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发酵
五个小时之后，维斯普奇镇教堂。
十几辆车直接停在路边，压在镇子的草坪上，却没有任何人有异议。
因为就在教堂里，有着一群能让整个加州都颤抖三分的人。
洛城FBI的分局长、洛城警察局局长、洛城市长、圣迭戈市长、圣迭戈警察局局长、加州副州长……这些任何一个都不可能出现在小镇的人，全都来了！
要不是事发突然，说不定连人在国外的州长，都要坐飞机回来。
这样的阵容，让主持这场会议的弗兰茨警长以及加奥探员，显得无比紧张。
不过，安格斯神父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和众人不太相同。
他的面前，放着一根黯淡了很多的羽毛，但是上面所散发的幽光，依然无比的醒目。
就在刚刚，安格斯通过手里的十字架，完成了对于马丁的收拢，羽毛也重新回到了他手里。
“呼……”弗兰茨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介绍道：“前天晚上，我们所有在镇中心的居民，都做了噩梦……”
他把两天的故事说完，最终说道，“而让马丁变异的羽毛，就是安格斯神父面前那个，魔神拉默的黑羽！”
众人都望向了那根足足有安格斯神父手臂长的羽毛，脸上的神情不一而足。
而在他们的面前，一个被竖起了的投影上，投放出了加奥和奥斯丁两位探员的记录仪画面。
上面能够看到，那个现在躺在小镇医院里昏迷不醒的马丁·德拉索，到底爆发出了什么样的力量。
“我们打空了两个弹夹，没有击破那些羽毛，”加奥说道，“而他发射的羽毛，却让我们藏身的石块，被击碎了很多！”
他调出了事后拍的那块石头碎片，上面的裂纹和碎石，令人惊诧。
这样的场景，让刚刚到场的众多大人物们，都看得心惊肉跳。
这让他们的世界观也发生了偏移，他们的目光不由得开始了转向，转到了一旁的中年神父身上。
安格斯依然穿着黑色的袍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尊敬的安格斯神父……”最终，还是由地位最低的圣迭戈警察局局长开口了，“您的意见呢？”
如果在场没有超凡，他们估计应该已经开始瓜分这个羽毛了。
但是现在，在场的唯一超凡，就是眼前的安格斯神父。
他是安抚马丁·德拉索的人，也是这根羽毛的真正所有者，他们可以不在乎一个普通的身份，但是他们不能不在乎一个真正的神选！
如果神父是真的，那么遍及整个世界的教廷呢？也是真的吗？
他们不得不考虑这样的可能性，在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情况下，谁都不会轻举妄动。
“这是异端魔神的羽毛，应当交由教廷来掌管！”安格斯依然是那个态度，“但是因为它的危险性，我将暂时保管，直到主教或总主教带着教廷的通知前来为止！”
这句话一说，众人就知道他们想要接触“超凡”的愿望，暂时没戏了。
但是因为有安格斯的存在，他们并不显得很急迫就是了。
副州长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给位于洛城的枢机主教发通知，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关于羽毛的事情，讨论就到此为止了。
他们更加关注的，其实是这位安格斯神父本身。
比起超凡物品来说，更加值得关注的，其实是超凡人类！
而安格斯的身份，又比其他人更多出一层，他是虔诚的信徒、他是维斯普奇镇的神父，他是见过天使、甚至和那位名为拉结尔的大天使，有明确联系的人！
而在他们所知道的、有过记录的、类似于这样的人，上一个还叫“摩西”，他成了先知。
因此，所有人对他都很尊敬，谁都不知道，这位安格斯神父会不会在某一天，变成类似于先知或者圣徒的存在。
而且，在座的各位都在心里暗暗自省，从现在开始，要对教会——即便是在表面上——进行遵从和信奉。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种超凡从何而来，但是身居高位的敏锐嗅觉，已经让他们感觉到了世界的不同。
他们都在这个世界待了这么多年了，居然一点这类的信息都没有听过，而现在这样的事情出现在他们面前，又何尝不是一种启示录呢？
“安格斯神父，您是教会训练的吗？”最终，圣迭戈的市长还是没有忍住，问道。
这句话一说，肉眼可见的周围的人都把目光看了过来。
安格斯并不是一个大奸大恶的人，他是一个纯正的信徒，因此他缓缓地摇头，“教会教导了我信仰和学习主的言行，并且教导人们向善，并没有教会我怎么对抗恶灵！”
“我想，可能是因为镇子有恶灵的出现，主才会赐下福祉吧？”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对视了一眼，仿佛知道了些什么！
他们的眼中，名为“野心”的光芒，已经有点压抑不住了！
……
维斯普奇镇开往圣迭戈城的汽车上，忽然有了新的动静。
“冕下！您说对了！”阿尔文的声音在白杨的耳边出现。
“哦，怎么说？”白杨问道。
“我们的愿力，在大幅度的增加，几乎是直接涨了一万点，而这一万点，全部都是由几个人提供的！”阿尔文说道。
“这只能说明，这几个人是掌握了很大一部分世界说明权的人！在迪伦大陆，一般是领主、贵族或者国王才会有这个能力！”
“他们相信了，会引导更多的人相信，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愿力存在！”
白杨微微点头，“那么在我们这个世界里，就是高官、资本家以及大的组织领袖了！”
“您留下的羽毛和那个名为安格斯的男人，是故意的对吗？”阿尔文再问道。
“是的，这些人肯定很聪明，聪明人一般都是盲目的，但是只要他们认定的东西，他们就一定会相信！”白杨轻轻的磕着手指，望着窗边的荒野。
即便是全美第八大城市的圣迭戈，郊区也依然显得荒芜杂乱，这是这个国家的问题导致的。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在刚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吃那么大的一个亏！
那个名为“灰狼”的黑帮，让他的手背留下了一道伤口，现在也不过才刚刚结痂而已。
阿尔文也跟随着他的目光，望着眼前的一切，笑着说道，“现在，我们拥有三点神力，以及6000点愿力了！冕下，让他们付出代价吧！”
白杨依然在敲打着窗户，脸上表情淡漠，“报复什么的，不过是顺带的东西而已，我们最需要的，是让恐惧和危机，成为愿力扩散的温床！”
“一切的计划，都必须要为了获得更多的愿力，我可没有准备浪费这些神力！”
“你现在可以说说，那残留下来的谎言力量，到底是什么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