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雨景，少女们的自白
夜晚，夜风吹拂着一片灯火阑珊的树荫河畔街道，在漫天落叶之中，泽村小百合站在众人面前，她直接站在了李炎不远处的地方，那惊艳的美丽面容一直带着似笑非笑的自信神色，气质高雅，其容色绝丽，让人不可逼视。
“初次见面，我是从京都过来的泽村小百合，这一次过来千叶是拜访一下跟泽村本家一直有深厚情谊的雪之下家，请各位多多指教。”
她闭上眼睛，微微鞠躬了一下，然后自我介绍了一下，神态自若，而衣衫飘动。
“……”
雪之下雪乃有些惊愕的看着李炎，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再一次又有些小心翼翼地将目光再一次放在这一位唯美的京都女子身上。
懵懵懂懂之中，她不明白为何，心情忽然有些慌乱起来了。
泽村小百合则是无视着投来的目光，她只是微微而笑，不再言语。
一时间，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虽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那个，哥哥，发生了什么事？”一旁名为森的小学女生有些好奇，扯了扯李炎的衣角问道。
“这个……这个……”
其实，李炎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忽然觉得这一下子他觉得气氛有些不大对劲，他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说出最合理的猜测，说道：“没什么，大概是大家比较陌生，估计很快就能成为朋友的，一切就很自然了。”
“……学长，你这样下去很危险啊。”比企谷八幡惊出一身冷汗，有些担心地看着李炎，心想。
一旁的雪之下阳乃沉吟了片刻，随即恢复了原来的神色，微笑着说道：“那么，既然泽村小姐也跟李老师认识的话，那么我就冒昧地邀请他们跟我们一起欣赏烟花了，大家，那边有更好的观看场地，也有饮料和美食可以招待各位哦。”
“VIP的观赏区啊……这可是资本主义特有的场地啊。”
比企谷八幡忍不住小声吐槽了一句。
“小、小企，你这么说太失礼了。”一旁的由比滨结衣紧张地小声提醒说道。
“哇，可以吗，真的太好了！”那四位小学女生终究还只是小孩，她们一听可以去VIP区观看烟花之后，立刻憧憬而兴奋满满起来。
雪之下雪乃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恢复了原本的冷漠神色，就不动神色地转过身，不再理会李炎那边，抱着猫咪老师，开始跟着姐姐一起前行。
人群重新很快恢复了热闹，仿佛刚才那一股气氛就是一场错觉一样，大家说说笑笑之中，李炎和小百合也跟在身后，终于，泽村小百合开口询问了起来。
“呐，上杉老师，我猜猜你过来这边的原因……是不是跟雪之下家的次女雪乃小姐有关系呢？”
泽村小百合走在一旁，侧过脸看着他，淡淡地笑着，小声问道。
“额，你怎么又猜的那么准……”李炎一惊，看着泽村小百合问道。
“不是之前跟你说过的那样吗，一个专业的插画师要有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虽然这一句话有些夸张，但是我自诩观察力还是过于常人的，只要现场里看一下你，再看一下雪之下二小姐，就大概明白了哦。”
她笑了一下，解释说道，她拿着一把乌黑的扇子，漫步在这一条灯笼弥漫的长街上，犹如真正的古色美人一般。
李炎看了看前面带路的雪之下姐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这一次过来是为了上一次回报雪之下姐妹对我的关照恩情，这一次过来是为了帮雪之下雪乃小姐补习功课，大概要花费两周的时间。”
“原来是这样。”泽村小百合稍微迟疑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说道。
“在我看来，雪之下姐妹都是相当不错的女孩呢，姐妹都是难得美人，怎么样，有没有看上其中一位？”
她微微抬起头盯着他，双目犹如一泓清水，带着几分调侃的神色，带着丝丝笑意小声问道。
“……泽村小姐，你还是不要乱开玩笑了。”李炎看了看她，脸色略带着无奈，眯起眼反驳着说道。
泽村小百合摇了摇头，抬起头看着漆黑夜空那云卷云舒之间那一轮皓月，说道：“大概一半是真意，一半只是玩笑吧……希望上杉老师也稍微的……不要再害怕了。”
“……”
李炎神色微微一变，他稍微看了一下泽村小百合，而这一位少女并不再多话，静静走在众人的背后。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连这个都知道？
“对了，泽村小姐，你怎么会在千叶里的，而且还是雪之下家族的贵客？”李炎问道。
“这个啊，这一次过来千叶是代替族里的长辈过来谈生意的，我家族也在负责包揽一些建筑投资项目，虽然我很早的时候就放弃家业，我祖父，还有我父母都尊重我选择的事业道路，但是最近缺钱了……你也知道，养那一辆车就不容易，何况我刚刚还清了修复房子的债款，不出来给父亲工作是不行的啊。”
泽村小百合看着前方，嫣然一笑，跟他说道。
※※※
夜晚七点二十七分，在河畔的一处摆好了软凳的座位席上，这里是属于贵宾席位，可以在河对面看到最绚丽的烟花景色，而树上挂着一片灯笼，气氛显得十分文雅又舒怡，这些座位都是要花钱和托关系订下来的，所以这一片席位区周围的游客相对少了很多。
大家依次坐好，而由比滨结衣坐在一排柔软的长椅上，放眼看去，这里不仅仅相当安静，环境也相当迷人，于是有些惊讶地感慨起来：“真不错啊，这些是VIP座位，我从小到大都还一直没有进来过这里呢。”
座位上，李炎选择跟由比滨结衣，还有比企谷八幡，以及鹤见留美等小学生一起坐成一排，在一片喧闹的聊天中，等候着千叶烟火大会的开始。
而最前排的，则依然是泽村小百合，和雪之下姐妹的专用座位，而周围衣着光彩华丽的人们，基本都是千叶县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们。
“这一位不是雪之下小姐吗，有一段时间不见了。”
很快之间，雪之下阳乃刚刚坐下，周围来来往往的商业贵人中，就有人认出了雪之下阳乃，雪之下阳乃则是显得游刃有余，站起来寒暄了起来，开始谈论了公司和贸易的事情。
“……”雪之下雪乃坐在这里，显得有些不适应这样虚假又浮夸的商业场合，她的眼睛看着左右逢源的雪之下阳乃，却也陷入一种无力的处境。
“烟花就要开始了，雪之下小姐，第一枚的烟花是最震撼的哦，千万不要错过了。”
突然之间，雪之下雪乃的左边座位上，泽村小百合端正地坐了下来，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她说道。
“……谢谢，我知道了。”雪之下雪乃一开始有些惊讶，随即的，她恢复了自己的心情，点头道谢说道。
这下子，对于雪之下雪乃而言，决定到这一个观看区似乎是一个错误ed选择，右边的是她一直无法超越只能仰望的姐姐，而左边……却也是一位相当让她在意的神秘女子。
在路上，雪之下雪乃也有些意外地从她姐姐那边偷偷得知了关于泽村小姐的情报，泽村家是京都传统的黑道世家，已经传了六代目，在六代目时代开始改革，全面转向灰色和正规产业，泽村组包括金融，房地产，海运都有涉及，在生意上，两家保持了多年的贸易往来，这一次这一位年轻的女子正是代表泽村家过来协商下一次合作事宜的。
“李君，是我的朋友，不需要太过在意。”泽村小百合小声而淡然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并没有在意。”雪之下雪乃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是吗，但是若是不在意，又何必强调我不在意呢？”泽村小百合笑了一下，问道。
“这……”雪之下雪乃微微睁大眼睛，她脸色带着几分慌意。
泽村小百合微笑着继续说道：“那个人，几乎笨拙地可以，但是，这似乎也是他一个优点，似乎有着一股难以忘却的隔阂一直让他选择走现在这样郁郁寡情的生活道路，若是他不说出来的话，我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是，应该是很不想要想起来的挫折吧，但是认真想想的话……”
“……这样保护自己的方法……很可怜，对吧？”
泽村小百合淡淡地笑着，略带无力和担忧地心情，询问道。
雪之下雪乃微微一愣，就在这一个时候，夜晚的七点三十分零一秒，天空传来了破空之声，一枚烟花冲天而起，发出剧烈而震撼的响声，在天空绽放了美丽的紫色花火。
“！”
泽村小百合和雪之下雪乃顿时被天空的烟花所吸引。
“……结果到头来，作为提醒方的我，也没有看到第一幕呢，真是有些丢面子。”
泽村小百合有些尴尬地笑着，清丽的脸颊微微抬起头看着那夜空之中，开始一枚接着一枚的花火绽放在天空，说道。
不清楚为何，雪之下雪乃静静地再一次看着这一位初次见面的女子，她似乎没有说多少话，但是却不知道为何，却仿佛将许多的言语透露给她了一般……
所以，她们，是敌人，还是……这样的相逢之人呢？
烟火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吸引着街道上，电车上，大厦里，庙会祈祷之人，以及这一片小小的观赏区的每一个身影，火光照耀着每一个人的身上，又转眼即逝，沉默在一片漆黑中。
李炎的眼睛，比企谷八幡，由比滨结衣，雪之下姐妹，鹤见留美，还有泽村小百合等人，静静地看着烟火大会，街道传来了欢呼和笑声，整个夜晚也达到了最高潮的阶段。
等到最后的烟火发出一声巨响，火光渐渐在夜空中熄灭，终于，人们欢呼着，繁闹的千叶烟火大会，就这样结束了。
“真好看！”
“嗯嗯，第一次那么靠前看到烟火呢。”
由美等小学生们纷纷开心的感慨说道。
不知道为何，李炎此刻的感受总觉得这一种气氛莫明的像是在过年，他小时候过年的气氛和心情，不就是这样的吗？
而且烟火都是圆形的，总觉得有些单调，而这却是日本的一种烟火特色。
就在众人纷纷站起来，准备离席之际，烟火大会也准备进入后半阶段的热闹之时，突然之间，一滴接着一滴，仿佛天气预报跟大家开了一个不好笑的玩笑一样，天空早已没有了月光，几滴寒冷的雨水滴落在李炎的脸上，所有人都有些惊愕地抬起头，看着天空……
滴滴答答！
天空，开始下起了暴雨。
※※※
顿时之间，在结束烟火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一场倾盆大雨，却将开心的一群游客们，打得猝不及防。
灯笼都被雨水浇灭，顿时河边的人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人群纷纷骚动起来，不时传来了女生尖叫的声音，纷纷逃离空地，往屋檐跑去。
“真是的，不准的天气预报！”
李炎一下子就被雨水打湿大半，而观众席的人群黑压压一片，将他和鹤见留美等人冲散了。
“学长，雨太大了，我们先带孩子们去街道避雨，你也快一点过来避雨吧！”
在人群里，由比滨结衣发现了还在找他们的李炎，就快要被大雨打湿而睁不开眼睛的时候，由比滨结衣急忙喊道。
“好的，我这就过去！”李炎一听，心里安心了不少，急忙回应道。
沙沙作响的雨声，在漆黑一片的河畔里，虽然大家离开还算是井然有序，但是道路依然被拥堵了，雨水和人群的声音实在太吵了，李炎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在暗淡的光线中，看到了身边有一个熟悉的少女身影，结果，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他伸出手就抓住了并不惊慌，倒是迷失了方向了的少女左手。
“不要误会，我是李炎……你是雪之下小姐，还有泽村小姐，不管了，要快一点离开了！”
李炎的脸颊都是雨水，有些睁不开眼睛，发觉到对方似乎在摆脱他的手的时候，他就急忙说明了身份，果然，对方的手很快平息了下来，看起来是他的朋友之一。
“……”
但是，那一位少女，却没有任何的回复，任凭被李炎拉着手，在人群中艰难地往街道敢去。
秩序人员在不断地安排着人群分散到各个避雨地点，几乎待在河边的人们，没有一个躲得了被淋成落汤鸡的下场，李炎终于也到了避雨的屋檐下，在有些暗淡的光线中，还有周围茫茫的人影中，他接到了一位志愿者发送的毛巾，随即在郁闷的心情中，他转过身来，将毛巾递给那一位还牵着手的少女，然而，这一下他也才看清了他到底拉到了谁的手了。
她也是被雨水淋湿得有些狼狈不堪，然而，恰是曾经相似的场景，她几次一同这一般在雨天下看着他，乌黑的长发滴落着雨水，端丽的下巴也一滴一滴的滴落着水珠，却让这一位肤色白皙，清丽的少女显得更加绝美，丝毫不减她的独有魅力。
“……刚才，想起了去年一起在雨中的场景。”
泽村小百合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她浅浅地，笑了。
淅淅沥沥的大雨依然在下，周围传来了嬉闹的声音，亦或是美中不足的叹息，李炎的眼中，这几乎是他见过最美的画面。
然而，记忆中，闪烁回曾经那一次，她站在那黑雨之中，凄美而孤单地看着他的场景……
强烈的对比差，他还是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泽村小百合也将自己的手收回。紧接着，李炎把毛巾递给她，看着她，担心地说道：“先擦干吧，不然有可能会感冒的。”
泽村小百合迟疑地看着李炎的毛巾，最终，她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好。”
大雨依然在下，人群已经停止了骚动，谁也不会真的相信动漫总是套路地讲解着烟火大会不会遇到大雨，其实十次中有两三次都会遇到这样的怪天气，在人们都在一边等雨停，一边在找事做的时候，李炎和泽村小百合也静静站在屋檐下，等着雨停的那一刻。
“李君，那一天的时候，被你误解的时候，其实……我很伤心的哦。”
忽然之间，泽村小百合有些苦涩地笑着，抬起头看着那一道道从屋檐流下的水柱，说道。
“……”
李炎一听，他有些诧异地看着身边这一位女子，顿时心里有些感到尴尬，他当然也记得那一件事。
那时候，他的确有怀疑泽村小百合，毕竟她什么都不愿意透露，也不打算解释，在丑时之女出现之后，她却故意放她离开，自己也在做着一些可疑的仪式，难免让他有先入为主的意识。
富裕的家庭，总是有很多不可告人的暗斗，他那时候就害怕着泽村小百合和泽村英梨梨是否会出现这样的变故，才莫名其妙地展开了调查。到最后，自然证明了泽村小百合是无罪的……
“那个……你还记得那一件事吗，对不起，我当时确实是过于武断了，有些失去了理性……”李炎一脸地尴尬和难色，解释说道。
“不，没有任何责备你的意思，错误基本在我自己身上，我大概是已经忘记了，只是，被这一场雨的袭扰下，却又想了起来，曾经的那一种心情突然会想了起来，那一次擅自做主把你给推开了那一个你不应该卷入的怪圈里……”
泽村小百合微微笑着，她移开目光，看着李炎，轻轻地继续说道：“很高心的是，最后你还是救了我。但是那时候，果然现在都想起来……内心都感觉很疼，似乎有些自己都太敏感了，被你这样失望地看着的时候，本以为，我们之间的这一段奇怪的孽缘就这样结束了。”
李炎微微一愣，【孽缘】这一个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友情总觉得有些太奇怪了。
“但是，这一次突然下大雨，我让雪之下的次女先跟着她姐姐和其他富豪跟着训练有素的保镖离开，我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惊慌，哪知道在茫茫的黑暗中，我还是找不到路，在吵闹和骚动中甚至有些不安起来，这样的我真逊不是吗……”
她腼腆地笑着，自嘲了一番，接着再看着那漆黑一片的雨景，说道：“但是，结果还是你，在黑暗中找到了这样的我，把我从不安中带了出来，你是超人吗，总在别人呼喊的时候及时赶到……”
“……不，这一次只是碰巧而已。”李炎思考了一会儿，如实说道。
“我知道……所以，这一次将我曾经心里的遗憾彻底消除掉了，扯平了哦，上杉老师。”
泽村小百合淡淡地笑着，说道。
“持平之后，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了解应该更进一步了吧，以后请多多指教了，我的朋友。”泽村小百合端丽的面容露出一副开朗地笑容，看着他说道。
李炎沉默着，他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泽村小百合说的话，似乎不是跟他说的一样。
没有等李炎反应过来，雨就开始渐渐变小了。
泽村小百合拿着毛巾继续擦干头发，她将自己的发绳揭开，那乌黑柔顺的头发如瀑布一般散开，在双马尾发型的时候，她跟英梨梨的确有些不同，然而这样直发的时候，却几乎一模一样。
“雨快要停了。”
泽村小百合看着雨势，说道。
突然之间，李炎和泽村小百合的眼前，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开到了门口，从车上下来的，则是那一位李炎见过几次的女管家，女管家远远看到了李炎之后，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朝着李炎再一次点了点头。
这下子，的确让李炎总觉得似曾相识。
“她来接我了，那个，老师，我先回去了，这样湿漉漉地待客很不礼貌，而且我来千叶只是一天而已，明天的话大概就要回去京都那边继续好好画插画了，等雨停之后，你再好好跟朋友们聚在一起吧，那么……再见了，李君。”
泽村小百合转过身，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泽村小姐。”
李炎看着她，认真地看着她，说道：“倘若……倘若真的意外遇到下一次，我不会再怀疑你，也不会再把你和英梨梨混淆在一起。”
“……以后请多多指教，泽村小姐。”
泽村小百合站在伞下，微微回过头，在漫漫雨景中看着人群中的李炎。
微微点头之后，她就离开了。
再见了。
她心中默默地念着。
夜雨漫漫，一片漆黑，虽然这一次跟曾经完全不同，但是泽村小百合却禁不住再一次抬起头看着苍茫的夜空，原来，结果，却是一样的……
※※※
千叶的烟火大会最终在大雨中落下了帷幕，在雨后，湿漉漉的一行人重新聚集在烟火大会的车站里，无一不是狼狈不堪。
但是，雨水洗去了炎热的感觉，年轻的男女们，在寒冷的时候显得如此灼热，而在灼热的季节中显得又如此清凉的李炎劝慰和带动下，这样的遗憾，也不失为一种苦中作乐的青春表现。
起码，烟火看到了。
也起码，上天再让他们都清爽一下。
李炎是这样解释的。
湿漉漉的众人在送完了所有的小孩之后，最终站在车站中，再一次送走住的比较近的由比滨结衣和比企谷八幡。
最终，车站里，就剩下了李炎，还有雪之下雪乃在。
“……学长，那一位泽村小姐，已经回去了吗？”
在雨后，街道的人迹显得稀少，雪之下雪乃穿着有些湿透的浴衣，询问道。
“已经回去了。”李炎笑了笑，回答说道。
“是吗……”
在路灯下，依然有些细雨蒙蒙，雪之下雪乃透过李炎的身影，看到了那一辆黑色的皇冠车，看来，她姐姐已经过来接她了。
“让我姐姐送你回去吧。”雪之下雪乃随口说道。
“不了，现在的话，你应该要回到你父母家吧，公寓楼跟你们家的方向是相反的，我搭乘电车回去就好了，只是两个站就到了，那么，明天见，虽然怕你感冒，但是回去之后也记得多加复习一下。”
李炎摇了摇头，他淡然笑着说道。
雪之下雪乃静静地看着他，最终，她选择尊重李炎的选择，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明白了，那么明天见，学长。”
她微微鞠躬一下，随即的，转过身离开。
“二小姐。”
李炎想起了什么，忽然叫住了她。
“怎么了？”雪之下雪乃站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他，好奇问道。
李炎站在灯下，湿漉漉的头发似乎也有些干了，在夜风中微微摇摆，他孤独的站在那里，看着她，询问道：“其实，我不能教给你关于学习之外更多的东西，你家境很好，人也很聪明，写小说可以当做娱乐，但是我还是希望再慎重考虑一下，除了小说之外的，另外一条可行的道路，可以吗？”
雪之下雪乃提着伞，脸色微微一变，看着他。
烟波浩淼，傍晚氤氲的雾气沉在路面，那一个面色平静，略有严肃的男人，似乎就像是站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影一般，让她觉得十余米的距离，却犹如隔江对望一般……
“我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行走，这些不劳烦学长你干涉了，学长，你又什么时候，可以稍微的过来我们这边？若是你无法过来，我若是选择的话，过去谁那边，又如何呢。”
雪之下雪乃说道。
她说完之后，淡淡地笑了一下，转身继续往车那边走去。
“……”
李炎有些惊愕地看着雪之下雪乃。
为什么，他总能够影响到别人，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昏暗的路灯下，他也看着雪之下雪乃离开的背影，如同泽村小百合离开的场景一般，孤独的心情总是挥之不去。
这一条忙碌的生活，坚持的生活，留住一切的努力生活，并不幸福，却让后辈们都信赖着，这样的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