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来自部落的支持
一天一夜，七十公里。
伊凡·鲁伊斯抱着怀中的女人，穿过了圣迭戈的街道、荒野、乡村，回到了部落。
这一路上，看到他的人很多，但是敢来打扰他的人，却没有几个。
这个男人身上有着非常浓郁的血腥味，甚至于已经透过空气，传递到了周围人的身上。
普通人恨不得远离，那些边境狂人、犯罪分子或者帮派成员，也不想骤然招惹一个凶徒。
就连一直吊在他的身后，圣迭戈警察局的警员和FBI的探员们，也都很怂地远远望着，却并没有过去的意思。
他们是看过监控的，明确地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憔悴的男人身上，到底藏着多么恐怖的力量。
他们才不会过去犯傻，一个月就几千美金，拼什么命啊？
因此，看到名为部落，实则为赌场的印第安自留地的大门打开，他们也都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长官，现在我们怎么办？”有警察望着伊凡消失的背影，好奇的问道。
他的旁边，还在抽烟的警探掐灭了烟头，“给局长报告，顺便警告一下这里的那些黑帮……他们如果不想自己的赌场也变成地狱的话，最近最好安分一点！”
“是，长官！”众人回答。
但他们的车并没有撤去，而是就停在这附近，倒是和周围那些站岗的警察别无二致。
……
印第安自留地，一种在美国白人看来，属于是“恩赐”的特殊地方。
因为《印第安博彩管理法》的出台，以及印第安人对于自留地的自治权，让这里成为了美国的法外之地。
也是因为这样，很多大资本或者帮派，会和这里的印第安部落合作，开设赌场，从而做到提振经济、增加创业、减少犯罪率之类的事情。
当然了，伊凡知道这些都是托词，事实上，他们的部落又能挣到多少钱？
大部分的钱，都进了那些大型的黑帮或者大资本家手里，他们不过是有了一些微薄的收入而已。
但他们的部落稍微好一点，这些年，所有的安保设施和大部分的赌场工作，都变成了部落的自选工作，也让他们的日子好了不少。
“伊凡？你终于回来了！”随着大门的打开，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看到了来人的脸，终于松了一口气。
现在是深夜，如果这个点过来赌场的，他们都需要小心。
但是看到好兄弟过来，他还是很开心的，“听说你和他们一起去圣迭戈了，怎么样？有没有给莱拉买点好东西？”
“我跟你说，有莱拉这样的好女孩当你的妻子，那简直就是卡门普斯神王的恩赐……”
大门被推开，然后他说不出话来了。
一张干净的脸下面，是几乎被染黑了的身体，以及一个浑身是血的尸体。
尸体的脸很完整，素净但惨白，身体却能看得出来，全是破洞和伤痕。
这张脸，不就是莱拉·温诺娜吗？
看到这一幕的守卫脸都黑了，“这个枪眼……是谁！是谁做的？是谁，敢于在圣迭戈的区域里，对我们的人下手！”
“走，我带你去找长老！”守卫拉着他就要离开，“长老一定会让他们付出足够的代价！”
但是他却并没有拉动伊凡，甚至于没有晃动哪怕一下。
“霍尔，不用了！”伊凡沙哑着嗓子说道，“我已经把他们都杀了！”
他把怀里的女人单手抱着，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了一个袋子。
霍尔接过袋子，看到了里面的牙——在没有办法带走战利品和战绩的时候，牙齿与耳朵，能够证明天神战士杀死的人数。
几十枚密密麻麻的牙齿，让霍尔瞳孔皱缩！
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这个很是老实的朋友，到底因为什么，而做出了这样的举动，“你……你把他们都杀了？”
“嗯！”伊凡点头，“带我去找长老吧，我需要告诉他一些事情！”
两人往前走，身后的印第安保安重新关上了门，他们望着伊凡的背影，有深思有惊讶，却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赌场后面的一栋木屋里，在这个非常现代化的保留地上，这栋木屋却保留着浓郁的印第安文化特色！
而这，就是部落长老、祭司卡尔（Carl）的住所。
身为玛雅一族在北方的后裔，卡尔是一个恪守古礼的中年男人，即便很多人为了在阿美莉卡生活都给自己改了名字，但卡尔没改。
他也是这个部落真正的统治者，在十几年的时间里，完成了部落的统合与管理，并且从那些帮派和公司手中，抢夺了一部分的赌场管理权。
也正是因为他的强势和强大，整个部落的所有人，都无比尊重他。
但即便是这样的人，在看到抱着莱拉走进来的伊凡时，也显得有些错愕。
更加错愕的，是在他听到了伊凡所诉说的、关于自己的经历之后。
一旁的霍尔在听到这些故事的时候，人都傻了，“这……祭神柯卡塔？我……我平时最不怎么尊重的事情就是祭祀了……”
为了让他们更快地相信，伊凡放下莱拉的尸体，然后拿起了房间里的一根鹿角——这是卡尔的珍宝，当年他年轻时打猎的杰作。
但下一秒，他就不在乎这根鹿角了，因为伊凡直接用手，把鹿角搓成了粉末！
这种近乎于超越人类的力量，让卡尔直接宕机了几秒，这几秒似乎让伊凡觉得还不够，他又拿起来墙上的猎枪。
然后，他举着猎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又是毫不犹豫的一枪！
“嘭！”枪声让所有人惊惧，也让房间外面，传来了许多的脚步声。
但是卡尔和霍尔能够看到，伊凡毫发无伤，他的脚下，是猎枪断裂的弹丸。
看到这一幕后，卡尔不再犹豫，“霍尔，封闭赌场，把所有不是我们部落的人，全部驱逐！”
“长老，这会让那些客人不满的……”霍尔说道。
“不满又怎么样？”卡尔转过头，脸上满是狰狞和野心，“不满又能怎么样？他们能把我们再屠杀一回吗？”
听到这句话，霍尔不说话了，点头离开。
卡尔说得对，印第安人就算是把这些白人、黑人都打一顿，在这个“正确”入脑的国度里，也不会出事。
毕竟，他们占据着这个大陆的最高法理，只要阿美莉卡还要在这个大陆存在下去，就动不了他们！
况且……
卡尔望着伊凡，“你是柯卡塔的战士？那位祭司与战争、破坏与残忍之神？”
“对！”伊凡说道，“长老，我希望能将莱拉放在族地，神灵答应我的，莱拉的灵魂不会放入死亡之国，她的尸体不会腐朽，我想……救她！”
望着这个女人的尸体，卡尔点了点头，他确实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臭味，就好像女人不是死了，而是睡着了一样。
“我答应你，既然是神之意志，我们自当遵从！我会亲手把她放进去，并祭祀！”这个部落的长老望向新任的天神战士，“那么伊凡，你说我们再度祭祀祂，会得到回复吗？”
伊凡毫不犹豫的点头，“会的！我是祂的战士，也是祂的祭司！祂一定会回复我们的祭祀！”
他能够感觉到，柯卡塔虽然不怎么在乎他，但对于信仰不可能不在意。
伊凡摩擦了一下手里的手镯，上面隐隐放出了淡淡的毫光，似乎是在支持他们。
“那就够了！”望着这一幕，卡尔大声地说道，踏步走出门去，对着门口的人说道，“通知部落的所有人，回归部落！通知整个阿帕奇族的所有人，在我们这里汇聚！”
“我要……重启祭祀，我要……再祭玛雅诸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