“所以.少爷，你一定心情有些不太好。”
阿尔弗雷德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侦探推理才能，表示布鲁斯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导致生物钟产生了一些偏差。
“自从我父母离世以后，我的心情一直都是灰白状态，无所谓好与不好。”
布鲁斯转过身来，对管家说道：“我的几个朋友离开了。”
“是你的那些自称从未来回来的朋友吗？”
阿尔弗雷德很容易猜了出来。
“是的，他们离开了。”
布鲁斯露出一丝复杂神色，“就如同伱在大海中航行，疾风暴雨之中，忽然失去了几个最重要的船员，尽管你知道终究会有人下船。”
“我们都是生活在过去编织的现实中，至于未来，那是由我们现在编织的。”
阿尔弗雷德说出自己的感受。
“我知道，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按图索骥顺着我的未来去前进。”
布鲁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因为失去了朋友而慨叹。”
布鲁斯表示自己一直把他们三人当成了朋友。
尽管一开始对三人戒备很深，但是通过相处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关系。
沉默了一会，布鲁斯走向地下基地。
“热茶我暂时无法享用了，阿福！”
朝着管家打了声招呼后，布鲁斯进入作为蝙蝠侠的秘密基地。
从特制保险柜里取出一块绿色的陨石。
超女卡拉曾经告诉过他，氪星人最惧怕的就是这种来自氪星的陨石。
一旦接触到就会全身虚弱，严重的话甚至昏迷致死。
未来有更强大的氪星人入侵地球，对付他们可能会用到这种绿色陨石。
艾瑞克.肯特，克拉克.肯特也是氪星人，那么
端详着手中的氪石，布鲁斯陷入沉思。
这种绿色氪石也会对两人起作用！
想到这里，将绿色氪石放下，走到超级电脑面前，调取出昨天查到的关于1906年旧金山大地震的资料。
看着超级电脑上触目惊心的画面，布鲁斯的内心越发沉重。
他曾经亲眼目睹了艾瑞克化作全身被骨刺包围的怪物，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看上一眼便被一股杀戮和毁灭欲望侵袭的感觉，让他对此留下了无法抹灭的印象。
相比于未来会入侵地球的氪星人，现在布鲁斯反而担心起两个超人来。
在他亲眼见识到的失去理智的艾瑞克的毁灭威力之后，已经开始思考。
如果艾瑞克或者克拉克一旦再次遇到这次情况，因为自身的原因或者被人利用，丧失理智之下，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后果？
“超人.与毁灭吗？！”
嘴里呢喃出这句话之后，布鲁斯站起来，看向自己面前的监视器，眉头皱的更紧了。
大都会大学。
夜晚，女生宿舍。
贝蒂从睡梦中猛然醒来。
额头上沁出大颗汗珠的她，大口的呼吸着。
惊魂未定的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发现后背上全是汗水。
头发披散着，眼睛里散发着强烈的后怕情绪。
她再次梦到了联谊女生宿舍那晚的惨剧。
自己和朋友们从二楼的窗户里跳下来，躲避掉面具杀手的追杀。
鲜血和惨叫声，覆盖住整个大礼堂，所有人都为了自己的生命疯狂的逃跑。
但仍旧有女生被蝙蝠面具杀手追到。
她通过行为特征分析，判断蝙蝠面具杀手是艾瑞克，但并没有明确的证据。
所以也没有向调查联谊女生宿舍的警察，提起任何关于艾瑞克的事情。
但之后事情的发展严重超出了她的预料。
艾瑞克因为涉嫌谋杀被通缉，警方怀疑面具杀手的真实身份就是他！
但不久之后，又取消了对艾瑞克通缉，并且表示艾瑞克已经洗清了自己的嫌疑人身份。
警方如此迷惑的操作，更让她迷糊了。
现在她和舍友们住在校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怕被艾瑞克报复。
万一对方真的以为是自己向警察提供的线索，过来复仇，恐怕自己下场会很惨。
她虽然有些怀疑艾瑞克所杀的并不是人类，但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颓然的呼出一口气，贝蒂站起来，脱下衣服，露出玲珑有致的身材。
走到镜子面前，看了一番自己都羡慕的身材后，走向浴室里面。
她现在天天心惊胆战，弄的很是疲惫，所以想要洗个澡。
进入浴室之后，拧开喷头，“哗啦”的水声响起。
室外开始下起雨来，伴随着的是隐隐的雷声和闪电。
仰着头，任凭喷头的水淋到自己身上。
洁白的颈上流下晶莹的水珠，把犹如完美雕塑般的美妙躯体衬托的更加完美。
轰隆！
闷闷的雷声从天空传来，房间内的灯一下子全部熄灭。
正在喷洒热水的喷头也停止了工作。
洗澡洗到一半的贝蒂，只好裹了一张毛毯从浴室里出来。
“很好，我今天的坏运气全部聚集在一起了。”
贝蒂沮丧吐出一口气，向客厅方向走去。
“崔蒂尼，你在吗？停电了，宿舍里还有没有蜡烛？”
一边摸黑向前走，一边向舍友喊道。
也许是睡的太死了，舍友并没有回答她。
“好吧，我记得在小橱柜，就在最底下的抽屉里应该有蜡烛。”
贝蒂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向抽屉。
她现在有些后悔和舍友出来合租了。
作为财阀子女的她，因为想要体验生活，所以才拒绝了父母为自己提供住宅的建议，但现在看起来这种老旧的社区就是不靠谱。
动不动就停电停水，这种地方一旦呆的时间长了真是受不了。
在抽屉里摸出蜡烛，点燃之后，贝蒂长舒了一口气。
蓦地！
一道人影从她的侧身闪过。
觉察到有异样的贝蒂立即回头，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
以为自己看花眼的贝蒂深吸一口气，朝着化妆台走去。
伸出手擦了擦化妆台的镜子，然后打开镜子，从里面取出化妆品。
关上镜子橱柜的时候，视线投到镜子里面，发现一道模糊的人影出现在里面。
披头散发，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
“啊！”
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贝蒂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
被尖叫声吵醒的贝蒂的舍友，立即推开房间门跑出来。
“贝蒂！贝蒂！”
一边呼叫着贝蒂的名字，舍友一边向她所在的方向跑来。
推开贝蒂房间的门，看到已经嘴里流出鲜血、躺倒在地上的贝蒂之后，被吓了一大跳。
惊慌失措的舍友，立即拨打了报警电话。
“哗啦”！
一声惊雷落下！
另一边，肯特农场。
前来做客的萝莉版卡拉已经离开农场，玛莎和克拉克在医院里照顾昏迷着的乔纳森。
艾瑞克则是看着窗外漆黑夜色中弥漫的大雨，正在打电话。
“杰娜，你现在在医院照顾你哥哥？”
艾瑞克正在和神奇双子中的杰娜通电话。
“是的，我哥哥恢复的很快，等他完全康复后还要特别对你表示感谢。”
杰娜的声音里带着雀跃。
“对了，还要谢谢你给我买的手机。”
一向财迷的杰娜，对于收到艾瑞克的手机表示很开心。
“所以.我可以满足艾瑞克你的一个要求，你喜欢猫吗？或者是狗？浣熊也可以？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动物的一部分，让你体验一下我的变形能力。你知道猫的爪子很柔软吗？摸起来很舒服。相比起来，狗的爪子比较尖锐，摸起来并不舒服但是打起架来很有用。”
“不！不需要！”
艾瑞克直接打断了对方的发言。
“有一件事，我需要向你确认一下。”
艾瑞克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报纸。
《星球日报》的头版是关于堪萨斯州议员选举暂时中止的新闻，副版是关于所谓“复仇天使”的报道。
“复仇天使”，是媒体对最近出现在大都会，蒙面紧身衣打击罪犯的家伙的称号。
艾瑞克也是今天才知道，大都会地区竟然出现一个行侠仗义的超级英雄。
“杰娜，你是复仇天使吗？”
“复仇天使？我听过这个名字。”
杰娜在电话那头传出兴奋的声音，“她是最近街头出现的超级英雄！如果我可以的话，我希望也能成为像她那样的英雄。想想吧，在整个街头看到那些欺负流浪儿的黑帮成员，直接对他们挥拳，不用担心打伤人之后被警察制裁，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自己的特殊，这应该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职业。”
“你只是想要闯祸不会被惩罚吧。”
得知对方不是复仇天使后，艾瑞克便挂断了电话。
不是绿灯女孩詹娜，不是杰娜.
到底是谁？
并且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DC世界中有这么一号超级英雄？
如果对方继续在大都会里扮演超级英雄，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艾瑞克将手边的报纸放下，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慎重的神色。
自从和三宫魔战斗之后，意识到个人力量的终归有限，艾瑞克决定加快步伐培植自己的势力。
巴特、詹娜以及神奇双子，是他握在手中的工具。
而大都会，是他势力的根基。
既然是工具，就不能脱离他的意志。
既然是根基，就不会允许有任何超出他控制的存在。
蒙面的超级英雄，这种存在在他眼前一直晃着的话，除了让他觉得烦恼，便是让他感觉有无法控制的东西。
打电话向杰娜确认了对方不是复仇天使之后，艾瑞克的眉头稍微松了几分。
“哗啦！”
一声雷声忽然从天而降，整个夜空都被照亮。
也许是被雷声惊到了，楼上的蕾切尔哇哇大哭起来。
艾瑞克立即将注意力转到二楼的妹妹身上，发动超级速度向二楼移去。
移动到婴儿车旁边，抱起哇哇大哭的蕾切尔。
先是检查了一下对方的尿布，看看有没有小便。
发现没有小便之后，便抱着她哄起来。
蕾切尔比一般婴儿早熟，很少会发生大小便把尿布弄脏的行为。
并且也不会像一般的婴儿一样，大哭大闹。
除非遇到非常害怕，或者感受到痛苦亦或者难过的情绪，才会大声哭泣。
“害怕雷吗？”
抱着蕾切尔，艾瑞克看着怀里渐渐好转的蕾切尔，若有所思的说道。
将蕾切尔抱到自己的房间，艾瑞克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准备今晚让她在这里睡。
安置好妹妹之后，关上灯，准备入眠。
睡在艾瑞克旁边，蕾切尔不在哭泣，很安静的进入了睡眠。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外面的雨声也在不断加大。
“哗啦哗啦”的雨声，与房间内的静谧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半夜。
艾瑞克忽然睁开眼睛，伸出手向旁边摸去。
原本睡在旁边的蕾切尔忽然消失不见。
眼睛里流露出凝重神色的艾瑞克立即起身。
跟随着气息，向房间的一角看去。
发现蕾切尔正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伸出手，似乎想要够到书架上的一本书。
即便是书架的最底层，但这高度明显也超出了身为婴儿的她的身高。
虽然想要够到书，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触碰到。
艾瑞克走到书架前，蹲下来将妹妹抱起来。
看向书架上的蕾切尔试图够到的书。
最底层放着两本书，一本是艾瑞克撰写的关于克苏鲁作品的插画。
另一本则是令他有些惊愕的存在——早前从大都会猫头鹰议会那里弄来的黑魔法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