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届不到的东京大学
一滴滴雨水，落在河边一片绵绵传统房屋住宅区上。
湿漉漉的一条狭长日式街道中，黑色的屋檐，黑色的街道石板，到处都是毛笔汉字的招牌，街道上空则是密密麻麻的电线，街道的路灯，以及招牌的白色灯光以及灯笼的暗红照亮着这一条如同七八十年代的商业街道。
李炎从英梨梨那里打听到了，霞之丘诗羽最喜欢去的几个地方，其中就有这一条名为一字町的古旧街道。
此刻已经是7:13分，街道到处都是往返家里的上班族和学生，生活气息浓郁。
茫茫人海中，李炎提着一把透明的伞，独自站在雨下。
“……这一条街道的行人有点太多了。”
此刻的李炎，已经好好寻遍了几个可疑的地方，他的外套和头发都沾了一些水珠，而鞋子和裤脚早已湿透一片，寒冷刺骨，呼出的热气，一团接着一团。
站在这一片寒冷湿透的街道一旁，李炎很快动用了编辑系统，闭上眼睛的时候，那雪水一般寒冷的水珠流淌过他的眉间，连续长时间的系统启用，也让他颇为疲惫了些。
在一间间冒着热气和酒香味道的餐厅前，透过茫茫的人影，李炎不断跟来来往往之人擦肩而过，举目四望。
这一天，李炎经历着一段来之不易的喜悦，却突然有遭遇到这样的忧伤和迷惘。
不得不说，这样的街道如同走在回忆的街道中一般，唯美，却又冷静，是属于寂人的街道。
将落榜之人找回来……这一件事之前就发生过，而且主角就是李炎自己。
因为了解这一份心情，所以，李炎才显得有些焦虑。
就在李炎焦虑不安之际，他意识中的编辑系统，突然传来了提示的响声。
【哔哔哔~~~】
“？！”
李炎眼神一变，这一个提示响声让他意识一振，在一片黑色的街道和白茫茫的细雨中左顾右看，努力从这一片茫茫人海中找到霞之丘诗羽。
在路灯下，一片茫茫细雨，如同一片雾一般迷惑着寻觅者的眼睛。
此刻，雨势有些小了些。
雨巷一般的街道中，人来人往，李炎的眼睛锐利起来，雨伞和行人眼花缭乱，一片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断响彻在李炎的耳边。
忽然，相隔几个路人的人影中，有一个湿漉漉的身影尤为显眼，无声无息地从众人行走中从一旁通过。
有些漆黑的街道中，趁着雨势变弱，原本有些湿漉漉的女子身影这才有办法在雨中行走，可想而知这样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会有多冷。不过，在暗淡的日式街道中，犹如黑白古旧照片中的秀丽女子高中生一般，脸颊和刘海都留着冰冷的雨水。
“呼……”
少女呼出一口气，似乎因为太过寒冷而有些受不住。
然而，就在忍受着寒冷的时候，雨水却不见了。
“嗯？”
霞之丘诗羽微微一愣，扬起头看了一下，却看到了一把晶莹剔透的雨伞。她有些意外地回过头看去，就看到了那一位站在她身后，身躯沉浸在黑暗和雨水中的身影。
在这一条黑暗的街道中，那一个身影的情况并不比她好多少，那有点太过疲惫又故意露出严肃认真的眼睛，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只是，霞之丘诗羽并未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眨了眨眼睛，微微抬起头看着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一个人身高其实还算蛮高的……
7:35分。
在河边的公交车站那里，湿漉漉的两人坐在座椅上。
暴雨之后，不远处长满了杂草的水渠和河流不断传来哗啦啦的清脆流水声。这并不是一个美丽的夜晚，周围一片亮着灯光的房屋，显得有些孤寂和冷清。
若不是编辑系统有一定的定位功能，在那样光线暗淡而人多混杂的雨巷街道中找到一个人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刚好一个转头，眼睛的余光跟编辑系统刚好吻合下，才没有错过。
“差一点就错过了……”李炎露出困扰的神色，看着一旁的霞之丘诗羽说道。
换了一件比较温暖的外套之后，霞之丘诗羽这才稍微轻松了一些。
用纸巾擦了一下脸颊和头发之后，霞之丘诗羽安静的坐在旁边，没有开口说话。
李炎坐在左侧的作为上，静静看着那站在公路缝隙中的一片被雨水击打而弯下的青翠野草，终于，他侧着脸对霞之丘诗羽，说道：“今天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放弃了保送，考东京大学失利的事情……”
霞之丘诗羽沉默了一会儿，表情冷淡地说道：“是吗，我猜猜……可能是某个画美食和本子的宅女人告诉告诉你的吧？”
李炎早已熟悉英梨梨和霞之丘诗羽之间的沟通方式，立刻面无表情接着说道：“英梨梨从下午到现在找你已经有四五个小时的时间了，她是第一个开始找你的人。真不明白你们两个人到底是相互讨厌，还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关系……”
“……”
霞之丘诗羽微微一愣，随即沉默下来，表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却没有任何反驳。
细雨绵绵不断，周围的路灯下，清脆的树叶不断摇晃，地面上犹如结冰了一般，显得又湿又冷。
李炎终于神色认真地看着霞之丘诗羽，问道：“所以……霞诗子老师，突然之间放弃保送，考东大的原因是因为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霞之丘诗羽的手收紧了起来，头放得更低，似乎作为防御姿态一般，小声而冷漠地回应说道：“不要问了，你不会懂的。”
“这一件事已经不是能不能懂的问题了，霞诗子老师，我们是朋友吧，这样的事情牵涉不只是你，也有关心你的大家，现在是关系你一生前程的一个重要选择，就算是曾经的互助代价，你也有义务告诉我你的打算啊，霞诗子老师。”
李炎早已料到这样心态的霞之丘诗羽不会乖乖说出理由，很快用了协议式的理由继续追问。
霞之丘诗羽思考了一会儿，闭上眼睛，微微轻叹一下，回答说道：“我就是想要考东京大学，仅此而已了哟，所以，不要想得太复杂了。”
倒头来，人生咨询的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
“……那第二次考试机会呢？”
李炎沉默片刻，无奈地妥协了一下，直接跳到了更加重要的问题上，询问道。
霞之丘诗羽闭上眼睛，终究这一个是她最不愿意思考和回答的问题。
“我会做出自己最好的选择的，上杉老师你放心好了，我全部都好好思考过，不会后悔……”
不会后悔，不代表这一定是准确的……
李炎摊开自己的底牌，说道：“下一次，考早稻田吧，不要冒险了。”
霞之丘诗羽身子震了一下。
她的表情复杂起来，又黯然起来，说道：“所以早就说了，你不会懂的……”
“即使是已经考上的我，成功的几率也并不大，应该说在竞争最激烈的大学，没有任何人能保证自己能考得顺利，包括你，也包括我……”
李炎看着霞之丘诗羽，进一步劝说了一番，他明显看到霞之丘诗羽头越来越低，手也握的越来越紧，但是他依然打算劝住她，说道：“为什么突然要放弃早稻田，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东大，你不是一直都希望能进到天草学姐就读的大学吗？！我不是干涉你的决定，但是有时候只能尽量地争取一个未来，曾经的我不也是放弃金融类，打算选理科系去最后一次补考早稻田的吗……”
“够了！！！！”
突然，霞之丘诗羽捂住耳朵，低着头喊道。
“……霞诗子老师。”
李炎顿时一惊，看着霞之丘诗羽的状态，发觉到不妙。
似乎，霞之丘诗羽压根就打算考第二次东京大学，并没有考虑考早稻田，偏偏这一次东京大学和早稻田第二次补考是同一天，英梨梨才如此焦虑，不然两所大学一起考也并不是不可以。
这一次看起来是二选一的抉择，但是更多的可能，只是霞诗子明明有着绝好的机会，却变成落榜生的危险绝境。
“霞诗子，务实一点吧。若是你，绝对有把握考进早稻田的，到底是什么影响你的选择了，失去理智的选择，绝对不是正确的……所以，你一定要彻底放弃东大。”李炎狠下心来，说出了一句残忍的建议。
然而，这一句话却彻底刺激到了霞之丘诗羽，她颤抖地抬起头来，惊讶而悲伤地看着李炎。
满脸的眼泪，带着一股怒意，看着这一个要亲手毁掉她好不容易最后积攒起来的勇气的人影。
猛然间，她内心的委屈和不甘终于爆发起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你这个可恶的家伙！！”
她咬紧牙齿，带着泪水，如同失去理智之人一般一把抓住李炎的衣领，狠狠地将李炎压倒在座位上。
苍茫的大雨洗刷着地面，雷电闪烁不断。
“放弃……若是能放弃，我就不会轻易违背我父母的意思，违背老师校长的意思，放弃保送的机会了！”
“为什么你不懂，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懂我的感受！！”
“我努力了这么久，每天复习到深夜，每天都要跟自己斗争，前途殆尽的后果，换来的或许并不会多，但是我依然无法放下，我也很害怕，我不应该这么做，但是，但是……”
霞之丘诗羽眼流满面，死死抓住惊愕的李炎的衣领，如同呐喊着一般，喊道。
然而，她颤抖的声音，却有些无力起来，问道：“但是……你曾经救我，不也是如此不理智吗？”
沙沙的雨声，让车站内一片宁静。
李炎被这一个女生压得死死的，他的神色由惊愕，到复杂，最后也黯然起来。
至今李炎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万华镜会把他的梦境给她看。
那一个最后的现实结局，却会让她也生活在那一片阴暗之中。
一滴滴泪水滴落在李炎的脸上，霞之丘诗羽抓住李炎衣领的手也越来越松懈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霞之丘诗羽悲伤地靠在李炎的胸口上，问道：“若是考上了，就不会有这些烦恼，我一直在后悔自己为什么上课总是睡觉，不早一点决定争取一下东大……上杉老师你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也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事，但是这一个决定却让很多人卷了进来，母校蒙羞，我的父母也很悲伤，老师很失望……上杉老师你很努力的活着，我都看见了，我对你的过去无能为力，为什么……现在也都不能做到一点什么……”
雨天，如何冷清，都无法比拟某些人的无力。
“抱歉，果然……那一个秘密给你太大的压力了，霞诗子老师。”
李炎看着不断流淌的水帘，说道：“过去无法改变，我似乎被神明怜悯，而回到了一个跟我生活不一样的世界，被学姐杀掉之后，是祸是福我并不清楚，但是我起码不讨厌现在的生活。”
“这一个世界，有着没有抛弃掉我的家庭，没有抛弃掉我的朋友和后辈……能重生到对我好一点的世界，我已经知足了，所以，我也不希望这一个世界中，会有跟我一样悲剧下场的人存在。”
李炎看着抬起头来的霞之丘诗羽，黯然地说道。
他将霞之丘诗羽扶起来，坐在雨中，说道：“有时候……我也希望问一下我父母，问一下我学姐，为什么要做到这一个份上，但是我并没有渴望去改变什么，因为那些已经发生了。无论怎么做，过去就是过去，我们是人，要往前看的，所以，我的过去不应该约束到你的生活，拯救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我希望更多的，只是保持这样就好，很多人都忽略掉的现在的美好就好了。”
霞之丘诗羽冷静了下来，听着李炎的话语。
李炎再一次侧过脸看着霞之丘诗羽，说道：“你也一样，不应该被任何过去所束缚，坚强地生活下去，霞诗子老师。”
“……”
霞之丘诗羽一听，有些惊讶，但是内心中的愤懑和不甘渐渐消失了，却变了另外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味道。
李炎为了劝她，把自己埋藏掉的心声都提了出来。
然而，随即的，李炎对她补充了一句话，让她流过泪水的眼睛，再一次酸楚起来。
“……谢谢你愿意记住这些，霞诗子老师。我今后绝对不会再结识类似于我学姐一样的人了。”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流水声中，李炎突然久违地道谢了这一件事。
安静了一会儿，偶尔公路中行驶过几辆轿车。
灯光不断照亮了霞之丘诗羽的脸庞，最终，这一位冷静下来的少女，开口说道：“那个，你是怎么过来的？”
“用最快的速度过来，当然只有开车过来了……只不过……没什么。”
李炎发觉到霞之丘诗羽的心境在恢复，打算再好好聊聊，但是很快发现自己聊不下去了，止住了话题。
为了尽快赶到这边，他直接让supra直接撑着雨天的天气开过来接他，结果一些网站上就有了见到某科技公司测试遥控汽车的帖子……李炎觉得还是尽量少谈到这些事情比较好。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霞之丘诗羽露出淡淡的笑容，微微低着头，说道。
她看了看李炎，带着几分调侃的笑容，说道：“刚才你找到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撞见哪里无法往生的骑士，一年多时间过去了，你自带气场这一点还是没变。”
“……不就是普通的帮你挡雨吗？”
李炎一听，心里就默默伤疼起来，他在东京大学也曾经吓到了一下子回过身来的女生，不明白这气场是什么鬼，但是他还是先否定比较恰当一些。
霞之丘诗羽闭上右眼，瞥了一下李炎，微笑说道：“我是夸赞你哦，不过你还是要多多改变一下比较好，最好不要再被辜负和利用就好了……今天你和那个家伙都做到了这一个份上，一句谢谢也是必须要说的……”
“？！”
李炎一愣，明白霞之丘诗羽终于改变心愿了，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随即，他不经意中看到了黑暗的街道中，有一个显眼的金色在黑暗中闪烁，心里清楚着那路灯下的金色的含义，说道：“要向那个家伙道谢的话，现在就来得及。”
“嗯？”
霞之丘诗羽不解地看着李炎，很快间，公路上传来了一个少女的厉声怒喊。
“霞！之！丘！诗！羽——！”
黑暗中，那一位苦苦寻觅的少女终于看到了目标，气的撒起腿就跑过来，一字一字地喊着她最厌恶的名字。
霞之丘诗羽听清楚了，她好奇地看了过去，结果，公路的行人道上，一个穿着黄色雨衣，衣服差不多湿漉漉，那一对金色双马尾不断摇晃，端丽的面容中露出快要抓狂的表情，如同短跑运动员一般朝她冲了过来。
但是，运动神经并不出色的【岛村中学玉女】脚底一滑，直接在一片积水的行人街道上摔得人仰马翻，一张脸直接都撞在积水上……
一片苍白的路灯下，那一个少女躺在积水上，简直就是儿童动画坏蛋扑街的结尾一样。
“英梨梨……”
李炎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比较好。
“我说，在雨天胡乱跑来跑去就很容易摔倒，你是笨蛋吗？”霞之丘诗羽走过去，俯视着英梨梨，俯下身戳了戳英梨梨，说道。
“不要你管！”
英梨梨鼻子通红地抬起头来，怒喊道。
李炎尝试过去扶她起来，但是英梨梨自己爬起身之后，如同动物一般使劲甩了甩自己的头发，把李炎溅得满脸。
“啊！英梨梨你这个家伙做什么啊？！”李炎全身都湿透了，谁知道这一个丫头还会这样弄干头发。
英梨梨看了看被溅了一脸的李炎，说道：“你突然过来做什么？”
不过她没有太理会李炎，心中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冲到霞之丘诗羽的面前，一把抓住霞之丘诗羽的衣领，黑着脸质问道：“你白痴了吗，干嘛考李炎读的那一所破学校，白白浪费掉保送机会，你这个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脑血管都被你肥胖的脂肪给堵塞了吗？！”
“……你来找茬的吧？”霞之丘诗羽板着脸，眉头都气的挑了挑，问道。
“什么找茬，真搞不懂你……啊湫！”
英梨梨还想要骂多几句，但是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这时候，霞之丘诗羽才意识到，英梨梨的脸颊通红一片，似乎又快要感冒了，裤脚上都是泥巴，是被雨淋得最湿透的一个。
——【英梨梨从下午到现在找你已经有四五个小时的时间了，她是第一个开始找你的人。真不明白你们两个人到底是相互讨厌，还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关系……】
李炎之前跟她说的话回荡在霞之丘诗羽的脑海里。
“……好了，该回去了。”
霞之丘诗羽对英梨梨和李炎说道。
李炎和英梨梨微微一愣，看着霞之丘诗羽。
毛毛细雨下，在一片苍白的路灯下，霞之丘诗羽对英梨梨说道：“下周就要考早稻田了，复习的时间不能再耽误了。”
“啊！”
英梨梨呆住了，看着霞之丘诗羽，似乎霞之丘诗羽终于改变主意了，她紧绷的心灵很快的松懈了。
“搞什么，一开始有想要考早大就不要乱来了啊，现在这些到底算什么……”
在英梨梨开始嘀嘀咕咕唠叨的时候，霞之丘诗羽静静看着英梨梨，小声地对李炎说道：“之前你说的，我觉得……或许只是在那么多认识的人当中，这个家伙是罕见的让人厌恶不起来的一个存在吧……”
“……”李炎被霞之丘诗羽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他迟疑了一下，在湿漉漉的雨天看着霞之丘诗羽和英梨梨，笑了一下。
不过，在通知其他人确切消息之后，李炎开车载着两位湿透的少女往泽村和霞之丘家回去的时候，跑车改造的后排座位就引起了新的话题。
前排座位堆满了厚厚的湿透衣服，而supra的后排里，快要感冒的英梨梨随即说道：“果然李炎你的车很挤啊……那个，霞之丘，把你的大腿肉放过去一边，热乎乎的真难受。”
“果然你这个金毛真让人讨厌！！”
毛毛的寒冷雨夜中，行驶在公路上的supra传来了气炸的霞之丘诗羽骂声。
※※※
霞之丘家。
夜晚的10时分。
暖过身子，在书桌前复习功课的霞之丘诗羽发觉到门口有动静，看了过去，结果就看到了探出头来的父母。
“啊……抱歉，诗羽，打扰你学习了……”
她父亲紧张地道歉了一句。
母亲则是担忧地说道：“不过，不用太勉强啊，诗羽……考虑留学也是可以的，爸爸妈妈会好好支持你的学业的。”
霞之丘诗羽沉吟了一下，露出笑容，对他们说道：“……不，这样就好。早大的话，我会好好考到给爸爸妈妈看的，不用担心。现在的我……不会再让你们担心的。”
自信，冷静和美丽的霞之丘诗羽回来了。
暖色的台灯下，书桌上，那一张用素描画出来的三和文库合照静静地摆在里侧，似乎，有着他们这一群人，在一直陪伴着她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