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策划腐蚀

　　朱贵樱的客串刑侦之旅，并没有在洗手间就结束。等她出来的时候，朱莎已经走了，朱贵樱转身坐到朱莎刚才坐的位子上，顺便用手摸了摸。冬天么，虽然房间里开着空调，家具的温度和人体相差还是有点大的，所以刚刚朱莎臀部的位置，温度比周边都要来得高。但在这一圈相对高温的地带当中，朱贵樱却摸出了一块相对比较凉的，还有点湿湿。

　　朱贵樱无声而得意地笑了起来，她的猜测又一次得到了证实，朱莎刚才湿了，在李海的面前！也庆幸她及时冲进来，否则这天气，沙发又是真皮的材质不吸水，朱莎随手擦过之后，只要一会功夫，水分就会蒸发掉，摸也摸不出来了。

　　冷不防，李海问道：“贵樱姐，你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说来听听？”

　　朱贵樱啊了一声，看看李海，却不想说出来。现在就告诉李海？朱贵樱才没那么傻呢，一来不知道朱莎和李海之间到底走到了哪一步，捕风捉影倒显得自己是在吃飞醋；二来么，她更想看到的，却是朱莎这个仙女下凡，和她自己的男学生纠缠不清的场面。现在就说出来，那还有什么可玩的？不说！

　　“高兴啊，看你这样子，和朱莎谈妥了吧？哎呀，以后我可轻松多了，你可要好好留住朱莎哦，她很能干的！”说罢，哼着小曲走了出去，临走还不忘丢给李海一个媚眼。李海懵懵懂懂，俩人不是有心结的吗？可为啥朱贵樱看上去是真的很高兴呢？搞不懂，女人心海底针啊！

　　摇头无语，李海看了看日程，觉得下午没什么事了，自己也该着手考虑基金会的内部整合问题。以前是地位不明，他所做的大概就是个泥瓦匠，这里糊糊那里补补。现在这摊子完全交到他手上，那就不能这么搞了，起码一个简洁高效的核心管理机构，必须建立起来，这样才能管理好下面那许多会员单位和庞大的资产。

　　首先就是在基金会的法律关系上，令李海很头疼。从法律上来说，目前基金会的财产分为三种，第一种大约三百亿不到，是以前伍豪名下的财产，全都捐出来成立了这个基金，这是直接全权管理的，实际上，这应该是当初部队经商的产物，因此程老那边一句话，伍豪二话不说就交出来了；第二种则是原先跟着伍豪混的那些人，他们的企业属于自身掌控，不过伍豪多半持有股份的大头，并且是属于伍豪的经济链条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此联系也很紧密，李海当初一上任，通过钱神神通进行协调和平衡的，大多属于这一类，加起来掌控的资产，大约是在五百亿以上。

　　剩下就属于外围了，情况相对复杂，有的是利用基金会的保护伞，有的是想要在基金会经济体系的周围混饭吃，还有的属于历史遗留问题，稀里糊涂包进来了，这些加起来不到二百亿，和前两类一道，组成了上千亿的基金会资产。

　　多吗？听上去挺多的，但其实不多，因为这里算的不是产权所有的资产，而是能够影响和调动的资产。事实上，国外的财团在衡量其实力时，也是用这种算法。产权已经不能说明问题了，在现在的经济体系中，产业链条和行业标准，加上交叉持股控股，所能影响到的经济体系，才是真正的实力所在。

　　在西方，一个核心资产过百亿的集团，它可能影响到的经济总量，可以高达数千亿美元，李海的基金会，在这方面还属于不入流呢，当然这也是和国家的经济发展历程有关，要知道就在二十年前，企业的产权还是个令中枢都无比头大的难题。

　　好吧，法律关系还是相对简单的问题，毕竟没有掣肘的情况下，慢慢梳理就是了。最令李海头疼的，是基金会的外部环境。到现在，基金会还是没有脱出伍豪时代的烙印，对外总给人一种见不得光的组织的印象，以至于很多官员一碰到基金会有关的事情，要么是敬而远之，要么就是伸手捞钱。李海也知道这是国情的一部分，做生意免不了要和行政官员们打交道，不过也不用都采取这种模式吧？自己可不是要做个“唐·李海”啊！

　　看来，扶持自己的官员，改变公关形象，这是必须要做的了。如果是正常的进度，要在这两项上取得突破，至少也要花上十年八年，要是急功近利的话，弄不好就会出大乱子，比如买通官员，制造保护伞之类。

　　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指示，但是从赵老二的谈话中，李海可以确定，他对自己这方面是有所担心的。也可以理解，这么庞大的一个经济组织，却不是政府所能管辖的，这在国内的体制下，绝无仅有！以往有些类似的例子，最后都被打成了类似“涉黑”团伙的性质，灰飞烟灭了。而李海这块试验田，其中一个重要的目标，也就是想看看，是否能够在政府和经济资源之间，构建起新的关系来，不要在“政府什么都管”和“政府什么都不管”之间摇摆。

　　“幸好我有神通啊！”李海在纸上，关于和政府的关系一项下面，写上了四个大字“钱能通神”！这说的可不是什么花钱买通官员，而是司法局的张凡处长，给李海带来的第四门神通。在这神通之下，但凡是有人脑子里一半以上的神魂，已经被钱神神力侵蚀了，那么就可以逐步用神力，扩大对其神魂的侵蚀作用，直到将其变为彻头彻尾的拜金教徒。

　　这世上，还有比虔诚的教徒，更值得信任的吗？李海在那四个字上圈了一个大大的圈，心情极好，用不了多久，之江上下对于基金会的态度就要有个极大的飞跃，自己将会成为这片地面上真正的无冕之王！只可惜啊，这是一种无法复制的模式，试验田的效果恐怕不会多好。

　　他决定，近期的一个工作重点，就是要用这门“钱能通神”的神通，来好好的“腐蚀”一下地方官员，先从政法机关开始吧。可是，具体要怎么操作呢？因为这门神通所能起作用的对象，是那些神魂过半被钱神神力侵蚀的人，而在官员之中，越是到高层，对于权力的信仰就越高，钱神的影响力则迅速减弱，也就是说，李海的腐蚀对象，以下层官员为主，或许还有一部分，是那些即将到点下台的官员，那可是肆无忌惮，只想着捞钱的。

　　他来到大富豪夜总会，这时候才中午，夜总会开门打扫卫生呢，没什么客人，李海径自上楼，把杨四从被窝里拽起来，丢给他一杯浓茶，等了两分钟之后，看杨四的眼睛有焦点了，才把自己的思虑和他说了一回。

　　杨四一听，原来是这档子事！李海找他商量，也是有道理的，原本杨四就是负责这方面，只是效果一般般，伍豪死了以后，基金会上面虽然还是有程家的照应，下面却断了线，进展很慢。

　　听说李海已经正式全面接管了基金会，杨四来了精神，爬起来刷牙洗脸，然后叫下面人送早餐（午餐？）上来，一面道：“只要肯砸钱，一开始问题不大，不过这样跑出来的关系，很不牢靠。一来，这帮当官的都是见风使舵，拿钱的时候什么都好说，真要他们做事了，一个个还是想着自己的位子；二来这种做法太张扬，以往几个大案子，全都是这个路数，砸钱砸女人，拉拢官员下水，导致现在上层对这种模式非常警惕，弄不好换个新的大员上来，就要大清洗，连带着咱们也就成了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所以豪哥在的时候，都是比较低调，没有在这些基层官员身上下多少功夫。”

　　李海笑，这对于自己来说，都不是问题啊！用神力，根本一点贿赂收买的痕迹都不会留下，上头就算要查，怎么查？至于那些官员的立场不稳定，一旦成了信徒之后，再没有比他们更加坚定的了，丢官罢职也不会转变信仰的，拜金至高啊！

　　但，真正的问题在于，他要怎么却和这些官员一个个接触呢？到目前为止，不管是“财迷心窍”还是“钱能通神”，都只局限在目视和身体接触的途径才能实施（听上去好像某种病毒的传播途径）。且不说别的，光是之江市各级官员的数量，就是个巨大的障碍了，李海就算是每天都请吃饭，每桌十个人，午饭晚饭全开，也不过二十个人，而之江值得买通的大小官员至少有两万人！

　　一千天，三年，每天就这么吃饭，应酬？李海一想到这前景，就不寒而栗，这是人过的日子吗？这更不是神使过的日子啊！

　　杨四也被李海惊到了：“你坚持要亲自和这些当官的打交道？那个，不是我小看你啊，你真不是这块料。跟当官的在一块，甭管是多大，你都得做好准备，这帮人最喜欢摆架子，显官威，就你这脾气，你能受得了？再说，这人也太多了一点！”

　　显官威，摆架子？这方面李海倒不怕，当初陈雅清如何，还不是被他的权神光环一开，直接镇到，丝毫不敢再炸刺。如今钱神已经是五通神圆满的境界，对于神力的掌控也强了许多，李海不再害怕出现上次那样，权神神力再度失控的情景。（也许吧？）

　　看到李海坚持，杨四只好帮着他出主意：“如果仅仅是数量上，这方面你倒不必太担心。大部分的官员，也就是秉承上命行事而已，我们不需要他们知道太多，我的建议是，集中在政法机关，正处级和正科级这个档次，再下面的小公务员，就任凭咱们下面那些老大们去搞定，逢年过节给点烟酒之类的好处完事。再往上呢，到了厅级就太显眼了，须得小心谨慎，不能让外人看得太明显，搞定一个都很不容易。就好像你，当初和魏刚唐威俩人，都碰过了，当时他们也都服软了，可是到现在，咱们在这块也没打开局面。”

　　有杨四的谋划，李海眼前的路线就清晰了许多。而且，他更有一桩巨大的优势，司法局的副局长张凡，已经成了他的信徒，这可是铁杆，为了他心目中的神，连性命都可以付出的！有这个带路党在，自己“腐蚀”本地干部的大事业，应该可以顺利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