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的朝会依时开了,天依然蒙蒙亮,皇宫殿中依然清冷,皇帝依然高坐龙椅之上,大臣们依然谦卑而直接地讨论着各郡各路的政务。在所有急需讨论的事宜结束之后,面上泛着淡淡疲惫的皇帝开口说道:“还有什么事?”

  大理寺一位大臣出列,小心禀报道:“陛下,内库转运司正使小范大人那事……如何处理?”

  让京都很多官员都没有想到的是,蓄势数rì的查户部亏空尚未开始,对于远在江南范闲的指责,却已经猛烈的到来了。

  在三天之内,来自江南御史与某些官员的奏章便如雪片一般飞到了京都皇宫之中,字字句句,直指内库转运司正使范闲,骄横放涎,依着钦差身份,打压同僚,无视国法朝规,妄杀内库司库四名,激起民愤,从而引发了三大坊工人的罢工。

  内库三大坊乃是庆国财政的重要支柱,而像工cháo这种大事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过了,所以消息传回京都,也是惊住了不少人。京都江南相隔甚远,人们并不知道闽北转运司衙门那处的真实状况,更不知道是御史郭铮和那些长公主一派的官员颠倒黑白,明明是工cháo在先,范闲镇压杀人在后,但被这些官员情绪激昂的一指责,却变成了范闲无理杀人在先,激起民愤在后。

  在朝臣们的心中,小范大人确实是个做得出来这种犯嫌事的人物。

  于是老范还没有被查,朝臣们开始对小范有了很深的意见,接连几rì都在朝会之上议论此事,只是一直没有拿出个主意,陛下也没有松口。

  文臣之中总是有几个不是败类的人物,他们并不jǐng忌范闲是皇帝私生子这个事实,反而因为这件事情,对于范闲投予了更多不信任的目光,因为他们担心这样一位权臣会伤害到庆国朝廷的根基与民众的利益。

  比如如今已经入了门下中书,开始在内阁行走的胡大学士,他与范闲没有交往,对于范闲的了解也只限于官场与民间的传闻,虽然经由舒大学士的介绍,他对于范闲的才华学识为人大为欣赏,但他……依然有些相信奏章上面所言。

  胡大学士长年在各郡任地方官,深知京官难缠之理,很害怕范闲仗着自己的家势身世,一出京便无人制衡,在江南一带胡作非为。

  他决定为江南的官员们说说话,一方面是免得地方上受害太深,二来也是害怕自己内心有些欣赏的小范大人会往歪路滑去。

  只见胡大学士长身出列,平静说道:“陛下,此事应彻查下去。”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问道:“彻查?此事范闲早已写过条陈报于朕知晓,监察院也有院报,门下中书那里应该有一份存档,大学士你应该清楚,此次内库闹事,乃是范闲清查陈年积弊,为工人们讨公道引发的事情。”

  胡大学士清声说道:“陛下,这只是小范大人一面之辞,既然有如此多的官员上奏参他,总要派人去江南问问,若奏章所言为真,自然要严加彻查,好生弥补,方能不伤了内库数万工人之心。若奏章所言为非,则应该严加训斥江南路官员,好生宽慰小范大人,还小范大人一个公道。”

  皇帝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心想这位大学士说来说去,也是坚持要再派人去江南,只是京都江南隔的这么远,就算从京里派了人去,难道范闲还会怕他不成?不过之所以今年会调一直流放在外的胡大学士回京,庆国皇帝要用的就是胡大学士的倔耿与清持。

  就像很多年前用林若甫与陈萍萍打擂台一样,庆国皇帝准备以后让这位胡大学士与范闲打擂台,既然如此,他自然不会在这时候出言反对驳大学士面子,微笑说道:“大学士此言有理,拟个人选去江南看看,什么事情,总是要亲眼看看,才知道的。”

  胡大学士要的就只是这个看似公平的处理意见,目的既然达成,也就退了回去。

  这时候,舒芜舒大学士忍不住担忧说道:“谁是谁非,总是能查清楚的,臣只是担心,内库经历了这番风波后,今年的入项会不会有问题。小范大人毕竟是第一年执掌内库,还请陛下多多提点他一下。”

  这是很温和的意见,但也代表了很多朝臣的担忧,都很担心范闲太过犯嫌心狠,让整座内库的出产都出大问题。但舒芜温和,并不代表别的人温和,反而有几位大臣借着舒大学士的话为开头,开始出列表示自己深深的担忧与对朝廷的忠诚,言道小范大人毕竟年轻,内库事干重大,如果今年之内内库较诸往年有太大的滑坡,朝廷是不是应该思考另择人选,如何如何?

  这是明目张胆地不信任范闲,意思也很明显,如果你范闲不能将内库的赢利水平提起来,甚至比往年都不如,那你还有什么资格执掌内库?

  正因为明目张胆,字字句句似乎都是在为朝廷考虑,所以朝臣们虽然心知肚明,这几位大臣是想把那尊神从内库搬走,却也不方便反驳什么。

  皇帝微微一笑说道:“内库今年是个什么成sè,还要明年才知道,众卿家未免也太心急了些,范闲究竟会不会有负朕望,总要过些时候才知道。”

  皇帝似乎忽然之间想到一椿事情,说道:“不过内库招标前些rì子已经结束了,标书应该已经押回了京都,众卿家要看范闲的能力,看看这次开标的结果,应该便能知晓一二。”

  庆国国境宽大,江南京都相隔甚远,苏州三月二十二rì开标,消息却是将将传回京都。本来如果走秘密邮路和院报,应该会快几天,但范闲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标书保密的问题,一直没有预先向皇帝和朝中透露什么风声,而且在处理完闽北三大坊的工cháo之后,监察院便开始有意识地阻塞两地之间的消息言路,以至于如今的京都,虽然隐约知道当时苏州闹的沸沸扬扬的招标事件,却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本来应该走的最快的消息,却在范闲的压制下,走的比那位三石大师还要慢些。

  皇帝静静望着下方队列中一人,说道:“太常寺收到文书没有?”

  内库三大坊的所有收入都由太常寺与内廷进行审核管理,所以皇帝问的便是太常寺正卿。

  “清晨刚至。”太常寺正卿咳了两声,愁眉苦脸说道:“臣急着进宫,所以还没有看到。”

  皇帝冷哼了一声:“那还不赶紧去拿来!”

  太常寺正卿行了一礼,赶紧小跑着出宫而去。

  “大家伙儿等等吧。”皇帝似笑非笑地宣布了朝会的延迟,从身旁姚太监的手里取过一碗茶水缓缓啜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殿中的官员们等的有些着急了,却不敢流露出什么表情,而且他们也确实好奇,范闲下江南,究竟事情办的怎么样?内库每年新chūn开标所收的四成定银,乃是庆国朝廷每年收的第一大笔收入,由不得这些官员们不兴奋期盼,紧张等待。

  皇帝冷眼看着这些臣子们,心里微微有些不愉快,他明白为什么对于范闲,所有的文官们都要站出来表达一下意见,哪怕是与范闲关系不错的舒芜都不能脱俗――因为范闲是自己的私生子,官员们对于朝廷重用范闲早就一肚子牢sāo,总觉得此事不合体例,全是陛下心疼自己骨肉,所以用公器官职加以安慰。

  可是这内库是朕的,这天下是朕的,这儿子也是朕的……皇帝冷冷想着,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老不修来多嘴?但皇帝心里也明白,如果范闲真的不争气,将江南弄的一团糟,内库也变得颓败起来,祸害了一国之重地,应了群臣的担忧,自己再如何护短,也只好将他调回来。

  不过皇帝对范闲有信心,这种信心是被逐渐培养出来的,从范闲由澹州入京之后,这位九五至尊就一直谨慎而细致地盯着范闲的一举一动,想看看自己和她生下来的孩子,究竟会表现出何等样的能力。

  而在所有的事情当中,范闲的表现都没有让他失望,文有殿前三百诗,武有九品之名,名有庄墨韩赠书,攫金能力不俗,却并无贪鄙之态,就连那股风流劲儿,也不是一般的年轻俊彦所能做到,至于对朝局的把握,更不像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年轻人,对君之忠,对父之孝,实为标榜。

  说到底,皇帝还是位正常的中年男人,对于范闲这个私生子,他的心中也难免会生出几分骄傲来,毕竟……这是他的种。

  所以当朝臣们开始对范闲表示怀疑之后,他让太常寺马上报来内库开标的详细,虽然他并不知道具体的数目,但对于范闲刮地皮的本事,皇帝从来不曾怀疑过。

  刮地皮,是当官最简单的本领。

  ―――――――――――――――――――――――――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太常寺正卿小跑着进来,面红耳赤,不停揩着额上的汗。跟在他身后的太常寺少卿任少安也是累的喘息不停,从太常寺一路跑到太极殿,确实有些耗废体力。

  只是简单行了一礼,皇帝便让二人起来,身子往前倾着,面带一丝兴趣问道:“怎么样?”

  殿中的诸位朝中大老也紧张地看着太常寺的两位官员。

  太常寺正卿咕哝一声吞了口口水,来不及说什么,已是面带喜sè,大声禀道:“贺喜圣上!”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知道,庆历六年的内库新chūn开标形势看好,而且是一片大好,不是小好。

  隐隐有回护范闲之意的官员们都松了口气,面上露出了笑容,舒大学士也是欣慰地连连点头。而其余的大部分官员却是微微一怔,似乎没有人想到,在长公主势力的暗中掣肘与内库工cháo之后,初掌内库的范闲,竟然能够获得不差的成果。

  只有那位胡大学士面sè平静,并无异样。

  坐在龙椅上的庆国皇帝听见这四个字后,也是心头一松,面sè虽一直保持着平静,但却是将整个屁股坐回了椅中,安稳的不得了――虽然他对范闲有信心,但在没有得到确实的回报前,总还是有些紧张。

  皇帝微笑说道:“具体的数目是多少?”

  人人都需要钱,皇帝也不例外,他拥有天下所有的钱,则更希望天下银钱的总数目越多越好。他是天下最大的土财主,但在这个时候,依然像所有的土财主一样,眼中闪过淡淡的喜悦之sè。

  少卿任少安咳了两声,取出一封卷宗清声读道:“庆历六年三月二十二,内库转运司开门招标,北南东三路行权十六标,核计总数为……”

  他说到这里,似乎被那个巨大的数字再次吓了一跳,略沉了沉心神,说道:

  “两千四百二十二万两……整……!”

  …………这个飘飘摇摇的整字一出口,整座太极殿变得鸦雀无声,许久都没有人能够说出话来。

  两千四百二十二万两?这么多?这比去年整整多了八成!范闲……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他会蛊惑人心的妖术,让江南那些皇商们都变成了大傻子?

  群臣们瞠目结舌,面面相觑,被这个巨大的数字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所有人的jīng神都陷入了一种迷茫之中。

  咕通一声!

  舒大学士一脸通红,一跤摔在了地板之上,惹得群臣一阵乱,整了半天才将他扶了起来。只见这位大学士面sè激动无比,对着龙椅上的陛下口齿不清道:“恭喜圣上,贺喜圣上!”

  群臣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在哄的一声惊叹之后,转过身来对皇帝行礼歌颂,马屁如cháo涌,奉承如海,圣恩如山,天佑大庆,陛下英明,如何云云……两千四百万两白银,就算如今只能进帐四成,也有近一千万银银子!这样大的一笔收入,可以用来做太多事情,比如修河工,比如强军力,比如赈民生,比如……涨涨俸禄?不管这些大臣们分属何种派系,但毕竟都是当世第一强国庆国的臣子,一想到朝廷有了这样大一笔银子可以除了国库空虚的燃眉之急,都开始欢欣鼓舞起来。

  这种欢欣鼓舞并不是作伪,而是实实在在的高兴,大臣们不论贪或不贪,贤或愚,总是希望朝廷能更好一些。

  而这些人在拼命地拍皇帝马屁的同时,难免也会想到先前还被自己怀疑反对的……小范大人。

  内库开标如此顺利,为朝廷带来了如此大的利益,远在江南督战的范闲自然要居首功,只是这个弯要怎么转过来?于是有些大臣眼珠乱转着,死活不肯提到江南的事情。

  这时候偏又是那位胡大学士第一个站了出来。

  他一站出来,热闹高兴的朝堂上顿时安静了少许,都想知道这位胡大学士想说什么。

  胡大学士平心静气,禀道:“这个数目大的委实有些不敢相信,臣不希望是范大人用了些什么别的手段,所谓涸泽而渔,今年将江南皇商们欺榨干净了,而内库的出产却跟不上的话,明年怎么办?”

  在一片祥和之意中,忽然多出了一个不和谐音符,真的让人很不舒服,群臣一哗,哪怕是那些看范闲不顺眼的人,都有些瞧不过去了,纷纷出言替内库转运司说话,认为胡大学士此言不妥。

  皇帝也从先前的兴奋中脱离出来,冷冷望着胡学士说道:“依你之见,范闲为朝廷谋了这么多银子,却不当奖,反而当罚?”

  胡大学士摇头,斩钉截铁说道:“臣之言,只是一丝疑虑而已,毕竟臣不在江南,不知具体情况,只是依为臣本份,向陛下提醒一二。至于小范大人,只要此次开标没有问题,当然不该受到一丝惩处,而应该大大的受赏。”

  皇帝平伏了一下心绪,静静问道:“依胡卿所见,应当怎么赏?”

  “虽是银货之事,却是国之根本。”胡大学士平静说道:“小范大人立此根本大功,便应受不世之赏。”

  皇帝微微眯眼,说道:“何为不世之赏?”

  “将闽北及苏州开标之事全数调查清楚后。”胡大学士抬起头来,温和说道:“臣愿做荐人,请陛下宣召小范大人入门下中书,在内阁议事。”

  此言一出,朝堂大震,群臣大惊,门下中书省是什么角sè?那可是朝廷中枢,在林相去职之后,庆国再无宰相一职,便是由门下中书的大学士们负责相阁的职能,尤其是秦恒出任京都守备,刑部尚书颜行书退出后,胡大学士归京,门下中书省内阁的地位便已经确定了下来――如果能进入门下中书,就等于进入了朝廷的最高决策权力机关,胡大学士要荐范闲入内阁?

  群臣心想这位胡大学士到底是哪边的?怎么一时说乌鸦话,一时却又要给范闲如此重权,如此高的地位?刑部尚书颜行书略带一丝嫉恨一丝不解,盯了胡大学士一眼。

  没料到皇帝听着此议,却是想也不想,直接说道:“不可,范闲太过年轻。”

  群臣微安,心想陛下此论当为中允,不然让一个二十不到的毛小伙子入门下中书议事,这事儿也太荒唐了。

  胡大学士平静说道:“古有贤者十六为相,更何况门下中书乃是陛下文书机构,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宰执。而且小范大人天赋其才,才华横溢,多职多能,如此人才,应在朝堂之上为陛下分忧解难才是。”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仍然只是简单地摇了摇头:“他是监察院的提司,依庆律,监察院官员不得兼任朝官,便是退职后,也只能出任三寺闲职。”

  胡大学士接的极快:“庆律终不及陛下旨意,年纪尚轻不是问题,监察院职司不是问题,若非如此,臣岂敢说是不世之赏?”

  皇帝翘起唇角笑了笑,挥挥手说道:“此事不需要再议,朕……是不会允的。”

  …………天子一言,驷马难追,胡大学士只好退了回去,只是脸上并没有什么别的神情。

  皇帝眯眼看着下方,发现胡大学士与舒芜之间对了一下眼神,便知道舒芜这个老家伙事先就收到过风声,也马上猜出来为什么今天胡大学士会趁机提出如此荒唐的建议。

  “人才啊……安之确实是人才啊。”

  正因为范闲表现出来的能力过于惊人,所以范闲在监察院,文官系统总会jǐng惧,他们更愿意将范闲脱离监察院,重新投入到文臣们温暖的怀抱中去。毕竟范闲顶着个诗仙的帽子,又隐隐是天下年轻士子心中的领袖,对于胡舒两位文臣之首来说,接纳范闲,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胡大学士与舒大学士是惜才之人,也是识势之人,自然能看出陛下对将来的安排,却是有些不甘心范闲这粒明珠就这般投到监察院的黑暗之中,不论是从文官系统的自身安全考虑,还是为了范闲考虑,他们都想将范闲挖过来。

  虽然今时提这个早了些,但胡大学士已经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时机,展露了文官系统的诚意,提前很多年,开始做起了言论上的铺垫。

  对于臣子们的这些小心思,庆国皇帝向来比较宽容,也不怎么计较,反而却从这件事情里,越发地感觉到了自己这个私生子……给皇族所带来的光彩。

  皇帝心中骄傲着,面sè平静着,眼神复杂着,看了一眼一直在队列中默不作声的户部尚书,自己儿子名义上的父亲――范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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