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智能风波

　　“是的，我就是莫水，请问高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情么？”莫水听到对方居然是公安局的，不由地紧张了一番，连忙问起有何事情。

　　“是这样的，您的朋友张学年现在正在我们局，我们怀疑他及他的平行界游戏公司涉嫌了一起敏感软件的泄密的问题，当然，事实上并没有那么严重，现在经过他本人的要求，他希望您能够过来帮他进行保释。”姓高的公安局的那个人说道。

　　“哦，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张学年他没有请律师进行保释么？！”听到了这，莫水纳闷了起来，老张的公司怎么会涉嫌泄露软件机密的问题？难道是那份卦辞专家系统么？可是，那份卦辞专家系统，自己感觉并不能算的上达到国家安全高度上的啊，是什么会让这公安局的找上来呢？

　　“由于问题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因此，张总他觉得并没有必要请专业律师过来。不知道莫先生现在有空么？如果有空的话，希望您能够尽快来我们公安局。”电话对方的语气，并没有十分地强硬，但是，具体是不是鸿门宴，莫水并不得知。不过说实在的，就算是，莫水也是绝对要走一遭的，在莫水的感觉里面，这很可能就是因为那份卦辞专家系统的缘故，没想到这份卦辞专家系统，首先惹来的不是同行业责难，而是代表国家权利机关的公安局，但是这后面是否有国家安全局在搞鬼，莫水还不能确定，一切都得等到去公安局后才能水落石出。

　　临走的时候，莫水给杨冰冰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张学年要自己到公司办点事情，并很可能晚上没那么快回来，让她自己自由活动。至于实际情况，现在莫水当然是不会透露出来的，免得她担心这担心那的。

　　打了部车，按公安局的高姓同志所说的地址，莫水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

　　“同志，请问，平行界公司的张学年张总，现在在哪里？”到了市公安局，莫水一进大门，便拉了一位正准备下班的警察同志问道。

　　“哦，现在他正在审讯一科，我刚从那出来，这样吧，我给你带过去，你应该就是张总所说的莫先生吧？！”那为警察热心地问道。

　　“我就是，那谢谢您了啊，警察同志。”莫水听到对方如此热心，便一再表示感谢。

　　“不用客气，现在这件事情，并不是由我们公安局再管了，你看，这不，我已经可以下班了。”那位警察语气轻松地说道。

　　“哦？不由你们公安管了？那现在是谁管？”听到那警察这么一说，莫水这心可凉了一大半了，难不成，交由国家安全局来管么？！

　　“具体情况，你进去了就知道了，我们也不能多说什么了。好了，顺着这条路进去，走道那左拐，数进去第三间房间就是了。”那警察站在一座三层楼的大门口处，停了下来，指了指里面说道。

　　“好的，谢谢您啊！”莫水客气地道谢。

　　“不用了，那我先走了。”带路的警察说完，便自顾地转身走了。

　　莫水按照那位警察的指示，一路忐忑地来到了那第三间的房间门外，现在已经是过了下班时间了，这里面静悄悄地，看不到人影，听不到什么声音，就连这房间里面的声音，站在门外的莫水都听不到，本来看到这情况，莫水还想先探听点虚实，看看具体会是什么情况，可是，结果令他郁闷。无奈下，莫水只好伸手敲了敲房门。

　　“咯，咯，咯”清脆的敲门声，在这安静的走廊里面回荡了起来，没过一会儿，这房间的门便被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身着警服的工作人员，出现在莫水的面前。

　　“请问，你就是莫水先生？”那位警察不客气地问了起来。

　　“是的，请问，平行界公司的张总在这里面么？”莫水小心地问道。

　　“请进吧，林队，莫先生来了。”那警察侧过了身，让莫水通过，回头向里面喊了一声，看到莫水已经进来了，便顺手把门给掩上。

　　“咯噔咯噔”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中的传播着，这让莫水一颗心高高地悬了起来，生平第一遭来到这公安局，又面对着这么悬的情况，怎么感觉自己像是犯罪嫌疑份子落入了执法机关的一样啊。

　　“嗨，莫水，你来了啊！”张学年的声音打断了莫水的胡思乱想，莫水转头寻找声音的发源地，等他找到了张学年后，发现这丫的，居然坐在房间里面的隔间里的沙发上，悠闲地喝着茶呢，一边吹着茶杯，一边向莫水“挤眉弄眼”。

　　看到这光景，莫水这始终悬着了的心终于落定了下来，看来应该没什么大的事情。要不然，张学年这丫的，不会如此悠闲，如此气定神闲的。那么，会是什么事情呢？刚才那位下了班的公安警察的话，又是何解呢？

　　“您好，莫先生，我是市局商业调查科的高组长，这位是市国家安全局的林队长。”开门迎接莫水进来的那位警察首先介绍道。

　　“哦，高组长您好，林队长您好，不知道张总所牵涉的是什么问题，居然会让国家安全局的人操心呢？！”莫水听到对方自我介绍后，便不客气地问道。

　　“好了，现在我的保释人来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要知道，我可是很忙的，这每秒中上下的，可是万儿千八来着的。”张学年听莫水这一诘问他们后，便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走到了莫水的身旁，对着林队长不客气地说道。

　　“张总请慢，那件事情，现在你想也想了这么久了，不知道有没有结果呢？！”坐在一旁的林队长，这时候看见张学年站了起来，便也跟着站了起来，语气不善地问道。

　　“有什么好想的呢？！这程序是我公司研发出来，属于公司的核心商业机密，哪里能够给你们这么一要，说拿出来就拿出来啊？！那我公司的损失谁来负责，那些研究人员的工资谁来发呢？！你们这是非法干预我们公司合法的商业行为，小心我们法院上见。”张学年不客气地说道。

　　“老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水望着一旁的张学年，不解地小声问道。

　　“就是那份专家系统，公司游戏的第二部资料片前一个星期，也就是在3月23日那天发行，谁知道这还没过几天，今天下午这些人就把我给请了过来了，说什么需要我提供游戏里面的智能NPC的核心控制程序给国家，又说这核心控制程序关系着国家的安全什么的。有那么夸张的事情么？！”张学年郁闷地解析道。

　　“你们公司的损失，由我们来负责！”猛的一声响亮的声音，从外面的门口响了起来。张学年与莫水同时愕然回过了头，发现是一位身着军装的彪型大汉带了两个随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站在了门口。

　　“赵哥，怎么到现在才过来啊？！等你有好一阵子了！”市国安局的林队长，看到来人，便高兴地迎了上去，热情地与来人握手。

　　“对了，高组长，这位是南京军区某部的赵少校，这次是他们首先发现这个情况的，这不，不放心，说什么都要亲自跑过来！”林队长对着高组长介绍道。

　　“哈哈，现在还真热闹啊，又是公安，又是国安，现在又来了部队的了，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张某人的荣幸呢，还是不幸。”张学年看到现在在这房间里面，居然汇集了国家的几个暴力机关，自嘲地大声笑道。

　　“老张，这可是你的运气啊。嘿嘿，今天老莫我也算沾了你的光了，热闹啊，热闹啊！”莫水也接着张学年的话头，调侃道。

　　“这位又是谁？”姓赵的军官指着莫水问道，对于张学年，林队长已经是把他的照片等相关的资料传给了他过目了，因此对于房间里面居然有个陌生的面孔，顿时警惕了起来。

　　“哦，这位是张总的保释人，刚来没一会儿。”公安系统的高组长回答道。高组长介绍完了后，又接着说道：“我看这的事情，我们公安系统的帮不上了，你们继续，我先到外面忙去，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吩咐。”他知道，现在这事情非他这公安系统的人能够知道的，有国家安全局以及军队系统在这，他这一个小公安只能乖乖识趣，鞍前马后地跑跑腿，因此便主动地要求回避。

　　“也好，有什么需要我们会叫你的，慢走！对了，你们两个也给我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不经允许就进来。”那位姓赵的军官对着手下两人挥了挥手道。

　　“是！”整齐响亮的应答声同时响了起来，接着，这两个随从便跟着高组长一前一后地出了房间的门。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再好好地聊聊，对了，张总，你的这位朋友……”赵军官指着莫水问张学年道。

　　“我的事情就是他的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就干脆说吧，对了，你刚才说这损失由你们负责，你们能承担多大的责任呢？！”张学年说道。

　　“好了，大家都坐下来慢慢说吧。”林队长招呼着大家。

　　张学年看这架势，免不了又是一番口舌要争的，便拉了拉莫水的衣袖，来到刚才的位置，坐了下来，静候对方。

　　“实话跟你说吧，张总，你们公司现在的这款游戏，里面的智能NPC控制程序，绝对不仅仅只是单纯地应用在这控制游戏人物这一方面，我们在你们公司推出这游戏后不久，从媒体上知道了你们公司的这游戏NPC的奇异特性，因此经过了详细地试验与测试后，发现这游戏NPC所具备的功能非常地强大。因此，我们才决定希望你们公司能够提供这核心控制程序的源代码给国家，以便我们做进一步的研究与应用开发。”赵少校说明了这事情的始末。

　　“但是，你们要知道一点，这核心控制程序是我们公司的核心商业机密，而且这程序我们已经向专利局申请专利，只不过现在这专利证书还没有到手而已。”张学年辩解道，同时在说道这专利问题上的时候，看了看莫水一眼。

　　“你们的专利被我们卡住了！”国安的林队长这时候突然插话道。

　　“什么？！你们怎么能这么做？！”张学年一听到这，顿时气愤地站了起来质问道。

　　“张总稍安毋躁，因为这程序关系重大，因此，林队他们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赵少校安慰着，并解析道。

　　“什么狗屁关系重大，你们这是非法干预公司的合法经营行为！我要向法院去控告你们！”张学年气极道。

　　“老张，先坐下来，慢慢说。”莫水一看张学年发飚样，便拉了拉他的手臂，硬把他给拉回座位坐着。

　　“法院不会受理这样的诉讼的！”赵少校不屑地回答道。

　　“好吧，开出你们的条件吧！”这时候，莫水替张学年出头说道。

　　“识时务为俊杰！张总，还是你这位朋友看的高。而且我们也只是需要你们的这个程序的核心代码而已，对于你们公司的经营方面，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干涉行为的，相反，我们还要把你们公司列为重点保护单位，进行保护。”赵少校笑道。

　　“是监控吧！说的多好听啊，保护！是怕我们当汉奸，把这程序泄露出去么？！”张学年不满地责问道。

　　“不，张总误会我们了，我们只是提供必要的安全保护，这保护只针对你们公司的游戏服务器而已，我们将提供国安版的保护软件，对你们的服务器进行全面地安全防护而已。对于其他方面，我们也相信张总以及你的这位朋友，不会将这你们公司的核心的商业机密泄露出去的，不是么？！”赵少校回答道。

　　“谁知道你们提供的这个软件有没有监听程序？！”张学年听对方这么一说，怀疑道。

　　“这点绝对没有！我以我帽子上的国徽来向你保证！”赵少校指了指帽子说道。

　　“不知道这核心控制程序，你们拿去能做什么用？！”莫水疑惑地问道。

　　“这属于军方的机密问题，不过，在这里我可以透露一点非机密的信息给你们，这套软件我们可以用来进行各方面的应用，上至航空、航天，下至军舰潜艇等的制造系统，以及武器工业制造等方面，用途可谓是相当的广阔。在这里也谢谢你们公司能够开发出具有这么先进，这么功能强大的应用控制软件来。”赵少校解析道。

　　“哦，还有这方面的应用啊！”莫水若有所悟地自语道。自己所没想到的是，这卦辞专家系统居然还能够会有这方面的应用范围，不过，再仔细想想，莫水也就释然了。毕竟现在这卦辞专家系统，还算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智能程序，这国家的监控机关，自然会如此重视，至于能不能会有其他方面的应用，那可就不是自己所能够想象的到的。

　　“既然如你们所说的，这程序具备了如此优异的能力，我们难保别的国家也会发现这样的问题，那到时候，我们公司该如何防范呢？！”张学年现在关心的是，如果换作是其他国家的人来找麻烦的话，自己该如何应对的问题。

　　“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的时候，你们就找林队长给你们解决。我相信林队长在这一点上会很用心的。”赵少校指了指林队长说道。

　　“是的，这个问题由我们安全局的人来负责，你们可大为放心！这是我的联系名片，一有什么情况，你就拨这个号码，我们的人将会尽快地过去处理一切的。”林队长也附和道，说完便拿出一张只印了简单的姓名与联系电话的卡片交给张学年。

　　“得，现在我们也变成国宝了，居然能够让国安的人给我们提供保护来着了。”张学年接过了名片，笑了笑道。

　　“不知道我们这么安排，张总满意否？！”赵少校说道。

　　“满意不满意的，我还能有选择么？！”张学年郁闷地回答道，说完的同时转过头来，看了看莫水。

　　莫水知道他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毕竟这份程序还是自己给他的，让他来顶这份罪受，自己已经是很过意不去的，为了不暴露事情的真实情况，莫水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我这朋友什么时候可以走？”

　　“当然随时都可以！”赵少校笑着道，“不过那份程序的代码，不知道张总方便不方便现在去取，而且，对于贵公司的服务器安全防护方面，我们也想尽快地安装防护软件。”

　　“好吧，你们跟我去公司吧，莫水，你也陪我一起去吧，等下我们一起去吃饭。”张学年看到想从他们那讹点好处是基本不可能的，因此也就看开了，对于不请自来的“保安”自己也没什么意见，当然，他也不能有什么意见来着的。

　　“那就好，林队，你陪他们去吧，顺便帮他们把游戏服务器给安装个防火墙，我就在这等。”赵少校对着国安的林队长说道。

　　“好的！”林队长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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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的，这帮强盗，吃肉都不吐骨头来着了啊！”在送走了林队长后，在张学年的办公室里面，张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发泄着骂道。

　　“得了，老张，胳膊是扭不过大腿的，和国家暴力机关的人谈什么权力义务的，没有请你去国安的单位里面喝茶，算是幸运了。”莫水苦笑着劝解道。

　　“妈的，希望这些人用在国家方面的正途上，免的又是一些垃圾蛀虫过来耀武扬威，拿了东西走，反过来把我们给废了，那才叫冤。”张学年仍不解气着道。

　　“走吧，吃饭去吧。这种事情，可不是我们能抗衡的了的。”莫水拍了拍张学年的肩膀说道。

　　“不过也好，有国安的人让我们使唤，这以后的牛鬼蛇神什么的，也好解决。你不知道，现在我们公司已经是走到了风头浪尖的地步了。自从第二部资料片推出了之后，这大大小小的各个网络游戏公司们，一个个对我们可是眼红的很呢。丫的，这以后，怎么说呢？！恩，大树底下好乘凉，既然国家拿走了我们的东西，那么他们自然有义务帮我们搞定这些麻烦，以后反正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我就把他们给抬出来，看看谁的后台硬些。”张学年两眼发光地说道。

　　“嘿嘿，说的也是，有免费的护身符不用，那是浪费资源。好了，别在那YY了，以后多小心点，别还没披上护身符，就被人给逮着了。”莫水关心着道。

　　“放心，你以为国安的人会那么吃素，没准我们这一走出去，尾巴就有几个在跟着呢？！我们放心他们，他们可不放心我们着呢。不怕，嘿嘿。”张学年笑道。

　　“说的也是，好了，吃饭去吧，该如何还是如何的了。对了，这次你处理的好，如果你说这软件是我弄出来的话，估计哥们我现在已经在哪个旮旯角落里面喝着便宜茶呢？！”莫水拍了拍胸脯说道。

　　“你丫的，还不了解我么，我一看那架势，就觉得有问题了，怎么着用公司出面，总比个人出面安全的多。而且我还跟他们说了，这程序是分段研究的，公司里面没有一个人能够完全掌握这软件代码的，除了我之外，而我又是这公司法人代表，他们自然不会拿我如何了。”看到莫水那小样的，张学年不忍吓他，便仔细地分析了自己处理这事情的关键点。

　　“恩，处理的好啊。好了，今晚我请客吧，给你压压惊！”莫水放心地笑道。

　　“这还差不多，走了，走了，吃饭去了。”张学年笑着拍了拍莫水的肩膀说道，说完便先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