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都是武魂殿的错
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一年级一班。
霍雨浩在讲台前做了程式化的自我介绍，但同学们的关注点好像并不在他的介绍本身。
“他的眼睛好好看！”
“真的啊，像是有水波在打转一样。”
“身体这么瘦，看起来好想欺负他一下呀。”
“咦，女人差不多得了。”
“切，你个毛都没长全的是不是在嫉妒？”
“你怎么知……不是，不对！”
霍雨浩站在讲台前，虽然情景有点尴尬，不过心理年龄二十多岁的人脸皮有一点，但不多，这都是小场面。
而顺手把霍雨浩安插到了自己班级的于俞看着逐渐乱成一团的班级，伸出教鞭在黑板上抽了两下。
“好了都安静，后排靠窗的位置没人，雨浩，你去坐那里。”
霍雨浩坐好后，于俞也开始了今天的课程，首先讲的是通识课，用于给学员们介绍日月帝国的历史，塑造认同感。
课程总体没什么营养，对霍雨浩最感兴趣的日月大陆与斗罗大陆相撞前的历史介绍不多，第一个出现的重点章节是两块大陆碰撞后爆发的第一次“圣战”。
这可以说是日月帝国人数千年来心中最大的痛了，割地赔款，还被迫改名斗罗大陆。要不是憋着这口气，日月帝国也未必能在魂导器发展上甩得斗罗三国尾灯都看不到，试图用魂导器弯道超车抹平在魂师水平上的劣势。
看得出来，教室中的其他人都还挺有荣与焉的，霍雨浩自我介绍时没自找没趣提自己来自星罗帝国这一茬，看起来就是个正常的插班生。
于俞放下书本：“现在大家已经了解了曾经的圣战历史，相信同学们入学前也从很多渠道听说过相关的事情。那么我们不妨把思维发散一些，这次我不问大家为什么日月帝国打输了圣战，这个问题已经被研究得太多了。”
于俞在黑板上抽了下教鞭。
“希望大家多从不同视角去看问题，所以我想问问大家，你们认为圣战初期，在史莱克没有亲自下场前，帝国是凭什么占据优势的呢？或者说，原斗罗大陆三国为什么会在人口、资源并不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节节败退呢？”
学员们思索片刻，便有人举起了手，在于俞示意后起身回答。
“魂导器！就是靠着我们的魂导器才能在魂师不占优的情况下差点打赢战争。”
于俞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但提醒这名学员道：“魂导器是重要的原因没错，但输了就是输了，大家尽量不要去使用‘差点打赢’这种措辞，容易让人沉湎于虚假的成就感中，反而无法正视自己的问题。其他同学呢？”
有第一人破冰，教室内的气氛终于活跃了起来。
“当时我们的军队建制更先进！斗罗三国单打独斗的魂师或由普通人组成的军队都不是成建制的魂导师军队的对手，不过他们学习得也很快，我看过当年的战士写的回忆录，后来对面几乎没再发生过这种情况了。”
“地理条件也对我们有利！两块大陆撞击后我们在与天魂帝国的边境上有一块进军天魂帝国首都非常方便的突出部，不过输掉圣战后这块突出部就被割让给了天魂帝国。”
学员的讨论听得霍雨浩浑身一激灵。
什么阿尔萨斯-洛林。
而有着灵眸武魂的霍雨浩看着讲台上的于俞，虽然后者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霍雨浩非常确定对方现在毫不掩饰地注视着自己。
嗯，眼神中满是“你确定不说点什么”的威胁。
霍雨浩还是决定给老师个面子，缓缓举起了手。
“好，霍雨浩来说说你的想法。”霍雨浩的手刚伸出还没来得及抬起，就被于俞立即点名。
霍雨浩站起身，组织了下语言说道：“我对大陆碰撞前的斗罗大陆历史出于兴趣有过些许了解，在万年前，曾有一个横跨整个斗罗大陆的超级组织，名为武魂殿。”
“可能同学们因为海神唐三的原因听说过这个组织，据记载，在武魂殿最鼎盛的时代，除了那两位成神的顶尖强者外，武魂殿还有另外一位极限斗罗，麾下的封号斗罗有二十余位，比两大帝国加起来还多，在那个时代若不是遇见唐三搅局，早就统一了斗罗大陆。”
“我在这里不是想说武魂殿多么强大，武魂殿在当时有一项重要的工作，每年都派出魂师，前往大陆各处帮助适龄儿童觉醒武魂，无论多么偏远的聚居点，几乎都能看见武魂殿工作人员的身影。”
“而对于低等级的青年魂师，武魂殿也会代表两大帝国和它自己发放一定补助，使魂师们能过上体面的生活而专心修炼，从而获得加入武魂殿的机会。”
“以我们今天的视角来看，武魂殿这两项职能应该属于公益性的工作，这也使得武魂殿在当时具有无与伦比的威望和凝聚力。”
“但在唐三消灭了武魂殿后，无论是唐门、史莱克还是两大帝国都没有很好地继承这两样职能，尤其是前者，这就使得家境不好或者离城市较远的儿童们觉醒武魂的难度大大提高，削弱了魂师队伍的总体人数和天才们被发掘出的几率。”
“站在不同角度，对一个组织都是有不同评价的。毁灭一个组织并非不能理解，但只破坏不建设，让它们曾经负责的有益职能从此消失无疑是很不合适的。而史莱克终究只是个学院，虽然他们用尽各种手段把优秀人才垄断在自己手里，但终究没有曾经武魂殿那号令天下的威望！”
“如果圣战时的斗罗大陆依然存在一个能有效统合所有魂师力量，并全力发掘魂师助其成长的超然组织存在的话，斗罗三国的魂师战斗力恐怕还会再上几个阶层。如果当时他们依然有三个极限斗罗带领高达三位数的封号斗罗发起进攻的话，我们的魂导师团恐怕作用相当有限。”
不少学员都是第一次从霍雨浩口中听到了这万年前早已埋在故纸堆里的故事，一个个都有种得窥秘密的新鲜感。
学员们还小，不一定理解普通封号斗罗、超级斗罗和极限斗罗之间天堑般的差距，但他们也明白霍雨浩口中最理想情况下斗罗大陆能动用的超级战力至少是圣战时的两倍以上。
于俞依然保持着那副得体的笑容。
“霍雨浩同学的观点很有意思，是从魂师组织的职能与动员力来理解的，这倒是个有时间可以和大家仔细说一说的方向。好了，同学们把书翻到下一页，我们来讲圣战时魂导科技的加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