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老炮的风格（二）

　　看到穿着T恤运动裤却配上一双木屐的“池谷卫门”还是摆出那旧时代的派头，一身西装革履的小贺凉一不怒反笑，“哈哈哈哈……老东西，你是在拍电影吗？要不要再给你配上背景音乐？你应该穿黑和服出来才对啊！！！拿把纸扇，腰里插两把刀，在打上一把羽扇……老家伙，你就是健次郎啊！！！哈哈哈哈哈！”

　　小贺凉一话音一落，满屋子的小贺组成员纷纷开口讽刺怒骂道。

　　“哈哈哈哈……老东西！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里是小贺组！！”

　　“回家吃屎吧……老家伙，还摆什么谱？”

　　“吃屎？我看这个老东西是坐牢坐傻了，老家伙……你以为现在还是八十年代啊？”

　　“敢打伤我们小贺组的人，今天不留下双手双脚，你们几个老东西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站在陆仁甲身后的石川龙介、大山、乌贼、小冈四人心中虽然恨不得现在就将眼前这些讥讽叫嚣的黄毛小子全都弄死，可是看到“池谷卫门”这位大哥不为所动，作为手下。石川龙介四人自然不会开口。这就是老一辈日本极道组织的规矩。两个帮派谈判的时候，老大都没开口，作为手下，自然不敢逾越。

　　在《天龙八部》世界当中，五十万辽军都被陆人甲只身一人杀的溃败而逃，就连“门神”那号称无法逃离的十八层地狱都悍然闯出，想要灭杀眼前这四十多个普通人，还不是一眨眼的事情？

　　已经幻化成一枚戒指模样带在陆仁甲小指头上的“噬魂剑”内，小幽听到对方这般叫嚣，也开始鼓噪起来，“主人……还跟他们费什么话……小幽直接把‘噬魂剑’变成武士刀，宰了这些杂碎！让他们见识见识……您这个黑旗剑神的厉害……”

　　陆仁甲白了一眼，“现在我是‘池谷卫门’……太强的话，你觉得合适吗？放心……你的灵魂值跑不了……”

　　弹了弹手中烟灰，陆仁甲笑道：“背景音乐就不用了，不过穿和服这个建议到挺好……我会考虑的！”

　　“哦？老家伙……我还真佩服你这种不怕死的精神，既然你敢上来，别说我小贺凉一不给你机会，看在你也是混了大半辈子的份上，只要你将那一千万连本带利还给我小贺组，在赔偿五千万日元当做你打伤我手下的医疗费！对了……在按照你们那个年代的规矩，斩下小指赔罪……我就放你们离开……要不然，今晚你们几个老东西可不要想活着离开这里！”小贺凉一冷笑道。

　　拿着那快要烧到烟蒂的香烟最后抽了两口，碾灭手中烟头，陆仁甲摊了摊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打伤你的手下要赔钱也没问题……切根手指赔罪也很符合规矩……但问题是我没钱！”

　　小贺凉一怒极反笑，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把手枪重重的拍在茶几上，“老东西……你耍我啊？机会我给你了……既然你不珍惜，那我只好从你们身上挑些零件补偿我小贺组的损失了……眼角膜、心脏、肾脏、骨髓、这些东西还能值点钱，动手！！！”

　　吊儿郎当的陆仁甲脚尖勾起身前那张百十来斤重的大理石茶几，顺势一扬，整张大理石茶几将耍狠的小贺凉一压得正着。

　　在小贺凉一那惨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时候，陆仁甲回身从拔出乌贼腰间插着的武士道，随即掌心中的“黑洞空间”一摄，将这把普通的武士道吸收入进去，而早已准备好的小幽立马催动“噬魂剑”变化成那把乌贼带来的武士刀模样，这快若雷霆的偷龙转凤，石川龙介、大山、乌贼、小冈这四个普通人自然没有发觉。

　　手握“噬魂剑”变化而成的武士刀，陆仁甲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杀光他们！！！”

　　“唰……”压制到最低速度后，挥出一刀，瞬时划开两名小贺组成员的脖颈，撕裂开的颈动脉中，喷涌而出的鲜血好像不要钱一般喷洒而出。

　　早已准备动手的石川龙介、大山、乌贼、小冈四人也一同动手。

　　手握百人斩的石川龙介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咋咋呼呼的模样变得阴冷异常，多年修习剑道的石川龙介双手斜劈，一刀将一名正要把枪的小贺组成员砍翻在地。

　　精通柔道的乌贼用胳膊勒住一名小贺组成员的脖子，空出来的右手拔出腰间武士刀，接连朝对方胸口捅去。

　　拿着削尖的钢管，拳手出身的大山一把将一名小贺组成员捅得对穿。拔出那柄老旧的散弹枪的小冈，宛如一个人形堡垒。无视散弹枪的后坐力，接连扣动扳机。

　　“嘭嘭嘭……”

　　“嘭嘭嘭……”

　　四散而出的散弹，顿时将眼前数名小贺组成员全都干翻。

　　被那张大理石茶几压住小腿的小贺凉一见到“池谷卫门”这五个过气的老东西一眨眼功夫便放到了自己这边十多个人，扯着嗓门怒吼道：“啊啊啊……开枪……开枪……杀光他们！！！我要把他们几个剁碎了喂狗！！！”

　　有了陆仁甲这么一个具有“巫族帝江血脉”的踏破虚空级别武者在，小贺凉一的诅咒，无疑成为无法实现的梦想。

　　虽为施展出升级版《凌波微步》那鬼魅般的步法，但拥有那超越常人的条件反射神经，跟“感知领域”这等作弊器在手，这些之比普通人强上一星半点的黑帮分子那缓慢的动作，在陆仁甲眼中如同缓慢的蜗牛一般。

　　每当一名小贺组成员刚要瞄准时，陆仁甲手中那变化成武士刀模样的“噬魂剑”都会划过对方脖颈。脖颈被锋利的刀锋划过，小贺组成员错愕之中，只能用手捂住脖颈，但喷涌而出的鲜血，单凭手掌怎么捂得住？更有甚者，由于大量失血，手指痉挛，无意间扣动扳机，错对的枪口将身旁的同伴撂倒。

　　“砰……砰……砰……”

　　“嘭嘭嘭……”

　　稀稀拉拉的手枪点射，跟小冈手中那柄老旧的散弹枪轰鸣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到十分钟，四十多名小贺组成员全部倒在血泊当中，而那被大理石茶几死死压着的小贺凉一早已被眼前地位一幕惊呆了。

　　五个过了气的老家伙，其中还有一个是刚坐了十多年牢刚刚放出来的。虽然自己刚踏入黑道时，也曾听过“池谷卫门”这个字号，可是没过多久。可是当小贺凉一崭露头角时，“池谷卫门”早已被判误杀十多年。可是就这么一个过气的老家伙，却将自己整个小贺组四十多名人马全部摆平。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陆仁甲将变化成武士刀模样的“噬魂剑”随手插在地上，掏出一个烟含在嘴中，石川龙介顾不得手臂上还在淌血的伤口，连忙掏出火机替自己的大哥“池谷卫门”点着。

　　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口烟圈，陆仁甲看了眼都受了些轻伤的石川龙介四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嗯……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是有点用……”

　　许久未曾这般厮杀过的石川龙介四人也相视狂笑，自从“池谷卫门”这位大哥被捕入狱后，对“池谷卫门”忠心耿耿的石川龙介四人自然受到池谷会四代目池谷太郎的排挤。看着四周这血腥场面，多年来被压抑的情绪似乎一扫而空。

　　“是啊……我石川龙介还是那个刀鬼！！！我还能跟着大哥的脚步，见人杀人，见鬼杀鬼！！！！”

　　“哈哈哈哈……死胖子……下次多带些子弹……你看，你的老伙计都被你砸裂啦……”

　　“滚，你还好意思说我？最后要不是看你差点被人挂了，我至于用它当棒球棍砸人吗？”

　　“死胖子，我也替你顶了一刀！！！要不是我……你满肚子的脂肪估计早被人放光了！！！”

　　看着石川龙介四人肆无忌惮的相互挖苦拆台，陆仁甲掌心中“黑洞空间”放开，瞬间将那把武士刀换了过来。而小幽也将“噬魂剑”变化成戒指模样从新带在陆仁甲小指头上。

　　“好了好了……都他妈别废话了，这是人家的地盘……我说对吧？小贺组的小贺凉一组长……”陆仁甲缓步走到那被大理石茶几压得无法动弹的小贺凉一面前，看到对方那被吓得煞白的面庞，陆仁甲一脚踩在压住小贺凉一小腿的那张茶几。

　　“池谷前辈……池谷前辈……我……我表哥青木太一也曾是池谷会的……您一定认识他吧……求您看在他的面上，绕过我一命……至于石川龙介前辈欠的钱，一笔勾销……我一贺组还给池谷前辈您奉上一……不……两亿日元……我一贺组愿意臣服于您……”生死关头，小贺凉一哪里还有刚才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如果不是被这张该死的大理石茶几压住，小贺凉一估计都会爬在陆仁甲面前磕头求饶。

　　陆仁甲耸肩一笑，“不……我可不是什么前辈，我们这些家伙不过是一些过气的老家伙……按照我们那个年代的规矩，矮要承认，挨打站稳！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求饶！大不了就是死……因为从踏上这条路，只有这个归宿！就像石川这个笨蛋，刚才被你五个手下修理，最后还能拼死反抗……这就是我们这些老家伙跟你们年轻人的差别！”

　　“是是是……池谷前辈说的是……您……您看在我表哥也是池谷会的份上，就放我一条生路……”小贺凉一哀求道。

　　陆仁甲皱起眉头装出一副思索的模样，一手婆娑着下巴的胡渣，缓缓说道：“这人老了，脑子不好使……我坐了这么多年牢，现在一出来只记得石川龙介、大山、乌贼、小冈这四个混蛋，其他人……还真没印象，石川……你记得我们池谷会中有那个什么青木什么一这个人吗？”

　　石川龙介擦拭着手中百人斩上的血迹，冷冷一笑，“大哥……我们几个自从您进去后，也都离开池谷会了……再说池谷会早已灭亡，我也没有印象……”

　　“嘶……这就难办了，小贺组组长小贺凉一先生，你说的这个人我老人家不记得啊……”陆仁甲玩味地笑道。

　　“石……石川前辈，当初还是您报出我表哥的名字，我才借钱给您的啊……我知道是我不对……求求你们绕我一命……”小贺凉一慌忙间冲着石川龙介哭求道。

　　“你还在吃奶吗？别他妈哭个没玩没了……让我想想，要不这样……你把石川龙介借你们小贺组五百万的借条还有合同拿出来，在写一张债务抵消的字据，我就考虑考虑要不要看在你那个什么青木表哥的份上放过你……”陆仁甲懒洋洋地说道。

　　见到有活命的机会，小贺凉一哪敢耍花招？连忙说道：“没问题……没问题……所有借款的合同都在保险箱里，请……请池谷前辈让我起来，我这就去给你们拿……”

　　“让你自己去拿？不不不……我们那个年代的电影里头，大多数情节都是几个热血的好兄弟，打败了一大堆敌人，可是最后一个不小心疏忽，让敌人从某个地方，比如说保险箱内拿到一把枪……最后就会有一两个兄弟丧命，当然……结局总是剩下的好兄弟，将那个杀害自己兄弟的家伙分尸……嗯！该死的电影导演……每次看到这一幕，我都忍不住流泪！你把密码告诉我们就行了，虽然我们读书少，但是阿拉伯数字还是认得出来的……”陆仁甲摆手笑道。

　　无奈之下，小贺凉一只能将保险箱密码告诉石川龙介，石川龙介便从打开办公室内的保险箱，找出那份自己借款时签下的合同。除此之外，还搬出了小贺组这一个月来的收益，跟两大包看起来一公斤左右的4号。

　　满脸肉疼的小贺凉一，看到石川龙介将那两包东西拿出来的时候，肠子都悔青了。

　　“看来你们小贺组不单只是放高利贷啊……还买这玩意……怪不得你们一个个穿西装戴名表……你这条西装好像很贵的样子，叫什么驰来着？”陆仁甲呢喃自语道。

　　“叫古驰啊……大哥……”一旁的小冈提示道。

　　“死胖子……大哥说叫什么驰，就是什么驰！没大没小……”乌贼喊着，一脚朝小冈屁股上踹去，可是小冈那将近三百斤的体重，不但没事，反倒让乌贼摔了个趔趄。

　　陆仁甲摆了摆手，笑道：“死胖子知道古驰，证明他这段时间除了看漫画之外，还懂得看书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想要在现如今立足，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啊……”

　　说话间，小贺凉一也在石川龙介用刀架着脖子的情况下，写完了一张还款清算字据。石川龙介将小贺凉一写完的字据呈到“池谷卫门”面前，陆仁甲瞥了一眼，“字写的这么丑，还好意思说是大学生？既然你的西装叫古驰，我想他应该很结实吧？看在你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后辈的份上，我也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么……你自己从窗口跳下去，第二么……就看你这条古驰结不结实了……”

　　“啊……池谷前辈……你不是说等我写完就放了我们……您……您可是最讲道义的……您……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惊恐的小贺凉一急忙喊道。

　　“我是说，等你写完之后，我考虑考虑……这就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啊……难道你不满意？”说罢陆仁甲回头朝着石川龙介几人问道：“我刚才是说考虑考虑吗？”

　　“是啊……大哥刚才说的就是考虑考虑……我大哥都考虑好了，你难道不满意？既然选择，干脆我一刀砍了你好了……”说着，石川龙介拔出刀鞘中那把百人斩。朝着小贺凉一走去。

　　“我选二……我选第二种……”

　　“这就对了嘛……别说我不给你活命的机会……石川龙介、乌贼……找些汽油什么的，把这里烧了……小冈、大山……将我们的小贺凉一组长，用他的那条什么驰西装将他绑在窗口上……”陆仁甲冷笑道。

　　“啊啊啊啊……池谷前辈，您不能这样……您不能这样……求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不理会哀嚎的小贺凉一，小冈、大山两人麻利的将小贺凉那身价值3000美金的古驰西装给扒了下来，拧成一股绳，将小贺凉一双手捆得结结实实，末了还用小贺凉一的领带塞入小贺凉一嘴里，一把推开窗口，十八楼的高度，呼啸而来的夜风吹得，颤颤发抖。用这条古驰西装弄成的绳子将小贺凉一吊在窗外。

　　打了个死结后，小冈冷笑道：“放心，我已经打了死结，待会就看你这条古驰结不结实了……如果消防队员即使赶到。你就有救了……如果你这条古驰在消防队员赶来之前被烧断……那就说你买到了假货……”

　　当乌贼、石川龙介二人将汽油洒满房中每个角落，陆仁甲打了个响指，“带上战利品，走！！小贺凉一先生……希望你的古驰足够结实……”

　　被吊在窗外，双脚悬空的小贺凉一只能一个劲的朝陆仁甲摇头，又点头。那含泪的双目不知是被夜风吹的还是被吓的。

　　在小贺凉一那惊恐的目光当中，石川龙介划着一根火柴，随手一抛。

　　“轰……”的一声，火势迅速蔓延在整个房间当中。而陆仁甲几个则坐着电梯下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