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们娇笑着置酒,白生生的手臂蛇一样缠住了唐观脖子。


    云白也在喝酒,瞧着唐观此刻的样子,她的心隐隐刺痛,因为这令她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慧心示意云白离去。


    云白递给她一杯酒,笑着说,“我还有话要问他。”


    慧心垂下头,不再说话。


    “你有什么话要问我?”唐观笑了笑,又说,“这里消息最灵通的人,就是我了。”


    “哦?”


    “无论你想知道江湖中什么事,我都会一一告诉你的。”


    “你知道唐门是怎么没落的?”云白并不想知道这个问题,只想瞧瞧这人是不是真材实料,是不是自吹自擂的那种人。


    他并不是自吹自擂的那种人。


    唐观非但将绝代双剑介入唐门的事讲的一清二楚,而且对唐门七大高手、唐门门主、门主女儿、葬尸堂、执法堂等这些人是怎么死的,都被他说的一清二楚,说到绝代双剑之一白云,他也没有说错,被叶小姐打落悬崖生死不明,


    他见云白听的很有兴致,他又将绝代双剑介入唐门之后的故事一一叙说了出来,没有一丝偏差。


    云白暗暗叹息,她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叶孤云与媚娘在一起已有多年了,因为媚娘少不了他。


    当他说到江湖中近十年中的后两剑时,云白忍不住吃惊。


    后两剑其中一口居然是叶孤云的儿子叶小云,另一口剑赫然是自己的儿子白小叶。


    白小叶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也像自己以前的样子?


    想到这里,云白不由发笑。


    “你笑什么?”唐观也笑了,他说,“近二十年来的江湖消息,没有一个能逃过我的耳目。”


    云白沉思半晌,又问,“归西人被什么人杀死的?”


    “被叶剑,也就是叶孤云的老子。”


    “归西人本来的名字叫什么?”云白的嘴已乱了,她已发觉自己已在胡言乱语,其实她心里却在想着怎么去问。


    “归西人源于扶桑人士,剑豪将军足利义辉的义弟,足利义一。”唐观笑了笑,又说,“据说他一生痴情于剑术,最后将自己身体也练成女人。”


    他笑了笑,又说,“你可知道归西剑谱出自于哪里?”


    云白忽然摇摇头,又问,“出自于哪里?”


    “出自于大内禁宫。”他笑了笑,又说,“这种剑术整个江湖本来只有一个人会。”


    云白嘴里已发干,“谁。”


    “叶小姐。”唐观又说,“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云白的身子一阵轻颤,她想笑却笑不出了。


    唐观细细瞧着云白,又说,“你那一招万物化剑,天下间除了你,就是叶小姐会了。”


    云白忽然想起了将自己打入崖的女人。


    她忽然很想找这女人比试一下,看看自己的剑厉害,还是他的剑厉害。


    云白沉思,久久又说,“你可知道宫本信一在哪?”


    “这人早就死了。”唐观又解释着,“这人死于白小叶的剑下,据说当然叶小姐也在场。”


    云白点头,久久忽然叹息,又说,“现在的唐门有哪两个帮派?”


    “一个是扶桑浪人,一个是山贼。”唐观又解释着,“扶桑浪人的首领是织田左花,是宫本信一的智囊。”


    “那山贼呢?”


    “山贼的组织很神秘,他们的首领是乌鸦。”唐观神色渐渐变得暗淡,又说,“这个人很神秘,没有人知道这人真正的身份。”


    云白点头沉思。


    唐观边上十几个妙龄少女虽然在听着,有的却已睡着,他的酒杯久久没有人倒酒,只好自己倒了。


    他拍了拍手,十几个少女慢慢的走了出去,门关上,里面只有他们三个人。


    唐观走了过去,仔细瞧着云白的脸颊,又痴痴的笑着。


    “我很好笑?”


    唐观笑着点点头,又说,“你看他们长的怎么样?”


    云白顿了顿,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问这句话,“难道你不喜欢她们?”


    “我是很怕她们。”


    云白吃惊住了,“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杀手。”唐观说的很轻,又说,“你信不信她们还在外面?”


    云白忽然觉得手在发冷,她的心也发冷。


    她忽然想起了梦境。


    云白勉强自己笑了笑,又说,“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唐观笑了,“你找我除了打听消息之外,是不是还想知道点别的事?”


    “是的。”云白并没有隐瞒,她发觉面对这人居然不想去隐瞒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还想找什么人?”


    “找织田左花。”云白眼中忽然露出凶光,她又说,“我要宰了这个人。”


    唐观点头,“很好。”


    他沉思半晌,又说,“这些女人就是扶桑杀手,这一代比较厉害的杀人者。”


    “你想找我联手,将这些人宰了?”


    “是的。”唐观又说,“我没有把握将这些人宰了。”


    外面已有人敲门,敲了两下,那些少女竟都走了进来,她们仿佛都没有什么变化,群花般围了上去。


    唐观身子弹起,箭一样射向云白,掌中忽然多出一把毒蒺藜,身子半转,大喝一声,“就现在。”


    话语声中,十几个少女掌中忽然多出一把长刀,长而弯的刀,刀柄也很长,身子骤然闪了过来,刀光闪动间,无数道寒星骤然倒在她们身上。


    十几个少女顿时打下七八个,剩下的人眼中已有怨毒之色,其中一个忽然说,“你居然对我们下毒手?”


    唐观身子还未站稳,四把刀分别从不同的地方劈下。


    刀光闪动间,一道剑光射出。


    四五个少女顿时倒下,上半截跟下半截彻底分离。


    剩下还有三个少女,顿在不远处,目光冷冷瞧着云白,瞧着云白掌中那根牙筷。


    牙筷在滴血,人在冷笑。


    其中一个少女忽然颤声说,“万物化剑,一件归西?”


    唐观笑了,但他手心却沁出了冷汗,他那一剑实在很可怕很恐怖,“你眼光不错,说对了。”


    少女咬牙,轻嘶,“可是你也不该......。”


    “你错了。”唐观又冷冷笑了笑,“我的脑子并不糊涂,又怎会跟这一剑归西这样的人拼命?”


    “你太卑鄙了。”


    “你又错了。”唐观又解释着,“卑鄙的是井上飞鸟,并不是我。”


    少女咬牙,冷笑不语。


    “井上飞鸟利用我们跟云白交手,想看看她是何许人也。”唐观又说,“我们死翘翘了,井上飞鸟却看得一清二楚,到时候是利用云白,还是杀云白,都有了很多准备。”


    少女冷笑,笑声中身形展开,撩起一刀,从下面往上面撩起,出手很诡异,动作很快,得手的机会也很多,可是这一次却没有一丝机会。


    她们掌中刀刚撩起,屋脊上的瓦片已因杀气而轻颤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无数道寒光骤然射出,三个少女惨呼倒下,其中一个少女咬牙嘶叫着扑过来时,却已烂泥般软软滑下。


    唐观叹息,淡淡的说,“她们还年轻,可是......。”


    “可是她们已死翘翘了。”云白紧紧握住慧心的手,却发现这女人并不惧怕,而是出奇的冷静。


    云白暗暗吃惊,感觉这女人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唐观笑了笑,“你现在是不是想去见织田左花?”


    “是的。”


    “我现在就带你去,可是......。”他的目光落到慧心身上。


    慧心垂下头,“我回去便是了,你们去做你们的,但是不要忘记回来找我。”


    唐观点头,“我不会将你的朋友弄没了。”


    “你最好要小心点。”慧心苦笑。


    “我保证一定小心翼翼的,绝不会让你担心。”唐观已变得卑躬屈膝,态度已令人发笑。


    云白苦笑。


    他发觉这两人必定是多年的好朋友,否则又怎会如此说话。


    慧心居然瞪了他一眼,柔柔放开云白的手,慢慢走了出去,她走出去还看了一眼云白,目光中带着说不出的关切。


    唐观瞧着她走出去,轻轻吐出口气。


    云白忽然说,“你收了什么人的钱来杀我?”


    “井上飞鸟。”唐观又解释着,“这人是织田左花的智囊,他很早就跟在织田左花身边,相当于是织田左花的干儿子。”


    “哦?”


    唐观又说,“其实他并不是他干儿子。”


    “那是什么?”云白已有点苦笑。


    “是他的奴隶。”唐观又解释着,“织田左花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种人活着其实并不好受。”


    云白沉思,久久又说,“我要杀了织田左花,也想杀这里所有的扶桑浪人。”


    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目光已露出杀气。


    唐观吐出口气,又说,“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就是了,我会让你杀个够。”


    他并不担心云白杀扶桑高手,仿佛很愿意见到云白杀他们。


    唐观推开窗户,身子老鹰般窜了出去,这令云白又吃了一惊,这人的样子肥胖如猪,动起来却快的惊人。


    他在屋脊上奔跑跳跃着,细细瞧着下面的街道。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下面有没有别人跟踪我们。”唐观又说,“如果有人跟踪,我就顺便宰了。”


    云白苦笑,“那你看到了没有?”


    “我没看到。”唐观目光落到下面几个穿着时尚扭着屁股走路的女人,眼睛竟发直了。


    “那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可疑的地方?”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又说,“这几个好像是男人。”


    云白又笑了。


    庄院很大,四处时刻都有走动的人,这里显然是很重要的地方。


    “这里就是织田左花所在的地方?”


    “据说是的。”唐观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又说,“可是此时感觉有点怪怪的。”


    “你奇怪什么?”


    “我看不出来。”唐观摸了摸脑袋,就静静的瞧着院子里走动的人影,他们仿佛很匆忙。


    云白眨了眨眼,“这里是织田左花的府邸?”


    “绝不会有错。”唐观叹息,又说,“我来过这里,所以我绝不会弄错的。”


    他笑了笑,又说,“所以下去绝不会杀错人的。”


    云白点头身子下沉,落到院子里,唐观也落下,他


    说,“我也可以帮你杀两个。”


    他的话刚说出,一把毒蒺藜撒出,扑过来的人忽然惨呼着倒下,这个时候地上忽然冒出十几道刀光,刀光闪动间跃出十几个人,紧紧将云白、唐观围住,刀光迅疾劈向他们的头颅、脖子、手臂......。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一人说,“放肆。”


    声音很娇弱,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肃杀之色。


    这十几个人忽然消失,刀光顿消。


    这个人长的极为纤弱,极为秀气,脸色却极为红润,看起来仿佛是被包养起来的小白脸,时刻都离不开别人照顾,喜欢他的女人一定不会少,这种男人并不缺少女人的陪伴。


    云白吃惊住了,这人赫然是在赌坊里见到的。


    井上飞鸟深深一躬,微笑着,“云小姐别来无恙,最近可安好否?”


    “还死不了。”云白冷笑,“至少想找这些人来杀我,恐怕还不行。”


    井上飞鸟笑意不变,笑意里竟又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表的爱与尊敬,他眨了眨眼又说,“中原有句古话,将我们关系描述的贴切。”


    “什么古话?”


    “叫不打不相识。”井上飞鸟又说,“我们可以做一做朋友的,我很喜欢交朋友,特别是像你这样的朋友。”


    他看了看唐观,眼眸里竟已露出讥讽之色,他似已很讨厌这人。


    唐观已在冷笑,“我并未白拿你的钱。”


    “可你并未做该做的事。”


    “是的。”唐观又说,“至少你该感谢我一点。”


    “我感谢你什么?”井上飞鸟眨了眨眼,眼中竟已露出厌恶之色。


    “我至少将这人带回来了,死的比活的有用。”唐观笑了笑又说,“至少你用不着去到处找她了。”


    井上飞鸟点头承认,却又冷冷笑了笑,“可你并未跟我说带她回来。”


    “我想给你个惊喜。”


    井上飞鸟鼻子似已在喘气,久久却说不出一句话。


    云白瞧着这人久久忽然说,“你想买下我这把快刀?”


    “是的。”井上飞鸟想都没想直接说了出来。


    “可我想杀织田左花,你也让我杀?”云白又说,“这个人现在是不是在里面?”


    井上飞鸟愣了愣,又摇摇头,“他现在绝不会在这里,但是我可以帮你约他。”


    “哦?”


    “你不用怀疑我的,因为我真的想跟你交朋友。”井上飞鸟又接着说,“就算你想杀我,我都不会皱一皱眉头,何况你杀的人是他并不是我。”


    云白冷笑。


    她眼里只有怒火,此时想到自己跟归红在夜色里沿着山道往上面逃离,最后双双跌入悬崖,她的心此时不由一阵狂热。


    “时间、地点。”


    “明日晌午,唐门酒楼。”井上飞鸟躬身一礼,淡淡的说,“不送。”


    瞧着他们慢慢走出去,井上飞鸟咯咯笑着,可是他转过身时,脸上的笑容忽然冻结、冻死。


    令他有这样表情的人并不多,也许只有一个。


    织田左花一巴掌掴在他脸上,身子还没飞起两条血柱从鼻子里骤然射出,身子落到一丈外时,他竟已疼的无法动弹。


    几个人将他扶起,慢慢的架着走过来,如果没有人架着,他绝不会能站着。


    他凝视着织田左花的时候,眼中竟依然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爱与尊敬。


    织田左花在他心里,依然是神一样的存在,从未改变过,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织田左花冷笑,“你什么时候学会替我做主了?”


    等到织田左花笑完了,他才轻轻的说,“我没有替您做主,只是替您做一个圈套。”


    “哦?”


    “我已想好了圈套,绝对很有效。”


    “你说说看。”


    他没有说话,挣扎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纸,纸上只有三个名字,三个令织田左花满意的名字。


    佐佐木、黑岛、荒田。


    织田左花露出笑意,“好样的,你果然有点准备。”


    井上飞鸟微笑,轻轻的又说,“他们此时正在休息,小必明日一定会大展身手,替您效命。”


    “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的。”织田左花笑了,笑的些许吃惊。


    这几人在扶桑恶名远扬,无论是杀人、放火、抢劫,他们无一不精,织田左花笑了,他拍了拍井上飞鸟的手臂又说,“原来我错怪你了。”


    井上飞鸟头垂得更低。


    “将他扶进去,要好好照料。”


    井上飞鸟的确被好好照料,里面的床铺很大也很软,十几个腰肢很细、眼睛很亮、动作很柔的少女笑着围了上来,她们都很年轻,都不知道出卖身子出卖灵魂有多可怕,她们还笑的那么开心。


    等到里面的灯光熄灭,声音变得粗暴,织田左花才说,“出来。”


    一条漆黑影子立刻站在他边上,手握得很紧,嘴也闭得很紧,这人在不该说话的时候,他是绝不会说一个字的。


    “你说说话。”


    “是的。”这人顿了顿才说,“井上飞鸟这一点没有骗你,他找的三个人在吉祥坊休息。”


    这人说话简单而扼要,没有一丝拖泥带水,铜狮面对任何人都喜欢用简短、简洁的话来沟通,就算是跟自己初念情人也一样,从未改变过。


    织田左花沉思,沉思而愤怒,因为他并不是笨蛋,跟在宫本信一后面他已是智囊,所以他想笨也笨不到哪去。


    他磨了磨牙,目光却并未离开被蚊子咬的地方,久久他才说,“那他骗我的是什么?”


    铜狮立刻说,“他骗你的是这三人根本杀不了云白。”


    织田左花冷笑,“原来他想灭了我?”


    “是的。”铜狮并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来直去的,所以他的话也是心里最原始的话,他又说,“他想把你干掉,然后坐上你的位子。”


    “何以见得?”


    “因为他在约佐佐木、黑岛、荒田之前,已动用过青木、冷夜、十三香,还有唐门方圆百里内杀人从不失手的唐观。”他说到唐观的时候,他的手忽然握得很紧,就连嘴角那根肌肉都绷紧。


    “动用他们做什么?”织田左花似已变成是呆子,连目光都仿佛有了呆滞之色。


    如果遇到这样的人,一定要躲得远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种人活着,害人的时候,一定多于关心人。


    “动用他们来杀云白。”铜狮咬牙,又说,“这些人没有一个比佐佐木、黑岛、荒田好的,用他们去杀云白,简直是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织田左花瞳孔收缩,骤然转过身瞧着窗户里摇晃的身影,那个摇晃最剧烈的是小细腰,甚至连声音都带着隐隐刺痛、快意、甜蜜,是他最宠爱的女人之一,如今此时仿佛看起来很开心......。


    铜狮又说,“我去做了他。”


    织田左花久久才说,“现在不行。”


    铜狮闭上嘴,他此刻似已真的变成是一尊铜狮。


    织田左花忽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你看他直到此时,有没有一丝行差踏错?”


    “没有过,可是这一次......。”


    “这一次也没有做错,因为他也许并不知道佐佐木、黑岛、荒田这三人的厉害,更不知道云白可以杀了他们。”织田左花闭上眼往外面走去,院子里的剧烈嘶叫剧烈喘息犹在继续。


    “可是他已收买了那么多人并没有通知你。”


    织田左花摇头,淡淡的说着,“这次是我让他着手的。”


    铜狮怔住,又闭上了嘴。


    他有个好处,无论什么事,他都不喜欢多问,自己该知道的事,一定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事,就不该知道更不能知道,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太多,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瞧见这人闭上嘴的样子,织田左花笑了,他又说,“他来这里做事已有十几年了,库房里的开支只有三两银子,那三两银子是十几年前给他买衣服花的。”


    铜狮又是怔住。


    织田左花又说,“这十几年间,我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从未违背过我的命令,每一次都完成的很出色,就连上次跟山贼拼命,也是他出的主意,令我们的损伤减少到最低。”


    铜狮垂下头,继续听着。


    “我若是宰了这样的人,别人多有不服。”


    铜狮点头。


    织田左花坐上轿子,轿子抬起,铜狮跟着他到了后山另一院子,这个院子里只有几个人在打扫落叶,院子里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在夜色里看来有点阴森、萧索。


    铜狮并未来过这里,走入这里面他的心竟忽然抽紧。


    屋子里坐着一个人,一口剑,剑已出鞘,外面的落叶着落大地时,已撕成两片。


    剑气!


    这个女人居然也很美,几乎跟云白一样甚至还要美。


    院子里打扫的都是男人,一个比一个强壮,一个比一个呆滞无力,瞧见他们的样子,似已被野鬼吸干了元气,已剩下空壳没有灵魂没有思想的木头。


    织田左花笑着轻轻敲了敲门,门并未关,“进来。”


    这女人对面只有一张蒲团,织田左花就坐在上面,铜狮却一直在外面等着,而且站的很远。


    织田左花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替这女人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的递给她。


    这女人笑了,笑的像是偷吃了糖没有被大人看到的顽童,笑的说不出的欢愉、喜悦,她说,“有屁就放,没事滚蛋。”


    这句话说出,不但令织田左花脸色变了变,也令铜狮暗暗吃惊不已。


    这个女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胆敢如此说话?难道他真的不怕死?


    织田左花陪笑着,“我发现另一个归西剑谱。”


    “在哪?”这女人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将他抓起,厉声说,“带我去宰了这人。”


    织田左花闭上眼睛,直到那只手放松,他才说,“我会带你去的,现在还不行。”


    “那什么时候?”


    “明日晌午,唐门酒楼。”织田左花又说,“外面一顶轿子,会带你过去。”


    这女人又笑了,笑的样子竟变得说不出的兴奋、得意。


    “就此别过。”


    “不送。”


    织田左花出去的时候,见到铜狮远远狮子般矗立着,他绝不是听别人隐私的那种人。


    外面已起风,很冷。


    他拉了拉衣襟,就说,“我们回去。”


    铜狮就跟在他后面走着,他既不问是什么人,也不问去哪个地方。


    织田左花转过身瞧着铜狮,忽然说,“你有没有看清这女人?”


    铜狮摇摇头。


    “你有没


    有听到我们说话?”


    铜狮依然摇摇头。


    “那你一定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人了?”织田左花已在讥笑,在夜色里看来,仿佛是一只野兽。


    铜狮忽然说,“她是个美人。”


    织田左花不再问他,笑着走向前方。


    瞧见他们离去,一条人影提着篮子悄悄的从林叶中沉下,走进这院子。


    虽然在夜色里,却依然看得出这人长的极为纤弱,极为秀气,脸色却极为红润,看起来仿佛是被包养起来的小白脸,时刻都离不开别人照顾,喜欢他的女人一定不会少,这种男人并不缺少女人的陪伴。


    这人赫然是井上飞鸟!


    他为什么来了这里?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也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见这人笑着走了进去,跟打扫卫生的壮汉们打了招呼,就笑眯眯的走了进去。


    他走进去就将篮子里的瓜果取出,还有几小碟小菜取出,还有一坛女儿红,泥封已打开,他满上一碗酒,瞧着这女人喝下去,才笑着离开。


    晨。


    风吹在躯体上,依然极为冰冷,夜色的寒意没有一丝消退。


    唐观瞧着云白,瞧的很累,因为云白坐在屋脊上,她在瞧着东方的曙色,曙色渐渐红润,她脸颊上也显得柔和。


    一片落叶飘动,云白一把抄住,伸手一挥,唐观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掌中酒坛赫然已定入一片叶子。


    酒顺着叶子滴滴滑落,很香,云白已闻到这股扑鼻的香味,她说,“是女儿红?”


    唐观长长吐出口气,久久才回答,“是的,我特意买给你的。”


    他的心几乎要跳出嗓门,就这一手,足以令自己死上一次,而且他绝不会逃过的,他学过暗器,也懂得用暗器杀人,可是跟她一比,自己就显得实在不行。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


    唐观瞧了瞧云白,又说,“你能接住?”


    “嗯。”云白目光并未看他一眼,依然瞧着东方的曙色。


    唐观苦笑,他纵身一掠,已到了上面,可是脚下一滑,他的身子不稳,掌中酒忽然滑下,他也跟着滑下。


    也就在这个时候,酒坛忽然飘了上去,而他自己却重重跌在地上。


    唐观眨了眨眼,忽然说,“我是不是你的朋友?”


    “算是。”云白又说,“你出事了,我一定会出手救你的。”


    “那你为何不出手拉我一下?”唐观挣扎着起来。


    云白身子忽然下沉,落到他边上,左瞧瞧,右看看,忽然说,“你落下时,绝不会有事,但是这酒坛落下,一定会有事的。”


    唐观苦笑。


    云白一把拍开泥封,大口喝了口酒又说,“你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我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我找到个地方给你休息。”唐观又说,“距离晌午还有一段时间,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他笑了笑,又说,“只要你好好休息一下,唐门好像还没有人能伤到你。”


    云白大口喝酒,笑着点点头。


    客栈里极为安静,这里并没有别的客人,掌柜的也姓唐,单名一个烦。


    唐烦人如其名,令人厌烦,他见到云白进来,就不停唠唠叨叨的没玩,就像是乡下的小媳妇,没有别的好处,无论什么人跟这种人在一起,绝不会有空寂寞。


    云白进门就立刻将门带上,生怕这人会进来啰嗦。


    唐烦已拉着唐观到外面,这人一下不停的啰嗦着,他恨不得将自己的一生不幸都统统告诉给唐观,一句接着一句。


    云白瞧见唐观已在瞧着苍穹,鼻子都已在喘息,他似已时刻都会被麻烦死去。


    她悄悄的将窗户关上,静静一个人躺在床上,用棉被将自己死死捂住,似已一刻也不想听到这人的声音。


    这个时候,唐烦将唐观拉进里面,外面已有三个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目光很邪,宽袍大袖,穿着木屐,发丝乱如稻草。


    道路上有了他们经过,边上行人远远避让开,他们去的方向正是唐门酒楼,唐门酒楼还没开门。


    他们并不着急,因为他们并没有等,一脚将门板踹飞,慢慢走了进去,伙计见到这凶神恶煞般的人走进来,吓得往后面逃窜,可是他刚跑两步,身子忽然被提了起来。


    “你是老几?”


    “唐楼。”这人的目光却落到后面那片空地上。


    后院里一个小媳妇正在洗脸,刚起来的女人也许都不是很漂亮,没有化妆的女人更不会漂亮。


    她并未注意到这边。


    “那是什么人?”佐佐木的眼睛已亮了。


    唐楼没有睁开眼睛,似已被吓的不轻,他缩着脖子不停哆嗦,嘴里说着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这......那......我......。”


    佐佐木目光已有愤怒之色,一把将他丢到边上,大步飞奔过去,女人见到这人恶狠狠的过来身子一缩,往外面尖叫着逃走,佐佐木一把将她抱住,纵身一掠,一个翻身,已回来了。


    黑岛嘴角已流出口水,他忽然大叫着,“那是我的,你不要碰她。”


    他的话还未说完,身子忽然闪动,腰间骤然爆射十几点寒星,射向佐佐木,佐佐木也不差,身子在地上连爬打滚了两下,忽然从地上弹起,半空中身子扭动,骤然挥出一刀,刀光一闪。


    劈得方向正是黑岛的脖子,一刀下去,立刻毙命。


    女人缩在墙角不停打哆嗦,口中不停支支吾吾不知说的是什么。


    黑岛就在刀锋靠近脖子的瞬间,伸手忽然抄住了刀锋,另一只手一拳重重打在佐佐木的小腹上,佐佐木嘶叫着倒下,疼的连掌中刀都握不住,可是他也没有让黑岛舒服。


    就在黑岛跟白白嫩嫩的女人使眼色时,忽然听到“咯”的一声,满把暗器“叮叮叮......”落地,他垂目一看,足踝竟已被佐佐木捏碎。


    两个人骤然都倒在地上,两人嘶叫着野狗般撕咬着对方,两人顷刻间竟都已变成是野狗。


    “花姑娘是我的。”


    “花姑娘不是你的,是我先看见的。”


    就在这个时候墙角女人发出尖叫一声,这女人竟被荒田搂腰抱住,他高兴的连鼻涕都已流出,大笑着斜飞一丈,两个起落,忽然不见了。


    他纵身掠起的时候,一道刀光数点寒星也跟了出去。


    佐佐木身子连爬带翻,三两下已到了外面,他到的时候,黑岛伏在地上喘息,他的动作也不慢。


    他们目光狠狠盯着荒田离去的方向。


    黑岛说,“追不追?”


    “当然要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这人追到。”


    这三人竟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将自己人打的半死,现在又为了这女人去追杀自己的同伴!


    穿过几条陋巷,他们一无所获,但他们并没有放弃,浪人们的毅力一点也不差,他们又沿着巷子猫一样的捕捉着踪迹。


    晌午已逼近,阳光渐渐有了热力。


    他们在小桥前停下,佐佐木忽然顿住,黑岛也顿住。


    这两人的嗅觉简直比狗鼻子还要厉害,他们同时都看向了小桥下,小桥下一人大叫着离去,正是唐门酒楼的小媳妇。


    细皮嫩肉的,他们只瞧了一眼,激动的身子就已飞起,纵身追了过去。


    荒田倒在河边,痴痴瞧着河水里的鱼。


    眼睛完全吐出,舌头也已伸出,嘴角还在不停流着口水,掌中铁链已完全碎裂。


    一条人影落下只瞧了一眼,红润的脸颊竟已变得苍白而没有一丝血色。


    晌午将近未近。


    酒楼里已彻底打扫干净,连拐角都没有放弃打理一下,因为这里的大人物要过来了。


    唐楼吩咐过,只要能看到的地方,都得要亮起来,如果不亮,就要将他擦亮。


    七八个伙计垂下头忙着,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擦拭着,唐楼自己却在喝着茶,指指点点着这里那里,偶尔自己还会将茶水吐在脏的地方,做个记号告诉别人这里不行。


    伙计嘴里虽然没有抱怨,但心里却在咒骂这个老板,咒骂他娶个母猪当媳妇,咒骂他媳妇爬树,好在结束的时候,唐楼一人给了两百两银子,要他们下山玩个七八天在回来。


    唐楼不愿解释为什么,江湖中的事,他从不愿意跟下面伙计们讲。


    晌午!


    织田左花坐在椅子上,阳光照在他的躯体上,暖和的令他打哈欠。


    这样的天气,情侣们都不愿闲着,多情的少女都会拉着情人去寻找比较柔软比较偏僻的草地上打滚,那种刺激,那种快意,实在不是在床上所能比的,也实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铜狮垂下头,躬身轻轻的说,“来了。”


    “谁来了?”织田左花懒得去看,眼睛眯起,嘴角已露出猥琐之色,也许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想的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从叶小姐院子里出来时,他忽然有种秘密的冲动,想将叶小姐按在床上,瞧瞧她那方面是不是很美好?是不是一种享受?


    铜狮立刻应声说,“是井上飞鸟。”


    他顿了顿又说,“还有名单上的佐佐木、黑岛。”


    “还有一个荒田呢?他为什么不来?”织田左花已睁开眼睛,瞧着井上飞鸟,“你过来?”


    井上飞鸟就走了过去,他走过去时就垂下头,凝视着织田左花的脚,他似已随时都可以跪下来去吻他的脚。


    织田左花没有看他,目光落到佐佐木跟黑岛身上,他忽然说,“你们怎么少了一个人。”


    佐佐木眉毛轻轻颤动,他说,“没有他,我们一样可以杀人。”


    “可你们已受了伤?”织田左花已在讥笑。


    “我们受了伤照样可以杀人。”说话的是黑岛,黑岛将嘴角血迹擦净,又说,“人呢?我们现在就要杀。”


    织田左花又在冷笑,久久才说,“你们很急?”


    “是的。”佐佐木想都没想直接说了出来,他说的是实话,他们等着这笔钱去享受,他们的享受就是好酒,好女人,还有大赌一把。


    如果没有这三样,他们也许绝对活不过三天,也许一天也熬不下去。


    黑岛到处看了看,掌中忽然多出十几把三角飞镖,正是他成名的绝技,手里剑。


    “是谁?”他仿佛比佐佐木更急,刚刚细皮嫩肉的小媳妇没弄到手,他仿佛很不愉快。


    织田左花闭上眼,他的脸已被阳光晒的发红,他觉得很过瘾,他此时又想到了叶小姐,那种风姿实在令人不能自拔,他打算这次将事情做完,一定要好好去了解一下。


    他又打了个哈欠。


    有些人说话并不需要嘴,也会令人了解,井上飞鸟缓缓抬起头,瞧着外面的街道。


    https:

关于本章节

《剑道风雨》是天机圣花精心创作的其他小说, 千千书屋提供剑道风雨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TXT下载在线听书等服务。 本章节第二百四十七章 约战由千千书屋网友上传分享,供书友们免费在线阅读

快速导航: 最新章节 | 全部章节 | 书籍详情 | 作者作品 | 同类推荐

如果您喜欢《剑道风雨》,请将本书加入书架,方便下次继续阅读。 千千书屋会第一时间更新剑道风雨最新章节, 同时也欢迎您将本书分享给更多喜欢其他小说的书友。

热门搜索: 剑道风雨、剑道风雨最新章节、剑道风雨第二百四十七章 约战、 剑道风雨免费阅读、剑道风雨全文阅读、剑道风雨TXT下载、 剑道风雨在线听书、天机圣花、天机圣花作品、 其他小说、其他小说排行榜、其他小说推荐、 免费小说、在线阅读、小说阅读网

0

其他小说推荐

更多其他小说 »
其他小说推荐列表

大明:马皇后亲弟,开局救朱雄英

急诊科医生马天穿越到大明岭南一个山村,还带着一个急救箱。原主的爹在他七岁就过世了,娘亲在过世之前说他还有个姐姐。 拿着一把父亲留下的刀,他来到了应天城。在钟山下,救下一个穿着寿衣的孩子,孩子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马天给孩子取名朱英,带着他在城中开个医馆。一个月后,朱元璋微服上门,看到朱英,惊了:是咱大孙朱雄英。 他领着想念孙儿的马皇后上门。马皇后看到马天,惊了:这郎中长的跟我爹几乎一模一样。 两月后,马皇后也得了天花,马天治好了她。……马皇后激动的抱着马天:弟弟,你是我弟弟啊。 朱元璋激动的抱着朱英:大孙,你是咱大孙啊。马天:我是大明国舅? 朱英:我是皇长孙?

三国之暴君颜良

现代小人物穿越成颜良,那个三国第一倒霉鬼。   此时正当官渡之战,白马城外,关羽拖着青龙刀,骑着赤兔马,正向他呼啸而来。   悲剧的颜良,不但要避过关二爷那销魂一刀,还要在这群雄争霸的时代,成就一番暴君之业。   ……   曹操:天下人皆骂我残暴,直到颜良出现,他们才知道我有多么的温柔。   刘备:我以仁义待你们,你们却为何纷纷投奔残暴的颜良?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孙权:夺吾嫂,掠吾妹,暴...

地火明夷

快哉风!把红尘扫尽,放出一天空。银汉崩流,惊涛壁立,洗出明月如弓。会当挽、轰雷掣电,向沧海、披浪射蛟龙。扳倒逆鳞,劈残螭角,碧水殷红。   记得纵横万里,仗金戈铁马,唯我称雄。战血流干,钢刀折尽,赢得身似飘蓬。抚长剑、登楼一望,指星斗、依旧贯长虹。笑看千秋万世,谁与争锋。   ——调寄《一萼红》   共和十九年的九月,共和军第一元帅与大统制发生争执,元帅出走西北,第二上将军毕炜奉命率军追杀。二十...

斗仙

暂无简介

银河争霸战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让我们的事业不朽,让千亿星辰因我们而擅抖吧!   我的征程是mm大海!

穿越时空之抗日特种兵

2008年一个特种兵在演戏中无意间穿越了时空隧道,进入了抗日战争爆发前的中国。   他凭借自己的家族和自己所擅长的军事技术,把一群普通的家丁、新兵、土匪训练成了拥有现代战术技能的特种兵,并且这群特种兵在他的带领下于日寇展开了一场场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战斗!   为爱他变得嗜血!为国他带领军队以少胜多展现铁血军人本色!   阵地战、游击战等各种战法他信手拈来,所到之处令日寇闻风丧胆!

轮回剑典

他修宝典秘籍,炼奇功媚术,在风云变幻中修成巅峰武学,从此美人卧怀,剑指天下,掌控无尽轮回! 【第一卷 剑心】

狩猎花都

浴血十载,斩杀千人,他曾是所有国际刑警心中的噩梦!   一次荒谬的围剿让他意外回到了五十年前。   重生后的他,通过一次又一次狩猎,不断地踏着敌人的白骨攀升上位。同时,他发现在粉尘花都之中,需要狩猎的不仅仅是阴险狡诈的敌人,还有性格迥异的各色美女。   前世没有他暗杀不了的目标,今生,他又将演绎怎样的人生?

无限先知

先知先觉,占尽先机;轮回空间流传的小道消息,让先穿越再被选中的徐越感到有些无语;秘密消息:‘忍村大战’的最后大BOSS叫做大蛇丸,击杀了历代最强影,第三代火影大人。悬赏消息:‘死神大战虚’最亲民的队长是五番队队长蓝染,是个和善的好人。震惊:‘英雄大战怪人’里的最强者,是S英雄排名第七的KING,见过他出手的人都死了。靠着对剧情的熟悉,一步先步步先;可以透露的空间任务进度情报:1、火影2、甲铁城3、巨人4、??PS:火影会多次进入,但也只需要对剧情有一定了解即可,其他任务不知道剧情也无所谓,跟着老司机走就行了。PS1:已完本《星际传承》《唯一进化者》《机甲战神》《破法之眼》节操满满放心食用。

万能机械手

《万能机械手》新书《工业竞技从展销会开始》已发,求支持。这是富二代从一个机械工人一路成长的故事。

天痕

悠悠青石落凡间,   几度轮回为尘缘。   韶华洗尽昨日梦,   映月红尘一水间。   ……   昆仑山脚下,河阳镇少年杨真,殒身灭命在一场大战中,却在死亡七天后,奇迹似的从坟头里爬了出来,从此进入昆仑派玉霄峰一脉。   一年后,因为体质古怪,无法炼气,再加上有人密告他师父违律收徒,于是他与师父定下五年之约,在万青谷从头开始,只是那条登仙之路岂是这么好通过,因为它的另外一个名字就叫--黄泉路…… ...

终极战争

一个意外发现,引来地外文明入侵,人类面临空前的生存威胁。   抵抗地外文明入侵,让人类重新认识了宇宙。   为了生存与发展,为了战胜强大的地外文明,在残酷的文明生存竞赛中,人类文明开始自我进化。   楚天疆,第一批“末日战士”,拯救人类文明的英雄,将率领最强大的军团迎战地外文明,在生存与发展的道路上奋勇前进。

胜者为王

我叫常胜,常胜将军的常胜,常常胜利的常胜。   我追求的不是有趣的足球,而是可以获得胜利的足球,胜利让我热血沸腾,胜利让我觉得足球有趣!   如果你也讨厌做一个失败者,我想我们一定会有共同语言。   我叫常胜,这是我的故事。   也是一个关于梦想的故事。

皇叔借点功德,王妃把符画猛了

【护妻狂魔+团宠+爽文】 白莲花妹妹抢了她的婚约,还把她送给一个纨绔当玩物。 她转身爬上了皇叔的马车,被他一身功德闪瞎了眼。 他要死了,恰好她能治,两人一拍即合。赐婚圣旨一下,有了晋王当靠山,她立马展开了一串虐渣行为。 渣爹:“我们家没钱!“ 她随手就把全家财产抄了,夺回亲娘嫁妆,让他们吃土去。 渣妹:“二皇子喜欢的是我!” 她翻出了继母的卖身契:“怎么办,你娘是我娘的奴婢哦,你是奴生女。” 太上皇:“这个王妃你当不得,我儿子命格扛不住你!” 晋王:“王妃哪里舍得克死本王。”

我的美女老总

李天从小就是一个孤儿,被人收养之后进行锻炼,变成了安全局的王牌特工。李天逐渐厌恶了这样的生活,提出申请退出安全局后开始了自己平凡的生活。一次醉酒使他夺去了一位美女的贞操,为此懊悔不已!应聘工作,公司的经理居然是那名被自己夺去贞操的美女……没有修真也没有魔法,只是讲述普普通通的都市情感故事。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是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特种兵之利刃

【联合推荐,必读经典,曲折的剧情,热血的故事,让你欲罢不能!】   0824军事基地,有着华夏影子之称的特殊部队!   国之利刃,红色龙牙!   锋芒所过之处,天地色变,敌军丧胆!龙牙,一旦亮出,不见鲜血,誓不回头!   我们从不轻易的亮出我们的牙齿,但如果有强敌侵犯,龙牙必出,誓将撕裂一切入侵之敌!   这是一个兵进入0824的故事,这是一个只属于热血男儿的故事!

江山争雄

江山如画,支零破碎,金戈铁马,烽烟枭雄!   这是一个繁花似锦的大隋盛世,这又是一个遍地烽烟的峥嵘时代。   才子佳人,红袖游侠,诗词歌赋,剑胆琴心。   杨素、高颖、裴矩、虞世基、宇文述、李穆,朝堂暗斗,门阀漩涡……   李密、窦建德、杜伏威、王世充、刘武周、梁师都、萧铣,豪雄林立。   隋失天下,大争乱世,谁能定鼎乾坤,执掌社稷?   白马银枪罗昭云,带你走入那波澜壮阔的隋末时代!

重生之庶女归来

上一世掏心掏肺去爱一个人,到头不过一场空,所以这一世她只想做没心没肺的人。好姐妹的陷害,夫君的薄情,让她高举襁褓中的女儿,在冰冷的水里挣扎至死。   明洪武二十七年,医药世家罗家出了件怪事。死去两天的三小姐又从棺材里爬出来,不光病好了,性情还像变了个人。人人都羡慕罗家教出了一个好女儿,连王爷将军之流的大人物也隔三岔五地登门拜访,可三小姐本人却不热心。没有人发现,那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在某个特定...

都市大高手

系统:“金钱,美女,武功,你选哪样?” 张扬:“可以都要吗?” 系统:“不可以,只能选一样!” 张扬:“学会武功可以天下无敌吗?” 系统:“可以!” 张扬:“那我要武功!” …… 系统:“好了,你已经天下无敌了!” 张扬:“哈哈哈,系统快将金钱美女都交出来!我已经天下无敌了!” 系统:“……”

金玉满唐(大唐女法医)

叱咤风云的女法医,穿成大唐贞观年间的名门弃女。   凰吐流苏带晚霞,覆轻纱,入侯家。   常自袖手,落花闲煮茶。   挑灯入夜看烟花,回首处,俱繁华。

明主

一个武替穿越到了土木堡之变前夜,随后,便是大明历史上最荒诞,最为令人震惊的十年……这大明江山,谁才是它的主人? !

刀镇星河

三年之后,战死广林山的上官玄昊,以应试弟子张信的身份,再次踏入了日月玄宗的天柱山别院,开始了他刀戡日月,剑削星河之路!

刷出的随身老爷爷都大有问题

《刷出的随身老爷爷都大有问题》

老千的巅峰

作者曾经是一名职业老千,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读者:老千是一条歧路。 无论在赢钱时多么的风光,都无法掩盖背后的凄凉。 没有能跟家人分享的成就,不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下,谁知道下一个局会不会要了你的命?谁知道今天还亲兄热弟的朋友,会不会在赌场忽然翻脸无情,设计陷害? 作者用那些确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告诉所有心存侥幸的人,赌是万恶之源,不管你暂时是输是赢,最终的结果都是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