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任天弃与李淑琼的大婚之日就要到了,唐玄宗虽然说婚事只是知会京中各官,但公主下嫁国师,这可是一个震动朝野的大事,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国师府里天天是人满为患,各地各级官员与道观主持皆派人送来贺礼,“天一阁”各屋已经装满,任天弃又挑了一幢更大的“法严阁”盛放,猪肉强、郭子仪、李光弼三人也是从早到晚忙碌个不停,任天弃瞧在眼里,虽然觉得郭、李二人来做这些事,实在是大材小用,杀鸡用了牛刀,但现在他的确太需要贴心的人手,等忙过了,一定会向唐玄宗好好推荐这二人的。

  不过他很早就派人快马将公主下嫁之事通知杭州府的陆玉嫣,没过多久,陆玉嫣的回信就到了,文字写得很浅白易懂,大意却是她知道了任天弃与公主成亲,身份地位已经不同了,心里也替他高兴,还告诉他自己绝不会吃醋,只是要任天弃不要忘记她,如果有机会,就接她进京,大家住在一起,自己一定会和公主好好相处的。

  任天弃当下也回了一封信,告诉陆玉嫣,自己是绝不会忘记她的,而自己已经赚够了银子,正准备想法辞掉国师之位,到时候就可以出京和她团聚了。

  在信中,他提到了谢阿蛮,对于这两个女人能够和睦相处,他是绝对放心。

  不知不觉,眼瞧就到了太华公主下嫁之日,唐玄宗所赐的新宅就在离国师府百余丈的地方,在吉日的前三天,唐玄宗就派来两百名宫女进入新宅之中随侍,这新宅猪肉强等男子是不能入住的,但任天弃却给谢阿蛮安排了一个独院,让人好生服侍着。

  这天晚上,任天弃将猪肉强叫到新宅,猪肉强见到这里比国师府更加宽广幽雅。触目间又是些衣裙飘舞,容貌秀气的宫女,心中不由大是羡慕。

  任天弃带他进了一间大厅,笑嘻嘻地道:“猪肉强,咱们兄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明天虽是我大喜之日,但我却先给你一个礼物。”

  猪肉强道:“什么礼物?老大。现在我可不缺这些。”

  任天弃又笑道:“是么,那瞧瞧你要不要?”

  说着就击了击掌,从内屋顿时轻飘飘的走出一名十五六岁,满头青丝,斜插玉钗,肌肤白皙,长相颇是秀美的小宫女来。

  猪肉强一见,立刻大叫起来道:“小翠,你怎么出来啦?”

  那小翠见到猪肉强,也是满脸娇羞。向任天弃一指道:“是国师向高公公特意要地我。说是来服侍公主。”

  猪肉强这一喜真是非同小可,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跑过去就抓住小翠的手。但不知道说些什么。

  任天弃瞧着他这憨样儿,也是暗笑,道:“猪肉强,这个礼物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收回了。”

  猪肉强这才省悟过来,连忙松开小翠的手,跑过来道:“老大,你果然把小翠弄出宫啦,我……我给你磕头。”说着就要曲膝下拜。

  任天弃那里会让他给自己磕头,一把拦住。但猪肉强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感激之情,忽然紧紧地抱住他,居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任天弃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呸”了他两口道:“妈拉个巴子的,猪肉强,老子还没被男人亲过,你倒是抢了我的第一次啊,小心老子把红斑传给你。”

  猪肉强摸了摸头傻笑着望着他道:“老大,我现在还羡慕你脸上的红斑哩。我觉得那一定是上天赐给你的福斑,要不这么多的美女怎么都会贴心贴肠的跟着你。”

  任天弃在他胸口一捶,道:“什么上天赐的福斑,那里我自己风度翩翩,才华出众,有内秀,懂不懂。”

  猪肉强便做了干呕的动作,两人一齐大笑起来。

  到了第二天,便是公主下嫁的大吉之日,早早的就有太监出来察看各处布置,工部官员更是派人将大明宫到此的街道前前后后打扫了五六遍,当真是纤洁无尘,而新宅之内更是处处张灯结彩,宫女太监们忙碌不停,由于这本是皇城之中,倒不会有百姓在两道围观。

  过了晌午,京城各官都陆陆续续的来了,李林甫与安禄山也在其中,而安禄山送的贺礼是诸官中最厚地,据他所言,与任天弃是结拜兄弟,这礼仪自然也要与众不同,任天弃自然也乐得收下了。不过由于此次大婚,唐玄宗不愿在道门之中太过宣扬,因此各道观并无人敢前来观礼。

  任天弃是道家之身,倒也不必换上那新郎地大红袍,只拣了一身华丽的道装穿上,到了黄昏之时,就听见远处传来震天的鼓乐之声,知道是公主到了,就去站在大门外等着。

  没过多久,就见到两百余名身穿吉服地宫女撒着鲜花开道,跟着又是两百余名手拿各式乐器的太监,后面跟着一辆八匹骏马相套挂着大红色纱帘的豪华凤辇,里面坐着的就是太华公主李淑琼了,而在她凤辇之后,又是一排排连绵不绝,披红挂绿的马车,每辆马车上都插着什么分景旗、流星旗、翠带旗,想来就是唐玄宗给女儿准备的嫁妆了。这只浩浩荡荡的送亲队,只怕已连到了宫里。

  太华公主的凤辇到了新宅,便有铺上了厚厚的红毡,一直延到拜堂的大厅,芳儿与另一名宫女扶着李淑琼下了车,却见她头顶着盖头,身着大红五彩通袖罗袍,下着金枝线叶纱绿百花裙,腰里束着碧玉带,腕上笼着金压袖,胸前是璎珞缤纷,裙边是环佩叮当,婀娜纤细地身材隐约可见。

  进到大厅,拜过了堂,接受了众官的祝贺,便送入后面的萧玉阁,新房就设于此处。

  等到宫女们都笑着出去关上了门,任天弃正要想去揭这位公主的盖头,却见李淑琼一下子站将起来,猛的一掀盖头,娇声叫道:“哎呀,可闷死我啦。”

  任天弃见她头上珠翠堆盈,粉面贴着花钿。额上点着鸦黄,眉描绿黛,唇涂点朱,倒是个端庄的新娘子打扮,只是这举止实在与她平常无异。

  任天弃自从被她约法三章之后,对这桩亲事就没多少兴趣了,所以瞧着她这样,便也斜靠在一张椅子上。一只却架在上面不住的晃悠着道:“你闷,我还累死了哩。”

  李淑琼瞥了他一眼,跳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任小贼,你累,哼,这次油水可没少捞啊,高兴还来不及,除了我父皇的,说。你还收了多少贺礼。眼睛都瞧花了罢。”

  任天弃知道她非常了解自己,也不瞒她,便道:“多与少管你屁事。别人都是送给我的,还有,你那些嫁妆,进了我家的门,也全部没收,姓任了。”

  李淑琼冷笑道:“哼,你家的门,别忘了,这里可是父皇赐给我大婚的宅子。”

  任天弃就料到她要说这话,便道:“好。这里是你父皇给你的,老子今晚就搬回国师府去住,你夫唱妇随,跟我一起走,把这新宅还给你父皇。”

  李淑琼那里会跟他去外面那个国师府,只是道:“算了,算了,我也不和你争,银子。房子都算你的,行了罢。”

  任天弃道:“错,银子算我的,房子只是暂住。”

  李淑琼过去就打了他右臂一下道:“喂,任小贼,你可是答应了我不当这个国师,出京去的,什么时候动身?”

  任天弃右臂被她打得有些痛,不由道:“我看你不应该叫李淑琼,应该叫李恶琼才对。”

  李淑琼“哼”了一声,又道:“不许岔开话,说什么时候走?”

  任天弃道:“你真地就那么想出去么,我瞧你父皇对你也算不错啊。”

  李淑琼眼神中掠过一丝黯淡,道:“我就不想呆在长安,喜欢到各州各县去自由自在的闲逛,不可以么?”

  任天弃道:“可以,可以,你是公主,有什么不可以的,其实天天和这些什么御史尚书的打交道,我也开始累了,不过要找个好的机会,太忽然了可不成。”

  李淑琼知道这事也不可能马上办成,便点点头道:“反正你钱也弄够了,这事要放在心上。”

  她说到这里,就连着打了两个呵欠,道:“这几天我可都没有睡好,今天可要好好休息啦。”说着就走到床前,脱下凤头绣鞋,钻了上去,还把床帘垂了下来。

  任天弃忙道:“喂,我睡那里?”

  话音刚落,那床帘一动,李淑琼已经丢了两床大红被子下来,道:“那天不是说好了么,从今天起,我睡床,你睡地上。”

  任天弃也是无可奈何,只得道:“好,瞧在你帮我赚了银子的份上,我让你,不过隔几天咱们就分房睡。”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一床用在盖着身子,这才想起没有枕头,便道:“喂,李恶琼,给我扔一个枕头下来。”

  然而李淑琼并没有回应,任天弃又叫了一声,还是一般。

  他以为李淑琼故意不理自己,一时气恼,就冲过去掀开了那床帘,却见到她已经脸向着外沉沉的酣睡了,头上的钗环倒是已经摘去了,身上的大红罗袍却还没脱下,发鬓犹如墨云一般,星眼朦胧微闭,额上沁着些许香汗,粉脸却是透着淡淡的晕红,好似那桃花初绽,杨柳涵烟,既是艳美又是可爱,怀中抱着地,却正是一个方枕。

  任天弃见状,心中也是怦然一跳,便又瞧到李淑琼嘴角似乎在微微地含着笑,根本就毫无戒备之意,那就是说对自己非常的放心了,要是动什么邪念,似乎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只得叫了声:“倒霉。”轻轻的放下床帘,回到地上去躺下,这样地情景,虽然没有枕头,但比起当日在灵宝道君庙好了不止百倍,任天弃岂有睡不着的。

  一连十数天,任天弃都在繁忙的应酬中渡过,而每天晚上,他与李淑琼皆是分铺而睡,两人有时候聊聊天,但要不了多久又会斗起嘴来,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任天弃得胜,每次把李淑琼都气得直捶床。把它当作这个可恶的任小贼。

  又过得几天,来访来客人渐渐少了起来,任天弃就提出搬出去住,李淑琼倒也没有反对。

  这天晚上,任天弃就没有去萧玉阁,而是到了谢阿蛮的院子里,两人虽然同在一府,但谢阿蛮总是有意的避着李淑琼。任天弃又太过繁忙,两人并没有见面。

  见到任天弃到了自己这里留宿,谢阿蛮当真是笑靥如花,快乐得就像是一只小鸟一般,两人共进了晚膳,谢阿蛮打扮齐楚,连着给任天弃舞唱了两曲,任天弃见了大是销魂,也好些日子没有和她欢会了,便搂着她上了床。

  刚一上床。谢阿蛮正在给他宽衣。就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捶门声,跟着传来李淑琼的尖叫的声音道:“任天弃,任天弃。你这个色鬼,快给我出来。”

  听到李淑琼的声音,谢阿蛮的粉脸都骇得苍白了,一个劲儿的搂着任天弃,不知如何是好。

  任天弃拍拍她的望,道:“阿蛮,你放心,我和公主有约法三章,谁也不许管谁的事,我给她说说。就会没事的。”

  说罢就下床穿了鞋,将门打开了,李淑琼便冲了进来,见到任天弃外套已除,脸上顿时露出恼怒之色,咬着牙道:“谢阿蛮,你这个不要脸的那个贱人啦,快给我滚出来。”

  任天弃见李淑琼身后还跟着几名健壮的宫女,急忙将房门关上。悄声道:“李恶琼,你别忘了,咱们是怎么说的,谁也不许管谁的事,再说咱们分房,你也是答应了的啊。”

  李淑琼气呼呼地道:“什么答应了的,我可不知道你到谢阿蛮这里来了,她是个狐狸精,皇宫里的人都知道,好啊,我早听说你把她要出宫当了自己的弟子,应该就想得到你这色鬼的心思,教徒弟都教到床……那上面去了,真不要脸,任小贼,你要分房可以,但不许你碰别的女人,这个谢阿蛮,也快给我赶出府去。”

  任天弃岂是怕事之人,见李淑琼不遵照与自己互不干涉的决定,又这么蛮横,心中真是怒火大作,瞪着眼狠狠地望着她,然后压低声音道:“告诉你,阿蛮是个好姑娘,而且和我早就好上了,谁也管不着,有种你就去告诉你父皇,那我也把你假装梦见月老的事告诉他,看咱们谁倒霉,大不了老子明天就不做这个国师了。”

  李淑琼也用圆圆的杏眸瞪着他,粉脸都涨红了,道:“谁说是我要管你了,我……我是替陆姐姐看住你,你想胡作非为,门儿都没有。”

  任天弃道:“阿蛮的事,我已经告诉玉嫣了,前两天玉嫣来了信,说我有阿蛮照顾,她也放心些,谁要你管。”

  李淑琼冷冷一笑道:“陆姐姐爱你得紧,生怕说了你,你心里一不高兴就不回杭州了,自然要说好话来讨你欢心,可我知道她的心思,所以这个谢阿蛮,你不许再碰。”

  任天弃那里会听她的,忽然将她的小蛮腰一把搂住,然后开门推了出去,外面那些宫女见到这国师居然对公主这样,也是目瞪口呆,但谁也不敢来多嘴。

  任天弃关上门,走到床前,见到谢阿蛮正在抱着腿嘤嘤哭泣,知道她心中委屈,不由大是怜惜,搂着她正要宽慰几句,却听到李淑琼又在大力的捶门,一边捶一边大声地道:“任天弃,任天弃,你这个小王八蛋,快给我滚出来,要是你不出来,我……我就在这里敲一晚上,看你怎么睡觉。”

  任天弃虽然不怕李淑琼,但唐玄宗甚是喜欢谢阿蛮,结果被自己假公济私了,她这么越闹越大,要是让唐玄宗知道了,自己再说什么话,便要大打折扣,而且这个李淑琼可任性得紧,她说敲一晚上的门,绝不是开玩笑,自己又如何能与阿蛮欢渡春风,云雨巫山。

  正在懊恼,却听谢阿蛮道:“天弃,你……你还是出去罢,咱们本是师徒,这样同居一室,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要是被皇上知道,就不得了。”

  任天弃知道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离开,只得站了起来,谢阿蛮则含着泪给他披上了外套。

  开门而出,李淑琼瞧他已经穿好衣裳,嘴角顿时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正要叫几名宫女去教训谢阿蛮一顿。然后赶出国师府,但任天弃早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李恶琼,要是你敢动阿蛮一根毫毛,那我就要你好看,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李淑琼听任天弃说话狠恶认真,她是知道这小坏蛋手段和性子的,搞不好真会弄得自己狼狈不堪。心中有些害怕,只得放弃刚才的想法,对身边的几名宫女道:“你们几个,谁也不许把今天的事说出去,谁要是多嘴,瞧我不把她的嘴撕下来。”

  那几名宫女都脸现惶恐之色,纷纷答应着。

  任天弃怒气冲冲的走出谢阿蛮所居的大院,也不回萧玉阁,叫宫女去另外收拾了一间房,自已独自住了进去。那闷气直生了一晚。

  ※※※

  一边好几天,任天弃与李淑琼都是谁也不理谁,任天弃见到猪肉强与那小翠是越来越好,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向自己提出成亲的要求。而在他的身边,李淑琼与谢阿蛮都算是人间的绝色女子,但这两人自己目前都是能看不能摸,心里真是如憋着一团火一般。

  这天晚上,任天弃又与李淑琼斗了嘴,他虽然把李淑琼气得直哭,但自己心中也不好受,便去弄了点外面唱戏用的朱砂涂在脸上,换了件旧衣,然后躲过李淑琼派来监视自己行踪的耳目。重施故技,从一边围墙翻了出去。

  出得新宅,一时也不想去找猪肉强、郭子仪、李光弼他们,自个儿向长安街道行去,其间虽然有御林军前来询问,不过他有国师府地通行令牌,御林军也不与他为难。

  到了长安市集,此时虽已近子时,但大街小巷依然有人穿梭行走。不时可见车马竞道,任天弃心头正烦,便去了长安城东,这里有条烟柳之街,里面全是长安城有名的妓院,任天弃早就闻名想来了,但一是这段时间实在没什么空,二是出来之时便带着郭子仪与李光弼,这两人可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平时言谈之间就大是鄙夷好色之徒,带他们出来玩,那是自讨苦吃。

  他已经打听清楚这里最有名也是最大的妓院叫做“眠花楼”,据说聚集了天下间最美貌最有才华的名妓,这样的地方,可不能不去,顺便把憋着的那团火给消了。

  过了几家呼郎喊哥的妓院,便是那“眠花楼”了,门口站着的姑娘艳而不荡,也不太招摇,明显的与其它几家不同。

  任天弃走了进去,便有龟公接着,任天弃瞧这龟公倒是训练有素,毫不以衣冠相貌取人,倒也高兴,随手一抛,那龟公连忙接住,张眸一瞧,却见是一锭黄澄澄地物事,那里相信会有人出手如此大方,用手连连揉眼,又用牙咬了咬,竟然是真的金子,心头顿时狂喜,对着任天弃堆着笑不停地点头哈腰,就是亲生父母也没这样殷勤。

  跟着那龟公进得里面,却见极是宽阔华贵,无数嫖客妓女在里面来来去去,而各间房里不时传来莺歌之声,任天弃见这里的姑娘最差地也有六七分姿色,而装饰正是华而不俗,规模比合州城里的“聚艳坊”至少还要大了三四倍以上,平生还没见过,不由暗自赞叹。

  那龟公见到这位貌不惊人的少爷出手就是金锭,那里敢怠慢,将他带入了二楼的一间布置得极为雅致的房屋。

  这时一名身着锦服的老鸨进来,龟公对她低声说了几句,那老鸨神色就有些不对了,又是叫茶,又是叫上点心,生怕是招待不周。

  任天弃对这些不感兴趣,只道:“老妈妈,你们这里最红最美貌的姑娘是谁。”

  那老鸨笑着道:“哎呀,我说这位公子,你来得可是时候了,咱们这里最红的姑娘叫做玉卿,那模样长得可没得说,水灵灵的像天仙下凡一般,可是才到京城来的。”

  任天弃一拍桌子道:“那还不叫她来。”

  那老鸨忙道:“公子,别怪老婆子在这里唠叨几句,咱们这位玉卿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现在还是个冰清玉洁地处子,是绝不会陪客人过夜的,而且要见她,这银子么……”

  任天弃越听越有兴趣,从怀中掏出一对金元宝来。“啪”的一声按在桌上,道:“这个够不够?”

  那老鸨听刚才那龟公说这位公子出手便是金子,如今一瞧,果然不错,顿时将嘴都笑得合不拢了,道:“够了,够了,玉卿还在给客人弹琴。我去瞧瞧她完了没有。”说着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过得一阵,那老鸨就进来道:“公子,请随我来。”

  任天弃便跟着她出去,到了“眠花楼”的后花园,这里的环境与那“聚艳坊”有些相似,但地方却大了许多。

  到了后花园的一幢阁楼,便有丫环带着任天弃到了二楼地一间房中,却见四周悬着名人字画,紫鼎绕烟,玉瓶插兰。一个桌案之上罗列图书。

  东首又设着一个琴台,放着一架古琴,与陆玉嫣的闺房有些相似。只是没有床铺,瞧来这果然是个卖艺不卖身地姑娘。

  过了一阵,就听见丫环道:“玉卿姑娘到了。”

  说话之间,香风阵阵,一名女子已经走了进来,约十六七岁的模样,头上挽着少女的双鬟,鬓边簪着几朵玉兰,珠环金饰,翠羽明铛。身穿月白色轻纱裙,系着一根淡绿色的带子,湘裙之下,微露出小巧玲珑的一双红绣鞋来,腰肢袅娜,犹如杨柳轻盈,花貌娉婷,好似芙蓉艳丽,果然是个十分美貌的姑娘。

  任天弃见到这人,差点儿“哎呀”一声叫了出来,原来这妓女不是别人,就是合州城地那朱绛仙,没想到她居然跑到长安来了,还改名叫什么玉卿。

  见到朱绛仙正首垂眸,还没瞧到自己,任天弃连忙从怀有掏出一张手帕来,蒙到自己的脸上,他虽然涂了朱砂,但这朱绛仙对自己甚是熟悉,细瞧之下必然认得出来,还是先与她说说话,弄清情况再露面吧。

  朱绛仙此时也见到了任天弃,见他用手帕蒙着面,心中也是一愣,不过客人有怪癖,只要不是太过份,按妓院的规矩,是不准多问的,因此朱绛仙只稍顿了顿,便裣衽一福道:“这位大爷,玉卿给你请安了。”

  任天弃憋着嗓门哈哈大笑道:“你就是玉卿,果然长得美得流水,好,好啊。”

  朱绛仙听他出语粗俗,不由柳眉一皱,她向来是只接雅客的,但老鸨说此人出手豪绰,也只有勉强应对了。

  当下微微露齿一笑道:“多谢大爷夸奖,但不知大爷尊姓大名?”

  任天弃只想好好捉弄她一顿,便道:“我尊姓嫖,大名可不得了,是个官字,你就叫我嫖大爷好了。”

  朱绛仙闻他称自己为“嫖官”,自然知道是戏耍之词,不过也装不知道,便道:“原来是嫖大爷,玉卿真是幸会啦。”

  两人并排坐在西首的靠椅上,中间隔着一个茶几,任天弃见朱绛仙将手微搭在茶几上,真是皓腕如雪,也不客气,伸臂就将它抓在自己的手中,道:“玉卿姑娘,你这小手长得可真是又白又嫩啊。”

  朱绛仙见他一坐下来就开始毛手毛脚的,也骇了一跳,慌忙抽出手来道:“嫖大爷,奴家还是给你弹弹琴吧。”

  任天弃眼珠一转,便道:“也好,我听听你弹得好不好?”

  朱绛仙便去坐在琴台边,略略拨弄了几声琴弦,便弹奏起来,当真是韵声悠扬,如流水行云。

  任天弃只听了几声,便大声道:“不好,不好,像我晚上撒尿的声音,有什么好听的,换一样,换一样。”

  朱绛仙无奈,只好去从壁边取了一管玉箫来,按洞抿唇,就吹奏而起,谁知刚几声,就又听见那讨厌地客人道:“不好,还是不好。”

  朱绛仙一气,便放下玉箫道:“嫖大爷,不知玉卿那里吹得不好,还盼指教。”

  任天弃大声道:“不是吹得不好,是箫不好。”

  朱绛仙一奇,竟不知此人还懂得箫质,便道:“莫非嫖大爷知道好箫么?”

  任天弃一脸神气地道:“当然,大爷我身上就带着。”

  朱绛仙忙道:“好啊,在那里,还请嫖大爷给奴家瞧瞧,让奴家试着吹一吹,看好是不好。”

  任天弃向自己的下体一指道:“就在这里,可是最上等的肉箫,你就试着吹一吹,要是吹得不好,我可是要骂人地。”说着作状就要解裤子。

  朱绛仙这才省悟过来,又羞又恼,忙道:“不用了,不用了,这……这箫,奴家……奴家是吹不好的。”

  她说着这话,便不想留在这里了,刚要起身,却见任天弃从怀中掏出一叠纸票来,自言自语道:“我身上这三万两‘飞钱’,今晚不知又要飞多少出去,唉,这银子用不掉,让人真是难受,难受之极啊。”

关于本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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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奇生做了一个梦。梦中万千宇宙,无穷次元并存。武侠世界,有道人铸剑王权,威临天下一甲子,名传后世三千年,无双无对,古今第一,无上大宗师。神鬼世界,百鬼日行,道人驻世不死,一问鬼神,二问苍天,以地伐天,封神天下,万神之宗长。万阳世界,神魔咆哮天地,大妖宰执星河,一世称尊,灿若骄阳,古今亿万载,万阳同天,有道人登临绝巅,人若长河,横压万阳之上。皇天界,蛮荒大界,巫神大界,元阳界,大龙界........战魔尊,斗皇天,平动乱,撼神庭,定蛮荒,试手巫神,对弈天帝......踏过诸天,行罢万界,安奇生蓦然发现,万道万神,已在掌心三寸之间。已有480万字完本精品小说《诸天投影》,人品保证。诸天大道宗普群1031416893。诸天大道宗全订群724433161,欢迎加群。

有够李谱的穿越,从三国开始

我姓李,叫李谱,离谱的谱!最近遇见了很多离谱的事,先是一只猫头鹰叼着信封在窗外叫了一晚上。接着看见路边摊上一个戒指里居然有一个白胡子老头的幻影。打开抽屉想吃点药,没想到抽屉里居然有一条遍布时钟的无底隧道。我没有疯!放开我!最终不堪折磨的李谱还是穿越了,只要模仿英雄,就能够获得他们的力量,于是……在三国中他是诺克萨斯之手,“谁敢蔑视帝…主公的崛起,他就死无葬身之地。”在诸神之战中他是潘森,“天界畏惧我,不是因为我是神,而是因为我是凡人!”在宝莲灯中他是破败王者,“永失吾爱,举目破败!三圣母!你在哪里?与我相见吧!”

欲望中的城市

一个普通的城市里的年轻人陈阳,身边的奇怪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发生,三个美女先后出现在身边,然后又从一无所有到白手起家成为一个传奇人物的故事!

全家战死,无敌的我杀疯了!

三年前,北凉潜龙军几近覆灭,他,江家嫡子,一个残废。三年后,他武道通神,威压天下,纵横八荒,无人能敌。 数载红尘,逆战春秋,江楚光复潜龙,重着战袍睥睨天下众生。 “日月山河还在,诸位慢行!”

藏珠

徐吟做梦都想回到那一年,父亲还是南源刺史,姐姐还没成为妖妃,而她,正忙着招猫逗狗,争闲斗气……

天朝名捕

天朝名捕①魑魅人间   一向太平的大世王朝近来波涛暗涌,四大名捕之一的黎斯巡视各处,总是与离奇诡谲的凶杀案不期而遇:百年药号春堂的主人猝死于妙秋阁,等黎斯赶到现场后,妙秋阁中隐隐然现出了无数诡秘的血乌;一只小小的“血棉花”竟然揭开了青城平静背后的腥风血雨;芙蓉山庄同金枪帮两大帮派惨遭屠门,而更令人们惊奇的是,在死尸身上发现了属于一个死人的绝技——一剑十三杀……   一桩桩神鬼难测的血案接连上演,黎...

我气运之子,抵不过你三代修仙?

一觉醒来,姜凡成了通河县一个底层渔民,家徒四壁,饥肠辘辘,内有漂亮媳妇要养,外有龙王帮和官府欺压,内患外忧,几乎是山穷水尽幸好觉醒命格洪福齐天,属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要渡过劫难,必能获得机缘,气运加身龙王帮暴力征税,你乖乖缴纳例钱,躲过一次杀劫,获得腾蛇功路遇劫匪,你奋力反击,侥幸存活,获得曹氏毒经王朝末年,乱民暴动,你平安渡过,获得混元符经……千百万年之后,姜凡看着家中一件件仙家至宝,以及快要打起来的宗门仙女,王朝神女,绝代妖后,绝世狐女,他欲哭无泪。 老天爷,别送了,真的别送了,再这么送下去,家宅都快起火了,真的顶不住。

醉卧江山

这是一个最好的年代,这也是一个最坏的年代。   有人活在笙歌醉太平,十里红袖招的秦淮河畔,隔江唱着后庭花。   有人活在胡虏夜叩关,风雪满弓刀的烽烟战场,生死相依挽残袍。   苏牧来了,看见了,经历了。   于是,他想着,或许能做一些事情,无论好的坏的,总要留下些什么。   任风月乱了刀枪,唯我醉卧江山。

神魔天尊

剑阁侯府,第四代子孙“宁小川”,在青楼,与人争夺一位姿容貌美的银牌乐妓,被人一掌打死!在他被送进墓地埋葬时,却因为一位天外来客的到来,起死回生,从棺材里面爬出!   命运从此改变……   一滴神水,显化一个万族世界;魔剑一挥,斩破三千繁华宇宙。   待到神魔通天时,立地三日化至尊!

精分写手成神记

昔有马良,画物为真。今有浦杰,创号成人。   滚滚红尘,几欲化神。芸芸佳人,一世情深。

大小姐惹不起

我去城里找未过门的老婆,在路上一位大小姐把我手给看了,看就看了,她还说我流氓,还要找人揍我,我要哭了。 等到后来我更哭了,这个大小姐竟然是我的老婆…… 天哪,从此我果断开始了被大小姐折磨的悲催人生!

穿梭时空的侠客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小者,锄奸扶弱。穿梭诸天万界,身份角色不停变换,沈炼的堂弟、靠山王的孙子、林动的表哥、悟空的同门、通天教主的徒弟.......更新时间中午12点20分、晚上20点20分QQ群664605948

至尊神医之帝君要下嫁

《至尊神医之帝君要下嫁》 前世,她是地位尊崇的天命帝姬,却在大婚前夕,遭遇背叛,自焚而亡! 重生为破落世家的废柴弃女,受尽欺凌,而害她之人却已高高在上,享尽风光! 一朝重生,凤唳九天! 驭神兽,凝原力,通医毒之术,掌人神生死! 她发誓:要让背叛欺辱过她的那些人,受尽折磨,百倍还之! 他是孱弱温润的离王殿下,也是手握天下的暗夜君王,唯独为了一个人倾尽生生世世。 他承诺:要让他唯一爱过的那个人,平安喜乐,永世欢愉。 她以为这

夫人她马甲又轰动全城了

乔念在乔家生活了18年,亲生父母找上门来,一时之间,绕城豪门都知道乔家出了个假千金! 真千金多才多艺,温柔善良。 假千金不学无术,一事无成。 所有人都想看她被赶出豪门后,回到山沟沟过得有多惨! 乔念也以为自己亲生父母来自漯河县,是个一穷二白的穷老师。 谁知道哥哥开的车是辉腾,裸车300万! 亲爸教书的地方在清大,老师还有个别称是教授! 渣渣们一家跪舔的顶级大佬对着她爷爷点头哈腰… 乔念:? enmm…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脱离一群渣渣,乔念她做回了自己。 高考状元,直播大佬,非遗文化继承人…马甲一个个掉,绕城热搜一个个上,渣男渣女渣父母脸都绿了。 黑粉都在嘲:卖人设有什么用,还不是天天倒贴我哥哥。 乔念:不好意思,我有对象了。 顶流哥哥:@乔念,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妹妹。 豪门爷爷:囡囡,那么努力干什么,要啥自行车,爷爷给你买! …… 京市权贵都在传妄爷有个藏在金屋里的老婆,不管别人怎么起哄,从来不肯带出来见人。别问,问就是那句:“我老婆是农村人,怕生。” 直到某一天,有人看到一向矜贵高冷的妄爷掐着个女生的细腰,把人堵在墙角,眼角赤红的呢喃:“宝宝,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假千金她是真豪门】 +【双大佬】

戴冠之孽

在这个结束所有战争的战争时代末。【织蛾】把持着黑夜,【缝线之口】策划着新的谋杀,【守秘歌者】流浪在历史的夹缝间,【杯之女】慷慨赐予。林恩迷茫不安得望着这个蒸汽轰鸣的世界,小心翼翼得探寻着历史迷雾背后的恐怖真相。多年后。登神长阶上林恩朗声:“汝等当尊称余【戴冠之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