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乔伊娜的演唱会即将开始

    李察在正式开始对“猎人”的教学课程之前，还有一些东西要学，所以他倒是还没有见到梅利亚修女口中的猎人。


    不过从工坊的一些书籍当中，李察还是理解了一些。


    至于为什么是理解而不是了解。


    那自然是因为哪怕是工坊的典籍，对于这些怪物相关记载，也都是讳莫如深。


    就好像，让太多人知道，或者让人知道的太过清楚，就会助长某些可怕的力量一样。


    而且梅利亚修女说杀尽了怪物，后面又说怪物还会重新出现，也略微有些前后矛盾的意思。


    总之很多东西都很奇怪。


    不过李察还是理解了一些。


    翻看那些典籍，总结一下，就是在某些特殊的时期，就会有怪物莫名奇妙出现，而猎人就是负责解决这些麻烦的人。


    但是又由于猎人的残酷选拔机制，和现代技术的发展，猎人其实已经不是很流行了。


    只有这个世界上的强大国家，和教会，还保留了一些猎人的培养流程，这种保留就相当于在动物园中保留一些濒危物种一样，实际上对付怪物其实很少会让猎人上场。


    这种传承保留下来只是避免传承断绝罢了。


    所以火种流传至今。


    那么现在如果出现怪物，不让猎人上场的话应该怎么办？


    那自然是战车，火炮，枪械和火焰喷射器。


    如果怪物的表皮连钢铁的弹丸都无法击穿，那么凡人的利刃又如何摧毁？


    如果钢铁的履带都无法碾碎，那么拳脚又存在什么意义？


    天空中的飞艇，地上的蒸汽列车，会将毁灭的武器送往任何出现怪物的地方。


    然后就是火雨坠落，怪物的末日到来。


    猎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虽然现在猎人已经是旧时代的古董了，但老婆子我还是希望他们了解一些新东西，要是让年轻人都只学习过时的东西，那对他们太不公平了。”


    这是昨天晚上，梅利亚修女离开前对李察的说的话。


    李察感觉自己责任重大。


    今天的天气较为晴朗。


    李察将教学普通孩子的课程结束之后，来到教堂门口，他准备出去散散心，却遇到了波恩警官和那天一起见大明星乔伊娜的年轻警探。


    “案件有进展了？”李察挑了挑眉毛问道。


    “没有，园丁被杀了，那个你留下来的活口有点被吓疯了，一直在喊烟雾恶魔会把所有人都杀了，问什么都不说。”波恩警官回道。


    “那么今天来这里是？”李察再次问道。


    “我们想送他来这里学习。”波恩警官和年轻的警探让开了一些，这时候李察才看到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孩子。


    孩子看上去非常萎靡，悲伤。


    李察已经有所猜测：“西蒙利的孩子？”


    西蒙利就是在列车上牺牲的警探的名字，他和另一个年轻警探将李察这个市民保护在后面，为李察击中锅炉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是他的弟弟，他牺牲的时候还没有结婚。”年轻的警探解释道。


    “本来他就是属于这个教区的，本来他的父母想送他去面包房当学徒，但我们认为他来这里学习会更好。”


    在联合王国，过去对于那些普通人的基础教育，基本上可以分为贫民儿童免费学校、教区学校以及教会学校。


    后来有了公立小学，那些传统的教育方式就被逐渐挤压了。


    不过哪怕是免费的教育，也不是所有孩子都能有机会的。


    如果是方便谋生的话，去当木匠学徒或者面包房的学徒，还是更加成本低廉且有用一些。


    但见识到李察这个教会学校教师之后，波恩警官和年轻警探一致认为，至少这里的教育质量一定更高，这是他们少有的，能为已经牺牲的同事做的事情了。


    “我当然没有意见，不过这需要梅利亚修女做决定。”


    波恩警官点点头，和李察又闲聊了一会后带着孩子进入教会学校。


    而李察则前往广场。


    今天是乔伊娜女士的演唱会开始的时间。


    些许和杀人案有关的嫌疑，并不会有资格破坏乔伊娜女士背后的那些大工厂主的利益。


    所以今天乔伊娜女士的演唱会如期进行了。


    波恩警官，李察，还有两个年轻警探都被乔伊娜女士赠送了前排的演唱会门票。


    不过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显然警探们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了。


    李察也没有听演唱会的兴趣，虽然见过一次之后，美丽善良的乔伊娜女士的确很让人想要听听她的歌声，但毕竟有同伴死去了，李察也做不出这时候去听演唱会的事情。


    他去广场，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没有买到票，又想要一个前排的座位。


    想必这种时候，他手里的票价应该不菲，到时候还可以给西蒙利的家属分一些钱。


    这么说应该多嘴问两句的，问问波恩警官和警探先生的票要不要一起卖了。


    不过李察想了想，大伦特警察厅警察的薪水应该不低，也就李察这种穷鬼才需要卖票来赚钱了，他们应该不怎么在乎这个。


    稍微往广场走了一段距离，人就多了起来。


    那些身着华丽警服骑警吹着警哨，策马在这里维持秩序。


    过去的大伦特街道上，行人总是来去匆匆。


    毕竟对于绝大多数工人而言，他们要为工厂一天工作十二到十四个小时。


    这样可怕的工作时间，让他们不会有任何其他精力去顾及其他，也不会有时间浪费在道路上。


    不过今天不太一样了。


    为了从那些薪水微薄的工人手中榨干最后一点钱财，原本终年无休的工人们也有些获得了假期。


    至于这些收入微薄的工人为什么会把他们稀少的钱财用来购买演唱会门票……


    谁知道呢？说不定不买票的就会被工厂辞退？


    今天天气较为晴朗，就连大伦特终年不散的雾天都被阳光驱散几分。


    往年这种时候也已经要下雪了。


    而今年的今天却还算温暖。


    说不定连掌管天气的神明，也想多听一场大明星的演唱会？


    演唱会快开始了，而李察也找到了兜售前排门票的目标——一个身着不知道什么皮革缝制的大衣的家伙。


    脸上有刀疤，露出衣服的手也有。


    背后鼓鼓的，似乎带了武器。


    一个典型的下城区混混，应该是混混小头目，李察刚来到大伦特的时候，就是被这样的人抢走了衣服和其他随身物品。


    下城区的人理论上不会有资格来到外城区。


    但既然来的话，一个混混小头目应该挺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