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你以为我不知道

　　面对李海的质问，凯瑟琳以其专业心理医生的职业风范，循循诱导，只不过李海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好像《水浒传》里的某个卖汤水果子的阿婆。嗯就是这位阿婆，她姓王，一手导演了武家的家庭悲剧，当然这悲剧在另外一本更伟大更火更见不得人的书里面，一度被演绎成了宅斗大片。

　　不是嘛？哪有心理医生只会教人上床的！要是都按照这个逻辑，岂非吸毒的病人就该让他痛痛快快的吸，吸饱了再帮助他健康饮食坚持锻炼什么的，保证精神身体双健康！——等下，这个疗法貌似听着还挺带感的？

　　总之，李海限于专业问题，不管心里再怎么别扭，还是拗不过凯瑟琳。因为她说得实在是太可怕了：“李先生，老板！你要清楚一件事，因为朱莎目前的状态，并非正常状态，她是通过潜意识的强行扭转，让梦境和现实分离，才能保持现在的稳定心理状态。假如这层膜被冲破了，她会马上面临整个心理崩溃的危机！精神分裂，将有极大可能出现在她的身上！尤其是今晚，她已经出现了在睡意浓厚的情况下，就放松心理堤防的征兆——老板，我已经尽量用你能听懂的语言，向你解释了，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吗？”

　　李海那个纠结阿，要是朱莎真的今晚就精神分裂了，他还真是没法原谅自己。要真那样的话，眼看着一个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大美人，一夜之间就两眼呆滞或者歇斯底里，被捆绑着送进精神病院，李海光是想想都要受不了！

　　但是，就没别的办法了吗？诚然，李海必须承认，这样的治疗法，貌似对于他来说绝对不算什么苦差事，哪怕每次都要半夜爬墙翻窗的，但是朱莎这样的女人绝对值！可是，问题在于：“我说，凯瑟琳，你可是有名的专业心理医生，就不能想个好办法，一劳永逸？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阿！”

　　凯瑟琳狡黠地一笑：“老板，你真的希望我很快就治好朱莎吗？从你的表情和语气中，我看到的是矛盾哦！”发现李海有翻脸的趋势，她赶紧又把话头拉回来：“好吧好吧，我老实说，暂时还没法做到，必须等朱莎现有的状况稳定下来，至少要在能够定期从梦里得到性缓解的前提下，她能够稳定自己的心理防线，对自己也有充分的自信心了，我才能着手实施下一步的治疗。当然，老板，这也需要你尽快解决我的身份问题，让我能够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之江行医，否则我没法说服朱莎接受我的治疗。这个，你能听懂吗？”

　　李海无奈地点头，这个他真的听懂了。凯瑟琳的意思很明确，她不是没办法治疗朱莎，不过那肯定需要她亲自出马，而在此之前，就必须靠着李海时不时地爬墙，“入梦”，来稳定朱莎的状态。——假如之江大学的广大男生们，听说有这样的工作，肯定会前赴后继，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牺牲自己的宝贵时间和生殖细胞”，来“帮助”缓解朱莎老师的病情吧？对此表示无奈的李海，落在这些男生们的手里，保证会被群殴致死，不会有另外的结果！

　　不过，想到“入梦”这个字眼，李海忽然心里一动。即便是现代心理学，也有办法通过各种方法，影响到病人的梦境；而在国内的传说之中，神仙鬼怪们更是有的是办法，可以在梦里和人交流，比如托梦之类，任何小鬼都有办法做到的样子。那么身为钱神神使，自己有没有办法直接托梦？

　　“当然可以阿，本神的神力广大无边，区区托梦何足挂齿？”李海听到钱神这回答，刚才高兴一下，随即就被打回原形：“只是，你须得让对方成为本神的信徒，如此自然就可以托梦了，只须那信徒在本神神龛前燃起信香一支，献上相当的神力供奉，然后虔诚祷告，自然就可以在梦里接受神使的托梦了！”

　　李海直接翻白眼，这办法等于没说阿！且不论朱莎会不会成为钱神的信徒，光是后面这方式，他听着就很不靠谱，让朱莎在一个神龛前，喃喃祷告“求神使大人晚上入梦，给小女子出出火”什么的，想想就好雷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木有！况且，把一个自己的良师益友，变成毫无本身心智的神灵信徒，任凭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或许有些人比较喜欢这种重口味，不过李海却无法接受，他更希望那些对自己好的人，能有更快乐，更有尊严的生活方式。

　　于是，李海怀着无比蛋疼的心情，再度去爬一位大美女的床了！——又是欠打的一幕吧？

　　当他轻车熟路地爬上朱莎家的阳台时——当然是轻车熟路，这都第三次了！虽然头一次和朱莎突破限度，李海并没有爬墙，而是被叫上去的，可是别忘记了，李海之前因为误会朱莎在家里出事，已经爬过一次了——不管怎么说，他进入朱莎的房间时，才发现，凯瑟琳身为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又对于朱莎的病情很有经验，她的判断还是有很大的现实性的。

　　朱莎，在李海看到她的时候，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辗转反侧。手指放在双腿之间，她全身一丝不挂，身子扭动着，口中喃喃呼唤着李海的名字。

　　这一幕，对于李海来说并不陌生，上次他爬进来的时候，朱莎也是这样的状况。可问题是，经过连续两次的“治疗”以后，朱莎的状况明明已经大幅度地缓解了，大白天都能毫无异样，今晚怎么又忽然变成这样？李海吓得出了一头冷汗，假如他今晚犹豫了，不来这里的话，朱莎的梦境无法实现，还真的有可能造成她现有的心理防线崩溃！

　　于是，李海的纠结心理，顿时减少了很多，起码他的到来，真的能大大缓解朱莎的状况呢——于是乎，接下来的治疗过程，李海也以比前两次更加投入认真的态度进行着，而朱莎呢，则以更加热情的方式，拼尽全力地迎合着，直到耗尽最后一丝气力，甚至连堪称丰沛的水量，都快被抽干了！嗯，到最后李海发现，下面的动作已经变得生涩无比，就好像汽车的润滑油全都耗干的感觉。

　　到这份上，李海也知道差不多了，再做下去搞不好要出人命了。这才放开了朱莎，将一道清心咒打入她的脑中，让她彻底安静下来，沉沉睡去。然后照例是洗澡清洁，再用轻柔的手法，将那些过分激烈的动作，在朱莎身上所造成的痕迹尽量抹除，剩下的一点，朱莎自然会脑补，她睡觉的时候做了什么梦啊，自己会摸自己啊，也会留下类似的痕迹。

　　忙完了这一切，李海看了一眼在床上甜甜睡着的朱莎，伸了伸有些酸软的腰，颇有“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慨然之态——你忒么还敢再欠打一点么！敢么敢么！

　　给凯瑟琳发了个邮件，将今晚的“治疗情况”大致讲述一遍，方便凯瑟琳继续分析朱莎的病情，李海一边自己开车，一边想着：“看样子，和伊丽莎白的摊牌要抓紧了，不光是为了生意，为了在整个之江的布局，也为了让凯瑟琳能尽快在之江开业，方便朱莎的治疗。否则的话，虽然过程非常令人愉悦，可是总是用这样的方式和朱莎发生关系，并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好事吧？这不是成了彻头彻尾的猥琐男了嘛！大丈夫有所不为啊，治病那是没办法，可也不能把治病当成是自己享受的理由——”

　　车子很快开到基金会的楼下，李海看了看手表，都快五点钟，这一场激战真是耗时良久！也亏得是他这样的体格，换个男人还不直接被朱莎榨干了？想不到外表冷艳矜持的朱莎，真正放开了会这么疯呢。

　　这种时间，回去家里的话，老爹搞不好都起来做早餐了。李海自然没办法洗澡换衣服掩饰痕迹什么的，况且做了“爬墙上女人床”这种事，他也心虚着呢，不敢面对老爹的眼神，当然就只能回到基金会来睡觉了，现在他觉得，这样子在公司装修出一间卧室来，真是天才的主意。

　　然后，他推开黑漆漆的房门，解开衣扣，一边坐在床边脱鞋子，可是一坐下，就又跳了起来：“谁？！”床上竟然有人？！

　　李海暗骂自己，竟然如此松懈了，进门的时候都没发现床上有人！看来朱莎这件事，真的分散了他太多精力啊！好在，他马上就不紧张了，因为已经分辨出来，在他床上躺着，睡得迷迷糊糊的，正是朱贵樱。

　　对于这位妖精，他自然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朱贵樱好端端的大别墅不住，怎么跑到自己的卧室来睡觉？他上去摸了摸朱贵樱的额头，发现她并没有生病什么的，然后手就被朱贵樱柔滑的手按住了，只听在黑暗中，朱贵樱慵懒无比地用鼻音问：“你来了？疯到现在啊——洗过澡没有？不洗澡不许上床来，更不许碰我，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李海一个汗，女人真是危险的生物，这种昏沉的状态，朱贵樱都能闻到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随即，李海的心中一惊，要是她闻出来，这味道是属于朱莎的，该怎么办？这俩美女律师，彼此之间可是一直看不对眼的！

　　不行，趁着朱贵樱还迷糊着，不能加深她的印象，否则她就算现在没辨认出来，只要凭着这个印象，白天再见到朱莎，就很容易拆穿了。倒不是李海真的有多忌惮朱贵樱，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朱莎现在的状态，见不得光！一旦被朱贵樱拆穿了俩人的关系，她无法接受现实，精分就在眼前了！

　　于是李海赶紧应付了两声，就冲进浴室去，把自己好好洗刷了一回，顺便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丢进洗衣机里去洗了，反正这里什么电器都齐全，换洗衣服也有。等到他再度跳上床，朱贵樱轻盈地翻了个身，拱到他怀里，好像一只猫儿一样，舒服地哼哼着：“不许骚扰我，乖乖睡觉啊，哪怕你那神秘情人不能满足你，也不许你吃完了她再来吃我——”

　　那你好好的跑到这里来睡觉干嘛？！李海无奈地翻白眼，不过他也确实累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所以，他也不知道，朱贵樱趴在他的胸口，大眼睛在黎明前的黑夜中闪闪发亮：“李海，你真当我闻不出，你身上的味道属于谁吗？那可是我当年一个宿舍的好朋友啊！话说，要不是为了确定这一点，我又何必在这里等你一晚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