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尴尬的庆功

　　当然，李海也就是这么想想而已，目前以他的处境来说，正事多得很，需要考虑对付的人也多得很，象陈江原这种小角色，都不值得他多花时间和精力来对付，何况只是简单地收点利息？如果陈江原真的惹到他了，也顶多是吩咐手下人去招呼招呼就完事了。这就好比有个笑话，说比尔·盖茨在路上看到一百美元，绝对不会弯腰去捡，因为这段时间他的损失会远大于一百美元，真正的一秒钟几十万上下。

　　笑话只是笑话，重点在于它说明的道理，到了一定层次以后，对于下面的矛盾，看法就不一样了。所以，当陈江原心怀忐忑，不知道李海会怎么对付他的时候，却发现李海很淡定地转身而去，简直就拿他当空气一样。令陈江原自己都奇怪的是，对此他心里的反应居然是大大松了一口气，而不是因为受到了李海的无视，而愤怒。

　　庭审时间挺长，不过法院的办公时间限制在那里摆着，所以现在才五点不到，吃饭是略嫌早了些，一行人到了至尊豪庭大酒店以后，就在豪华的包厢里喝茶聊天。

　　李海很快发现自己没什么合适的聊天对象，赵诗倩拉着谭蕊在那窃窃私语，谭蕊的父母和他谈不到一起去，两个哈哈打过就没话说了，于是只剩下他和朱莎两个。

　　朱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紧张的手心都在出汗，还使劲把自己的手夹在双腿中间，避免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摩擦，表面上却还能保持镇静。

　　殊不知，这姿势恰好等于是她用双臂夹住了自己的胸部，把原本就丰满的双峰更加强调出来，幸好现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厚实，否则要是在夏季，李海这会就可以欣赏到世上最深的沟之一了——从心理意义上来说，掉进女人这道沟的男人，比掉进什么山沟海沟而送命的，不晓得多到哪里去，所以这真的是世上最深的沟之一，不用怀疑！

　　饶是如此，一件杏黄色的紧身毛衣，还是充分凸出了朱莎傲人的身体曲线。李海是个正常的男人，朱莎又是他向来欣赏的美女老师，如此美景当前他怎能错过？免不了就要多看几眼。

　　这一看不要紧，朱莎更加紧张了，双腿把手臂夹的更紧，于是双峰更加凸出，于是李海更加赏心悦目，于是朱莎更紧张——形成了这样一个要命的死循环！而李海呢，却只觉得朱莎状态有些不大好，说话心不在焉的。

　　朱莎只想落荒而逃，可是想到自己的医生，已经回国的凯瑟琳给自己的建议，她又想要坚持一下。按照凯瑟琳开出的药方，朱莎要想克服李海对她造成的心理阴影，就必须要和李海多接触，实现关系正常化，尤其是在公共场合，很少私密空间下的交往，一定要坚持住！

　　结果，这一坚持不要紧，因为俩人的交谈一直持续到了上菜的时候，于是自然而然地，朱莎就和李海坐在了一起！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朱莎差点崩溃了！因为，坐在一起吃饭，和面对面说话，这姿势是不一样的，吃饭的时候，你总不能还把双手夹在腿中间吧？也就是说，当李海就坐在她身边，跟她频频交谈，或者举杯欢饮的时候，朱莎的双腿将处于自由状态，而夹腿综合症的效果，势必能够自由发挥！

　　——这真是要命的状况！更要命的是，从心理上说，朱莎的双腿一旦放进桌布和餐布下面，李海的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她就会感到失去了控制的必要，恰如一些人回到家，就想脱得光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感到无拘无束一样。

　　现在，她真的想逃了！正在想着有什么借口的时候，李海接了个电话，说了两句，就倾过身子来问朱莎：“莎莎姐，贵樱姐问我们在哪吃饭，她也想过来蹭饭，你看？”

　　朱莎正心慌意乱想落跑呢，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什么？你请客，你决定就是了。”话一出口，看到李海在那边同意了，她才发现，原来朱贵樱要来一起吃饭了！这下她进退两难了，这个时候说要走，倒好像她和朱贵樱有多不共戴天的矛盾似的，好好吃着饭，一听说朱贵樱要来，她就跑路，这不是给李海出难题，显得自己心胸狭窄么？

　　这一犹豫，十几分钟以后，朱贵樱就到了，然后朱莎发现，自己彻底没法走了，当着朱贵樱的面，就好像自己不管怎么找借口，都会被她看出毛病来似的，只能死撑到底！可是，越来越湿的双腿之间，告诉她，坚持不了多久了啊！

　　朱莎至少有一点想得不错，朱贵樱确实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之一，甚至包括她不可告人的心理问题，朱贵樱也了如指掌，毕竟在大学里一起住过宿舍的，那时候俩人的感情又很好，什么秘密会不知道？她和朱莎一左一右，夹着李海坐着，侧过头就可以看到朱莎的表情，几分钟以后，她就发现问题了，朱莎并没有喝多少酒，脸却红得很快，呼吸也稍显急促。

　　朱贵樱顿时生了疑心，只是一开始还没往夹腿综合症这方面去想。席上的主要话题，依然是今天的庭审过程，由于朱莎和赵诗倩被驱逐出场了，当时在庭上目睹全程的法律人士，只剩下李海一个，所以李海就负责向朱贵樱讲述庭审经过，重点自然是谭蕊的惊艳表现。听见李海不断地夸奖自己，谭蕊脸红红的，兴奋极了，赵诗倩则一个劲地冲李海翻白眼，要不是碍着谭蕊的父母还在这坐着，她定要跳起来，阻止李海继续向谭蕊这个小萝莉施加影响。

　　朱贵樱听了也是连声赞叹，端起杯子来向谭蕊表示祝贺，并道：“好好读书，将来上了之江大学法律系的话，我来带你实习。”

　　谭蕊本来很高兴，听见这话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和赵诗倩要好，赵诗倩是跟朱莎的，因此谭蕊也和朱莎提过了，将来如果考上之江大学的法律系，也要和赵诗倩一样，跟着朱莎实习的。现在斜刺里杀出这么一号来，叫她怎么回答？

　　虽然谭蕊是个大孩子，可是也不是没一点心思的，她当然可以敷衍一下，这也是社交的一部分，反正好几年以后的事呢。可是，她却不想这样敷衍朱贵樱，原因很简单，别看朱莎和朱贵樱都是美女，都是大律师，可俩人的风格相差太多了！朱莎一看就是那种高雅冷艳，很有知性的女性，对于谭蕊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简直令人着迷；而朱贵樱呢，一副烟视媚行艳光照人的模样，男人看了会神魂颠倒，女人见了却会本能地如临大敌，谭蕊看到她坐在李海旁边的样子就倒胃口，哪里还会敷衍她！

　　——所谓女人的直觉，就是这么灵光，哪怕朱贵樱表现的足够自然，谭蕊还是觉得她和李海有问题，当然这责任肯定都在朱贵樱的身上。

　　“呵呵，不好意思啊朱贵樱律师，我已经答应朱莎老师，将来要跟着她实习的，只能说抱歉咯，呵呵！”

　　谭蕊这么一说，不光是朱贵樱下不了台，李海也听出不对劲来，你好端端的，拒绝就拒绝吧，呵呵是什么意思？这年月，呵呵可不是什么好话，基本上等同于“你个傻逼我懒得跟你多说”。而且谭蕊还呵呵了两下，这明显是故意的！

　　朱贵樱很难得地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反应，然后她就把这笔账算到朱莎头上去了，道理很简单，这小妹妹和自己交往很少，包括之前的案件准备工作，也主要是朱莎那边和她沟通，自己肯定没有得罪她的地方，小姑娘好端端的给自己难看有什么意思？肯定是朱莎背地里给自己上眼药了，所以这小姑娘先入为主。

　　无凭无据的，朱贵樱也不好发作，幸好这时候当父母的出来转圜，一面教训谭蕊，一面给朱贵樱赔礼，朱贵樱就坡下驴，说了几句客套话，这一段就算揭过去了。放下酒杯，朱贵樱就狠狠瞪了朱莎一眼，心说我要是不让李海占了你的大便宜，我就跟你姓！——当然还是姓朱，朱贵樱可是不吃亏的性子。

　　李海就算神通广大，对于这种女人心计还是一窍不通，事实上他平时看到那些电视上，或者网络上的什么宫斗啊宅斗啊的小说和电视剧，评价就俩字——蛋疼！真正有矛盾，实力碾压过去就完事了，斗什么斗？他根本就理解不了，在这方面女人们的想法，这也是男人的通病。

　　这回他担心的，还是昨晚加班到最后，朱贵樱和朱莎之间的诡异一幕，到现在还没闹清楚那是怎么回事呢，为啥朱贵樱会在朱莎面前那么失态？要不是他和朱贵樱已经有了关系，他都要怀疑俩人是不是有蕾丝边的关系了！

　　这会儿上了饭桌，和谐饭桌就是他最关心的大事，看到朱贵樱在谭蕊那里遭了白眼，他也不好说谭蕊什么，只能尽力安慰朱贵樱，夹菜啊斟酒啊，说几个笑话啊，好歹把局面维持住。好在朱贵樱也是出挑的玲珑人物，很快恢复状态，口角生风魅力四射，哪怕谭蕊看她越发不顺眼，却也不好发作。

　　朱莎却是越来越难过了！桌子很大，七个人围坐，椅子间的空隙很大，她和李海之间，大约有一米四五的距离——至尊大酒店么，桌子这么大是正常的，这包厢哪怕二十人吃饭，都能容得下。

　　可问题是，距离大也未必是好事，正因为觉得李海看不到她腿部的动作，朱莎的双腿不知不觉中就越夹越紧，等到她惊觉的时候，甚至已经象扭股糖似的绞在一起，右腿已经把左腿缠了个圈，这正是夹腿综合症全面开动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