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空间法则:引力常数
……
回到长安的李世民，心中早已盘算妥当。
在归途之中，他便已下定决心，不论吴文究竟是何身份，隐藏着何种秘密，背后又有着怎样的图谋，他都不愿错失这次良机。
因此，刚踏入皇宫，他便迫不及待地召见了将作大匠阎让。
“参见陛下！”阎让恭敬地行礼。
“平身吧！”李世民挥手示意。
“谢陛下！”阎让起身，垂手而立。
“立德，朕之昭陵，如今建造得如何了？”李世民关切地问道。
“回禀陛下，九嵕山昭陵自贞观十年动工至今，主体已基本开凿完成，目前正在加紧建设墓室等附属设施。”阎让详细禀报。
“嗯！”李世民微微点头，随即话锋一转，“立德，待朕百年之后，朕希望有更多的人能陪葬，伴朕左右。”
闻听此言，阎立德心中一凛，以为陛下要行活人殉葬之举，连忙跪地谏言：“陛下，活人殉葬，太过残忍，实非明君圣主所为，还望陛下三思！”
“朕不是要让活人殉葬！”李世民解释道，“而是希望那些曾随朕南征北战、平定天下的诸位功臣，能陪葬在朕的身边。这样，即便朕死后去往地下阴间，也能有他们相伴。”
听了解释，阎立德才稍微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误会了陛下，连忙说道：“回陛下，昭陵山下还可以建造许多陪葬墓穴，如此，即便是到了九泉之下，诸位大臣也能陪伴在陛下左右。”
“不！”李世民摇头，“还不够，那些曾与朕一同平定天下的士卒，也是朕的袍泽兄弟，朕也希望他们能陪朕一起。”
阎立德听了，不由得神情一愣，暗想陛下居然还要让那些士兵一同陪葬，那数量实在庞大，即便是将整个九嵕山挖空，也难以容纳。
最主要的是，这相当于将昭陵的工程量几乎翻大了数倍。本来建造昭陵就耗费巨大，若是如此，所耗费的钱粮更将不计其数。
于是，阎立德再次谏言道：“陛下恩泽天下，体恤将士，实乃他们的福分。
但陪葬昭陵，功臣名将是因其功绩，至于那些普通士卒，他们还没有资格陪葬于地下。
若是陛下真有此心的话，臣可以在昭陵山下挖掘一个陪葬坑，以陶俑代替那些士卒象征性地陪葬。”
李世民似乎能体会到阎立德的难处，默默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又提议道：“朕想在昭陵中建造一个点将台式的祭坛，如此，待朕葬入昭陵后，于九泉之下也可在点将台上摇晃军旗，召葬于大唐境内的所有士兵亡灵，为朕驱使！”
听到这个建议，阎立德也表示赞同：“陛下圣明，此法甚好！”
“那，你就着手去办吧！”李世民说着，甚至将早已准备好的图纸交付给阎立德。
其实，这才是李世民的真正目的。
虽然他是皇帝，但做事情总要有个由头。他就是要借助建造昭陵的名头，来进行祭坛的建造，如此，朝堂上的那些御史言官也就不会纠缠不休。
“朕限你在一年之内必须完工。”李世民郑重地说道。
接过图纸，听到限制时间，阎立德本想说些什么，但在看到图纸上的建造要求后，他立马诧异道：
“陛下，这点将台需要用五岳山石建造吗？这样所需耗费的人力钱粮是否过于庞大？”
在这图纸之上，标注出了这点：将台所需要建造用的石头，要选用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的青白红黑黄五色山石，建造成五色祭坛。
李世民郑重地解释道：“东岳属木，西岳属金，南岳属火，北岳属水，中岳属土。非五色祭坛，不能代表朕之大唐，召不来天下之兵。”
然后，他呵斥道：“你无需多言，尽快去办吧！”
无奈，阎立德接下命令，退了下去。
陛下限期一年，他必须把握每一分时间，整个工程启动后，兵分多路，才有可能在限期的时间内完成。
—
次日，小朝会。
魏征率先对于李世民上奏道：“陛下，臣听闻，昨日陛下派遣阎立德在昭陵建造五色祭坛，臣觉得此事不妥！”
“建造五色祭坛，耗费徭役钱粮甚多。如今天下太平不久，正是薄徭役、轻赋税、与民休息的时候，实在无需动此工程，还望陛下三思。”
李世民没好脸色地看着下方谏言的魏征。
“此事已定，无需商议。”李世民冷冷地说道。
“陛下！”
就在魏征要执意再次进言时，李世民一个眼神瞪过去。
但魏征还是说道：“陛下，这些年来，您已经是大兴土木，翠微宫、玉华宫皆耗资巨大。您若是再如此重徭役，就将和那前朝隋炀帝一样……”
“魏征！”
听到魏征居然将自己比作那隋炀帝，李世民当即对他怒斥道：
“朕还是对你太宽容了。
之前你屡次犯上进谏，朕都没有处置你，甚至连泰山封禅此事都作罢。你莫要把朕的容忍，当做你挑衅朕耐心的筹码。”
见李世民如此生气，魏征也没头铁到顶着他的愤怒冲上前送死，默默地退身下去。
“若是无事，其他人就退下去吧，房相、鲁国公留下！”
李世民一甩衣袖，起身离开。
……
祭祀之地。
吴文在李世民离开后，也在着手自己的谋划布置。
他下令让岭南的吕才、马大雄分别在苍梧、番禺、交趾等地铸造祭坛，等待到时他的启用。
就在一切如火如荼地进行时，花奴带着彩瞳来到吴文身边：“少爷！”
“何事？”吴文问道。
“您看一下，彩瞳身上好像出现了些异常。”花奴说道。
闻言，吴文对着眼前露出整个后背的彩瞳查看起来。
只见她雪白的肌肤上，居然出现了些许结晶化的纹路。
“熵减补偿！”
吴文一眼便认出，彩瞳身上的这种异常乃是自身结晶化倾向。
结晶化，是自身抵抗过度熵减而自发产生的“补偿机制”。
这可是在吴文的‘基因体系’中，只有到达第四阶时才会出现的情况。
彩瞳身上怎么会出现？
吴文当即将手贴放在她的后背上，一边检查，一边严肃地询问道：
“和我说说，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遇到了些什么？或是发生过些什么奇怪的事？”
“没有，我就是向往常一样……”彩瞳简单地阐述，她一直待在祭祀之地，什么其他的事都没有出现过。
唯一有变化的是，就是她在《万念归流》的修炼上取得了阶段性的突破。
听着她的讲述，吴文又结合自己探查到的情况，当即搞明白了彩瞳身上出现结晶化的原因。
就是因为她的《万念归流》修炼到达了一定的境界。
当她进入坍缩态时，自身会强制锁定量子概率云，类似把“可能存在的100种可能”压缩成“必然发生的1种”。
这种绝对确定性会引发局部时空的熵减效应，就像水结冰一样，她自身会逐渐固化为晶体结构。
就在吴文深入分析彩瞳的情况时，他突然神情一震。
他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彩瞳身体内的引力常数的等效值居然发生了变化。
引力常数，在‘广义相对论’中表征时空弯曲程度。
由于彩瞳身体出现‘熵减补偿’的结晶化现象，能量物质密度发生改变，所以改变了她局部引力常数等效值。
虽然这还只是极其微弱的表现。
但这也代表着彩瞳的力量，已经触碰到了‘引力’领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