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巫山云雨 第六十四章 精神玄关的秘密

    严渊距离地阶只有一步之遥了。


    这件事情不仅是严渊自己知道，包括沧海姐和小雷霆都知道了——昨夜里严渊把这件事情告诉过她们俩，后二者都知道了他的境界。


    不过这件事情在当时并没有起到严渊所预期的作用！


    当夜他本来是打算想这两位地阶巫觋请教跨越精神玄关的办法和技巧，并且尝试突破那一层境界，突破到地阶，并且以此与巫彭和巫咸对抗的，然而也是当夜，他从那里这两位美丽又可爱的巫觋小姐那里得知了一件十分悲伤的事实。


    “你们真的没法告诉我怎么度过精神玄关吗？”


    “这个问题你不是昨天已经问过了吗？当然不可能了，每一个人的精神玄关都是不一样的，谁也不可能借鉴谁的度过方法，再加上我们巫觋一族的精神玄关与一般人都不一样，你不是个武者吗？我们的经验对你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那你们的精神玄关都是这么过的呢？我想听听，哪怕只是长长见识也行啊！”严渊还想垂死挣扎一下，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她们俩，“不能说吗？”


    “啧……”沧海姐明显地挑了挑眉毛，一副不想说的样子，不过小雷霆完全受不了严渊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下子心就软了，为难地拉了拉沧海的衣袖，“沧海姐，你给夫君他说说呗？”


    “所以说你对他的称呼能不能稍微固定一下啊……再说，你自己不也是地阶吗？你怎么不说自己的经历啊？”沧海似乎对说出自己突破精神玄关的事情很是抵触，面对雷霆的话，她第一反应便是说些拒绝的话语来。


    不过谈到这种话题的时候，小雷霆明显有些尴尬，她收回了拉住沧海衣袖的手，两只手握在了一起，十指指尖交错之中，她犹犹豫豫地说道：“那个……我……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关于瑶姬小姐姐的梦，第二天醒过来就晋升地阶了，我甚至都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精神玄关长什么模样……”


    严渊：“……”


    沧海：“……”


    ——这个该死的天才少女！！！


    严渊和沧海两个人一时无语，不过这本来也是能够预见的事情：毕竟雷霆在这种年纪的时候就能成为地阶巫觋，成为巫觋一族最年轻的十巫，本身就证明了她那天才的资质！毕竟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很难达成“史上最年轻的十巫”这种成就！严渊昨天还后悔没有在前往灵山之前询问一下阮殷度过精神玄关的办法和诀窍，毕竟自己与她同属武者，也有类似的性格和精神状态（大概），不过现在看来，对于像是雷霆和阮殷这种天才少女来说，精神玄关实在不是一个很有存在感的瓶颈。严渊如果真的问了，大概也会得到一个类似的答案！


    ——毕竟阮殷不到二十就到达了地阶巅峰境界的恐怖存在啊！她多半比小雷霆还要妖孽，别说人阶入地阶的那一道精神玄关了，就是地阶中品、上品那几个丝毫不比精神玄关差的瓶颈，多半也没有难住那个天才！


    对于这帮子天才来说，卡在某个瓶颈久久不能晋升大概是不能想象的事情，她们也很难教授自己从未经历过的事实，就算阮殷现在卡在了地阶上天阶的瓶颈，好不容易体验到了凡人的滋味，也不可能教导严渊如何突破精神玄关的——她和严渊在这方面总算是再度找到了一个不同之处！严渊在人阶下品卡了十几年，这件事情就算放在一般修行者那里也是不可思议的进度了，更别提对于阮殷这种天才来说了！而如今严渊卡在精神玄关面前多少还算是正常，不过和阮殷比起来依旧产生了巨大的差距！


    当然，严渊这种以人阶境界战地阶敌手的越级挑战的硬实力，也不是阮殷能有的——毕竟要是依照严渊这实力跨度，地阶巅峰的阮殷应该可以手撕天阶了！


    话又说回来了，严渊不是阮殷、小雷霆这样的天才，所以只能以凡人晋升地阶的方法去晋升地阶！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扭头转向了沧海姐，还没出声，后者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沧海先是愣了愣，然后嘴硬地嚷嚷道：“人家当年也是个天才少女哒！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沧海姐你也是在睡梦中突破地阶的吗？”


    “那倒不是……”


    “那不就得了吗？！”严渊只差没有跪下来抱住沧海姐的大腿了，“沧海姐，你到底是怎么突破精神玄关的啊！你给我讲讲吧！求求你了！”


    “啧……”沧海啧了啧声，看起来依旧是十分犹豫，但是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好吧，我给你讲讲……不过每一个人精神玄关的具体症状都是不一样的，我的经历你不一定能够拿来作为参考的。”沧海叹息一声，然后淡淡地说道：“我当年接触到精神玄关的时候还不算是巫姑，当时的巫姑是我的母亲，但是因为身怀巫姑之血，我还是被族内视为巫姑的唯一接班人而培养。当然，后来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我被送出了灵山，先是被送到了一位王爷的府上，为那个人和灵山一脉剩下了一个身怀巫姑之血的孩子，然后又来到了南宁，我的精神玄关其实是在南宁突破的。”


    “啊？”严渊愣了愣，而一旁的小雷霆也十分认真地竖起了耳朵，甚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以让自己更加舒服地听沧海姐讲故事。在场的听众只有这么两个人，巫咸为了主持大局，自然是不可能呆在这里的，而瑶姬小姐姐似乎也被他带了出去——因为沧海的“失踪”，十巫体系之中缺少了十分重要的一环，巫咸也是不得已，才将“巫姑”的原形巫山神女请出去以担任巫姑的角色！


    ——至于他和巫彭会不会让瑶姬流血，这就是现在的严渊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了。


    因为没有太多的听众也让沧海姐更加放心地讲述起了她的故事——毕竟在她看来，这个故事本身是一件十分羞耻的事情。


    “那个……雷霆你可能不知道，我当时是被南宁当地的阮家大小姐从奴隶贩子那里救下来的。当然，我当时其实并没有多开心——你们不知道，阿阮那丫头当时竟然在把我救下来的时候，当众抱住我就开始亲啊！而且还是舌吻呐！那舌头往我牙尖里塞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我和那王爷生了个孩子都没有做过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


    “天哪！”雷霆一脸“卧槽好刺激！”和“卧槽！继续说！”的表情，而一旁的严渊则眼角抽搐了几下。


    ——啊，的确是阮殷那个变态百合女可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啊……


    “所以你们应该能够想到我当时的绝望——其实我当时第一个反应是‘这家伙不会是个男扮女装的变态吧？’，还以为会被她拖回去侮辱了……啊，我不是在针对你啊严渊。”沧海顿了顿，等严渊摆摆手示意没事之后，她才继续说道：“当然，还真是被那丫头拖回去凌辱了一顿……咳！刚刚当我什么都没说啊！后来和阮殷多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渐渐发现那孩子还不错，加上身体先一步屈服的原因……反正我最后还是从了那孩子，当了她一段时间的女朋友啦。”


    “那个……虽然很好奇那个‘身体先一步屈服了’是个什么操作……”严渊的脸色稍稍有些微妙，一旁的小雷霆因为经受了远超她这个年纪能够承受的刺激，此时已经满脸通红地说不出话来了，整一张小脸上写满了“卧槽大人的世界好可怕好刺激！”，而作为见多识广的大人，严渊还能够忍耐住自己极想要吐槽的欲望，同时将已经开始跑偏的话题转向正确的方向，“不过你和那只小红幸福美妙的日常生活和精神玄关有什么关系呢？”


    “小红？”沧海微微一愣，不过还是理解了这个名字指代的是她家阿阮，她苦笑一下，接着解释道：“这不是当上了阿阮的恋人之后，我因为突然得到的幸福变得有些乐不思蜀了，就连刚刚生下来的孩子都顾不上了，差点就留在南宁生活下去了——不过那个时候，我的实力稳步提升，并且终于接触到了精神玄关的境界，然后……在某几次小试身手的战斗之中，我忽然发现了自己的另一个人格。”


    “啊？另一个人格？”


    “对的，不过那个人格在性格方面和我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她一心想要回到灵山，一心想着我的孩子……也就是桑田那丫头。”沧海指了指自己的大脑，“你可能会觉得那是我的错觉，毕竟就算我没有接触到精神玄关也会有‘想要回到灵山’和‘想念桑田’的念头，而且一般的精神玄关并不会制造出另一个人格，但是我略有些不同——我能肯定自己真的是制造出了另一个人格！”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


    “她……想要占据我的身体，杀死我，然后达成她想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