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范闲从雪地中爬了起来,动作显得很缓慢,似乎还没有从先前的情绪中摆脱。这把烧火棍保护的非常好,自己花了很多天才将三个部件重新凑到了一起,发现各个部件都非常好,就连光学瞄具都十分完美。范闲此时才觉得自己当时踢箱子两脚,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他是个军盲,所以光是熟悉手中这把武器都花费了很多天的时间,而真正进行训练后,才发现,原来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很大差距的,当你发现阳光照进梦里的时候,才忽然明白梦原来是假的。

  怎么测距,怎么瞄准,怎么保证流畅的运行,都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所能知道的知识,范闲也没有老师,他只能自己慢慢摸索,而瞄准的距离越远,则越不容易击中目标,而关于计算风差影响和测距,这更是难中之难的问题。

  好在他身上的许多特质弥补了这些不足。首先,他很冷静,有一种酷似五竹的冷静;其次他很稳定,那股无名霸道真气让他的肌体始终保持在一种很平衡的状态下;最重要的是,他很有耐心,很有猎手的耐心,这一点则要归功于前世的遭逢和后世的“午睡”,只要体内的能量能跟得上,范闲相信自己可以潜伏在一个地方一整天不动。

  从雪中爬起来后,他感觉身体有些冻僵了,所以缓缓催动体内真气,缓和了一下微微麻木的四肢,然后看着身边像只旗杆一样站着的五竹,摇了摇头:“如果对手是燕小乙,我不能保证在击中他之前,不会被他用箭杀死。”

  五竹冷漠说道:“你没有必要用这个。”

  范闲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抱着狙击困坐愁雪,皱眉道:“其实我知道,我自己的实力在八品上九品下之间,叔以前一直瞒我,是不想让我托大。但是以后如果要对付那些九品上的高手,手中有些别人不知道的武器,总会好一些。”

  五竹说道:“在我看来,你依然只有七品的水平。”

  范闲自嘲一笑道:“那我还能杀死程巨树,还能和宫典对一掌。”

  五竹木然道:“宫典有八品,程巨树顶多只有七品,也许……我澹州这十几年的时间,整个天下的武道修为都下降了。”

  …………范闲皱了皱眉头,将臀下的雪拍了下去,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听着这句话,不免有些异样的感觉,至于异样在何处,一时间自己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摇头说道:“我需要让自己强大起来,不然无法保护身边的人,婉儿还有皇室与长公主,若若呢?不要忘了,她其实也是个没有母亲的可怜孩子。”

  五竹沉默着。

  范闲微微一笑,此时月映雪山,夜间微微清亮,照的他那张容颜显得愈发清美无尘。他看着有几粒雪籽落到了五竹双眼上蒙着的那块黑布,不知怎的心头一动,做出了一个从小到大都不大敢做的动作。

  他踏前一步,细心地伸手,想将五竹叔眼上黑布的雪花拣下来,动作很温柔。

  五竹退后一步,这一步退后所拿捏的时间,分寸无不妙到毫巅,让范闲的右手有些尴尬地停留在了空中,距离五竹的脸约有半尺的距离。

  “回吧。”五竹从他手中接过那把狙击枪,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范闲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心里头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这样一个丧失了记忆的绝世强者,只拥有极少的一些过去,那他的将来会是什么模样?

  ――――――――――――――――――――――――――山中不知岁月,范闲每天极其自律的清晨起床,进行武道修行,晚上也会抽出一些时间去与五竹叔在这座山里学习暗夜行者的本领,大部分的rì子都在与林婉儿和妹妹过着舒心的rì子,看着庄园里的姑娘们拢在一处斗诗、斗画、斗曲、斗牌,rì子一天一天的就这样晃过去了。

  中间叶灵儿与柔嘉郡主也来小住了段时间,几位贵人家的小姐不免又开了个小型诗会,柔嘉姑娘似乎也从范闲大婚的伤心事里摆脱了出来,只是忽闪着那对柔情似水全不似十二的双眼,求着范家哥哥写几首诗来听,范闲哪能上这种当,借口上山打母老虎逃了。

  将近年关的时候,好不容易摆脱了族学困扰的范思辙屁颠屁颠地坐着马车上了苍山,兴高采烈地拉着月余不见的嫂子打麻将,在他看来,牌桌之上能够找到林婉儿,就像是绝代剑客找到一个堪与自己为敌的高手那般,正所谓,人生寂寞如雪啊……当然,范闲兄妹三人在庄园里聚着,身为少爷的他,也不会忘记自己妻子的那位兄长,早已派伤愈后的藤子京将大宝接了过来,沿途有王启年小组暗中护送,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天中午吃过饭后,范闲让下人套上马车,和林婉儿两下人下到山下十里处,去迎接大宝。没过多久,便看见车队来了。等车队停好,藤子京赶紧上前给范闲与郡主少nǎinǎi问安,林婉儿知道这人是范闲入京后的第一个亲信,所以也挺温和应对,只是一颗心早飘到马车上了。

  “小闲闲。”

  不用说,一听这称呼,就知道大宝下了车。范闲苦笑一声,抱拳一礼,然后上去迎着自己这位数月不见,身材犹自臃肿的大舅子。大宝看着四周的山景有些好奇,张大了嘴巴呵呵傻笑着:“京里的雪可要小很多。”

  苍山雪大,路上都积了不少。林婉儿看着哥哥头发上的雪屑,心疼地走上前去,替他抹了下来,将自己准备好的狐皮大氅套到他身上,埋怨道:“父亲也是的,明知道苍山上冷,也不知道多准备几件。”

  范闲微微一笑,心想宰相大人毕竟是个男子,如今的林府中又没有几个女子,就算他再爱护大宝,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他接着转头问藤子京:“路上没出什么事儿吧?”

  “没。”藤子京沉着应道:“就是入山前的路口,和另一家来过冬的马车抢了下道,对方看我们坐的相府马车,就让了。”

  苍山赏雪景,避盛夏,本就是京都里的贵人最喜欢做的事情,而且入山的地方,还有些地方上的兵士把守。这只是件小事,范闲也没有放在心里,略寒喧了两句,便准备上山。

  不料此时却听着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一会儿功夫,一队马车便气势汹汹地开了上来,此处正是分岔处,所以顿时变得十分拥挤,再难上行。

  “就是他们。”藤子京有些为难说道:“少爷,我没有说,是不想您生气。”

  那马车里的家丁们看见堵在了这里,已经开骂了起来。范闲眯着眼睛望过去,才知道原来是礼部尚书郭攸之家的马车,不由微微一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这边没有什么反应,那边却看明白了,原来是在山下就抢过一次道的相府马车,郭府再如何也不敢和相府争道,所以气焰顿时消了许多。

  “相府的车,也不能总拦在路口不让人走啊,我们已经让了一次了,你们就不能快些?”郭家马车里传出一个让范闲有些熟悉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浑身华贵的公子哥从马车上下来,指着藤子京一行人喝斥道:“还不赶紧让开?林相还在京中,你们这些人也不知道来苍山做什么。”

  “郭兄?”范闲喜出望外,朝那边拱手打了个招呼。

  郭保坤听着有人喊自己,还显得格外亲切,以为是碰见了熟人,满脸堆笑转过身来,不料一看,却是范闲这个打黑拳的,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一时又放不下来,显得尴尬无比。他的眼神里更是紧张之外带着份害怕,这是谁?这是范闲……诗会一次,京都府衙门一次,殿上一次,自己算是把对方得罪惨了,偏生对方如今在京里是混的风生水起,自己想害对方一次,对方反而会因此事而蹿起一截。而对方如今已与那位姑娘成婚,大婚之时的排场让郭保坤知道,自己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只求以后不要撞见对方,哪里知道今儿会这么巧!

  范闲看着他的模样,在心里啧啧赞叹,心想这人也算是运气差到人神共哀的地步了,怎么就又碰见自己了呢?

  ―――――――――――――――――――――――――看着郭府马车像十几只兔子般往山下疾驰,范闲揉了揉手腕。林婉儿走了过来,低声说道:“没来由地赶别人下山做什么?虽说他只是个宫中编纂,但毕竟是太子哥哥的近臣,将来总有入阁的一rì。更何况这苍山又不是范……我们家的,若让别人知道了,不得说我们太霸道。”

  “我可没赶他下山。”听见妻子转口转的快,范闲清美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我只是说半夜去找他喝喝茶,谁知道他就跑了。”

  林婉儿听他说的如此温柔,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啊,京都里谁不知道你是个打黑拳的,这半夜去找他,郭保坤心里有鬼,自然要逃,他如今是名不及你,拳不如你大,除了跑还能怎么办?”

  范闲笑道:“我也很同情他。”

  第四十九章藤子京又带了封信过来,信中司南伯范建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似乎朝廷里发生了一些让他有些担心的事情,但是从字面上判断,这件事情和长公主那边并没有任何关联。范闲皱眉心想会是什么事?等拆开王启年那边的信,两张纸上的内容互相对照,事情便明显了起来。

  “经商办政务,如今是院务,这套流程要走多久呢?”范闲看着窗外的黑雪天,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知道出使北齐的任务,终究会落到自己这个接待副使的头上。一方面是自己那次殿上酒后撒泼,锋芒太过,自己就算躲到苍山来也不足以平息湖面。

  二来那个一直没有见过面的陈萍萍,母亲当年的亲密战友,很明显想让自己接监察院的班,这也从费介老师那里得到了证明。而如果想要接监察院的班,这个难度甚至比当宰相都要大一些。不能因为自己的家世,自己的些许才名,便可以震慑住院中数千名yīn暗无比的密探。

  监察院不是一般的六部衙门,没有能力的人,终于只能混得一时,不能控制一世,而监察院身为皇帝陛下最倚重的特务机构,最需要的便是稳定。所以陈萍萍将这个任务交给了自己,如果能够成功地将言冰云救回来,那么自己一举可以获得言若海的好感,而那位言公子回京之后,一定会马上上位,加上费介与陈萍萍的暗中安排,自己就可以获得至少一半头目的支持。

  问题在于父亲范建似乎只想让自己平平安安地接受内库,当一个富家翁算了。

  两者之间究竟如何取舍,范闲知道自己并没有太多的发言权,就看那位皇帝陛下究竟是怎么想的了。想到那位陛下,范闲的眉宇皱的愈发厉害,如果自己真的逐渐接手监察院,似乎只能证明自己的某个恐怖猜想。

  出使北齐,是一次镀金的机会,但范闲清楚,如果自己只是黄铜,再怎么镀,也不可能变成黄金。虽然此时的他,依然不知道监察院的计划中最险的那部分,但他也能猜到,此次北行,一定会很不寻常。

  窗外风雪交加,长长的行廊那头,隐隐有欢笑声透了出来,也有火红的光亮透出来。在这雪夜中,让人无比温暖。

  范闲将两封信放到手掌间,面不改sè地揉成粉末,开窗扔到了雪地之上,纷末与粉雪一混,再也找不出来了,而外面的夜风也吹了进来,扑面生寒。

  屋内明烛一暗后更亮了些。

  “快把窗户关上,冻死了。”早早上了床的婉儿从被窝里可怜兮兮地伸出半张脸,嘴和鼻子都躲在暖和的被面下,一双会说话的双眼望着范闲:“快睡吧,任她们疯去,哥哥挺乖的,你不要担心。”

  范闲微笑着走到床边坐下,很自然地将手伸进被窝里,轻轻抚着妻子丰腴的胸部,嘴里却说着旁的事:“大宝自然乖,不过你又不得不知道我们那个好弟弟,不管着,说不定明天又要带大宝去山上捉熊去。”

  大婚已久,林婉儿却仍然没有适应自家相公随时随地伸过来的狼手,脸上红通通地,眼睛里似乎要淌出水来一般,反手捉住自己胸脯上那双贼手,说道:“又不老实了。”

  “娘子唤我来睡,我哪敢老实?”范闲呵呵一笑,反手一掌,明烛顿时熄灭,只留下一处静室,一对夫妇。一阵悉悉索索解衣的声音之后,范闲脱的只剩了件单衣,穿进了被窝里,林婉儿被他身上的冰凉一沁,忍不住抖了一下,说道:“每天晚上都这么晚上床,也不知道坐桌子前干什么?”

  “这算是闺怨吗?”范闲调笑着这个小妻子,婉儿今年还未满十六,放在自己前世,还是一个被父母宝贝在手心里的小姑娘,而今却成了自己的妻子,夜夜求欢不停,也不知道她禁受不禁受的住,一边想着,一边手掌却不由自地在婉儿柔软的胸上揉弄了起来,隔着那件滑绸单衣,这种丰腻滑美的触感,更是让他感觉畅美无比。

  林婉儿轻声嗯了一声,整个人倚在了他的怀里。

  范闲低头噙住她那瓣肉肉的嘴唇,两个人的身体缓缓磨擦着,室内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起来,两个的身体都有些微微发烫。

  …………云散雨停雾气消,花开花合终有时。

  窗外风雪依然,衾被之中温暖如chūn。困涩无力的婉儿羞羞地低头钻在范闲怀里,范闲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婉儿的唇,不知怎地就想到当初庆庙里那只鸡腿来。

  “你……你……你的手不干净。”婉儿又羞又气地把头转开。

  范闲温柔笑道:“哪里又不干净了?我们好婉儿身上每一处都是干净的。”

  林婉儿生怕夫君还说出些更羞人的话来,赶紧转了话题:“到底去不去北齐呢?”

  范闲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反问道:“你愿意跟我过一辈子吗?”

  “嗯?”黑暗之中看不到婉儿的神情,但想来一定是很紧张夫君为何问出这样一句话来,在这个世界上出嫁从夫,哪有半途而折返的道理,又气又急道:“相公为何这样问。”

  范闲这才知道问了句不合适的话,苦笑解释道:“只是随口一问。”其实他毕竟还有着前世的某些习xìng,虽然与婉儿拜了天地,喝了同杯,但总想从这可爱煞的女孩子嘴中听到某些东西。

  “随口一问?”林婉儿半信半疑,柔弱说道:“相公是在想思思姑娘的事情吧。”

  这一说范闲才想起一直被自己刻意留在京都范宅的思思,藤子京说过,她在京里过的不错,但nǎinǎi瞎闹的这么一通,自己总要解决才是。

  他安慰婉儿说道:“哪有心思想这些,只是咱们二人是要在一处打混一辈子的买卖,当然要谋划个长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母亲一向看我不顺眼。”

  这话说的新鲜有趣,而且一处打混一辈子几个字落入婉儿耳中,让她心头一片温润,十分满足,幽幽应道:“出嫁从夫,我还有什么法子。”

  “那就结了。”黑暗之中,范闲微微笑着,唇角的线条显得十分温柔,轻声说道:“京里的贵人在打一桌很大的麻将,不知道相公我能不能胡牌。”

  婉儿微笑应道:“打黑拳这种事情,我不如你。打牌这种事情,你不如我。”这是范闲在殿前将庄墨韩激到吐血的句子,早已传遍了京都。

  …………窗外风雪急,无法入睡的范若若撑着一只伞,望着黑夜里的远方,小心地与石坪边缘保持着距离。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她的心里有些空虚,自己最敬慕的兄长已经大婚了,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哥哥说过自己应该像思辙一样,找到某种值得为之付出一生的东西,或许是感情,或许是诗画,可是自己却真的不清楚,到底自己应该追求什么。

  雪花簌簌落在伞上,敲打在她的心上。

  蒙着那块亘古不变黑布的五竹悄声来到她的身后,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在范若若的耳朵里响了起来:“你能保守秘密吗?”

  ――――――――――――――――――――――――第二rì清晨,范闲练功回来,有些意外地发现大宝正围着一件狐皮大敞,一脸满足地望着庄园下方的山崖。范闲担心他一不小心失足摔下青坪,赶紧走了过去,轻声问道:“大宝,在看什么呢?”

  大宝傻傻地咧嘴一笑,指给他看:“小闲闲,那里有大白鸟。”

  远处的山中,隐隐有白雾升起,正有几只黑颈黑尾的白鹤正在那里弯颈觅食,忽而仰头而歌,清脆至极却又连绵不停,在叫声中白鹤张翅而舞,十分美丽。

  范闲微微一怔,心想这寒冬天气,怎么还能看见鹤留在苍山上,难道那里会有温泉?鹤xìngzìyóu,不喜拘束,所以远方的鹤舞看上去十分洒脱随意,范闲由不得深深吸了一口气,jīng神为之一振。

  “大宝啊,你喜欢那些鸟吗?”

  “不喜欢。”

  范闲略觉诧异,微笑问道:“为什么呢?难道它们舞的不好看?”

  大宝抿抿厚厚的嘴唇说道:“老跳太累,大宝看着发慌。”

  范闲哈哈一笑,拍了拍大舅子厚实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入京都之后倒是和大宝的三次谈话让他感觉最为放松,也许是因为对方真的像个小孩子的缘故,所以自己不需要担心什么吧?

  鹤舞虽美,确实太累。

  “大宝,这几天玩的怎么样?”

  大宝开阔的眉宇间显现出一丝惘然,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他仍然很努力地想回答清楚,支支唔唔说道:“挺……挺……好,打麻将……小胖子发脾气,挺……好玩。”

  范闲呵呵一笑,看着青石坪下方的厚厚雪林,远处的雾气,雾气中的白鹤,良久无语。

关于本章节

《庆余年》是猫腻精心创作的历史小说, 千千书屋提供庆余年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TXT下载在线听书等服务。 本章节第四十八-四十九章由千千书屋网友上传分享,供书友们免费在线阅读

快速导航: 最新章节 | 全部章节 | 书籍详情 | 作者作品 | 同类推荐

如果您喜欢《庆余年》,请将本书加入书架,方便下次继续阅读。 千千书屋会第一时间更新庆余年最新章节, 同时也欢迎您将本书分享给更多喜欢历史小说的书友。

热门搜索: 庆余年、庆余年最新章节、庆余年第四十八-四十九章、 庆余年免费阅读、庆余年全文阅读、庆余年TXT下载、 庆余年在线听书、猫腻、猫腻作品、 历史小说、历史小说排行榜、历史小说推荐、 免费小说、在线阅读、小说阅读网

0

历史小说推荐

更多历史小说 »
历史小说推荐列表

清卒

一个化学系学生穿越到了康熙末年,卷进了九子夺嫡。在这<br/><br/>“盛世”他是紧抱胤禛的腿,臣扶清灭洋,还是被逼无奈反清复明?他是否能如愿在盛世之中做个土财主?

辽东之虎

李枭回到了大明帝国,发现这里居然成为了异族人杀戮的乐土。身为共和国军人的李枭,内除国贼外抗蛮夷。一改中华三百年颓势,书写我大汉民族热血的篇章。

作秦始皇的乖女婿

《作秦始皇的乖女婿》 新书《从截胡曹操开始变强》人品保证,求支持。 “陛下,陈胜吴广反了。” “贤婿何在。” “陛下,沛县刘邦反了。” “贤婿何在。” “陛下,项梁项羽反了。” “贤婿何在。” “父皇,这个搞不过。” “闺女,披甲。” 这是一个膨胀的秦始皇,暴力的公主和开着外挂的驸马的故事。 书友群:1082631992

一世唐人

阅尽千古风流,独占万世潇洒。这就是大唐!现代特种兵重生大唐太宗长子,来到了这血性男儿神往的英雄时代,其志在拓万里疆域,布国威四方!突厥吐蕃,高丽倭国……尔曹蛮夷,灭国擒王;五姓七望,江南盐帮……跳梁小丑,弹指平之; 西域岭南,辽东百越……国之领地,纳土开发。 纵横天下誓要再戴顶上红缨,重振秦汉雄风! 泱泱中华,巍巍华夏;堂堂天朝,煌煌大唐,他要让这东方巨龙腾飞世界之巅,也好不枉为一世唐人!且看主角如何用一世打出个璀璨盛唐,敬请看《一世唐人》。交流群:645-744-944

大唐声望系统

【【创世历史2018流派征文之盛唐华章】参赛作品】带着系统去大唐!<br/><br/>接下来这句话仅仅是为了凑够二十个字!

南明大丈夫

京极家的野望

纨绔世子霸宠呆萌公主

大秦:不装了,你爹我是秦始皇

赵浪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来到了秦朝。好在家境还算富裕。只是算了算时间,大秦只有三年的寿命,赵浪便鼓起勇气,和自己那几个月才回来一次的便宜老爹说道,“爹,始皇帝三年之后必死,大秦将亡,到时候天下大乱,我们早做准备造反吧!”便宜老爹先是一愣,随后点头同意。赵浪顿时兴教育,练新军。就当他羽翼丰满,准备天下争雄时。便宜老爹突然来到了他的面前,“不装了,摊牌了,你爹我是秦始皇。”

我无名小卒,苟成天下共主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我要做乱世第一苟王。抢钱、抢粮、抢地盘,猥琐发育,做大做强。<br/><br/>云千川穿越到一个纷争乱世,开局捡到一个老婆,本想着赚钱养家不受欺负,谁知道竟成一方霸主。<br/><br/>皇帝派人来诏安,胡人派人来招降。不好意思,我现在都比你们强。你的东西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我在春秋不当王

鲁襄公三十一年,周王室内乱,魂穿而来的李然,原本在图书馆的铁饭碗,丢了!原本最要好的朋友,死了!大好的仕途,没了!自己还被迫流亡,真是惨!惨!惨!这一年,鲁襄公刚去世,郑国子产正在改革,晋国六卿明争暗斗,齐景公蠢蠢欲动,南边的楚灵王的一场弑君大戏即将开始……这年头可真够乱的,不过没事,谁让这时代遇上我呢?我,李然,我在春秋不当王————————————————————本故事改编自《左传》,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书友群:926230149,如书友们有任何的意见和建议,欢迎前来斧正。

我大明二皇孙,开局挣下一亿两

御史:“陛下,臣闻二皇孙朱瞻圭,此次出海多次冒充海盗劫掠,此乃有损我大明天朝威严,请陛下严惩!”朱瞻圭:“我挣了一亿两。”御史:“臣还听说二皇孙殿下,与番邦属国贸易时,多次强买强卖,让番邦属国怨声一片。”朱瞻圭:“我挣了一亿两。”御史:“二皇孙殿下,还强抢他国公主当舞姬,让他人骨肉分离,此乃……”朱瞻圭:“我挣回了一亿两。”御史瞪眼:咱能不能不提这一亿两的事。

万历1592

这世上有太多的未解也注定无法解开的谜团,比如萧如薰就不知道为何自己能从末世回到五百年前的大明朝。万历二十年,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距离神州沦陷还有一个甲子,挽回一切的最后机遇就在眼前。征西北,征朝鲜,征播州,万历三大征,成就绝无仅有的大明战神。然后。作者自定义标签:铁血重生

秦时小说家

这里有天下寥寥、苍生涂涂的纵横家!这里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这里有天下皆白、唯我独黑的墨家!这里有地泽万物、神农不死的农家!这里有其疾如风、其徐如林的兵家!……当然,这里也有我们亘古不衰的小说家!

断绝关系后,我黄袍加身你们跪求什么?

穿越成大齐最惨庶子!赵立前脚靠香水白糖赚翻,击退突厥扬名,后脚就被亲爹下药扔地牢,啃馊窝头听守卫嘲讽。<br/><br/>谁料他反手甩出玉扳指,靠秘密组织上演绝地反杀!晋王太子争皇位?<br/><br/>他手握八万镇北军看戏,还搞事让敌国鸡飞狗跳。当仇敌围堵镇北侯府,他冷笑:“敢动我女人?先问问我这满肚子骚操作答不答应!”

庆余年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留余庆,留余庆,忽遇恩人;幸娘亲,幸娘亲,积得阴功。劝人生,济困扶穷……而谁可知,人生于世,上承余庆,终究却是要自己做出道路抉择,正是所谓岔枝发:东风携云雨,幼藤吐新芽。急催如颦鼓,洗尽茸与华。且待朝阳至,绿遍庭中架。更盼黄叶时,采得数枚瓜。…………当今世界,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因为故事发生在庆国,而那位病人很奢侈地拥有了多出来的一截生命,所以取名为:庆余年--很有乡土气息的名字。

穿越山贼做皇帝

穿到古代做皇帝,原以为,自己积了十八辈子的德,从此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一言九鼎,享尽人间富贵。谁知道,竟然只是一个胆大包天,自立为皇的山贼头头,手下只有老弱十几人,一个个面黄肌瘦,嗷嗷待哺。还好,自己有一个金手指,可以升级人和物品,看李义如何在这个古代世界闯出一番天地。不合格的山贼,初级山贼,中级山贼,高级山贼,顶级山贼。不合格的士兵,初级士兵,中级士兵,高级士兵,顶级士兵。不合格的护卫,初级护卫,中级护卫,高级护卫,顶级护卫。不合格的猎人,初级猎人,中级猎人,高级猎人,顶级猎人。不合格的农民,初级农民,中级农民,高级农民,顶级农民。

独断大明

天启三年春魏忠贤獠牙初露陕北的李自成还是驿卒辽东的皇太极学会了韬光养晦木匠皇帝在深宫之中努力提升匠艺未来的崇祯皇帝还住在紫禁城忧心忡忡就在这一年有个背手立在宫门前对着这个世界微微一笑平地一声雷历史陡然而变。

百万铁骑踏皇城,你说这是痴傻世子?

一朝穿越,成为江门之后,却是一个痴傻世子。没想到开局却被人构陷抢夺大学士的孙女,京城世家要他死,番邦敌国也要害他!<br/><br/>就连当朝皇帝,也想要斩草除根!既然如此,那本世子便继续开启装疯卖傻模式,反正傻子闹事不承担法律责任、后果自负!<br/><br/>!!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老师!战场上面实在太危险了,您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老老实实搞好后勤,有二爷、三爷他们就足够了!”……“老师!您尝尝,这是我征讨南蛮,祭祀用时发明的食品馒头!”……“老师!您看看,这是我发明的热气球,对!和您老人家的孔明灯一个原理,这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老师!天子也已经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了,我是不是也可...

大魏能臣

嫂嫂请住口,恶贯满盈不是我!

林澈魂穿大胤,开局反杀了欲要谋害自己的双胞胎哥哥。<br/><br/>并凭借着一模一样的长相顶替死鬼大哥参军司马的身份。<br/><br/>窃取了他的权利,地位,和貌美如花的嫂子...<br/><br/>哪一年初相逢,和嫂嫂开展了一段相爱相杀的故事...<br/><br/>嫂嫂昂首怒目;<br/><br/>“呸,下流无耻的贼人,还我夫君...”<br/><br/>他惊到:<br/><br/>“你的夫君就是我...”<br/><br/>多年后浓情蜜意;<br/><br/>“呸,贼人..欺负我!”<br/><br/>他笑道;<br/><br/>“夫人请住口,为夫,为夫...”

我给玄德当主公

汉朝,最文明及强大的帝国,在土地兼并严重,利益集团无休止的争斗下,积重难返,逐渐走向崩塌。时有涿县少年刘备,少孤,与母贩履织席为业,舍东南角篱上有桑树生高五丈余。刘备年少时,与宗中诸小儿于树下游戏,言:“我必当乘此羽葆盖车。”时有其宗弟刘俭言:“兄出此言,恐灭门也。”备问弟:“那如何可乘?”德然正容言:“非大德大能之人不可乘也,愿助兄一臂之力。”备受教恍然。悠悠数载,在这个人命不如狗的世间,长大的刘俭在很早时就确定了自己的人生纲领,说什么都要抱紧自己那皇帝兄的大腿,不求闻达于诸侯,只愿苟全于乱世。但是随着时间流逝,刘俭逐渐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玄德不想乘羽葆盖车了吗?”刘备笑曰:“大德大能者,非弟莫属。”怎么想要抱大腿的人,要反抱了?

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袭职锦衣卫百户的裴元,才刚刚上任,就不幸在围捕乱贼时,失身于一位江湖侠女。本以为要在屈辱的回忆中度过此生,谁想紧随其后的一宗大案,却为裴百户打开了全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