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梳理线索，重点是联邦首富！波多野的倾诉

　　莫测叹了口气，翻找这审讯报告其他的内容，却只找到了詹德利与南部落联系的通道——与莎尔娜一样，是对方主动电话联系的，而且都是打到监察署...

　　至于詹德利每三天一个“祭品”，也都是南部落会派人送到他的家里。

　　后面的描述就有些血腥了...莎尔娜提议之下，元泷带着她抄了詹德利的家，在他房子下面的地下室中发现了许多还未处理的血肉碎块。

　　想了想，莫测感觉有些失望。

　　南部落还是太谨慎了，在满足詹德利变态欲望的这件事上，并没有让詹德利去他们的指定地点，不然的话，岂不是又增加了一条逆向调查南部落的办法...

　　收拾了一下心情，莫测将审讯报告丢在一边，查看青蟹·卡尔德隆收集的其他内容。

　　关于联邦首府，麦克阿瑟·杰森的资料：

　　“麦克阿瑟·杰森，年龄54岁，南方行省庞哲市人...”

　　“目前居住在班卡罗尔市万豪庄园...这位赫塞人尽皆知的顶级富豪具有闻名于整个南方行省甚至整个大陆的癖好，那就是在自己的庄园中豢养了多达300位老婆...”

　　“这位联邦首富很懂得家庭管理，在庞大后宫群中实行末尾淘汰制，并将这个权利交给了他的正妻哈米娜·普罗旺达，用以管理家事...其余的妻子会在年老色衰后，被哈米娜赶出家门，并为其挑选更年轻貌美的代替者...”

　　说真的，读到这里的莫测感觉相当的气愤。

　　这家伙简直违背人伦，简直没有人性！

　　身为联邦首富，身为赫塞人尽皆知的富豪，你应该做出好的表率，带领赫塞同乡们脱离贫困，走向富强才对...这才是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好不好！

　　怎么能这样？！莫测很严肃地在嘲笑这这个家伙道德沦丧，丝毫没有为他的快乐几乎让别的男人难以想象而感觉气愤...

　　真的鄙视你！莫测一遍遍告诫自己。

　　不想再深入了解联邦首富的幸福生活，莫测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内容上，并很快发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最为关键的一个信息——

　　卡卡集团，是麦克阿瑟·杰森手下的产业！

　　这个名字，莫测记得相当清楚，在刚刚到达东城市的时候，报纸上刊登了这家公司成功收购雷鸣登军工、中部行星的烽火枪械制造，并将两者重组在班卡罗尔市开工建厂。

　　没想到，这个卡卡集团正是麦克阿瑟·杰森的产业...也就是说，他果然是南部落的人，可以实锤了。

　　南部落是需要枪械的，莎尔娜的母亲被关在了麦克阿瑟·杰森的万豪庄园内，这些指向同时汇聚到了这位联邦首富身上。

　　而更让莫测意外的一点则是，卡尔德隆收集的情报相当详细，上面竟然还有另外一个听到过的名字——橡树神投资管理有限公司。

　　“卡卡集团在上个月组建了科钦勒姆武器制造公司，据班卡罗尔市商业管理署档案显示，橡树神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出面为麦克阿瑟本人担保，从班卡罗尔市联邦商业支行贷取了高达15000金元的资金，用于注册科钦勒姆武器制造公司，故此...橡树神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占据了科钦勒姆武器制造39%的股份...”

　　线索...连起来了啊。

　　根据莎尔娜的供述，这个麦克阿瑟·杰森很可能是白牛长老手下的高层，而红方则是说过，她所属红牛旗下，当初联系的地点正是橡树神投资管理有限公司。

　　这些内容背后真实的解读应该是——南部落需要武器，所以两位牛长老合力，收购了大陆两家已经相当成熟的军火公司，在班卡罗尔市建厂，并为南部落提供稳定的武器来源...

　　看来，没错了啊。

　　除此以外，还有个让他感觉到些许意外的小细节——科钦勒姆公司的初始资金竟然有一部分是橡树神从联邦商业支行贷的款，而自己，却正是在两个小时前在联邦商业支行闹了一通...

　　将这个巧合先抛出脑外，莫测略感烦躁地从办公桌上抽出一根血压，叼在嘴里点燃，渐渐陷入沉思。

　　自己好像遗忘了一些线索啊...

　　这次被第五首席调来班卡罗尔市，原本的任务就是查影组织的，而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影组织应该同样与这家科钦勒姆武器制造公司相关。

　　因为南部落的袭击，注意力似乎被转移到了南部落这边，不过还好，现在终于又能联系上最初的目的——总之，在南方行省，影组织与南部落是有着必然的联系的。

　　第五首席曾经给过“沙画”，上面正在演示的是灵魂歌者·麦克维尔在南部落武装分子屠戮村庄之后，灵魂歌者出现收集灵魂的影像...

　　影组织，是需要灵魂的，这一点早就已经做过推测，并已经从第五首席口中得到过确认——影组织很可能通过收集灵魂而复活长生。

　　在热泉市之后，麦克维尔再次现身，再次收集灵魂，这应该代表着“灵魂”应该是影组织长期需要的消耗品...

　　于是，在南方行省的话，双方的合作形成了......南部落通过收购军火公司建厂而得到武器供应，从“沙画”上面看，他们应该已经拥有了一支具有相对规模的私军，并已经在相对偏远的地方屠戮那些仍然支持联邦政府的村落。

　　毕竟，南方行省太大了，依照部落而居的原始村落有很多，即便全村被清理也没什么消息传递到相应的部门。

　　所以，就连监察署也没有收到过相关的报案...

　　而这么做的另一个目的，却是正好为影组织提供了灵魂的来源，麦克维尔的出现正是说明了这一点。

　　莫测烦躁地将烟头掐灭，心下骂了一声，看来，所有线索的核心应该是科钦勒姆武器制造公司才对，这是南部落与影组织合作的起点...

　　对，没错的！也许...收购雷鸣登和烽火这两家公司便有影组织的帮助，当然，这只是猜测了...

　　科钦勒姆武器制造公司的话...那也就是说，现在应该应对的人，就是这个联邦首府麦克阿瑟·杰森了。

　　一系列的思索之后，莫测终于找到了下一阶段工作的重点，却是不由得再次叹了口气。

　　对这个麦克阿瑟·杰森，不能硬怼啊...

　　作联邦首富，这个人在班卡罗尔乃至整个南方星神应该都是相当有分量的人物，在加上本来具有南部落强大的背景力量做支持，用强简直是自寻死路。

　　这就是最让人头疼的一点，在大陆其他行省，当地的监察署就是最强的武装力量，即便战力不够也可以随时申请潘多拉总部的支援，遇到的情况基本可以强推过去......嗯，所以薇拉队长才是那样强硬的风格。

　　但是在班卡罗尔...还是低调一点才好啊，监察署这几百个人，几百条枪，再加上十几个惩罚者，在南部落面前翻不起太大的浪花，甚至在自己来以前，惩罚者都得夹起尾巴做人...

　　麦克阿瑟·杰森是暴露了，但是，他只是个中枢而已，南部落更高层以及影组织都是隐藏在这个人背后的，所以，即便莫测有能够召唤八位首席的“瞬移”卷轴，但是这卷轴只能使用一次啊，并不能用在抓捕麦克阿瑟身上...

　　也就是说，线索还要深挖...只有查到了影组织或者南部落在麦克阿瑟背后的老巢，才能全力一击解决问题。

　　考虑清楚了这些事情，莫测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雪茄掐灭。

　　不能用强的话，那就来暗的...这正符合自己这几天来的战略思路。

　　见莫测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来回踱步，生活秘书波多野·红方是个很善于察言观色的女人，注意到了老板有心事，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莫测这才想起来办公室还有自己的生活秘书，因为太过于专注而忘记了这一点...

　　笑了笑，莫测点了点头：

　　“不错。”

　　“南部落好像有点太难应付了。”

　　“那是当然！”红方原本就是红牛体系下的钻石五星，是有着相当地位的南部落中层，回忆着点头承认。

　　不过，红方却是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见莫测的目光直直地注视自己，清澈地没有半分隐晦，她这才试探着问道：

　　“如果需要我帮助的话，我可以帮你做一些事情。”

　　“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

　　的确，按照泰兰德家园的契约能力分类，红方的能力也是“心魇”类别，而且植入念头，操纵记忆等等能力对隐秘调查来说，都能发挥不错的作用...

　　莫测此时感到有些惊讶，惊讶原因是她居然说肯帮忙，别忘了，不久前她还是南部落的人，现在竟主动要帮监察署调查原来的阵营。

　　见老板微微错愕，波多野自顾自地摇了摇头，用回忆般地低沉语气说道：

　　“这段时间...我仔细思考过了。”

　　“我记得你说过的那些话，在热泉市拘留的时候，你说的没错，我的前半生...经历了太多的悲剧。”

　　波多野顿了顿，叹了口气：“而造成这些悲剧的根源，就是因为...我是一个赫塞人，出生在南方行省。”

　　“没错，就是赫塞人的传统...这是我经历一系列悲剧的起点，是我的种族将我推入了深渊。”

　　波多野抬眼，目光炯炯地看向莫测，语气中却有着难以言说的悲凉：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果不是被你救出来，我恐怕已经上了潘多拉的绞刑架。”

　　“对于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还活着，那就...尝试着做一些事情吧！”

　　莫测点了点头，却没有出声打断波多野的倾诉。

　　他清楚地看到，波多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再像原来那样做作与故意魅惑...

　　“既然源头是赫塞传统的落后与愚昧，那就...尝试着改变它。”波多野说最后这句话的语气很轻，却仍让仍感到沉甸甸的重量：

　　“哪怕我做不到，哪怕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改变他们一点点！”

　　莫测笑了，并没有取笑的意思，而是认同地沉声说道：

　　“这可是一个艰巨而伟大的目标，不过恭喜你，你总算找到了应该去做的事儿...”

　　波多野抿着嘴唇，用无声答复了莫测。

　　她其实想表达一下感谢的，对莫测...并不是单单感谢莫测从拘留室中把她带了出来，让她免于潘多拉的审判，更是感谢老板如此信任地将她安排到身边，让她如获新生的同时更让她这个从来都是肆意妄为的女人首次真实地感受到信任与尊重。

　　这是在以前无法想象的...即便她用契约能力控制再多的男人，即便她如何疯狂地肆意肉欲都无法体验的东西。

　　只是，说不出口...

　　就在她表面平静无比，心中却是剧烈起伏与挣扎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彼德·帕克推开了门，看了看微微错愕的莫老板，又看了看脸色潮红的波多野，眉头紧皱了一阵之后才豁然舒展，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那个...老板哈，你手下的惩罚者想见你。”

　　他的身后，赫然站立着一个中年女人。

　　莫测认得她，是那名负责管理监察署仓库的惩罚者内勤。

　　一般在惩罚者队伍里面，内勤只有文书，前台，财务，照顾灵偶等等居于后台的工作，而仓库管理与财务的职能是合并的，就像是热泉市监察署的凯瑟琳夫人。

　　也就是说，这女人是惩罚者内勤的“大总管”，如果论职位的话，其实有些相当于“行政副署长”的样子。

　　“你好，请进！”

　　莫测点了点头，很聪明地没称呼对方的名字，因为刚才看队员名单的时候为了省事而没记内勤人员的名字。

　　“署长，我是汉妮，您称呼我汉妮就好了，赫塞人的名字有些长...”对方已经自报家门。

　　“嗯！请坐。”莫测很有礼貌地伸手指向桌前的沙发，示意这位“大管家”坐下。

　　汉妮小心翼翼地挪到沙发前，谨慎地坐下，仿佛担心哪个动作会惹这位新队长生气。

　　莫测见状心下发笑...看来，就职后的一系列操作以及大吹特吹的牛逼发挥了理想的作用...

　　也就是说，新队长威信建立起来了。

　　两天就能达到这种局面，着实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