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梦境成真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在幻影千面和柳自尘的帮助下，田中带着两个帮手成功回到了他的故国。


    令程善笙感到意外的是，那两个助手不是他一开始队伍里的人，而是伊藤和一个贺崎队伍里面的人，留下来帮助他的则是伊藤队伍里面的人。


    看样子，田中隐藏得挺深啊！他上次查探众人的脑海世界，居然没能发现这层关系。


    这是以前就认识，还是来了炎国之后培养出来的信任程善笙不得而知，他只知道田中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一大半。


    关于丢失记忆的那部分无论他怎么套话，沈芊莹都没有吐露半分，他只能做好一些自认为可行的防备措施，等待局势出现变化。


    小乾元世界的洞天依旧关闭着，他也无法去问闻人道那个梦是不是真实的，只好一边老老实实地修炼，一边去公司混日子。


    泯梦人这段时间没来找他的麻烦，日子过得还算比较舒心。


    待到驳灵结束沉睡，进阶到起源器，更是直言防护力比起一般的起源器还要强盛一些。


    这个小喜悦来得很是时候，一下子就帮程善笙把心情彻底放松了下来。


    大半个月过去，奚玖言没有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程善笙索性让田中留下来的那个人帮忙盯梢，不再对此事保持太多的关注。


    如果闻人道前辈那个梦真能够预测他身上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其实还很多，由不得他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按照那个梦的进程表，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是六大宗门的奖励，会有一大帮的散人来半道截胡。


    见识过历胜男等人，程善笙留了个心眼儿，他非常肯定会有人的铤而走险，即便没有泯梦人在暗中煽风点火，也会有人觊觎他身上的宝物。


    因为到目前为止，他的身份始终是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人，这种情况下不抢他的抢谁的？


    就算到时候有宗门出来替程善笙讨说法，他们也完全可以说是不知道程善笙的后台，以为程善笙只是个普通的散人，有的是理由可以周旋。


    很多事情没有发生时你不知道有多么现实，但是让你吃过亏了，便会变得格外谨慎，程善笙目前就是这样的状态。


    而且这一次他不是普通人了，来的人肯定会更多，也更厉害，他必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好在驳灵在这个时候醒来，让他的脑海世界多了一层防护，加上他的修为还在，虽说不可能有两道禁制那么利害，但在某些层次上还是相差不多的。


    起码他能够准确地感知到有人闯入了他的脑海世界，并且可以反抗，打不过还可以拉到小乾元世界去虐一番。


    沈芊莹那边自然也是要去求的，既然她有让自己去争取的东西，怎么都要出点儿力才行，可不能像梦中一样，等到事情都发生了，才去叫她，白白吃了那么多苦。


    只可惜六大宗门还没有跟他约时间，否则他就可以跟沈芊莹商量一些具体的防护措施。


    现在提前跟沈芊莹讲的话，嘲笑什么的就不说了，主要是她不会把本身的事件当回事儿，而是会追问他为什么知道有人要来害他。


    梦中的沈芊莹可是一言不发就要把他变成傀儡来着，着实是有些可怕。


    因此，在此期间，程善笙只能用另外一个身份去跟蚍游信者们收集情报，在众多真真假假的消息里，他确认了一件事，泯梦人的的确确在暗中传播他的事情，其心可诛！


    就在程善笙快忍不住要对这些人渣动手时，沈芊莹主动找上门来了，说明后天他就会被邀请到龙云观领取奖励，委托他帮忙找到九天转相神莲叶。


    这下程善笙是不信也得信了，田中等人要回去可能是个巧合，六大宗门给他奖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这九天转相神莲叶就有些太巧了吧！


    不是说预知未来这种能力已经消失很久了么？闻人道师傅是有这个能力，还是借助某种器物推算出来的？


    程善笙心情复杂地去沈芊莹店里面拿了玉简，将其中的信息全部看完后，他打电话跟裴晟等人求证了一下。


    果然都没什么人知道九天转相神莲叶，知道的人就张云帆和奚玖言。


    随后程善笙赶紧把他在蚍游信者哪里调查出来的事情告诉给了沈芊莹，要求沈芊莹跟他一同前往龙云观，别把九天转相神莲叶给弄丢了。


    事实证明程善笙对沈芊莹的担忧是多余的，沈芊莹在听到他的提议后，非但没有好奇他为什么会去注意这些，还露出了很欣慰的笑容。


    夸他还不是太得意忘形，懂得怎么保护自己，把她听到的一些动向讲了出来，本来她是打算等保镖这个任务快结束时说的。


    可是沈芊莹并没有答应程善笙一起去的提议，她有自己的计划，让程善笙大胆地去拿就好了，一切有她在后面担着。


    这样的安排跟程善笙理想中的有一些出入，但他能接受，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沈芊莹还敢气定神闲地说这样的话，说明她有着很充分的安排。


    联想到梦里沈芊莹一个人解决那么多人，程善笙心里面的底气充足了不少。


    沈芊莹不是个狂妄自大的人，有南巫教在后面兜着，他自己小心一点儿，不让人窥视到他脑海中的秘密，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饱含期待地等了两天，王一一终于打电话的通知他前往龙云观领取奖励。


    程善笙没有耽搁，当天就请假买飞机去了岸京市，途中无事，他配合驳灵一起探查了所有的乘客，猎梦人没有发现，倒是精神生命体差点儿被甩出飞机外，给他吓得够呛。


    要不是有驳灵在身边守着，及时护住了他，程善笙怕是要成为植物人，他没想到精神生命体能够无视航空材料这种障碍，买了个惊魂未定的教训。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程善笙休息好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在王一一的带领下进山。


    山是梦中的清池苍山，开启的法门也一模一样，程善笙一点儿惊讶都没有，反让王一一有些不会了，主动介绍起了清池苍山。


    连介绍都跟梦中一模一样，程善笙对闻人道的佩服是越来越深了，若非知道闻人道弄那个梦就是想要他坚定不移的成为猎梦人，他真怀疑此时也是一场梦，还没有出来。


    王一一看到程善笙眼中的震撼，才停止了讲解，殊不知程善笙震撼的对象另有其人。


    来到龙云观的正殿，程善笙刻意走慢了一点，默默运转起了三生经，还在鼓动带着平衡规则的精神能量粒子，想着看能不能触发此处的道则，获得一些额外的机缘。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程善笙很努力，就差直接进入觉梦状态了，但还是没能触发那可遇不可求的道则。


    带着满满的遗憾，程善笙跟着王一一走进了正殿，看到了不少身穿古朴道袍的人，这些人的打扮都差不多，外貌好像也都是大众脸。


    程善笙稍稍回忆了一下，大致跟梦中的差不多，主要人物基本都在，尤其是带着他去宝库的那个长老。


    “程善笙你好没礼貌！见到王观长以及这么多前辈，为何不立即参拜？”


    没错！熟悉的配方，在梦里他就隐隐感觉这个长老不是很喜欢他，没想到现实中也是一样的，难道这是闻人道前辈再跟自己示警吗？六大宗门有人不喜欢自己！


    见程善笙还没有参拜，那名长老声音愈发严厉，“你还愣着干什么？现在的后生都这么目无尊长的吗？”


    王一一赶紧拽了拽程善笙的衣角，程善笙这才学着王一一的样子对着王观长和一种长老行了个礼。


    “小子程善笙，见过王观长和各位前辈，请恕小子刚刚无礼，实在是没见过市面，突然见到这么多风采逼人的前辈，忍不住心中激荡，为之折服！”


    一记马屁过去，起码有六成以上的人面部柔和了一些，王道勤拂袖一笑，道：“程小友非我道祖庭弟子，无需多礼。”


    那名出言发难的长老眼角抽搐了一下，轻哼了一声，没有继续针对程善笙。


    程善笙悄悄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扬了扬，跟我玩儿这些小把戏，你还差得远呢！


    随即他就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地听起了那些公式化的解释跟褒奖。


    真就是敷衍，他一点儿也感受不到真诚，很想问一句能不能长话短说，干脆利落地去挑选宝藏，但是他不敢。


    好不容易坚持到听完，程善笙赶紧摆了摆手，客套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我选择跟王一一他们共抗泯梦人不完全是因为我品格高尚，那种情况下我更多的是为了自保，能够借此跟六大宗门结一个善缘，我已经很满意了！”


    “呵呵！”


    看程善笙如此上趟，道祖庭的部分长老们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王道勤深深地看了程善笙一眼，朗声道：“不管怎么说，你在那一战出力颇多，为我们减少了很多的损失，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六大宗门作为修行界的代表，理应要给你一些奖励！”


    开玩笑，不好好犒劳一下程善笙这个大功臣，以后修行界的人怎么评价六大宗门？


    聪明人都知道这个理，程善笙当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他还在宬雾小世界中就跟空闻大师寻求保护，让沈芊莹成了他的私人保镖就是最好的证明。


    程善笙略微调整了一下站姿，他感觉王道勤投注在他身上的那道视线有些锐利，好像能将他看透似的。


    “六大宗门如此待我，实在令我感动，以后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吩咐，我程善笙绝对义不容辞！”


    满屋子都是老狐狸，程善笙没再耍滑头，态度端正地道了声谢谢。


    王道勤婉拒了程善笙要报答的好意，随后将目光移到那名对程善笙发难的长老身上，吩咐道：“季长老！就由你带程小友去宝库取宝吧！”


    “是！”季长老领命，往前踏出一步，伸手指向门外，“跟我来！”


    听着季长老没什么感情的话，程善笙不禁诽腹了两句：这个季长老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自己跟他无仇无怨的，怎么这么看不惯自己呢？


    后面的进程跟梦中的进程就差不多了，程善笙在季长老一脸肉痛的神情下挑选好了所有的宝物，回主观跟王道勤道谢告辞之后，就踏上了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