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陈叔安排的极好。


    找人引了那个从赤脚大夫处拿药的老人家出来,吃了几口酒,话语里刻意的一引导,那老人家果然在常服的差人面前,大说特说一番月余前曾经有人那银子叫他去大夫那里取药的事情。


    如此,只要老人家认了冬生的脸,云山绕的来路和人证便齐全了。


    只是苏氏也是个谨慎的,整日把冬生拘在院子里。


    老太太也没有机会行动。


    灼华的身子也恢复的差不多,老太太总算准了她出去走动。


    她便隔三差五往苏氏的院子里跑一趟,好显得自己对她重视和亲厚。


    “老太太定了这个月二十办堂会,帖子已经递出去了。”


    苏氏还在做小月子,挨着迎枕坐在床上。


    灼华在床前的锦杌上坐着,笑吟吟地与苏氏说着话。


    沈焆灵陪同。


    身后的宋嬷嬷没什么表情的站着,眼带防备,一旦苏氏有什么太亲近的动作和言语,就会搬出老太太来,提醒灼华该回去休息或者喝药了。


    宋嬷嬷是宫里出来的人精,若说她也表现出对苏氏的信任,怕是只会引起苏氏的怀疑和防备。


    这样正好,既符合人物性格,又让灼华适时的从苏氏那处离开。


    灼华摇着玉扇,眼神清亮,语音温柔道:“姨娘小月张罗不得,老太太的意思是叫大姐姐和二姐姐学着来办,我呢,便给两位姐姐打打下手。”


    苏氏与刘妈妈对视一眼,满面喜色。


    忙坐直了身子,朝着灼华一礼,苏氏欢喜道:“那得多谢三姑娘了,若能得老太太指点,那可是天大的福气了。”


    又拉过一旁坐着的女儿,“二姑娘可要好好谢谢三姑娘,这满国公府的瞧去,也就咱们三房的姐儿们能得老太太指点了。”


    大户人家虽说会给庶女与嫡女一般的吃穿待遇,但管家看账的本事一般嫡母只会带着嫡出的学习,庶女们顶多在出嫁前得到嫡母的一些提点而已。


    苏氏原是打算待扶正后就让沈焆灵跟着一道学习管家的,但那时候起码也得是过年之后了。


    若能跟着老太太学习却又不同了,外头打听起来,也可说一嘴国公夫人看重而亲自调教的,名头上也会有很大的差距。


    沈焆灵拉着灼华的手,美丽的大眼中满是亲密和感谢,“真是多谢三妹妹了,咱们这做姐姐的没得帮到妹妹,却要妹妹处处帮衬。”


    灼华笑容温柔,话语里尽显亲密,“咱们一家子姐妹,说什么谢不谢的见外话。”


    “是呢!咱们啊是最亲近不够的人了。”沈焆灵美眸眨啊眨,心情颇为愉悦,“听说前几日里妹妹替卫所的人审问了犯官的家眷,又帮了大忙呢!想来等查清了奸细一案后,陛下又要有赏赐了呢!”


    灼华说的谦虚,“不过侥幸而已。”


    事及奸细,她并不愿多提及。


    “老太太可有查到是谁向三姑娘下毒了么?为着你昏迷的那几日,老太太急的嘴角燎了水泡,真是急得不行。”苏氏抚着心口,颇为忧心的样子,“莫不是那北辽的奸细所为!”


    灼华无奈的抿了抿唇叹了一声,摇头道:“何明家的吊死在了厨房里,一家子老老小小也死了,老太太审遍了与她们常来常往的人,什么都问不出来。老太太也不叫我多问,我现在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想来也不会是北辽人的。”


    “哦?怎么说呢?”沈焆灵团扇轻点了嫣红的唇,好奇道,“三妹妹是惯来的好性儿,除了他们还会有谁会想要害妹妹呢?”


    跟前的矮几上供着个错金镂空的香炉,缠枝花纹清晰逼真,盖子上的仙鹤振翅欲飞。


    青烟从那镂空的盖子上缓缓吐出,缓缓铺散在空气中,朦胧了灼华眼底的后怕与迷茫。


    灼华拧眉道:“听着先生说,我中得那种毒因是银针查验不出来,每次药量下的也不大,可瞧我身子里的积毒却起码月余了,我那会子离察觉北辽奸细也不过十来日,所以不会是他们的。”


    她又轻哼着皱了皱鼻,“又说朱砂可催化毒性发作。那人算计着呢,想着嫁祸给北辽的奸细。”


    想来若是当时请的李大夫,这一茬便是要遮过去了。


    偏偏老先生抢先了一步,这个谎才没能撒的下去。


    苏氏凝着灼华的表情许久,十分担忧的样子,然后笑了笑道:“既然老太太叫了不问,姑娘就好好养着身子,老太太自会查清的。”


    “是呢!老太太手腕了得,定是能把凶手找出来的。”灼华笑吟吟转了话题,“过了中秋陛下的仪仗就要开拔了,到时候姨娘和姐姐也能见见永安侯府的人。咱们常年跟着父亲天南地北的跑,算来也有好些年没见过她们了吧!”


    “我也是两年前扶母亲灵柩回京时才见过世子爷一回,也没有说上几句话。”沈焆灵看了眼苏氏,叹息道,“姨娘却是快六年未见到了。”


    哪怕苏氏出自永安侯府,可沈桢的正房是清澜郡主,所以沈家的庶出只能称礼王爷为外祖父,礼王世子为舅舅。


    沈焆灵称呼苏仲垣,只能为世子爷。


    而苏氏为妾,在沈家的地位不过是半奴半主的存在,即便是永安侯府的人登门,也是不能出来相见的。


    “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灼华含笑挑眉,语调轻快,“父亲已经外放了十多年,若不出意外,这回任职满就该留京了。”


    苏氏笑的温柔,看着灼华的眼神既感激又亲近,目光盈盈含泪,“是,姑娘说的是,来日方长。”


    沈焆灵满面的惊喜,父亲若能留京,有永安侯府在,她便不用小心翼翼的看着老太太的面色过日子了。


    又瞧着灼华语中含了暗示,心中更是激动万分,一双美眸笑的弯弯。


    玉扇轻摇,玉扇的润白点在脸上生了一抹温润沁骨的凉意,灼华含笑道:“昨日收到遥哥来信,听说苏家的大姐儿入了宫,封了贵人,如今跟着淑妃娘娘同住在泰和宫呢!”


    又说了会子话,话题不知怎么的转到了儿女婚嫁上去了。


    宋嬷嬷适时的提醒灼华该回去喝药了。


    再不走那对母女就该暗示家中无主母,儿女婚嫁不顺了。


    灼华似乎与她们聊的十分愉快,意犹未尽的还想再坐一会儿。


    宋嬷嬷搬出了老太太,“老太太这会儿礼佛该结束了,别叫老太太在院子里空等着您,您也该喝药了。”


    灼华朝苏氏皱皱鼻子,调皮道:“每日里喝药,可真是苦的我舌头都要坏掉了。”


    苏氏掩唇一笑,道:“可不是呢!”


    出了苏氏的院子,宋嬷嬷小声道:“她在试探姑娘。”


    灼华嘴角依旧温柔,抬眼望了望阴沉下去的天色,乌沉沉的颜色落在眼底化作了深沉的锐利,“那老人家的忽然出现,她察觉到不好了。等着吧,苏氏就要出手了。”


    宋嬷嬷眼中闪过一丝精亮,问道,“姑娘觉得她会怎么做?”


    灼华意味深长的一笑,淡然道:“老人家如今叫老太太看管起来了,她动不了,那么就只能是从冬生身上下手了。”


    夜里下起了雨,连着下了三日,雨水逶迤在天地间苍茫茫的一片。


    水滴檐微翘的轮廓被雨水冲刷的模模糊糊,雨帘缠绵,灼华站在廊下瞧着,心底空茫茫的不知前路在哪。


    一场初秋的雨断送了夏日的明艳繁花,艳色的石榴与凤凰花在这一场雨中凋零殆尽。


    待天空放晴,气温陡然下降了许多,夏装都得收进箱笼,添凉的冰雕只能在地窖里悠长的等待来年夏日。


    “今日中秋,姑娘穿这件红色的吧,鲜亮些。”


    “这对坠祥云纹流苏的步摇是礼王府的两位公子送来的,姑娘还未戴过呢!”


    “这耳坠也是一样的祥云纹,正好做了搭配。”


    灼华坐在镜前闭着眼打瞌睡,由着她们梳妆打扮。


    天气一凉就想整日窝在被窝里不出来。


    “姑娘看看,今日的装扮如何?”长天抚掌而笑,两眼放光,“姑娘肤白,颜色好,穿大红色顶顶好看。”


    红色齐胸的襦裙,裙边以银白线并了粉红丝线绣了合欢花的花纹,外罩一件半透明杏色的蝉翼纱外袍,半挽了少女髻簪一对祥云纹的流苏步摇。


    灼华看着镜面里的自己,红色的衣裳极为衬肤色,映着她微微苍白的脸色里有了白里透红的润泽。


    随着时间推移五官慢慢张开,容色清丽,叫那一双浅棕的眸子一称,更显了几分淡漠。


    鬓边的白玉流苏随着动作微微摇曳,有一点润色在颊上蕴漾,倒也雅致。


    果然是人靠衣装啊!


    打扮妥当,灼华去了保元堂请安。


    北地的初秋来的早,又是清晨时光,空气中有朝露的烟波浩面之气,呼吸间是微凉沁脾的舒爽。


    如今沈煊慧和沈焆灵跟着老太太理家,每日都来的极早,这会子都已经把今日的事务料理好了,正端坐在厅里喝茶。


    烺云和两个小的也到了。


    帕子掩了掩唇,灼华微赧道:“今日又是我最晚。”


    煊慧见她进来,放下手了手中的茶盏,笑道:“不晚。妹妹得好好养着身子,老太太也说了叫妹妹不必这么早来请安,亏得妹妹孝心每日都来的早呢!”


    两个小的也叽叽喳喳的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也刚到,椅子还没有坐稳呢!阿姐来的一点都不晚。”


    老太太笑着拉着她看了又看,直夸好看,“小姑娘就该穿的鲜艳些,没得整日打扮的跟个小老太婆似的。是好看,可多做几身儿。”


    烺云也微微一点头,清隽的神色中有清浅的笑意,“是好看。”


    煊慧笑着念起了诗句,道:“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妹妹出落的愈发好看了。”


    老太太朗朗一笑,“咱们姐儿也能张口就来诗了!”


    打磨了两年多的沈煊慧性子愈发的爽利,老太太如今也是颇为喜欢的。


    沈焆灵瞥了煊慧一眼,却没开口,嘴角含笑的细细打量起灼华来。


    身量高挑窈窕纤细,额头饱满,眸色浅浅沉静而深邃,唇瓣轻点口脂嫣红可爱,下巴小巧尖尖,一身红衣穿在她身上亮眼而不招摇。


    重要的是她虽小小年纪,身上却透着一股贵气和淡然,那是她们无法比拟的。


    往日里她打扮的素雅,她也未曾好好看过这个妹妹,如今这样鲜亮的一打扮,果然颜色是极好的,难怪那蒋楠这样中意她了。


    沈焆灵心中微酸。


    若是自己也是嫡出,样样得了最好的,气质必然也是不会输给她的。


    灼华忙说了不用,“衣裳已经够多了,我如今身量抽的快,也不必做的太多。”


    看了看众位兄弟姐妹,爱娇的伏在老太太肩头。


    俏生生的一笑道,“咱们有老太太这株好苗子,结出的果子,真是个顶个儿的出色。”


    老太太笑着拿指头戳她的额头,“就你会说,嘴巴抹了蜜似的!”


    “说不定孙女儿就是蜜糖做的呢!特特投生过来哄老太太欢喜的!”卷云纹的润玉流苏轻漾,有流水的清俏,灼华道:“今日中秋,父亲怎的也没得休息一日呢?”


    “你父亲原就忙,如今要准备陛下来围猎的事宜,又要协助徐悦察查奸细一事,整日脚不沾地的忙,都已经两日没有回府了,也不知今日夜里的团圆饭能不能回来。”老太太司空见惯了男人忙碌政务,挥挥手道,含笑道:“不理他,咱们自个儿晚上吃一顿好的。”


    正说着话,春晓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在陈妈妈耳边咬了几句。


    陈妈妈立马面色也难看了起来。


    老太太一看便晓得有事发生,打发了孙女儿们回去准备着上课去。


    灼华虽恢复的不错,但老太太还不准她去学堂,她便留了下来。


    陈妈妈却笑着道:“今日天儿凉,姑娘穿的不多,回去再添些衣裳吧!”


    这是要打发她回避了?


    灼华心中一惊,不会死的正是冬生吧?


    嘴上却也不多问,笑着告退了,留了长天下来偷听。


    老太太见灼华出了门去,才问了陈妈妈,“什么事?”


    陈妈妈拧眉道:“后院废井里死了个人,是……苏氏身边儿的冬生。”


    老太太沉了沉神色,冷笑道:“动作倒是快的!谁发现的?”


    春晓一挥手,孔武有力的婆子拎了个小丫鬟进来。


    春晓回道:“原想着姑娘要留下来用早膳,奴婢便去厨房看一看有什么可口小菜的,刚到菁华斋就看到这丫头疯了一样的叫喊,说是杀人了。”


    比起上一回看到死人,这回丫头显得平静多了。


    利落道:“奴婢大约盘问了几句,说是亲眼瞧见冬生被推下去的。人已经打捞上来了,眼瞧着没气儿的,没问上话。”


    老太太眉心折去了深深的印子,有山雨欲来之势,冷声道:“你看到什么了?”


    “……奴、奴婢……”小丫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跪在地上抖的不成样子,面色惨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一开口牙齿就打架。


    陈妈妈叹了一声,小丫鬟哪里见过杀人啊,这会子怕是吓的魂儿都没了。


    不知为何她想到了灼华,若是姑娘遇上这样的事情,定是能镇定如常的。


    “春桃,去拧个热帕子过来给她擦擦。”


    春桃绞了帕子,给小丫鬟擦了脸又擦了手,小声的安抚着,“别怕,你看那个春晓姐姐,头一回瞧见死人也是怕的,只要人不是你杀的,便没什么好怕的。老太太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知道吗?”


    帕子的温热叫小丫鬟舒展了些紧张的牙关。


    又听着春桃温柔的安抚,忙不迭的点头,“奴、奴婢知道了。”


    春桃笑眯眯的拍拍她的背脊,“说罢,慢慢说,把你看到的都告诉老太太。”


    有本事的大丫鬟便如春晓春桃一般,能察言观色,能见得了死人,也能安抚得了极端。


    而她们二人如今在老太太身边当差,将来发嫁出去,待生了孩子,回头是要给灼华去做陪房的,自是要样样得力精明。


    小丫鬟抽抽了几下,给老太太磕了头道:“奴婢二丫是内院做粗活儿的,每日卯初起来打扫空院子和小径的。今日照旧先从秋华院前开始,那口废井便在那处。奴婢一走近便看有人把冬生姐姐打晕了,然后扔、扔进了井里。”


    二丫打了个寒颤,人又抖了起来。


    语调也跟着抖的山峦般曲折:“奴婢、奴婢害怕极了,不敢出声儿,待那人走远了才干喊人去救冬生姐姐……”


    “没想到就喊的晚一点儿,人、人就死了。”


    春桃安抚着宽慰道:“不怪你,你若早喊了怕是你也活不了了。好在你如今还能把晓得的告诉了老太太不是。”


    老太太唇纹抿的深,呼吸间尽是深沉,问道:“可看到是什么人把冬生扔下去的?”


    二丫抬眼看了眼老太太,眼底有深深的恐惧,喉间嘶喊了一个破音,道:“是、是四姑娘院儿里的翠屏姑娘。”


    老太太闭了眼,摘了手腕上的珠串慢慢拨弄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姑娘不过八岁,能知道什么呢?


    陈妈妈挥手叫了人把二丫带下去,又吩咐了春晓去把翠屏带过来,“再去把白姨娘也叫来。”


    不多时白氏和翠屏都叫带了进来。


    “给老太太请安。”白氏大腹便便,还是规规矩矩的下跪请安。


    翠屏显然晓得事情瞒不住了,面色死白的伏在地上。


    老太太看着白氏的肚子,道:“快临盆了吧!”


    “是,大夫说就这十来日了。”白氏温温一笑,低眉拘谨道:“多谢老太太周全,这些日子妾才能安安静静的待产。”


    老太太轻轻一点头,捻了捻珠子,道:“还算聪明。”


    陈妈妈上前扶了白氏起来,又叫春晓搬了杌子过来给白氏坐着。


    “白姨娘坐着回话吧!”


    白氏看了看老太太,见老太太点了头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是,老太太问话妾定如实回答。”


    老太太也不然弯子,直问了翠屏道:“谁叫你杀冬生的?”


    翠屏瑟缩了一下,不敢抬眼去看老太太,“奴、奴婢没……”


    见她还要否认,春桃厉声道:“你把人扔下井的时候洒扫的丫鬟都瞧见了,还敢抵赖!”


    翠屏抬眼瞄了瞄白氏,又望了望老太太,然后伏的更低了,“奴、奴婢不、不敢说。”


    老太太缓缓拨弄着主子,深翠色的主子在指间滚动,有淡淡的绿影儿映在白皙却渐露了纹路的手上,似一抹阴沉的疑影儿刻在了心头。


    掀了掀眼皮,淡淡道:“是白姨娘叫你去的,是不是?”


    白氏愣了愣抬眼去看老太太,捧着肚子从杌子上滑了下去,跪在地上道:“妾并不认得什么冬生,便是四姑娘身边伺候的妾也从不私下往来,如何会叫四姑娘身边儿的人去杀人呢!”


    老太太却不搭理白氏,直看着抖得厉害的翠屏问,“你说。”


    翠屏只不停的瞄着白氏,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却又什么都不说。


    陈妈妈喊了一声外头的婆子,说道:“拉下去,二十板子,打完了再问。”


    翠屏尖叫一声,一下子扑去白氏的身边,拽着白氏的衣摆哭喊道:“白姨娘救救奴婢,奴婢都是按着您的吩咐做的呀!姨娘,你不能不管奴婢呀!”


    白氏被翠屏一撞,摔倒在地。


    肚子重重的磕到了地上,她挣扎了一下想重新跪好,腹部的绞痛叫她眉头紧锁低低痛呼出声。


    春晓指着白氏的衣裙喊,惊道:“出血了!”


    老太太锁紧了眉头,眼睛直盯着翠屏。


    陈妈妈赶忙喊了外头的婆子进来,“把白姨娘送回去,产婆有没有进府候着了?快去把大夫请了过来。”


    外头候着的夏竹立马奔了进来,扶着白氏回了老太太的话,“产婆前日里已经进府了,打从姨娘有孕起苏姨娘便一直叫回春堂的张大夫瞧着的。”


    “快去请。”


    春桃“唉”了一声,忙去门前喊了婆子去请人。


    老太太面色微沉,挥了挥手,“挪回去!”


    待白氏离去,粗使的婆子立马打了水进来将地面擦干净。


    老太太眼皮忽忽跳了两下,有些莫名的不安,便对春桃道:“你去盯着。”


    春桃应声而去。


    陈妈妈一脚踹翻了翠屏,厉声骂道:“白姨娘怀着孩子,你竟敢这般冲撞!人呢,还不进来,把这个贱蹄子拖出去打!狠狠的打!”


    两个身材健壮的婆子立马上前按住了翠屏,将她拖去外头的大板凳上,两指宽的板子扬起,狠狠落在翠屏的臀部。


    有人按着,有人行刑,有人数着,一连十数下的打下去,立马皮开肉绽。


    翠屏受不了刑尖叫着,挣扎着哭喊道:“老太太饶命啊!饶命!奴婢说!老太太,奴婢说……”


    老太太闭着眼拨弄佛珠,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春晓去到门口,道:“继续,打完二十板子!”


    说罢,又招了一旁的管事婆子,小声吩咐了几句。


    婆子点头,带着几个人匆匆离去。


    朝阳渐渐高升,逼走了东边天际的最后一抹霞色。


    庭院里置了两口硕大的水缸,细长的茎儿托举着粉色的花苞,硕大的荷叶几乎遮蔽了整个水面。


    板子声声落在皮肉之上,惊起一声又一声的嘶喊求饶,那声儿尖锐着在庭中漾着回声,惊得荷叶间的水面有几乎不可查的涟漪掠过。


    打完了二十班子,翠屏的嗓子已经喊哑了,被两个婆子拖了进来,一把扔到地上。


    挣扎间散乱了头发,泪水糊了薄薄的妆,泪水冲刷出了两道斑驳痕迹,腰部以下已是血红一片,狼狈不堪。


    老太太一下一下的拨着珠子,语调平平的没什么波动,只淡淡道:“说罢。”


    翠屏哀叫着,痛喘着,断断续续道:“是、是白姨娘过叫我约了冬、冬生去枯井那儿的,叫我把她打晕了……扔到井里去,是白姨娘叫我做的呀!”


    老太太睇了她一眼,不言语。


    陈妈妈看了老太太一眼,冷声道:“白姨娘何时与你联系?如何联系?可有说为何要杀冬生?”


    “只大约听着姨娘说什么,冬生不死要坏事了……”翠屏趴在地上痛的满头冷汗,浓浓的鼻音里掩不住的哭腔和惊恐:“每回都在那废水井处见的。若是要见,提前在水井的砖块、砖块上划两道印子。”


    正说着,先头被吩咐了出去办事的婆子带着东西靠近了门口,躬身说道:“老太太,奴婢按春晓姑娘的吩咐从翠屏的住处搜了些东西回来。”


    陈妈妈接过放到桌上,打开一看。


    几件贵重的首饰,还有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东西。


    陈妈妈小心翼翼的打开缠了几层的厚纸,露出一些红色的粉末,心中一动:“朱砂!”


    那婆子低着头道:“这东西是从被褥子里摸出来的。”


    老太太蹭的站了起来,火气陡增,额间青筋爆起,指着翠屏的手抖的利害,显然是气极了。


    一开口却发现自己嗓音依然憋哑,骂道:“给三姑娘下朱砂的是不是你!呵,东西都搜出来了,还有什么可问的!给我拖出去打,打死算数!”


    “不不不,不是奴婢啊!”翠屏嘶喊着,爬行向前,“这是白姨娘给的,叫奴婢找机会下到四姑娘的吃食里,奴婢还未有机会下,就叫老太太抓过来了,奴婢没有害三姑娘啊老太太!”


    老太太怒极反笑:“熺微是她的亲姑娘,如何叫你下毒去害她!”


    翠屏用力想着,眼珠转了又转,道:“是、定是猜到老太太会查到白姨娘身上,想着、想着叫四姑娘也中毒了,便可撇清了干系!”


    老太太一挥手,不想再听,陈妈妈忙叫了婆子进来将人拖走,“关在柴房里,别叫人靠近了,也别叫人死了,改明儿再问话。”


    把人都打发了出去,陈妈妈又给上了新茶,小声问了老太太道:“老太太以为这事儿可会与白氏有关?”


    老太太哼了一声,用力一拍桌面,震的茶盏一跳,怒道:“你没听那二丫说么,她每日里都是那个时候去打扫的,若真想悄无声息的灭口,干什么非挑在那个时候杀人!摆明了就是想叫咱们查到白氏身上去。”


    “想要撇清干系的,怕是另有其人!”


    陈妈妈可惜道:“冬生是死了,想要指认苏氏毒害姑娘怕是难了。”


    “哼!不还有个翠屏么。”只要有活口,害怕问不出东西来,老太太咬牙道,“你给那些人说,只要不死,尽管使了手段去问!”


    陈妈妈应了一声,正要出门去,春桃和春晓从两个方向奔了进来。


    “白姨娘血崩,没了。”


    “翠屏毒发,死了!”


    “看着没,看着没!如今死无对证了,打的是好主意啊!”老太太一拳垂在桌上,弯曲的小指上烙下了深深的红痕,“查,再查,今日我便不信了,查不出个所以来谁都别想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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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面杀手,天才EQ,坑人于谈笑间,一朝穿越却被一位大叔给欺负了,此仇不报,她不叫夜清欢! 想不到,他竟阴差阳错认定她是他苦寻不着的小侄女,宠她上天。既然如此……她只好花他的钱,借他的势,称霸天下,为所欲为了! “九皇叔……能不能管管郡主?”邻国皇子也有些苦哈哈,郡主的手不要伸得太长啊。 九皇叔云淡风轻一抬袖,笑容绝美:“你们不知道,都是她管本王么?”邻国皇子绝倒!

琴问天下

靖康之难,西军大将种师道的亲孙女种灵儿被俘入金,临危受命刺杀大金皇帝完颜晟。 刺杀未遂,昔日因文武双全名动汴京的美人终被打入浣衣院,沦为敌人的玩物。 浣衣院中,她凭一己柔弱之躯救人护己,未曾有过一丝一毫轻生之念。却未曾想,竟死大宋第一琴师公孙长琴的琴音之下。 喋出的三口鲜血浸染在宝琴上,化作晚霞。 从此,他欠了她不止一命,更有生生世世。 极乐引,转轮王所辖重生之地,种灵儿于琴界穹异世而生。 纵在他人眼中,落霞琴尊是个风流多情的富贵闲人,他本人却从未忘记,要还她一生长情,再还她一世太平。

你惹假千金干嘛?她有豪门宠着!

【重生+交换人生+女强男强+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1V1双洁】 【重生卷王事业脑女主VS前期灵魂出窍后期恋爱脑男主。】 姜早是随母嫁入夏家的拖油瓶假千金,她和真千金夏初微都重生了。 遗憾的是姜早比夏初微晚重生了两天,联姻对象被调换,夏初微嫁给了姜早上辈子的丈夫江津风。 而姜早则成了临城傅家傅三爷的新娘。 呵呵呵,姜早笑了。 夏初微不会以为江家上辈子发迹成为商界黑马,临城首富,是江津风自己的能耐吧? 坐等夏初微打脸的姜早,很快接受了新身份,并在上一世傅三爷出车祸的时候救下了他,可却还是落下了后遗症,成了智力只有三四岁的孩子。 孩子好啊,不用谈情说爱,不用相敬如宾,还不影响她搞事业。 而傅家感激姜早救了傅三爷,并本着留住她的初衷,对她极致宠溺,几乎有应必求。 姜早就这样一边带孩子一边搞事业,日子再次如上一世那样过的风生水起。 却不知道每当‘孩子’睡着的时候,傅三爷的魂魄都会离体,对她寸步不离,也看到了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后来,媒体采访恢复后的傅三爷,“您夫人刚刚在医院被拍到和当红小鲜肉热聊,不知您……” 傅三爷瞬间紧张了起来,“早早去医院了?她为什么去医院?” 采访被迫提前结束,因为傅三爷要去医院找他夫人去了。

我是天道的小祖宗

【双强甜宠】【升级夺宝】 天机阁:“世上根本没有天命之子,只有邪魔降世,毁天道,夺气运,初欢必须死。” 初欢表示,对方踢翻了你的狗碗,并砸了你的卦象。 某男:“要不要灭了天机阁?” 宗门禁地内:“初欢与妖为友,与魔论道,斩妖除魔乃我门之重任。” 初欢表示,对方踢翻了你的狗碗,并烧了你的禁地。 某男:“要不要灭了xx宗?” 初欢感叹道:“天道不仁,三千大道竟无一可通天。” 某男:“ 要不要灭了天道?” 初欢闻言,双眼一亮:“可以?”

京港欲醉

池虞在港城向来是万众瞩目的存在,身段窈窕,容貌姣好,引得香江追求者无数,却为了救爱了三年的周敬,双目失明,跌落尘埃。 可周敬却在他们的订婚典礼上为了白月光逃婚。无论池虞怎么祈求都没有回头。 她成了港城笑柄,母亲也因此心脏病发死亡。最狼狈的时候,周聿辞出现替她摆平了一切。 池虞不解,询问周聿辞想要什么。男人眼中占有欲浓重,勾唇笑道:“我要你。”-港城商界新贵周聿辞,手段狠厉,杀伐果断,是人人谈之色变的存在。 后来,上位者为爱低了头。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心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占有她! 某个深夜,池虞被他揽在怀里,吻得喘不上气。他声音低沉,呼吸滚烫:“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国民男神住我隔壁

【【2019云起华语文学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他是红透天际的顶级流量明星,年级轻轻,气质超A,偏偏还可盐可甜,谦逊好学。 她是天赋凛然的天才围棋少女,外表冷淡,内心善良,经常上课睡觉,偏偏成绩还吊打一众尖子生。 有一天,气质A爆的国民弟弟发博了,写着:我爱学习,可是学习好像不爱我,配图是一道关于电磁场的物理大题。 很快,一个疑似僵尸号,微博介绍写着围棋的网友给出了详细答案,配有图解,关键是她被国民弟弟转发了,还感谢了。 一众粉丝瞬间沸腾,妈妈,我要认真学物理;弟弟,我擅长化学,求翻牌;原来这道题是这么解的,老师早这么讲我早会了…… 璀璨星空下的小小阳台上,易凛拿着苏念手写的答案皱眉研究,苏念在一旁安静地下棋。

谁还没把剑

沈贯鱼一个爬山的路人,转眼间看到有人飞在半空中用法术打架,还没惊讶真有修仙的,就见天雷滚滚,一下把她劈到了修仙界。 那俩打架的居然变成了她如今的爹娘,一个凡人,一个道门丹师,一个魔门剑修成了一家子,真·天雷滚滚……

玉懒仙

玉勤奋家的懒闺女居然有仙缘,听说要被神仙收为弟子; 可是又有谁知道玉兰思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混吃等死。 修仙,不存在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修仙,谁爱修谁修去。 玉勤奋:“要么嫁给隔壁村的李狗剩,要么跟仙人去修仙,你自己选。” 玉兰思:“我选择嫁给李狗剩。” 玉勤奋:…… 某仙人:……

重生回到战神夫君战死前

??网文填坑节,12月1日大佬包场,请你免费看独家番外、人气连载新章??沈华柔是被全家娇宠着长大的小女儿,生得明艳动人温婉娴雅。 她的夫君贺元凌生了一张俊美无俦惹人注目的俊脸,可脾气却跟他满身的肌肉一般又臭又硬,还粗鄙鲁莽不思改进,平日里更爱结交些狐朋狗友一副纨绔做派。 后来,她万般嫌弃的贺元凌战死了,她们的女儿也离她而去,沈贺两家满门惨死。 重生后,沈华柔想要的很多,最想要的是亲人都活着。————————————————在贺元凌看来,他媳妇儿又娇又软又难缠,怕黑怕虫更厌烦他这个人。 有一天,他媳妇儿娇娇软软的唤他, “相公。” “嗯。”他满心满脸都是狐疑,心里直打鼓。矫情娇气的小媳妇儿语气如常,说出的话却惊得他心肝儿颤, “我们起事吧。”

氪金养到真权臣后,她被反撩了

苏锦时无意中玩了一个恋爱养成游戏,男主逼真又帅气,喘的还好听。<br/><br/>苏锦时戳戳沈拾琅的脸:“这就是养帅哥的快乐吗?”沈拾琅:“什么人装神弄鬼!”苏锦时:“不礼貌,叫我主人。”沈拾琅:“呵。”沈拾琅受伤要买药。<br/><br/>苏锦时:“买!”给他擦药顺便摸一把胸肌。沈拾琅饭食没营养。苏锦时:“买!”顺便摸一下他的嘴角。<br/><br/>沈拾琅没有新衣。苏锦时:“买!”顺便看他更衣,摸一下腹肌。直到她在商城花重金买了一扇传送门,直接传送到了沈拾琅怀里。<br/><br/>沈拾琅解开衣襟:“摸啊,你怎么不摸了?”*沈拾琅生平最恨鬼神之说,偏身负灭族之仇,寄人篱下,只有一女鬼陪伴左右。<br/><br/>被人污蔑时信他,被人围攻时护他,被人下毒时救他。他自己都不相信有一天他会跪遍大熙寺庙,不惜以己身血祭只为见她一面。

你是我的满世欢喜

(可盐可甜,可强势聪明可害羞可爱,有时还有些二的女主+可温柔可霸气,占有欲极强的吃醋男主+联手虐渣渣+无误会,无小三。) 第一次见面,她是众人眼中的笑话,与他只是陌生人。 第二次见面,她和他谈生意,他却说她丑! 却不想,之后的日子是连陆先生都逃不过的真香定律! “陆总,你觉得我还丑吗?” “丑?我何时说过?” “陆先生,这些女人中你觉得谁最漂亮?” “都不及你漂亮!” 婚后。 宁小姐问陆先生:你为什么见我的第一次就认定喜欢我。 陆先生:不是第一次。 宁小姐:怎么可能,你在哪里见过我? 陆先生:梦里。

柔情似野

《柔情似野》 白梨生活在一个表面富贵光鲜,实则腐烂发霉的重组家庭。 她画了一本漫画,换取逃离家庭的经费。 却从没想过在路上,漫画里的人物竟然走进现实了。 那天狂风大作,眼看着熟悉的身影渐行渐远,她冒着暴雨狂追了上去。 少年眉眼狠戾,咬着一支烟,转身问她。 ——“看了那么久,你认识我?” 白梨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摇头。 因为漫画的原型,她的继兄,早就已经死了。 就当她以为少年撑伞要走时,少年把伞放进她手中。 ——

校园第一修罗女神

【【2019云起华语文学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她统领魔道,乃万邪之首,一朝反穿成了人人喊打的废物?让她死?骂她废?连带着一家人都被驱逐出家门?魔尊轻蔑冷笑:惹本尊者必诛之! 于是魔尊巨巨高调回归,收系统,当学霸,做豪门,斗渣滓,定乾坤!只不过现代社会太有趣,一不小心玩儿成电音女王,乐坛新星,当代都市,她,依然为尊! 夕九殁:本尊霸道有理! 系统狗腿:宿主大说的对! 某男点头:媳妇儿说的都对,不过媳妇儿,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我吗?(男主负责追追追,女主负责爽爽爽,一眼万年,不管世事如何变迁,我只爱你!) 看女魔尊如何在现代一样混得风生水起!

摄政王的娇宠王妃醒来了

昏睡十七年的摄政王妃赵霜醒了! 王府里的莺莺燕燕们顿时炸开了锅,作妖的作妖,跑路的跑路。 丰神俊朗的摄政王看着刚刚苏醒的美娇妻,咽了口口水,却不明白这人为何每日磨刀? 赵霜朝着杨暄挤眉弄眼:“王爷,妾身看这后宅十分奢华气派,不知里面住了几位美人?” 摄政王面露尴尬:“本王也没有数过,应该有十几人。你觉得多了?” 赵霜讪讪然笑道:“妾身是觉得……这么多人,该有个图册才好。” 摄政王这条金大腿,她可得好好抱住,小心伺候着! 她若是想报前世被三昧真火烧毁容貌,又受噬魂虫蚀骨钻心之痛的血仇,还得靠他。 杨暄后倾身子,警惕问道:“你做这图册想干什么?” “自然是给王爷翻牌子用。王爷今后只要打开图册看看,有图有简介……”赵霜狗腿地说着,却感觉周围气氛突变,“怎么,妾身说的不……不对?” 杨暄一把将人拎入怀中,居高临下道,“本王跟你的帐还没算完,你倒是这么着急……想将本王推给别人?!” (1V1,双洁甜宠文)

快穿王者之英雄攻略中

下个世界预告: 多年后的我依然记得,那个十八岁的少年用并不结实的身体替我挡住了所有的风雪,让我有了一个安定的家。 已经变成孩子他爸的男人俯身抱住了女人,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阿召,我也很感谢你,给了我一个家。”——弈星 马超的世界: 虚幻的末日里,你是唯一的真实。 所爱隔山海,所爱平山海。 所以我愿意跨越无数虚幻的时空,和你相见。——马超 当前更新马超 已完成李白韩信兰陵王百里守约百里玄策,铠庄周橘右京狄仁杰程咬金云中君×瑶扁鹊青龙志铠澜李信 拆官配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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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全城首富后我飘了》 【新作《退圈后她惊艳全球》火热连载中,欢迎品读!】 #惊!第一名媛宋瓷嫁给了十级残疾人士韩湛!# 人人都笑话宋瓷瞎了眼,放着有钱有颜的川东集团二少不嫁,却嫁给了一个手有残疾的无名小卒。 只有她知道,不久后,这个人会成为望东城首富。 … 宋瓷重生回了22岁那年的夏天。 上一世被养父杀害的姐姐还活着,辜负了她的男人正在疯狂的追求她,而那个让整座望东城都高不可攀的男人,还默默无闻。 这一世,宋瓷要手撕

老公每天不一样

【美食大佬女主VS人格分裂男主】 为了拯救家族危机,郦唯音不得不嫁给许家大少许一默,智商八岁的傻子。 婚后—— 老公第一天软萌软萌对她死缠烂打:“音音,我会很乖很乖,你要对我很爱很爱。” 郦唯音:╮(╯▽╰)╭ 老公第二天高冷睥睨对她不屑一顾:“你放心,我对小傻子的女人不感兴趣。” 郦唯音:(⊙_⊙)? 老公第三天清雅绅士对她陌生防备:“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郦唯音:(ΩДΩ) 老公第四天轻佻慵懒对她暗送秋波:“告诉我,你是他们三谁娶回来的?” 郦唯音:(╯‵□′)╯︵┻━┻ 这TM哪里是嫁了个傻子,分明是嫁了个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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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锦鲤福妻有空间》 季元元属于一手好牌打烂的了的典型,原本在家人和前夫的庇护下,可以养尊处优的过完这一生。结果为了赵天华这个渣男,不仅害的母亲死不瞑目,大哥客死异乡,二哥被车撞身首异处。就连她自己,也在乡下的那间破房子里面,难产而死,生下的孩子,被赵天华亲手掐死。临死才知道,她那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前夫,为了找她,差点发疯。 重生回到九零年代,季元元不仅拥有了锦鲤体质,还拥有了神秘的空间。从此以后,季元元走在路上会捡钱

花港物语

许折枝家破产了。但破的不彻底。因为她发现,回国后爸妈给她留了一间花店。 每当货架上的花少了几盆后,第二天总会奇迹般补全。终于在某个重要节日来临,花店面临大量花品销售光后,她揭晓了离奇事件的真相。 那个十二岁时惊艳过她一整个夏天的邻家哥哥回来了。还是以联姻对象的身份。 好消息:破产后出国避难的爸妈把她交给了哥哥照顾。坏消息:哥哥好像不是很愿意理她。 但她不知道的是,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少年总会戴着一顶鸭舌帽,穿着一身黑,默默将采购来的花一束束插进玻璃瓶里。 还会蹲下来,小心翼翼为累得睡着的小姑娘处理指尖被花刺扎破的伤口。 直到,某个冷清的午后。一群不怀好意的地痞流氓踹开花店大门,为首之人指着那个曾经用pos机拍断他一根小指的花店主人许折枝骂道:“把这个婊子留给我,店里其余的东西,统统砸了!”话音未落。 门口光影微暗,一个身形颀长,气场强大矜贵的男人出现在身后。男人眸色冰冷,拎着地痞的脖子,口吻轻蔑:“把谁留给你?”地痞浑身一抖,看到来者,像是见了鬼:“赫爷……”许源赫:“既然知道我,还敢动我精心娇养的玫瑰?”【ps:大小姐落入凡尘,被男主娇养长大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