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潜龙抬首 第二十九章悔还是毁？
时间回溯到5分钟前。
三拳两脚打爆了几名杂碎的胸口，刘毅被喷溅出来的各种液体打湿了全身。
同时，液体的灼热感觉也暂时浇灭了他心中的杀意。
经过刚才一系列高强度战斗，斩杀了三十多名敌人后，此时体内的内力已经消耗了大半，周身的经脉都灼热疼痛。
连续使用降龙掌，反震的力量也让刘毅双臂的肌肉出现部分撕裂的伤口。
“果然，还是没有承受住力量的反噬。”
耳机中传来钢铁侠介入的声音：“功夫熊猫，靠近别墅的15条蛆虫我来解决。我看到了，你那边也有13条，西北方向还有20条，那群家伙似乎有我们公司的高科技武器，威胁性更大。”
“不过神盾局的人已经赶到那里了，我们先解决身边的战斗，再去支援。”
“怎么样，如果身体撑不住了千万要告诉我，放心，我肯定会肆无忌惮地笑出声。”
“……”
托尼-斯塔克还在喋喋不休，但刘毅从话里得知众人都没事后，心中稍微放松了一些。
目光穿过树林，他看到了身穿Mark2号战甲的钢铁侠在别墅外穿梭战斗。
刘毅的心也平静了下来，开起玩笑道：“真应该在阿富汗的山洞里就撕了你的臭嘴。我没事，神盾局可没有贾维斯的扫描，不一定清楚那群家伙的武器威力，咱们速战速决。”
“你怎么穿Mark2号战甲，难道3号战甲的技术比不上2号？”
就在二人斗嘴的时候，赵海伦机械般汇报坐标的声音再次传来，这让刘毅刚刚放松的心瞬间紧张了起来。
没有心情与托尼-斯塔克打嘴架，他已经察觉到赵海伦此时的状态不是很好。
“丫头，丫头！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
赵海伦没有回应，只是声音中断了。
“佩珀说，赵博士只是昏迷了，没受伤。”
听到托尼-斯塔克的传话，刘毅冲着耳机道：“你答应过会等我回去的，我马上就结束战斗了。如果我回去发现你不没醒来，可要狠狠打你屁股！”
刘毅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不那么血腥，想缓解紧张的气氛，但颤抖又焦急的声线却出卖了他的心。
他的内力再次疯狂运转，瞬间进入了战斗模式，找准了方位后，脚下用力将地面都踩出了半尺深的坑洞。
强大的作用力推动着身体化成闪电，继续奔向目标。
“亢龙有悔！”
作为降龙掌一十八式之中最霸道，也是最难施展的一招其威力也不是前十七掌可以媲美的，所以内力消耗量也极为恐怖，反震伤害更是不容小觑。
但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的刘毅，竟然打了出来。
龙影出手的时候，脑海中却浮现出郑贤的话。
“古武之中，亢龙有悔最为霸道。打出去的力如果是十成，那么留在自身的力便需要有二十成。只有这样，才能至刚至猛且又收发自如。记住，亢龙有悔的精髓是悔不在杀，而悔杀后成空。”
就在半个月前，刘毅在神矛局练习降龙掌的时候，见多识广的郑贤局长曾教提点过他。
当时，刘毅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感觉玄而不实不明所以。
但现在，当他终于催动亢龙有悔的时候，感受着体暴走肆虐的内力反噬，感受着刚猛无敌的霸道掌力后，他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义。
金色龙影栩栩如生，比之前所有的龙影都要凝实数倍。
刘毅身体在一瞬间就被掏空，顿时一口鲜血吐出。
糟了，实在是太冲动了！
龙影显现，龙吟震天，视觉与听觉的双重震撼下，即便是刘毅自己，也出现了2秒钟的眼盲耳聋情况，更不要说是敌人了。
强力的反震将刘毅逼退数十步，狂暴的震荡波冲破了刘毅的衣服，冲乱了头发，就连情报耳机都不知落到哪里。
金龙有如实质，带着摧枯拉朽的凌厉与霸道似缓实急，只是眨眼间便冲破了百十米的距离，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地面都被犁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这哪里是亢龙有悔？分明是亢龙有毁！
如此的震撼冲击，让刘毅下意识强行收回了八成掌力，却也因此，失去了对掌力的控制。
即便仅存两成实力，这一掌也直接掀翻了四台冲向自己的越野车。
龙头高昂，将车辆卷入半空，然后俯冲地面，方圆十米的范围发出剧烈爆炸，凹陷了半米深坑。
越野车在半空中便承受不住如此强横的冲击，几乎散架。随之又被重重砸向坑洞里，直接发生爆炸。
火光四射，零件七零八落。
那些被甩出来的恐怖分子们，十人运气不好，当场毙命，化成漫天血肉，死状极为惨烈。
有三人运气还算不错，虽然缺胳膊少腿重伤昏迷，但至少还在喘气。
刘毅被内力反噬，又一口猩红喷出。
打出亢龙有悔的手臂被震断了骨骼，无力垂了下来，经脉传来的剧痛感直接令其暂时失去了战力，剧烈喘着粗气。
仅仅是两成威力的亢龙有悔，都有如此霸道恐怖的杀伤力，刘毅也终于明白郑贤局长的话了。
望着犹如人间地狱的战场，闻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古米拉的惨状与这片战场慢慢融合在一起，茫然无力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场景就是杀后成空的具象化表现。
那自己到底是悔，还是毁？
靠在树干上，看着眼前残肢断臂，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听着仅存的三名残损的敌人在晕迷中还发出痛苦呻吟，刘毅一时间有些出神，双眼之中一片茫然。
到底悔，还是毁？
他看到了地上之人从口袋中被崩出的手机，虽然屏幕已经破碎，但上面却贴着一张小女孩的照片。
原来，这群毫无人性的恐怖分子，也是有家人的。
可他们在屠杀别人的时候，却充满了贪婪与疯狂，眼中没有悔的惭愧，只有毁的疯狂。
杀一人以救万民，用道德标榜存亡问题？
罪该万死之人得而诛之，用自定义的善恶去评判一切？
不，这些都不是刘毅想要的。
刘毅并没有“为了正义可以牺牲一切”的心态，但也不会做杀人魔头！
不去定义别人，也不被他人定义，能杀不滥杀，不毁亦不悔！
坚守自己的底线，这才是他想要的。
悔与毁，只论心而不论迹。不是杀后的毁灭虚无，而是对自身力量的敬畏与心态的空灵。
此刻，刘毅悟了。
【恭喜宿主成功通过系统考核，系统解除绑定，正式认主】
【系统考核内容如下】
【兼容度：与陌生宇宙的融合程度】
【心性坚韧度：面对外力诱惑的坚持程度】
【欲望膨胀度：面对迷茫或抉择时的抉择程度】
【实力敬畏度：对于超乎想象的实力的认可程度】
【人性黑化度：生死存亡之间对人对己的态度】
【综合评价：不毁亦不悔，实力成长上限可达武道通玄境】
【系统正在升级中……】
【系统升级成功，进入检测状态，30分钟后重新启动。】
猛然间，沉寂了许久的系统提示疯狂出现在脑海中，直接将刘毅拉回到现实。
狗系统！要不是每天自动回复内力和给出随机奖励之外，刘毅险些都要将这个狗东西忘了。
解除绑定，正式认主？
这是什么鬼？
还有，狗系统，考核通过才告诉我考核内容，你还是人了？
刘毅吐槽的话太多，一时之间无从下口，索性不去理会。
恢复伤势才是此时的重点。
狗系统的出现，让他想起之前好像奖励过许多丹药，刘毅连忙在空间中翻找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行过长达一分钟的寻找，果然让刘毅找到了一些回元丹。
这种丹药品质虽然不高，但是可以温和治愈重伤，虽不能断肢重生，但却可以完美复原肉身状态，只需静养几个小时就可以完好如初，乃是修仙者出门必备丹药。
拿出一颗回元丹，刘毅直接吞服下肚，缓缓站起身，走向悬崖别墅。
托尼-斯塔克还在战斗，他要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