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魔法与奇迹！（二合一）

    变形术。


    是一种将物品或生物从一种形态变成另一种形态的魔法。它能将木头变成猪，也能将猪变成木头。


    能从魔咒中分离出来，并和这一大课并列发展，足以说明变形术的重要程度。


    而在霍格沃茨里，麦格教授就是变形一道的佼佼者。


    她能将自己彻底变成一只动物，是英国20世纪以来登记过的仅七位阿尼马格斯之一！


    除她之外。


    邓布利多也是一位变形术大师。


    在成为校长前，他曾担任变形术课教授，也经常为《今日变形术》杂志撰写文章，甚至决斗中也经常用变形术创造机会。


    所以。


    道恩一直对变形术非常上心！


    更何况对现在明白自己能力的他来说。


    变形术已经是不可或缺的东西了！


    ……


    今天是星期二。


    天空阴沉。


    道恩在教室后排，正和斯莱特林一起等着变形课开始。


    他之所以坐在这，除了个人习惯外，和前三排近乎全被拉文克劳卷王们占满也有很大关系。


    他提前20分钟到达教室，自认为自己来的够早了！但万万没想到，拉文克劳里遍地都是高手。


    以至于道恩现在只能和斯莱特林混坐在后面。


    比如说……


    在他右前方，就能看见德拉科•马尔福铂金色的发顶。这个小少爷喋喋不休，正和他一个跟班说着什么。


    但道恩可没功夫关注这些。


    他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看着端坐在讲台上的那只虎斑猫，努力回忆着自己第一次与麦格教授见面时，对方魔力的模样。


    然后道恩恍然发觉……


    ——完全不一样了！


    那些在魔力雾气里漂浮的图案，已经有将近四分之一都彻底发生了改变！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道恩眯起在黑暗中愈发鲜红的瞳孔。


    显而易见，是因为阿尼玛格斯。


    所以。


    是魔咒改变了魔力吗？


    道恩想了想，认为这实在是不太可能。


    然后他又想——


    那魔咒能改变什么？


    一个又一个魔咒的名字从他脑海中流过。


    遗忘咒能改变记忆，钻心咒能影响灵魂，变形术能转换材质，阿尼马格斯能改变肉体……


    所以。


    一切都很明显了不是吗？


    道恩自嘲地笑了笑。


    他觉得自己真是一叶障目！


    因为看见图案漂浮在魔力雾气里，就坚信一切都和魔力有关，总是想方设法把一切都往这条结论上靠。


    再加上魔力暴动后的这一个月里，他并没有在破釜酒吧或对角巷，看见有人互相释放魔法。


    以至于这个误会一直持续到现在。


    或许。


    在火车上对艾蒙两个施咒的时候，如果他能忍住困倦去仔细观察，应该就能早点发现吧——


    那些图案，并不是代表了魔力本身！它们是一个巫师，或者草药本就有的特质。


    就像纳威魔力里破碎的那些图像象征着记忆受损，麦格教授变成猫后改变的图案象征肉体变化……


    而如果以更形象的方式来解释，那些图案，就类似于游戏中某个东西的具体属性，就好比【类型】，【名称】，【效果】之类。


    那么魔力呢？


    魔力的用处是什么？


    道恩摸着下巴。


    首先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只有魔力浓度足够的地方，他才能看见那些代表特质的图案！


    就像是石头本就有的刻痕，需要洒上沙子才看得清楚。


    那除此之外呢？


    道恩沉思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桌面。


    前头的马尔福似乎是被这声音惹烦了，回头瞪了道恩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只要不涉及哈利，他还是有一些贵族礼仪在身的。


    道恩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脑子里只有两句话缓缓浮现出来。


    ——魔力可以改变那些图案。


    ——魔力改变图案的过程，就是魔法！


    一切推断都水到渠成。


    如果把这个世界比作一场游戏，那拥有魔力的巫师们，就相当于掌握了游戏的修改器。


    他们可以使原本无色的空气发光。


    他们可以使原本沉重的物体漂浮。


    他们可以使原本的形体变换模样。


    他们可以对无法触碰的灵魂尽情加工。


    他们可以在这个唯物的世界里，唯心地活着！


    甚至连魔药也同样如此。


    正是因为有魔力的参与，那些属于不同草药特质的图案才能产生新的变化，形成种种不可思议的效果。


    道恩突然明白，自己之前利用图案的尝试为什么失败了！


    不是改变图案而改变魔法！


    而是使用魔法去改变图案！


    这是根本性的不同！


    ……


    “一切实在是太有趣了！”


    道恩低笑一声。


    虽然依旧没有全面且十足的证据，但道恩不再像之前那样，对自己推论抱有怀疑。


    这一次，他无比确信！


    因为这真的太符合他的本心了！


    他相信科学，因为他出身麻瓜，而且在梦中受过系统的教育。所以万物固有的特质以图案展现在眼前。


    他相信唯心，因为他是个巫师，而且切实的使用过咒语。所以在他眼里魔力可以更改一切的性质。


    同时，为梦的关系，他对这个世界总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所以，魔法对他来说就像是现实世界的修改器。


    一切实在太合理了！


    道恩感觉自己现在心脏跳得厉害！


    在一个月后的今天，他再一次为这种奇迹深深震撼！


    在魔力暴动下，那些魔力精准地捕捉到他复杂到极点的心思，将世界以这种无比符合他心意的姿态展现在面前！


    他甚至在想，如果一个人坚信科学，那在他眼中的魔法，会不会同样可以被科学涵盖解释？


    道恩觉得很有可能！


    因为魔力会实现每一个巫师的意愿。


    ……


    “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接触到的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


    这时。


    一道声音从教室最前方传来。


    讲台上的虎皮猫突然一跃而下，在所有人的惊呼中，摇身一变，变成了麦格教授的模样。


    这个依旧穿着绿袍子的女巫一边用严肃的目光扫向台下，一边在心里很满意自己亮相的效果。


    作为资深教授，麦格很清楚，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镇住这些小巫师，那等之后管理起来就会越来越麻烦。


    “任何人如果敢在我的课堂上捣乱，我就请他出去，永远不准再进来！”


    麦格教授在此警告了一句。然后拿出魔杖，正准备向他们展示一番变形术的奥妙。


    可偏偏这时。


    身后的门却猛地被推开了。


    “抱，抱歉，教授……”


    一个胖子扶着门气喘吁吁：“我，我不小心忘记教室在哪里了。”


    道恩看了一眼，认出他是克拉布，马尔福的两个跟班之一……难怪之前觉得小少爷身边缺了点什么。


    “哦，克拉布先生！我真应该把你变成地图，这样你就能记得更清楚了……因为你的行为，斯莱特林扣两分。”


    麦格教授语气严厉，看着脸色苍白的布拉克：“为什么不快点回到座位上？难道你连座位在哪也忘记了吗？”


    “对……对不起。”


    克拉布缩缩脖子，慌里慌张跑向后排，在德拉科附近坐下，得到了小少爷的一顿白眼。


    这生动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是会在未来释放厉火咒，结果将自己烧死的大憨子。


    课程继续。


    麦格教授先是将讲台变成咆哮的狮子，然后将狮子变成鹰沿教室翱翔一圈，最后等鹰落地时，又回到了桌子的模样。


    教室里的小巫师很配合地发出惊叹声。


    “变形术是一门很高深的魔法，你们或许需要用一辈子来进行钻研……不过你们真正上手之前，我们需要来了解一下甘普变形法则。”


    麦格教授翻开书本，指着写在最前面的内容，语气郑重又严峻。


    “我希望你们能将这些深刻的记在脑子里，因为这能使你们不会在无知中致自己，或同学于危险的境地！”


    道恩突然觉得麦格教授这番话有种斯内普附体的感觉……如果把无知改成愚蠢，那就更像了。


    甘普变形法则……


    这是巫师界基本的变形法则，它的内容包括如下：


    1、变形术不能制造食物。即使将桌子变成蛋糕，吃下去也无法吸收营养，因为它本质仍是木头。


    2、死物与活物不能永久转换。变形是要靠魔力维持的，一旦魔力消散，不管变得有多惟妙惟俏都会恢复原状。


    3、变形术无法改变数量。一根火柴只能变成一根针，无法通过变形术增加数量。


    4、变形术不能无中生有。变形术是将一种物质转换成另一种物质的魔法，无法凭空创造一种物质来。


    5、变形术无法变出魔法物品。例如自动羽毛笔，可变温坩埚，或金加隆等魔法物品，都无法通过变形术制造。


    ……


    道恩听着这些内容，心里突然产生一丝很莫名其妙的不愉快。


    他觉得书上写下来的那些条例非常刺眼，就像再告诉他：你看啊，魔法也要遵循一定规律，它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道恩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认为魔力就该是无所不能的修改器，但甘普变形法则却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告诉他：孩子，修改器也有有极限的。


    道恩眉头不自觉拧起，某种模糊的想法从心中一划而过，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可不可以将束缚魔法的那些条条框框全部去除掉呢？让魔法脱离规律，真正成为一种无所不能的奇迹？！


    ……


    变形术是一门两个小时的大课。


    在理论讲完之后，小巫师们还需要进行一门实操。


    “拿起你们桌子上那一根火柴，下课前，能将它变成一根针的小巫师将免除今天的作业。”


    麦格教授的话让很多小巫师兴奋起来。


    不过拉文克劳的人大都没什么反应。也许在他们看来，不写作业只是给别人超过自己的机会吧。


    道恩无含义地笑了一下，用魔杖点在火柴身上。


    下一瞬间。


    火柴粗糙的木质迅速变硬，拉尖！然后蒙上金属的亮光！而且在变成针的同时，针身上面还勾勒出精美的纹路。


    很完美！


    但道恩却意识到一个问题。


    因为火柴本身不含魔力，所以他无法看到火柴本身的特质图案的变化过程。


    而等变形术施展出来，火柴上充斥魔力的时候，他看到的图案都已经是变成针后的结果了。


    道恩顿时意识到——


    他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到一个不施展魔咒，只是单纯让魔力附着到物体上的方法。


    “非常好！”


    一直在关注道恩的麦格教授眼睛一亮，高喊一声，走到后排，举起他变成的针向其他人展示。


    “拉文克劳加五分！”


    前排的德拉科•马尔福切了一声。教室各个角落也传来或嫉妒，或不屑的目光。


    只能说单论上课氛围这一点，赫奇帕奇不知道甩了鹰院与蛇院多少条街。


    那些小獾面对表现优异者，只会诚心的为他惊叹鼓掌，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学院的巫师。


    特意坐在不远处的艾蒙见到这一场景，将魔杖怼到火柴身上，低声喊道：“Verto（转变）！”


    火柴毫无动静。


    “Verto……Verto，Verto！！”


    在艾蒙固执的呼唤中，他面前火柴的两端总算变尖了一点点，但也只是这样罢了。


    他满是不甘心地瞪了道恩一眼，随后低下头，继续与自己较劲起来。


    ……


    “干的漂亮，里希特先生。”


    在展示完之后，麦格教授再次夸奖一声，将银针放回桌面。


    “剩下的时间，你可以尝试把针变成其他材质，比如说银，或者铜。”


    “当然，你也可以去教导一下其他人变形的诀窍。”


    她看了一眼四周小巫师的进度，顿了下：“比如说马尔福先生。”


    作为霍格沃茨的教授，麦格还是希望四个学院能好好相处的，学校安排两个学院一起上课也是这种意思。


    但她的好意却刺激到了马尔福的自尊。


    小少爷涨红着脸怒吼：“我才不需要这个……这个家伙教我！”


    因为麦格教授当前，德拉科咽下了那个更羞辱人的词汇。


    ——他从里希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姓氏就能得知，对方很大概率是来自麻瓜界。


    让一个泥巴种教他魔法？！这简直是对马尔福家族的羞辱！


    马尔福目中喷火。


    不过之后。


    更让小少爷生气的事发生了！


    道恩竟然根本理都没理他，只是叫住即将离开的麦格教授，请求道：


    “教授，能对我施展一下变形术吗？”


    “嗯？”


    麦格教授闻言回过头，眉头间挤出深深的纹路：“对你施展……里希特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变形术大师能将其他人变成动物或者木头之类，您能让我体验一下吗？”道恩请求道。


    这就是他找麦格教授本来的目的——通过将自己变成动物后观察自身魔力图案的变化。


    他认为这种改变比其他魔咒更立竿见影。


    虽然在今天看见那只虎斑猫时，他就已经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了。但道恩还是觉得，亲身体验的话，感受应该可以更加深刻。


    “为什么？里希特先生，给我一个理由。”


    “我很好奇被变形是什么感受，希望能亲自体验一下。”


    “那么，恕我拒绝。”


    麦格教授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回复。


    她认真地看着这个大胆的学生，似劝阻，又似告诫：


    “魔法世界很危险的，里希特先生！请永远记住谨慎，不要让你的好奇心摧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