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精神之法

　　鸠摩智这种人，天资聪颖，想要彻底将其降服。

　　唯有以碾压的实力，让他彻底认清楚二者武功上的差距。

　　原著之中，鸠摩智能在中原武林兴风作浪，根本底气则源自于他闭关精修九年而成的火焰刀，不然换做旁人，定难抵挡天龙寺五大高僧各修一脉剑气的“六脉神剑”！

　　而眼下的鸠摩智，则彻底败得心服口服。

　　“大师的火焰刀亦然不俗，倘若假以时日未必会逊色于大理段家的‘六脉神剑’。”

　　见到鸠摩智自认甘拜下风，慕容复微微一笑道。

　　凭心而论，这位吐蕃的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若非被藏边传承所局限，以他的天资来说，成就还会更高一些。

　　败在他手中，也并非战之罪！

　　而是源于积蓄不足，且不提身负姑苏慕容氏与逍遥派两大武学传承，又背负虚空石门可以沟通诸天武学。

　　本身上就占据极大优势，所以固然胜了，慕容复心中也是无悲无喜。

　　“慕容公子……”

　　慕容复微微躬身当做还礼。

　　不过令鸠摩智有所意外的是，那个叫做钟灵的小丫头也跟了过来，而慕容复对此却毫无意见，任凭她跟在二人身后。

　　不等他心中想法消退，便见不远处书架则藏有书册，上面写有：“九阴九阳”，尚缺“九阴上册”。

　　想明白了这个关节，鸠摩智叹了口气，双掌合十道。

　　而这门功夫居然敢叫做九阴九阳，想必其中所学必然不虚。

　　而接下来慕容复也对线早前的约定，将他带往了姑苏慕容氏对外人的禁地“还施水阁”。

　　听到这里，钟灵不禁吐了吐舌头。

　　鸠摩智功力深厚，慕容复二人间的对话，自然传进了他的耳中。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慕容复终于停在一座阁楼外。

　　鸠摩智博学多闻，知晓九字在中原文化中寓意，代表至阳的虚数、极数，常表示无限的意思……

　　似是想起了什么，慕容复又开口叮嘱道：“不过你眼下修为尚浅，只能待在一楼，绝不能踏上二楼！”

　　不同于一楼书架上满满的藏书，二楼的书架却显得有些空落落，鸠摩智放眼望去，只见书架上一個标签上写着“逍遥派”尚缺“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

　　二十年后，恐怕这位慕容公子亦然是中原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至于那“手挥五弦”的妙法，令他更是暗暗称赞。

　　“公子胸襟宽广，小僧不如也！”

　　果然待他打开九阴下册，里面记载的武功令他眼前一亮，其中上面的掌爪功法的确堪称不凡，哪怕是以他的眼光也不得不称赞一声。

　　一旁的钟灵见到二人分出胜负，一直悬着的心也可以终于放了下来。

　　“大师客气了！”

　　以今日交手来看，纵然他闭关再修炼上二十年，恐怕也远不是这位慕容公子的对手。

　　慕容复含笑道:“此处乃是我们慕容家藏书之地，里面罗列天下武学，小灵儿你既然来了，不妨也进去转转！”

　　有了钟灵的小插曲，鸠摩智心中失落之意逐渐有所消退。

　　“大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其中尤其是“大伏魔拳”，这套拳法阳刚之气最盛，稳实刚猛之气，招数神妙无方，竟丝毫不落于他早前所学的少林武功。

　　只是他贵为吐蕃国师，今日却需要眼前的小姑娘来开口安慰，一时间自是让他哭笑不得。

　　钟灵乖巧点头道：“大哥哥，我知道了！”

　　而钟灵则站在外面，看着眼前的小阁楼好奇道。

　　似是看出鸠摩智目光中的黯淡，钟灵清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喂！大和尚你武功很高呀，起码我看很多人就不如你，所以即便输给大哥哥也不必沮丧！”

　　鸠摩智闻言，自然明白慕容复言语留给了他极大颜面。

　　紧挨着的书架上则标有“丐帮”，尚缺“降龙神掌”与“打狗棍法”。

　　“叨扰了！”

　　另外一个书架尚在则标有“大理段家”，尚缺“六脉神剑”。

　　鸠摩智强忍心中激动，双手合十行礼后，便抢先塌了进去。

　　鸠摩智闻言不由哭笑不得，他自然看得出眼前少女年幼，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级，所以对她说出安慰人的话也并不介意。

　　因此他踏进“还施水阁”后，只在一楼停了片刻功夫，旋即便踏上了二楼。

　　毕竟二十年后，他已垂垂老矣，而这位慕容公子正当壮年，而且他年纪虽轻，但内功修为却远在自己之上。

　　看着眼前空落落的架子，鸠摩智心中不由有些失望，心道莫非这大名鼎鼎的姑苏慕容氏藏书，居然是徒有虚名？

　　另一个标签着写有：“少林寺”，尚缺“易筋经”与“神足经”。

　　鸠摩智抬起头，只见阁楼外高悬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还施水阁”四个大字。

　　慕容复留在外貌，抬手相请道。

　　“罗列天下武学？”

　　“大师，请！”

　　心道这其中所学，这才不负于慕容家藏书。

　　待他目不转睛翻阅完手中“九阴真经”的下册外，很快目光便落在那一本“九阳真经”上，此功经文刚一打开。

　　鸠摩智就被全然吸引了目光，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经文中乃是一门内功心法，只是这门内功心法绝非任何普通内功所能及，甚至比他早年所学根基还要更加精妙不凡。

　　看到此处，鸠摩智当然不愿错过。

　　随着经文翻阅越久，鸠摩智这才发现这门内功乃是当世少见的至阳至刚的功法。

　　少林寺的武功大多便称得上是至刚，但与这门九阳神功比起来，却还是有着难以逾越的差别。

　　看到经文最后，鸠摩智甚至隐隐察觉这门功法若是练至深处，便可从至刚至阳中跳出桎梏，抵达阴阳调和，刚柔并济之境。

　　察觉这门“九阳神功”的精妙之处后，鸠摩智心中喜不自胜，心道这位慕容公子果然信人也，居然将这门堪比少林“易筋经”的镇派神功堂而皇之放置此处，任凭其借阅。

　　就在他喜不自胜，全身心投入进钻研这本“九阳神功”之际，却听传来的钟灵的声音：“不行了，大哥哥，这些鬼画符的东西，看得我头晕！”

　　原来她毕竟年少，纵然一时兴起，但毕竟缺少了耐性与阅历，看的就了只觉一楼上藏书所载武功招式晦涩难懂，直看得她头晕目眩。

　　鸠摩智闻言，不禁轻轻摇头，心道这少女还是天真烂漫，不知这些藏书之珍贵。

　　放眼天下，无论是何门何派的高手，倘若有幸进了此处，只会恨自己少长了一双眼睛，又怎会错失这等良机。

　　慕容复闻言，目光落在钟灵身上微笑道：“既然你看累了，那便出去透透气！”

　　经过楼下小插曲的打扰，鸠摩智也似清醒过来，他手捧一卷小册缓缓下楼而来。

　　他双手的动作轻柔无比，仿佛是在捧着什么珍世稀物一般。

　　“大师可曾挑选好了武功？”

　　见到鸠摩智下楼，慕容复微笑着道。

　　“回禀慕容公子，小僧挑选好了！”

　　话说道此处，鸠摩智小心将这“九阳真经”拿了出来，言语中好似慕容复会拒绝。

　　“原来是这本九阳真经，这本真经乃是一位亦儒、亦道、亦佛的高人所著，大师的眼光的确不错！”

　　慕容复见此，反而并不介意，甚至称赞起了鸠摩智的眼光。

　　鸠摩智听此，这才不由放下心来。

　　“不过此经大师可以庄内随意借阅，但绝不能带离本庄！”

　　慕容复随即又告诫道。

　　听到此处，鸠摩智先是双手合十行礼道：“还请慕容公子放心，小僧既然有缘得窥真经，早已是心满意足，又怎敢将其带离此处呢！”

　　慕容复道：“既然大师已经得知本庄的规矩，在此期间可以安心在本庄小住，至于饮食起居可以吩咐庄内仆下人即可！”

　　鸠摩智闻言，恭敬行礼道：“叨扰了！”

　　如果早前的鸠摩智心中还存有其他念头，但眼下的他早已被慕容复的风范所折服，心道这位慕容公子无论武功人品，都称得上当世一流。

　　反倒是他用心不良，无疑落在了下乘。

　　他本就是自负之人，如此高下对比，自然让他心中难以接受。

　　武功败了暂且不说，倘若连做人风范也不如人，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因为他这个最为喜好颜面。

　　见到慕容复如此待人以诚，他心中难言愧疚，又因此萌生出一丝钦佩来。

　　见到鸠摩智行礼离去，慕容复则是笑而不语。

　　他这还施水阁中的武学藏品，他自然是最为清楚。

　　二楼上的九阴九阳，则是有意放在此处。

　　其一是因为九阴只是残篇，其二九阳固然博大精深，但修炼难度太高。

　　古往今来者，唯一可知练至大成者，也只有一个张无忌。

　　而张无忌能够神功大成，其中运起成分则更多一些。

　　哪怕是觉远大师的修为，距离大功告成不过一步之遥，可最后也因与人剧斗而散功圆寂。

　　慕容复特地将九阳留在此处，倒不是包藏祸心，而是其修炼过程太过，纵然一着不慎经文外泄，也不至于无法收拾。

　　毕竟不同于逍遥派所学，无论是北冥神功，还是小无相功，以及他那尚缺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一旦流传出去，祸害自然无穷。

　　而鸠摩智挑选九阳神功，自然不出乎于他所料。

　　以鸠摩智眼下急功近利的心性，修炼此功难免会走火入魔，到时候他自然又要登门求助，不怕他又心存他念。

　　介于此处，慕容复才放心他进入还施水阁。

　　再者来说，“九阳真经”固然宝贵，却在慕容复眼中未必及得上“六脉神剑”与少林七十二绝技。

　　此后半月间，鸠摩智就待在燕子坞内潜心钻研经文。

　　其中遇到不少晦涩难懂之处，他还是特地前来求教慕容复。

　　毕竟在他眼中，慕容复待人之诚，天下少有，开口向对方求教，他一是钦佩，二是足够信赖。

　　而在二人武学互相交流之下，鸠摩智这才发现慕容复博学多才，武学见地既新颖又暗含世间至理，反而让他对慕容复更加钦佩。

　　或许是出于投桃报李的心态，鸠摩智更是将自身所学逐一相授，其中就有他引以为傲的“火焰刀”，与吐蕃密宗习自天竺的独特精神法门。

　　其中“火焰刀”还好，毕竟它的武学至理与一阳指、“六脉神剑”并无太大差别，无非是真气外放的法门稍有区别。

　　其中反而是鸠摩智极少显露的精神法门，让慕容复受益匪浅。

　　他行走诸天万界，亦曾获取不少精神法门，其一便源自“九阴真经”中的移魂大法，其二便是源自西域魔教的“勾魂摄心大法”。

　　但这门精神法门，却与鸠摩智所传的精神法门大为不同。

　　须知吐蕃密教之中最重心灵修持，密教高僧修炼心灵，开启宿慧神轮，活佛转世之说经久不息。

　　与鸠摩智交流武学之际，获取密教独有精神法门后，慕容复便潜心静修，短短数日间，便自觉眉心祖窍好似受到触动。

　　须知这眉心祖窍之真意在于祖字，人一身之神所系，认之为祖是也。

　　而道家也有修炼祖窍要穴的方法，不过不同于气海丹田之大穴，人之祖窍修炼不仅艰难，而且凶险，稍有不慎，便会痴呆疯傻。

　　因而在修炼祖窍要穴上，慕容复一直极为谨慎。

　　如今慕容复借鉴吐蕃密教的精神法门，却开始隐隐触动祖窍，实在是让慕容复颇为惊喜。

　　须知他这一身武功，无论武功招式，还是功力深厚，都可以称得上当世无双。

　　唯独这精神之法，却不得其法。

　　而诸天万界，不乏有精修精神法门的高手，比如黄易世界宗师高手等，亦如大唐双龙传中的三大宗师。

　　“散人”宁道奇、“武尊”毕玄、“弈剑大师”傅采林三人等，他们三人虽然尚未踏入破碎虚空之关，但他们精神修为已达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匪夷所思之境。

　　至于那些已经足以破碎虚空的高手，已到了以眼杀人的无上境界。

　　至于其中更精通于精神法门的高手，比如八师巴所修炼的“变天击地大法”，已达到了匪夷所思之境。

　　他与传鹰精神相交，二人在双方构成的精神世界里，二人共同经历无数轮换，在这些轮回中两人曾经是夫妻，是兄弟，是仇人，是父子，也是师徒。

　　二人也因此携手勘破破碎虚空之秘，彼此反而成为了对方最熟悉彼此的人。

　　而眼下有了鸠摩智毫不保留相授的吐蕃密教精神法门，竟让慕容复得了意外惊喜，让他一只脚真正踏进了精神法门的入门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