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镜红尘：我也摆了
“这教职工福利还真不少，就是全都是稀有金属，用量最大的普通金属反而几乎没有。”
霍雨浩看着从储物魂导器中取出的堆满了半个房间的各类金属，两眼放光。
作为一级魂导师，霍雨浩已经有权力申请空余实验室的使用时间，而不必囿于实验课的课程安排。
只要手里有金属，就能借用实验室练习魂导器制作水平。
“不过拿了徽哥一个月的配额也挺过意不去的……但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高分通过二级魂导师的考试，只能以后再多补偿给徽哥了。”
…………
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绿化区人工喷泉处。
镜红尘看着正在用水力锻锤机打造金属胚料的学员们，问道：“这个也是那位小学员搞出来的装置？”
“对，雨浩他很有天赋，现在有几个高年级的学员正在照着做更大的改型，准备尝试在更强的水力冲击下更高效地锻造金属。”
镜红尘点点头：“能想得起来及时改进，还不算太笨，想成为高级魂导师没有创造力是不行的。对了，那个小学员现在学习情况怎么样？”
于俞带着镜红尘到那座水力锻锤机近前仔细观察，答道：
“雨浩还是一如既往地拼命学习，我觉得如果他现在就进行二级魂导师考试的话也是有很大把握能通过的。”
“不过从之前雨浩报考一级魂导师资格的经历来看，他是个比较追求完美的人，应该是不想要勉勉强强地通过考试吧。”
“还有就是雨浩一个人无依无靠，前些日子还想要问我借点钱去买金属练习。按照您让他顺其自然发展的要求，我没借他。即使如此，雨浩在实验课上表现出的水平我认为也早已达到了二级魂导师的要求。”
“雨浩还说他想等晋升二级魂导师后去做学院的外包任务赚钱，他这个年龄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简直是造孽。”
镜红尘伸手用魂力挡住了正在水力驱动下向金属砸去的锤子，惹得正在锻造金属的学员不满地看向他。
但看到这个衣着华贵，身边还跟着于俞老师的小老头后，学员哪还能不知道眼前人是谁，赶忙退到一边，嘴里念叨着：“院长您请。”
镜红尘对学员和蔼地笑了笑，刚才他感受了一番水力锻锤机砸下的力度，总体来看这个装置在金属的初步锤锻上比人力优秀得太多了。
镜红尘收回了手，对于俞笑道：“虽然你这边防住了，可架不住别人又出了岔子。后勤处那边反馈，轩梓文的弟弟这个月的金属福利是被一个二年级学员拿着他的职工证代领的。”
于俞脸色一变：“这……需要我去跟雨浩谈谈吗？但雨浩也没做错什么，他也不知道院长您有考校他的意思。”
镜红尘摇摇头，往后退了几步，望向正在给锻锤机提供动力的喷泉顶端。
“能让人借金属给他也算他自己的本事，不必管了。”
“而且他在实验课上和自己借用实验室时打造出的法阵和魂导器我也亲自检查过几个，于老师你的判断没错，能打造出二级魂导器，且成品的水准非常稳定，其实他事实上已经是二级魂导师了。”
“至于他想在入学三个月还是四个月后考……在我看来没区别了，都是帝国绝无仅有的天才，仅就魂导器而言，比笑和梦也不差。”
“小家伙想追求一个完美的分数那就随他吧，也不是坏事。不过继续用二年级学员那点可怜兮兮的金属配额去练手没什么意思。”
“于老师，你去多送些二级魂导师练习所需的金属给他，就说是学院对他创新性发明的奖励，可以让其他学员也知道这件事。”
于俞有些惊奇：“院长您不打算再继续考校他了？”
镜红尘仍然摇头：“已经没意义了，今天他能弄到稀有金属，明天就能搞到普通金属，借点钱的事嘛，何况普通金属连基本的管制都没有。”
“你信不信只要这小家伙开口，有的是同学愿意借钱借金属给他，白送都行？”
于俞认真点头：“的确如此，不过雨浩跟同学们没什么额外的交往，下课后都是在自己一个人往图书馆和实验室跑。”
镜红尘哼了一声。
“这才对，早点升到高年级，交往的人脉比低年级的学员优质得多，真正有能力的学员早晚会升到高年级和他做同学，至于其他的，和他们纠缠有什么意思，不谈也罢。”
“反正他们一个个的家里有钱有势，霍雨浩需要的东西对他们连根毛都不算却能收获一份天才的好感，这买卖我也愿意干。”
末了，镜红尘轻声道：“无依无靠的小孩子，就是这样才好。”
…………
莫名其妙受到学院表彰，得到了大量（对于霍雨浩）金属使用权的霍雨浩终于可以放手练习魂导器制作了。
霍雨浩几乎占住了二年级实验室中的一个实验台，但凡消息不太闭塞的二年级学生现在都知道那个除了学习几乎没有业余生活的蓝发男孩在实验室有一个“专座”。
而这阵子跟着霍雨浩往实验室跑的于俞此时盯着手上刻刀划得飞快的霍雨浩，双眼无神道：
“雨浩啊，光是我亲眼见到你雕刻的这个魂导射线枪的二级核心法阵起码就有十个了吧？但凡考题内容涵盖的魂导器类型我记得你都练过好多遍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来考一下二级魂导师资格？学院奖励你的那批金属我看你都快用光了吧？”
霍雨浩用细毛刷小心地掸掉法阵上因雕刻产生的碎屑与灰尘，迎着阳光检查了一下，确认法阵中没有裂纹后答道：
“那就挑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吧，我入学四个月整那天，三个月还是四个月成为二级魂导师对我而言不过是个名头而已，我不在意。”
于俞都快感动哭了。
镜红尘给他下了这段时间为霍雨浩答疑解惑，不要让别的琐事影响霍雨浩学习备考的任务。
要不然他这种薪水小偷怎么可能会在下课后还出现在实验室？
他可是能和轩梓徽这种咸鱼称兄道弟的人！
不同的地方在于，于俞是功成名就，卷到了七级魂导师这个自己能力的顶点以后才开摆摸鱼。
而轩梓徽表面上看起来早早开摆，实际上一直没放弃卷到更高职级后再吃空饷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