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局变幻,当真让人难以揣测。”

  长安城的混乱,并没有蔓延到洛阳,这与叶畅留下的兵力有关。当政变的消息传来的当天,洛阳城里也很是乱了一回,不过转眼间,叶畅留下的兵力就上街巡视,于是那些想着乘乱捞一笔的人都偃旗息鼓,就连街头的小偷都少了许多。

  杜甫舔了一下笔尖,推开窗子,看着仍然熙熙攘攘的街道,长长吁了口气。

  “成了,文章成了?”

  见他出来,一个报社的编辑上来问道。

  “成了……半个晚上啊……”杜甫捻着须答道:“写这等文章,当真不是人干的……我要加薪才成!”

  “杜公太过挑剔,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当然觉得难咯!”那编辑一边笑着一边道:“接下来就是在下的事情了……在下这就将之送到印场去!”

  《民报》报社已经从长安迁到了洛阳,最初时是为了针对都畿道、河南道的民乱之事做最近距离报道,民乱平定之后,杜甫还没有来得及将之迁回长安,李亨与安禄山就已经发动了政变。这让《民报》没有陷入长安的泥潭之中,可以照常发行。

  对于不少百姓来说,甚至有不少官员,从《民报》上获取京畿附近的消息,是他们了解局势的唯一消息来源。所以《民报》的销量,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不减反增,而杜甫也抓住时机,接连推出增刊,每有重大消息,他都是第一时间发布,并且加以评论。

  李亨这个“太子”没有获得四方支持,《民报》出力甚巨,杜甫公开评论其人乃“乱臣贼子”,甚至在局势还没有明朗之前,就称李亨与安禄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国贼。而在安禄山强行征募长安近畿百姓时,又竭力鼓动百姓逃离长安。

  “快去印吧……”杜甫笑着说道。

  史家不幸诗家幸,同样,国家不幸报社幸,自洛阳民乱以来的动荡,让《民报》的影响极度扩张,这个成绩,令杜甫在这样的情形下,也忍不住暗自高兴。

  “大捷,大捷!”

  那个负责印刷的编辑还没有出门,门被砰一声推开,另一个编辑快步跑了进来,一脸都是兴奋之色。

  “什么,大捷?”

  “正是,叶公卓君辅部大破田承嗣,阵斩田承嗣本人,安禄山全军溃退!”

  “什么时候的事情?”

  “五天之前的事情,安贼断绝交通,掩饰他的败绩,但咱们的人还是绕道将消息传了过来!”

  《民报》也有自己的信息渠道,杜甫先是为这个消息而欢喜,然后又有些沮丧:原先写好的文章,现在显然不合时宜,应当再写过了。

  旋即他皱起了眉:“不对,长安的消息,已经有五天没有了?”

  虽然安禄山一党控制了长安城,但在五天之前,凭借一些灰色的渠道,杜甫还可以同城中的人联络,城中甚至有些富贵人家通过贿赂逃了出来。但是这五天里,长安内外断绝,就是潼关那边,这几天也没有人员进出了。

  “是……”

  “长安有大变!”杜甫脸色变了:“立刻想法子联络长安城中的……不,想法子送我入长安城!”

  “这个时候如何能入长安城?”底下的编辑们都惊呆了。

  “若不能亲身在其侧,如何能知道最准确的消息。上回逆贼悖乱,我不在场,已经是平生之憾,这一次能猜到长安城会有大变,我若还不在场,那更是毕生恨事!”杜甫握着拳道:“我们办报,其实就是在治史,身为史家,再没有比‘其时吾在当场’更令人激动了!”

  几个编辑、文员相互看了看,不由得苦笑。这位杜公如今可真是拿着治史的精神头去办报,他这样说,那就是下定决心了。

  “长安城中会有什么大变,莫非是叶公打来了?”

  “不是,安禄山与逆亨,这个时候只怕要翻脸了!”杜甫道。

  “这怎么可能,此时他们新败之后,正须同心协力才对!”

  “正是因为新败,故此必然翻脸。”杜甫冷笑道:“小人唯有利益之合,如今利尽,自然要分了。”

  他这几年点评时政,政略眼光颇有长进,因此能看出位于长安的这个篡逆朝廷的弱点:缺乏真正的团结。李亨此前是要借助于安禄山的兵力,而安禄山则需要借助李亨的号召力,若是一切顺利,二人的这种合作关系可以维持下去,直到消灭所有敌人。但现在安禄山遭遇大败,李亨对于他的治军能力必然会产生怀疑,这等情形之下,即使李亨不为难安禄山,也会另外再寻军事上的支柱,而安禄山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故此,长安城中,必然有一场新的风暴!

  “杜公,你如今乃是逆亨与安贼的眼中钉肉中刺,如何能入长安?不如换我去,只要事情发生之时,我们报社有人在当场即可,杜公何必与我争这个虚名?”

  有个编辑灵机一动道,本意还是想劝杜甫,但杜甫哈哈笑了起来:“休要糊弄我,赶紧做好准备,帐上给我支一千贯钱,另外备一匹马,我今日就出发!”

  说到这,他又有些担忧:“五天……只怕此时安禄山已经回到长安了,我若是再拖延,就怕赶不上了……”

  如杜甫所说,这个时候,安禄山已经到了长安城外。

  他在咸阳呆了一夜,然后便往长安赶来,因为视力减弱的缘故,他在马车之上看着长安城,只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到得近前,仍然看不真切。

  “叶畅到了哪儿?”他平静地问道。

  “这个……”刘骆谷原本以为他会问长安城中的情形,却不曾想,他开口问的仍然是叶畅。

  从叶畅崛起开始,他就像是一个梦魇,缠绕着安禄山,让安禄山寝食难安。不过,此时最重要的,应当是长安城中的李亨的动作吧?

  “李亨算什么东西,若没有我,他狗屁不是。”安禄山仿佛知道他心中的疑惑,又开口道:“他的那些小伎俩,根本就不值一提……”

  “大王,朝廷派来的迎接使者,就在金光门外迎候。”他正说话间,有人上来道。

  “让他们等着。”安禄山说完之后,又看向刘骆谷:“叶畅现在在哪?”

  他近来因为病痛折磨,整个人都是喜怒无常,但今日身体状态较佳,故此恢复了几分本来面目。

  刘骆谷听他又问,低声道:“已经过了马嵬,到了金城……”

  “这厮倒是快……”安禄山喃喃说了声。

  金城距离长安还没有百里,虽然沿途的辙轨,安禄山在撤退的时候全部给破坏了,但是以叶畅的部队展示出来的推进能力,百里也不过是旦夕可至。

  “难怪那位皇帝上蹿下跳,想来他也得到消息了,再不想法子,他的帝位……”安禄山冷笑了一声:“走,我们去见他派来迎接的人!”

  派来迎接安禄山的,乃是张均。

  安禄山身兼重任,既为宰相,与他并为相者,便是张均。让张均来迎接安禄山,不可谓不亲厚。张均已经在寒风中等了有好一段时间,只看到安禄山的车子停下,却迟迟未见安禄山出来。

  “这安胡儿果然是胡人出身,不知礼仪,相公在此等他,他也不知出车相见。”旁边一属官见此情形,低声笑道。

  “只怕是打了败仗,无脸见人。”另一官员也压低声音道。

  “休要胡说八道!”张均扫了这二人一眼:“安相公脾气可不好,你们再这样胡说八道,为他所知,我都保不了你们!”

  那二人顿时一颤,又想起安禄山出征之时大杀特杀的情形。

  但这个回忆,除了让他们更加惧怕安禄山的凶残之外,也让他们生出“报应”之心:那些皇亲贵戚们并无罪过,安禄山连个合适的理由都不找,就将他们杀了个干净。

  有此恶因,惨败便是恶果。

  “来了来了,终于出来了!”

  等了足足有小半时辰,那边的仪仗开始列队,安禄山肥硕的身躯挤出了车厢。周围早就不耐烦的官员们全部肃静,张均也正了正衣冠,一脸肃容。

  他扪心自问,对于安禄山,还是很有些害怕的。

  以前张家兄弟与安禄山关系相当好,因为大伙都瞧叶畅不顺眼的缘故,张家兄弟一直是安禄山在朝中最有力的支持者之一。当然,安禄山也没有少送贿赂给他们兄弟。

  但现在不同,安禄山手中有刀,他一介儒士,岂敢再傲于刀枪之前。

  “原来是张公,有劳久候,辛苦辛苦。”

  安禄山走过来,见到张均,也不拱手,口头上倒是带着几分客气。张均见他神态和煦,不像是传闻中喜怒无常的模样,也微微放下心,长揖行礼道:“陛下听闻安公回朝,特遣下官前来相迎,陛下在宫中聊备酒宴,欲为安公接风洗尘。”

  “这让我如何敢当?”安禄山哈哈大笑:“此次西征,并无多大战果,如何当得陛下如此?”

  张均陪着笑,心里却生出一丝讥嘲来。

  安禄山在叶畅手里吃了一个大败仗,崔乾佑、张忠志弃他别走,相互内讧,田承嗣奉命出战阵亡,这消息,安禄山虽然竭力隐瞒,但张均自有途径,早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

  安禄山称并无多大战果,已经是往自己面上不知贴了多少层金箔了。

  “燕王劳苦功高,为陛下分忧,这些都是应得的。”心里不屑,口中张均却说得舌烂莲花,两人谈笑风生,看起来说得十分投契。

  “请燕王上车!”说了一会儿废话之后,张均指着自己身后的车道:“今日由下官为燕王执鞭!”

  安禄山也不推辞,径直上了车,张均当然不可能真正为他持鞭,只是坐在车夫身侧。这辆车经过特别加固,又用的是甚为强壮的大宛马,饶是如此,拉着安禄山还是有些吃车。

  车入了金光门,安禄山突然道:“张公请入内,我有军国大事,欲与张公商议。”

  张均闻言略一犹豫,还是进入车厢之中。

  “这些时日,京中可有什么变故?”安禄山问道。

  张均吃了一惊,然后摇头:“京中能有什么变故,有吉大夫和燕王麾下诸将坐镇,并无什么变故……哦,就是一些刁民嘴里传播些谣言,吉大夫已经命人深究其事,想来用不了多久,便会有结果了。”

  “那些刁民,看来还是杀得少了,杀一人,可止十人胡说八道,杀十人,可止千人胡说八道,杀千人,便可止一道胡说八道!”安禄山杀气腾腾地道。

  张均笑着没有回应,他心里有些奇怪,安禄山召他入内,当不只是说这样一点事情吧。

  “张公,你我自结识以来,安某没有对不起张公之处吧?”就在他琢磨着安禄山打什么主意之时,听得安禄山又开口了。

  “这个,燕王何出此言,燕王待张某恩情甚重,张某时刻都感怀在心。”

  “既是如此,我就问一句真话,李亨在酒宴上埋伏了多少刀斧手?”

  安禄山此语一出,张均浑身一颤,汗瞬间就爬上了额头。他抬眼瞧了瞧安禄山,安禄山面上的笑容早就收尽,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杀机。

  “他欲杀我!”张均心中突突直跳,这个念头浮了出来,然后拜倒道:“燕王,绝无此事啊,陛下对燕王甚是信任,如何会埋伏刀斧手……”

  “张公,你我都是聪明人,你以为我为何弃叶畅不顾,此时回京?”安禄山森然道:“那自然是因为我觉得,有敌人比叶畅更危险!”

  “叶畅败我,我主力并未受损,尚可以退回长安,可是若有人背后捅我一刀,我腹背受敌,那才是真正致命的事情。”安禄山说到这里,停了停,大约是给张均思考的时间:“张公,你说说看,我有何罪,李亨要埋伏刀斧手拿我?”

  “这……这……”

  “他不仁,我便不义,他不过是无父无君的贼子罢了,何德何能,可为天子?”安禄山又道:“这大唐的皇帝,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倒不如换个人做做,或者天下还有救!”

  到这个时候,安禄山再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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