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人操樱花蛋の板载冲锋
巨大的阴影在大陆最北方逾千米的高空缓缓移动着。
而在下面那片即使从千米高空也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寒带针叶林中，几名魂师握持着手中的望远镜，失语地将自己的目光始终盯死在那刷着“04”舷号的飞艇上，不由得在这寒风呼啸的环境中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这已经是今天从他们眼前的上空路过的第四艘飞艇了。
应西疆方面求援，由马如龙指挥的飞艇袭击天魂军队的第一战取得了不错的效果，至少证明了耗费在飞艇上的投资在面对大量常规军队时的确发挥了预期效果。
但真要说日月帝国在这一战后多么如获至宝、认为找到了朝思暮想的决战兵器……那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人形魂导器、聚能压缩魂导阵列、各种高级定装魂导炮弹乃至于扩军急需的密封奶瓶，日月帝国手中嗷嗷待哺的东西多得让人手忙脚乱，几艘飞艇不过是锦上添花。
所以日月帝国一开始的计划是按三个月一艘的速度边建造边改进。这个速度也不算慢了，当初魂导师们在没有施工经验的情况下靠堆积超量人力手搓第一艘时也就是这样而已。
变故是从西疆局势逐渐失控开始的，虽说日月帝国和圣灵教之间有牵扯不清的关系这件事在八九级魂导师这样的顶层人物眼中算不得什么秘密，但大部分人其实对邪魂师到底掌握着何等力量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
在很多一辈子都没和圣灵教亲自打过交道、只是略知内幕的魂导师看来，能让帝国明知掉身价还连着勾搭许多年，他们肯定有让人无法割舍的底牌，比如日月帝国本土一直难产的超级斗罗，估计圣灵教怎么也得有两三个镇场子的吧？
上一次出动飞艇帮场子，日月帝国一开始的顾虑是怕西疆的新生伪政权被天魂帝国这个老牌帝国一波送走，连累着造成必须出动地面部队维稳。
结果等明都方面悄悄摸底排查了一番圣灵教在明都的产业情况才发现……他们的大多数非核心产业都人去楼空只剩个架子还在靠着中底层人员维持运转，只剩夕水盟这样的少数核心产业还能看见那些挂了号的封号斗罗的身影。
搬家这么利索，那还求援个屁啊，光靠你们麾下的魂斗罗都能把天魂帝国的那些军队搓死几百遍了吧？
尤其是后来爆发在西疆王国的种种极限反转、猫抓老鼠的谍战故事，更是让日月帝国印证了猜测。
有魂斗罗已经牺牲在了西疆王国的地界上，但根据天魂帝国用来安抚魂师、让大家减轻心理压力的宣传案例，反而有一些魂王和魂帝得以历经艰险后顺利撤退甚至苟到潜伏时间结束全身而退。这已经说明在邪魂师们主导的惨烈的魂师围杀战中，能够活下来的第一要素已经不是实力，而是谨慎与运气了。
而根据某位魂帝偷偷流传出的回忆，当初带他前去西疆王国执行任务的魂圣前辈，在他面前被凶残追杀的敌人捉住，惨遭断筋扒皮等酷刑逼供后，若不是有其他执行任务的强力魂师收到最后的信号赶来救援，只怕他们一整支队伍都要四分五裂地交代在那里。
你们这群邪魂师都这么强悍了还需要诈骗日月帝国帮着撑场子？有你们这样强度的附属国？
妈的都怪徐天然，把一群本来是无根浮萍的夹着尾巴的老鼠送上了台面，现在这群本来就有着出人意料表现的邪魂师已经能光明正大地借助国家机器聚敛资源修炼。
如果真到了最不乐观的地步、邪魂师的力量膨胀到了不仅是忌惮而更是恐惧的程度，日月帝国联合斗罗三国一起剿匪……未尝不是不能想象之事。
于是本来预算优先级只能算是中等的飞艇，靠着自己可以明晃晃地贴在人脸上执行震慑的特点，一下子得到了额外资源的投入。
就像航母，轰炸机，核潜艇都是多位一体核打击的战略威慑中并重的部分，但是很多人都更了解、更偏爱前两者。
因为它们哪怕在和平时期，都可以经常性地出现在国境线边缘，它们身影的出现本就是力量与恐惧的象征，但相比之下潜艇却是和平时期需要尽可能掩藏踪迹和特征的存在，不便于贴脸嘲讽。
从最终的战争作用来讲，它们或许不相上下，但能在和平的日子里发挥些额外的威慑作用减少“沟通成本”当然更好。
从上一次战斗结束到现在，日月帝国一共搓出了三艘新的飞艇。算上马如龙的明都级一号艇，一共四艘飞艇全部被派来执行本次的护航任务。
第一魂导师团被打散分布在四艘飞艇上，而包括霍雨浩在内的本次前往极北之地进行缔约魂灵事宜的众人，则位于被拱卫在中间的三号艇上。
极北之地旅行团第一次返回的时候，作为导游的霍雨浩从第一魂导师团的随行设备发现了某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有几道探测为魂帝到魂斗罗级别的魂力波动源，始终跟随在他们的目视范围之外。虽然他们看起来严格遵守了军事通行区的分界线规定，但是如此疑似贴脸侦查的行为本就让人很难不多想。
于是这一次，日月帝国直接选择了使用四艘钢铁巨兽进行全程护航。每艘飞艇底部都安装着规模巨大的魂力探测雷达，纵使有十艘飞艇，想要在千米高度想要保持从日月帝国东北部边境到极北之地这段路线的全程接力探测也做不到万无一失。
但如果只是要保证旅行团不被人窥视，四艘的编队已经足矣。
下一刻，排在护航队伍最后的04号飞艇，向着躲藏在针叶林中的几名邪魂师的方向发射了一枚定装魂导炮弹。
某个曾经亲眼见识过飞艇把天魂帝国军队指挥部给扬了的邪魂师当即吓得魂飞魄散，不过还没等他们跑出多远，那枚炸弹就在他们愕然的目光中轰然炸开，却没有产生丝毫杀伤力。
倒是有一台高功率音响，在炮弹炸开后被降落伞吊着缓缓从半空中降下。
正正好好落在他们头顶的音响，随即开机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无关人员请注意！”
“滚伱妈的！再看把你狗眼珠子抠出来！”
“再擦边看你不该看的，就顺道送你几发七级定装魂导炮弹回去埋你坟头上！”
藏身于针叶林中的邪魂师们按下了手中准备已久的发讯按钮，随即忙不迭地向内陆撤离。
04号飞艇上，第一魂导师团的师团长看着雷达显示屏上的几个代表魂力波动源的圆点，轻轻咳嗽了一声。
“水平有限，下次我再咨询一下朋友，骂得意境丰富点。”
根据霍雨浩前几次到极北之地给人缔约魂灵的经验，第一魂导师团的随行魂力探测器总能在极北之地附近找到几只跟在后面想要偷窥的苍蝇。
这次出动了四艘飞艇结阵而行，总算是清静了。
而对于这次前来和极北魂兽进行双选的魂师，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凝聚了日月帝国最顶尖工程经验的巨型飞行器。
在日月帝国东北部的飞艇补给站首次见到这四艘飞艇的魂师们尚且被震惊得失语甚至兴奋得差点晕过去，极北魂兽们的反应就更为不堪了。
根据霍雨浩的指示，四艘飞艇停靠在了与极北魂兽预定的接头地点。
一双双魂兽的眼睛，紧紧盯住了那它们此前只从雪帝和族人的口口相传中听闻过的巨大人类造物上，千万年间被极北之地冰封的心境，也在这一刻颤抖与激动起来。
泰坦雪魔王阿泰的身高大概是一百二十米，这雪帝口中代表着人类可以源源不断生产的工程能力的大家伙长度恐怕足足有2.5泰啊！
极北之地的魂兽一般不以体型见长，而当它们仅仅将其视为人类世界中无比遥远的存在，在这一刻突然降临到它们眼前时，一只只魂兽的心底都不由得涌出了神话成真降临现实的震撼感。
如果人类真的几个月就能造出这样的大只佬的话，只怕魂兽离被人类撅烂也不远了罢？
四艘飞艇保持着探测阵型于半空中停驻，它们并未下锚停泊，而是由一名名魂师从座舱中展开飞行魂导器向着下方滑翔而来，一个个落在了翘首以盼的极北魂兽眼前。
霍雨浩对这种亮相方式还是比较满意的。客串着空降兵的魂师们表现非常不错，即使未经训练也能自发排列出很是整齐的阵型，井然有序的等着与极北魂兽们进行双选。
已经多次来往于明都和极北之地的霍雨浩。已经对流程驾轻就熟，见这一次的极北魂兽们难得地纳头便拜，连忙伸手虚扶道：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便开始流程。”
天空上，坐镇于飞艇之中的第一魂导师团师团长与马如龙监测着各类传感器上的一行行数据，严防死守有人偷偷摸过来破坏进程。
好在他们的担忧终究是有惊无险。有着此前缔约过极北魂灵的魂师陪同，这一次有了多位同声传译的魂师们，在和魂兽交流的过程中顺畅了许多。在月明星稀的深夜时分，霍雨浩和前来跟随学习的传灵师们终于完成了魂灵缔约的最后步骤。
魂师们连忙托着各自魂灵的尸体飞向飞艇座舱。极北之地的夜晚对人类可是一点都不友善。现在赶紧坐飞艇返回日月帝国的话，还能来得及在乘员舱中小睡一觉。
霍雨浩对此行的收获还是颇为满意的，魂灵的缔约费用和尸体回收处理的费用总归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而且飞艇上也探测到了在附近旁观却并未参与此次缔约的极北魂兽，相信他们在返回各自的族群以后一定会描述自己今天见到过的飞艇凌空的壮观情景，有助于内心尚存疑虑极北魂兽进一步统一共识。
“一切顺利，启程回明都吧。”
霍雨浩在艇际对讲机中吩咐道，四艘飞艇随即缓缓掉头，向着日月帝国边境的方向缓缓行去。
即使本次缔约了六个万年魂灵，霍雨浩的精神力仍然非常充沛，隔着观察窗看着窗外那深邃浩渺的夜空。手中还端着一杯浓茶，仿佛此行是来度假的一般。
在这个季节和地方，已经能在夜空中看到炫目瑰丽的极光，因为缔约魂灵而兴奋的睡不着的魂师们，纷纷和自己的新伙伴并肩观赏起了窗外那壮观的自然奇景。
不过霍雨浩这种安逸的小资享受并没能维持多久，飞艇还没有从极北之地的预定地点开出多远，便有一阵阵凄厉的报警声响彻艇内。
“所有人员做好防冲击准备，抓紧身体附近的固定物！”
“高速飞行物正在接近！”
编队队长马如龙的声音在扩音器中响起，一个个魂师手忙脚乱地依令而行。
飞艇上的大功率魂力探测雷达在魂力波动源探测方面，比霍雨浩精神探测范围还要远得多。
霍雨浩瞥了一眼雷达探测屏上的显示结果，立即根据上面显示的高速飞行的魂力波动源的方向开展精神探测，并将精神探测共享的结果分享给马如龙和其他飞艇艇长。
精神探测共享的结果终究比简单的魂力探测雷达精确得多，正因为无比突然地出现的敌人而赶忙布置防御手段的马如龙在确认不速之客的详细状况后，不由得惊愕无比。
那是一个拖着火红色的长长尾焰在夜空中飞速划过的“流星”。
然而这颗流星的速度不仅已经达到了音速以上，超越了封号斗罗的常规飞行速度，更让人愕然的是，竟然连高度也超越了千米，正在飞艇巡航高度之上向着日月帝国的队伍居高临下地凌空飞掠而来。
而那颗流星的本体，竟有一名面色狰狞的魂师正坐在其驾驶舱内，咬紧牙向前推动驾驶杆！
流星的尾焰再度光芒盛放，在夜空中哪怕以肉眼直接观察也明显无比，在这一刻它是比极光更为耀眼的存在。
而那尾焰也并不是流星与大气层摩擦所产生的火焰，而是魂力发动机在不计使用寿命的情况下，全力爆发出的璀璨羽流！
此时，马如龙才终于弄清了那一开始疑似流星的人造飞行物的全貌。
那根本就是个人操超高速飞行器！
在马如龙的印象中，日月帝国以外的国家根本没有能力制造这样高空高速的飞行器。但当他看到那粗放地捆绑在飞行器尾端的二十八台并列的巨型发动机后以及飞行器那火箭式的构型后，他一切都明白了。
怪不得，怪不得啊……原来是这样力大砖飞的，坐在里面操纵的魂师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正在全力施展精神探测共享的霍雨浩也不由得有些发懵，他可从来不记得斗罗三国在战争中使用过这种有点科技含量的手段。
这是被樱花弹盯上了？哪来的神风特攻队？
魂力发动机并非日月帝国独有的发明，其门槛并不算高，难的是不断推高能效比和极限输出功率。斗罗三国在单台发动机的性能上固然差了许多，但当二十八台发动机被并列捆绑到一起做有去无回的自杀冲锋后，单台的性能差距根本就不重要。
飞艇固然面对地面目标有着极强的压制力，但其软肋也显而易见，顶部最多只能布置一些小型的防空设备，而不可能布置炮管。
在日月帝国一开始的设想中，除了封号斗罗，不会有其他目标达到超越飞艇的巡航高度。
现在面对那“披星戴月”冲锋过来的自杀式飞行器，整个飞艇编队都陷入了一阵手忙脚乱，忙不迭地提高飞行高度，但在对方那极快的飞行速度面前，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第一魂导师团的师团长扒开飞艇的观察窗，对着衣领上的麦克风低声吼道：“所有魂王以上者跟我来！”
自杀式飞行器的驾驶舱中，那面目狰狞的魂师扒开了嘴上的面罩，用尽平生力气拼命嘶吼着宣泄情绪。
自从上一次三国联军猝不及防之下被一艘飞艇打垮，天魂帝国痛定思痛，一直在思考对于飞艇这种看似无解的、只能以封号斗罗应对的战争机器该如何应对。
能够让低级魂师使用的防空武器一直在由天魂帝国和星罗帝国合力研发，但只守不攻，却也不符合天魂帝国憋着想要报复回来的心气。最终它们想出了这么一个似乎有些荒谬，但不把人命当成成本的话却意外可行的应对方式。
他是天魂帝国无比忠勇的皇家侍卫，当帝皇需要他献出自己的忠诚来剿灭帝国的敌人时，他毫不犹豫的献出自己的生命前来执行着有死无生的任务。
“天蝗陛下，万岁！”
操纵杆被推到最顶，油门被踩到最大力度，发动机顶着飞速报废的风险发出了喘震声。即使遭到霍雨浩那让他直接没了半条命陷入一片昏迷的精神冲击，他也咬牙将自己的任务执行到了最后一刻。
从飞艇中飞出的魂师们终究没能来得及将其拦截，只见那托飞行自杀式飞行器向位于队列最末的01号飞挺狠狠的撞去，其内部携带的三枚七级定装魂导炮弹随即引爆在飞艇发生了零距离的碰撞与爆炸。
炽烈夺目的火光在半空中猛然炸开，将飞艇整个吞噬了进去。位于其他飞艇的魂师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们从来都没想过，当魂师不再吝惜自己的生命时，竟然能将人的主观能动性发挥到这样可怕的地步。
“草，他妈的你们打错人了啊！有这精神空降到西宁城自爆啊！”
马如龙骂骂咧咧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响起，当紧张不已的魂师们听到他的声音时，终于放下了高悬的心。
当耀眼的火光缓缓散去，01号飞艇的身影也终于浮现出来。虽然其主结构并未遭到破坏，但那覆盖在外侧的能量护盾却已经暗淡无比。整艘飞艇所随艇携带的供能奶瓶已经被三枚七级定装魂导炮弹泄洪搬消耗掉了巨量能量。
如果再来这么一遭，估计也只能赶紧疏散乘员了。
“狗东西，没想到老子有护盾吧？”
那抱着必死决心而来的驾驶员，已经在剧烈的爆炸中彻底化为飞灰尸骨无存。马如龙骂骂咧咧的扶着额头看向显示屏上的一行行传感数据，却在随即再度陷入了震惊、愕然乃至于脑中一片空白。
在探测雷达的边缘有一二三……八个光点同时浮现出来！并向着编队所在的方向疾驰。
虽然马如龙和各位艇长都觉得敌人应该不太可能再造成刚才那样猛烈的爆炸，斗罗三国应该没那个实力供应足量的炮弹，但没人敢赌自己会不会是那个最幸运的。
所有拥有魂王以上修为的魂师都已经从飞艇中跃出，连才缔约魂灵不久的魂师也不例外。
即使没有演练过空中拦截的防御阵型，他们也自发散开，在各个角度保护着飞艇编队。
只不过所有人的心里都是忐忑无比，对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们或许只有惊险无比的一轮拦截机会。
炫目的魂导射线满天乱飞，但在自杀式飞行器的超高速面前却显得处处漏风。隶属第一魂导师团的几名魂师已经架设好了便携式魂导炮弹发射设备，只待那自杀式飞行器进入射程便要扣动扳机。
正当所有人紧张无比地各自瞄准目标时，夜空中响起了让他们心神剧震的低沉吼声。
有人循声望去，却见夜空中的某处出现了与背景颜色有所差别的“洞口”。
一只体型巨大的骨龙从中扭动着身体飞出，它眼中那夹杂着冰蓝色与淡金色的神圣光芒在此刻却是比那自杀式飞行器尾部的壮观羽流更加摄人心魄。
不……还不止一只！
严阵以待的魂师们无比惊愕的发现，足足有八只身形巍峨的骨龙，竟先后从那黑色的孔洞中鱼跃而出，向并向着飞行的自杀魂导器直冲而去！
如同八座移动着的空中堡垒一般，八只骨龙以极快的速度低吼着向那自杀式飞行魂导器以冲对冲，同样发起了自杀冲击。
面对这突然插手战局的变量，坐在八具高速飞行器上的魂师显然一个个措手不及，他们随身携带着的炮弹预定的目标可是那让天魂帝国忌惮不已的飞艇，而面前这骨龙又算是怎么回事？
遵循霍雨浩命令的骨龙并没有给他们更多的思考时间，只见那森白色的巨大骨架毫不避让地直接撞向那八具飞行魂导器，随即便有八团璀璨绚丽的烟火在夜空中再度爆炸开来。
作为防止意外殉爆的安全措施，定装魂导炮弹原则上必须要手动引爆，才能够发挥最大的威力，除非引起殉爆的爆炸能级实在过高。
当那八具飞行魂导器的驾驶员没有在即将与骨龙发生碰撞时果断按下引爆键的时候，他们这辈子就已经再也没机会发挥随机携带的定装魂导炮弹的全部威力了。
第一魂导师团的师团长怔怔的看着那爆炸后有些趔趄踉跄地在空中缓缓浮动着、虽然受了些伤却远未散架的骨龙，向身旁的魂师轻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连您都不知道，问我有啥用啊……”
即使并非邪魂师，日月帝国的高级魂导师们还是有不少人认得骨龙这种奇特的生物。但不管怎么想，日月帝国都没有豢养骨龙的传统，出了一身冷汗逃过一劫的魂导师们同样怎么都想不出这些凭空出现的骨龙主动帮助他们的理由。
“咳，不用多想。”
霍雨浩的精神探测共享在此时连入了所有随行魂师们的精神之海。
片刻后，霍雨浩那令他们安心无比的温和声音再度响起。
“这些骨龙都是生长于极北之地的魂兽，是我呼叫过来帮手。既然编队已经安全，那便尽快回国不要逗留。”
“这个仇，等我们调查清楚来龙去脉再议后事。”
缓缓收回武器的魂师们面面相觑，不管怎么想，极北之地好像都不像是骨龙这种生物的繁衍之地吧？
不过既然霍殿主说是，那便一定是了！
霍雨浩断开精神探测共享，面色也缓缓冷了下来。
今天的经历让他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比如当初在史莱克学院被本体宗上门擒拿……
完蛋！我被刁民包围了！
怎么总有人想要害朕啊？！
别让我逮到是谁出卖的行程，肯定没你好果汁吃嗷！
天际的另一侧尽头，几名正在远远观战的天魂帝国自杀式飞行魂导器最终寸功未建而战败的邪魂们，正痴迷地看着那在天空中展现着完美身姿的骨龙，只觉得自己心脏都不争气地怦怦乱跳着。
“太美丽了，骨龙。”
为首的邪魂师目光迷离，看着那几个受了伤的骨龙在天空中缓缓浮动的身影，只觉得哪怕面对自己使用过的资质最好的炉鼎时，心底都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激动与疯狂。
“小心跟上去，注意点，圣教一定要摸清楚它们的巢穴在哪里！我要给太上献上一只骨龙当坐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