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咱老百姓

　　“叮呤……”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沉浸在找寻因子理论的莫水被吵“醒”了。

　　“喂，您好，请问您找谁？”在客厅看书的杨冰冰顺手从茶几上拿起话筒，问道。

　　“嗨，是弟妹啊，我是老张啊，莫水呢？！”电话里响起了张学年的声音。

　　“哦，那你等等啊，我帮你叫叫。老公，老张找你。”杨冰冰对着电话里头的老张说了一句，就捂着话筒，朝书房里的莫水叫道。

　　“唉，咋叫的这么肉麻啊，弟妹。”听到话筒里面模糊的声音，老张不禁调侃道。

　　“嘻嘻，你也去找一个啊，这样不就可以听到更肉麻的话啊。”杨冰冰隔着话筒听到了老张的抱怨，不禁揶揄着笑道。

　　“要不，弟妹你帮我介绍一个，听说你那公司美女如云啊，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这孤家寡人的。”张学年顾做卑怜。

　　“嘎嘎，老张，要不要兄弟我帮你找一个，好象我老家那老母猪很多，都是快成了精的，如何？！”这时候，莫水的声音在话筒里面杀猪般地响了起来。原来，书房里面有电话分机。

　　“丫的，要出声也不先打个招呼，吓死人啊，我正在求弟妹帮我介绍一个美女啊。”老张听到莫水的声音不禁鸡皮疙瘩都树了起来。

　　“好了，你们聊吧，我就先挂电话了。”杨冰冰说完微微摇了摇头，就挂了电话。

　　“说吧，半夜三更的，还打什么骚扰电话啊你？”莫水问道。

　　“什么半夜三更的啊，你看看，现在才几点！”老张叫屈道，接着便又问道：“这几天不见你来公司了，怎么啦？”

　　“前一阵子太劳累了，在家休息休息。怎么啦？想考我的出勤啊你？”莫水先了解析了一下，又打趣着道。

　　“哪能呢？我这不是在关心兄弟么！对了，明天有空吧，来公司一趟，快过年了，大家发发红包，你这大老板，可别小气啊。”张学年说道。

　　“这公司的事情，不都是你负责的么？！我去瞎凑合什么啊？！不去！你自己定一下就可以了啊。”莫水推脱道。

　　“不行，你一定要来。除了发红包，更重要一点是要和你讨论讨论明年的计划，看看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你看着办，不来也得来，来也得来，否则我明天就关门大吉，全部放假，嘿嘿。”张学年叫道。

　　“放啊，你怎么不现在就宣布放假，就凭你这丫的要钱不要命的，你舍得这大过年的游戏市场？！就算你肯放假，那些游戏玩家能允许你放么？！”莫水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丫丫的，你可知道，这大过年的，玩家手里头有的是压岁钱啊，嘿嘿，那可都是票票的撒，怎么能放假啊。”张学年一点也不在意莫水的打击，仍然YY着。

　　“好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有你这个钱鬼在公司里头，我还真怕玩家们都被你给忽悠走票票了。”莫水看这架势，不去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就干脆答应了下来。

　　“好嘞，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见。”张学年见莫水答应了下来“啪”的一声就挂了电话。

　　莫水摇摇头挂了电话，发现现在已经是没心思继续钻研了，便站了起来，来到客厅，打开电视看看新闻。

　　“老张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啊？”看到莫水过来，杨冰冰一边挪了一下位置让莫水能够坐的下来，一边问道。

　　“那家伙叫我明天去公司一趟，说是讨论一下明天的计划，顺便给员工发红包。”莫水坐了下来，伸出手来，揽着杨冰冰的身体回答道。

　　“呵呵，这家伙。”杨冰冰笑着回了一句就没再说话，放下了手中的书，挨着莫水的身体，静静地开始看新闻了。莫水与张学年合伙开公司的事情，她已经从莫水那里知道了全部经过，对于莫水能投资参与这么个公司，她是万分赞同的。当然，对于更多的细节问题，特别是公司的管理上以及财务上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担心，也不会去过问。对于莫水他能赚多赚少，她一点都不在乎这些，毕竟这是属于男人的事业，莫水能走出这一步，让一直担心他是一个在老爸眼里确定为被国家安全局盯着的黑客的身份，感到放心不少。毕竟这些事情可以分散他的时间与精力。能少混黑，就少点，这是杨冰冰最为简单的想法，当然，这其实也是最有效的。

　　“通过国家实施的政务信息一体化改革后，国家纪检委联合国家审计局、国家税务局等几个部门，在近期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全国行政企事业官员的调查，成功地破获了几个在人民群众眼中深恶痛绝的腐败份子。现在将这些官员的名单公布如下：XX省XX市副市长，XX省XX市XX县财政局局长，……”新闻里面的一则报道，让莫水与杨冰冰高兴不已。

　　“呵呵，国家又少了几个贪官了。”杨冰冰开心地笑道。

　　“是啊，现在这个全国行政信息一体化效果确实不错，原来由于信息孤岛等问题制约着信息的流通，当然这其中也绝对有我们所想象不到的东西存在，这让很多的老百姓对着那些贪官无能为力，现在这信息一体化了，这个地方发现不了，可以在别的地方发现蛛丝马迹，而且现在这问题可以直接由国家上层进行调查，呵呵，我相信这以后啊，那些贪官就更不敢贪了。”莫水也感慨着说道。

　　“贪官少好啊，这样人民就更安心了。”杨冰冰开始憧憬着这社会未来的美好。

　　“但愿吧。”莫水同时也在心里期望着能有这样的结果。

　　“你说咱老百姓图的个什么啊？！不就是政通人和，国泰民安么！少了贪官，多了监督手段，那些官员就会更尽心地改善老百姓的生活等各个方面，这多好。你看看，这社会房价物价涨的飞快，可是这老百姓的工资奖金却不见得有涨，我们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还基本能过个好日子，可你说那些普通老百姓呢，他们的日子可不好过呢？！这都是那些贪官们给闹腾的。”杨冰冰这么个温柔的女人，居然也会蹦出这么一大段现实感慨来，这确实让莫水汗颜。

　　“通过技术手段来进行有效的监督，相信你所发的感慨将会在不久后消失的，呵呵，咋老婆开始忧国忧民了啊，佩服佩服，赶明儿也去考个公务员，混混官场如何？”莫水听到杨冰冰如此感慨，不由地开导道。

　　“嘻嘻，我才不想去当什么公务员呢，那多没劲。况且，我也不适合，不是那个料，还不如老老实实做个斗升小民多悠哉啊。”杨冰冰笑咪咪地说道。

　　“嘿嘿，那我就做个老老实实小民的老公，也跟着优哉游哉。”莫水转过头去，吻了一下杨冰冰的脸颊，调侃着道。

　　“又不正经了。”杨冰冰娇羞地捏了一下莫水的大腿斥道。

　　“好了，娘子，天色已晚，我们上床休息去了！”莫水有模有样地操着满口京片子，关了电视，一手抬起杨冰冰的玉手，躬身说道。

　　“嘻嘻，抱我进去。”杨冰冰不依着道。

　　“好嘞！”莫水叫道。

　　第二天莫水来到了平行界公司，在张学年办公室外头，透过玻璃窗看见他在那里忙着批改报告，不由地佩服起他来，同时也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番。这公司的事务，如果叫自己来折腾的话，估计没几天就要倒闭了，也只有张学年这样对这一行业充满激情的人，才能托的起来，虽然他是搞软件出身的，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学习能力，管理能力，看着现在游刃有余的他，相信他已经从那个副总经理郭序道那里学了很多东西了。

　　看到张学年已经歇停了下来，莫水便推开办公室的门，呵呵笑道：“辛苦，辛苦，张总辛苦了。”

　　“去你丫的，到现在才来啊，不会是昨晚操劳过度，起不来吧。”张学年看到莫水进来，不由分说地BS了一番。

　　“看你忙着，就在外面看看没有没漂亮MM。”莫水呵呵道。

　　“这有鬼MM啊，除了这几间办公室，就只有你那个大实验室了，哪里去找什么MM啊。来吧，到一旁坐着，我给你泡杯好茶。”张学年嚷道，并从抽屉里拿出一小包茶叶来，走到茶几那开始泡起茶来。

　　“拿来吧，别顾着泡茶了，我过来不是为了喝你这口茶的。”莫水看见张学年不紧不慢地在那捣鼓茶道，看那架势，没模没样的，不禁郁闷地道。

　　“什么啊？你看，我这刚学来的茶道功夫如何？”张学年炫耀地摆弄了一下。

　　“恶心吧你，看来最近很闲啊，有空学起茶道来着。不行，得给你加点压了，免得这么不学无术来着。”莫水白了一眼打击道。

　　“别啊，兄弟，哥哥最近可是累的象条狗来着啊，你这黑心的老板，整一个莫扒皮的，哪里能体会我这苦命男人的苦啊。”张学年开始向莫水大倒苦水。

　　“哦，会苦么？！我看你这是男性荷尔蒙激素过剩了，开始‘变……’来着了啊，哈哈。”莫水直接无视张学年的小样。

　　“好吧，好吧，是我最近思春了行不行，我这就给你看公司拟定的明年计划。对了，去年的财务报表也给你过目，上阵子看你那么忙，也就先搁在我这了。”张学年辩不过莫水，只好投降，帮莫水倒了一杯茶后，就起身去拿报表材料了。

　　“恩，这茶不错。”莫水酩了一口，不由地赞道。

　　“嘿嘿，哪能错呢，应该是我功夫到位。”张学年回来，接口道。

　　“去去去，赞一句，就开始飘了。”莫水笑道。

　　“嘿嘿，呐，报表在这，你看看吧。”张学年递过一叠打印稿笑着道。

　　公司的财务报表，莫水只是简单地翻了一翻，就直接还给张学年，并随口说道：“这事情，你自己多分析分析，不懂可以多问老郭，我就不看了，反正，我也没看懂多少，虽然也学了点皮毛，我只知道只要你还活着，公司就倒不了，赚多赚少的自己掌握就可以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丫的，好歹这也是你投资的公司啊。”张学年叫道。

　　“那你干什么去了？！嘿嘿。”莫水笑道。

　　“太阳啊，果然没天理了啊。”张学年夸张道。

　　“你才知道啊，好了，我看看明年的计划，别吵我了。”莫水挥了挥手，阻止了张学年的表演秀。

　　“哦？明年开始推第二部资料片了，恩，研发部门的速度快了很多啊。”看到计划书里面，平行界公司准备在开春后推出第二部资料片后，莫水赞道。

　　“是啊，这不是更换了新的超级电脑了，这样一来，我们的游戏无论在画面上，还是在剧情设计上，现在都能够很好地表现出来了，因此，这研发速度也跟着快了很多。还有，现在已经有很大部分的玩家已经更新了电脑，因此，对我们游戏的评价高了很多，这不，最近一段时间，我们的玩家数量增长的很快。而且，现在新的服务器也被我抢购了一台回来，因此，现在对服务器的维护基本上可以歇息下来，我这才有时间去琢磨这茶道啊，呵呵。”张学年分析了一下最近公司的基本情况。

　　“恩，这样最好，对了，这新的诸侯时代的资料片中，我认为这收费对象有点不好。你看，第一部原始社会中，对基础武器等收费，那是正常的。但是现在到了诸侯时代，如果继续对武器战甲等进行收费销售的话，那么游戏的新意就没有了，与市面上大部门的游戏雷同了，你说呢？！”莫水看到关于游戏盈利点继续设在装备收费销售一处时，质疑道。

　　“是啊，之前我们也有讨论过这一点，不过，始终没有更好的地方可以进行收费销售啊。”张学年摊了摊手，无奈道。

　　“哦？！不如，我看这样，我们只对技能书进行收费销售，其他的全部由玩家自己打造。”思考了良久的莫水建议道。

　　“怎么说？”一听到这，张学年眼睛亮了起来。所谓差异化市场策略，就是现在小公司们的生存之道，这点，张学年是最有感触的。

　　“你看，我们在这游戏中要培养的就是玩家们的创业精神，以及对新技术、新领域、新地图的探索与开拓的一种精神，因此，对于技能书来说，这样的收费销售，可以更刺激玩家们的对这种精神的追求。而且，玩家自己打造装备，开放自由的交易市场，可以培养玩家们的贸易能力，我们古代的重农轻商的统治阶级的策略必须改变，让玩家们能够更富有创业精神，更具有冒险精神，更具有商业头脑。而我们呢？！我们只要提供基本的几个平台就可以了，比如度量衡，比如世界货币，金融流通渠道等等。在这些中，就技能书值钱，比如探矿技能书，深度采矿技能书，以及矿物提炼技能书等等所有相关的科学领域内的各种技能书。当然，我们的技能书发放也得根据这游戏世界的科学发展进程来进行的。玩家有了这些，就能够自由发展自己的各种兴趣爱好，要知道，一个开放度足够大的游戏，才能够更加吸引游戏玩家。”莫水洋洋洒洒地设计了一大篇，看到张学年正低着头，不知道在考虑什么，便又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们这样一来，销售的物品少了，利润少了，其实，我们眼光要放长远点，当游戏中的这些技能等级逐渐提高后，那么所产生的影响将是巨大的，那时候所有的玩家将都会体会到这游戏讲的就是技能，就是科技，那么到时候，这技能书的销售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而且，分阶段，分等级的技能书，我们可以很好地控制与投放的，我们游戏公司说白点就是我们只提供这世界的智者，提供智者的智慧，仅此而已。这样一来，怎么说呢？！恩，可以说我们在创造一个平行的世界，一切都从头开始，刀与火，铁与血，都将重演历史。只有用科技来武装自己，用商业富裕自己，我们才能在这世界立足。呵呵，这最后一段广告词如何？！”

　　“好，这想法挺有创意的，可以和市面上所有的游戏区别开来，这差异化的好。不过，这样一来，赢利方面，绝对会少很多，毕竟装备市场，大啊。”张学年听着莫水的设想，分析了很久才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叫你眼光要放远点，现在这电脑网络等都发展了起来，游戏的运行环境可以得到根本的改善，那么玩家的数量就会决定了游戏公司的赢利规模。因此，用这一方式吸引更多的玩家，才是我们现在的重点所在啊。”莫水分析道。

　　“这我知道，好吧，这想法我再和公司的其他策划方面的人沟通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更好的建议。你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对这游戏这么熟啊，我还以为你丫的不闻人间事已有很多年了啊？！”张学年拍了拍莫水的肩膀调侃道。

　　“一理通百理嘛。说的我好象已经是那个什么：我不当老大很多年了似的？！”莫水也笑道。

　　“切，我看，你这是不当人很多年了。嘎嘎！”张学年夸张地大笑道。

　　“去，好了，今年我要回老家过年，你呢，恩，肯定回不了啊，那算了，到时候带点土特产给你补偿补偿啊。”莫水说道。

　　“我看是带媳妇回家吧？！嘿嘿。”张学年怪笑道。

　　“是啊，准备明年回来后就结婚，你呢，怎么还不找一个，这上海滩不是没有美女的啊？！”莫水回答道。

　　“唉，爱我的人……，我爱的人……”张学年开始“悲惨”地唱起了歌来。

　　“得了，我看你是还不想这么早，不过，现在你也不早了，别成了王老五就好了啊，别说兄弟没提醒过你啊，呵呵。”莫水捶了张学年一锤笑道。

　　“好了，没事我就回去了。”莫水站了起来，准备回家继续研究自己的那个因子理论。

　　“去去去，我也想和策划部好好研究一下你的这创意可行不可行。”张学年摆了摆手，捋了一下计划稿，也站了起来，准备去策划部找人研究了。

　　时间就这么匆匆过去，在杨冰冰公司放假后的第二天，莫水就携杨冰冰回北京去了。在杨冰冰的家呆了两天，莫水受不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尴尬，在得到杨冰冰父母的首肯放行后，两人又开始匆匆往莫水的山东老家赶去了。

　　春运，永远都是那么的繁忙，那么的拥挤，这已经是一种中国特色了。不过，也只有这样的气氛，让人们才能感觉到一种温馨，回家与家人团聚的幸福与温馨。当然，全国的运输系统经过多年的基础设施的建设，现在的春运不会象多年前那样无序与骚乱，这也让更多的人能够安心地在春运期间回家过年。

　　春运，形象的比喻那就是整个中国在使一招“乾坤大挪移”招式，把一大群的人从一个地方挪移到另一个地方，而这“乾坤大挪移”的根本心法呢，则是中国的传统风俗，传统文化。“百姓日用而不知”，其实，传统文化已经是在中国的普通老百姓中深深地烙印着。站在火车站的站台上，想到了这些的莫水，也被这深深地感动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但是普通的老百姓们不管有钱没钱的，仍旧坚持着自己的传统，他们才是中国最可爱的人啊，莫水感叹道。

　　杨冰冰来到莫水家，莫水的父母亲让她享受到的几乎是公主般的待遇，这让她幸福不已，农村人的朴实与厚道，让她感受到被爱的巨大满足。

　　除夕夜，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热闹地吃着年夜饭，彼此起伏的爆竹声，让人们充分感受到春节的喜庆。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比往年的质量提高了一大截，依靠超级电脑制造出来的影像效果，异彩纷呈的光影特效，让全国的老百姓评价颇高。

　　“儿子，真不错。找了个这么好的女孩回来，果然不愧遗传了我莫家的优良DNA。”喝了点小酒的莫老爸在杨冰冰上卫生间的时候夸道。

　　“咦，老爸，你也知道这DNA啊？！”听到这莫水顿感吃惊。

　　“怎么能不知道，这电视上不是经常讲这么东西么？！什么DNA啊，ADIS啊，还有什么七七八八的，你不知道，现在电视里讲这些的节目可多着呢！”莫老爸兴奋地说道。

　　“呵呵，老爸厉害！”莫水笑道。

　　听着老爸爽朗的笑声，莫水的心思一下飘的好远，好远。

　　科学技术的传播，以及优秀的中国文化的传播，依靠的是先进的传播手段，传播途径，而自己的下一步呢？！也许是该从网络游戏这一适合年轻人的娱乐频道入手，潜移默化地进行吧。

　　“嘿嘿”，莫水终于有了进一步的“黑”人计划了。

　　回家过年，咱老百姓，今儿真个高兴！


第三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