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五条悟复苏（3K第二更）
波动拳声势极为煊赫，几乎是瞬间搅动数千米的气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白面】也不例外。
她仅仅是一低头，便看到了凯那毁灭性的【波动拳】。
但她既没有召回自己的【持有灵】，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是俯瞰着凯，笑容嘲弄。
她其实并不认为自己与这个代号为【凯】，在东区算是小有名气的资深轮回者有什么仇怨。
充其量不过是在任务里摆了对方一道，杀了对方几个队员。
至于后面一场任务，对方暗算自己，将她曾经的那些队友悉数杀死，白面也不觉得那算是什么仇怨。
轮回者嘛，不是我杀你，就是你杀我，合理互动而已。
唯一的差别就是……
白面眼神里噙着笑意。
“我永远不会输。”
轰！
波动拳凌空炸开，强烈的波动瞬间席卷一切。
那是能够完全重创甚至杀死一位【强】级轮回者的破坏力，但等到波动消散，凯皱起眉头，白面一动未动，居然毫发无伤。
自己可不知道空间中有炼金师能够做出抵挡自己波动拳的护符。
“喂，凯老大，五条悟的尸体，动了……”
甲素声音压得很低，此时，他抬头，看到那传说中的特殊轮回者，在某次任务世界中造成超过8只轮回者小队全灭独自一人存活的【白面】，心中有些畏惧。
但更让他感觉诡异的，是那同样被红色锁链捆缚在虚空中的五条悟的尸体。
动作悄无声息发生了变化。
噗通！
巨大的心跳声又突然勃动了两下，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
五条悟似乎……快活了。
但谁也无法保证，活过来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如果按照他们对主线任务的猜测，死去的五条悟就是那【咒灵之王】的本体，那等到这个五条悟的尸体真的复苏，所有人恐怕都逃不掉。
凯也是眉头皱起，他有着【绝对距离感】的特性，即不管空间如何变化，他对于自己和目标，自己所处位置等等，都有着绝对的距离感。
这个特性大多被远程轮回者选择，但他作为格斗家，对于这个特性有着独特的理解。
此时，虽然整个空间都是漆黑一片，没有任何标定距离和位置的坐标。
但凯就是能够发现，五条悟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对方似乎向前移动了大约半米的距离。
戴着般若面具的老鬼，此时太刀出鞘，森然杀意开始显露。
作为【第五元素】绝对的第二战力，老鬼实力非凡，他感受着空气的流动，忽然，拔刀划破空气，双手握持剑柄，一瞬间双手犹如残影一般舞动。
鸦！
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叫，数道白色的剑气破空飞起，形状犹如乌鸦。
名为【白鸦剑术】的能力，同样不属于动漫世界，而是从高阶轮回者那里得到的世界的产物。
剑术杀伤力惊人，数枚剑气更是打击面极大，一瞬间将五条悟与白面囊括其中。
白面仍旧带着无所谓的笑意。
“凯，你知道吗？”
“只有你会执着那些死去之人，因为你心底明白，那些全身心相信你能杀死我的家伙，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所以，你才为了那些人的死而愤愤不平。”
白面声音清脆，但对于凯来说，永远不会悦耳。
那是只有发出哭嚎，才会让他感觉安心的声音。
噗噗噗！
数十米的剑气在白面和五条悟身前破碎。
这一次，没有波动的干扰，两人看得清楚。
斩击分明没有触及对方的身体，便凭空撞碎，随后消散。
“无下限术式……”
在咒术世界诸多能力之中，被很多轮回者认定拥有最高上限的术式，毫无疑问就是五条悟持有的【无下限术式】。
这个号称接近数理悖论级别的能力，配合【六眼】赋予的精密咒力操作，能够让五条悟精密操作自己身前的空间，让所有被他判定为危险的物质，永远只能靠近自己，而无法真的触碰到自己。
这种特殊能力，堪称某种意义上的绝对防御。
同时，配合其衍生的咒术【苍】能够压缩空间实现缩地成寸、超高速移动甚至于瞬间移动，配合术式反转【赫】进行强力的释放型空间攻击。
而将【苍】的压缩与【赫】的延展结合之后，便诞生了毁灭性的【茈】。
这也是五条悟能够在绝对破坏能力上达不到太高层次，仍旧被轮回者和空间评级相当高的原因所在。
此时此刻，这种级别的危险剧情人物，将要堕为咒灵之王复苏，甲素不得不感到战栗。
他看向凯老大和老鬼，希望两人能够放弃计划。
“看，你们的同伴，已经心生恐惧，在心中期盼着你们能够放弃计划呢。”
白面将甲素的心理看破，几乎让后者瞬间想要逃跑。
他掌握着灵力，本身就具备较高的灵觉，此时，那种强烈的灵觉始终在警告甲素。
快逃，不逃的话，绝对会死！
噗咚！
心跳声更加剧烈。
五条悟的尸体背后，那些血红的锁链，开始一点一点拉开，让五条悟的四肢不受控制的向后弯折。
白面露出兴奋的神色，她能感觉到，这位当代之王的灵体已经快要消散。
黄泉之门马上就要彻底洞开。
自己窃取的【土御门夜光】的执念，似乎正在强烈的摇曳，想要动摇自己的意志。
“安心，夜光，我一定会完成这次的【帝式·泰山府君祭】……”
白面的笑容里，满是贪婪。
……
“第七个节点找到了！”
日下部高声呼喊，此时这位东京咒术高专的一级咒术师，已经浑身浴血，只不过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那些被他斩杀的咒灵的。
夏油杰一边控制着自己的咒灵大军不断冲击四周，尽可能消耗这片空间的力量。
一边快速将节点修改。
在土御门落合的口中，那人窃取了【土御门夜光】的命格，拥有能够完成【帝式·泰山府君祭】的资格和使命。
但巨大灵灾已经爆发，理论上来说，仪式应该当时就结束了。
但结果是，东京虽然化作死寂之都，但东京都那里，却始终被漆黑的结界笼罩，越是靠近，怨灵和咒灵越多。
种种迹象都表明，灵灾虽然开始了，但仪式并没有结束。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当时独身一人进入的当代最强咒术师，五条悟，在仪式开始时，做了什么。
从而让仪式并没有顺利完成。
同时，这个选择，让几乎在任何地方都来去自如的无敌咒术师·五条悟，殒落当场。
夏油杰知道，泰山府君祭的仪式节点，应该只有49个，即便对方用的是修改版的帝式·泰山府君祭，差别也不会太大。
自己只需要将大部分节点都修改为自己的鲜血，对方的祈祷便不会获得成功。
轰！
幽蓝色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那个既不是亡灵，又不是咒灵的特殊存在，身体时刻在无形与有形之间转换。
那种能够夺走人灵魂的火焰，更是杀伤力惊人。
咒术师们一时竟然没有太好的办法应对。
仅仅是日下部附着咒力的斩击，对目标造成了一点影响，然后就是……
夏油杰忽然意识到，使用正能量的家入硝子，或许会有危险。
他放弃继续寻找其他节点，转身朝着家入硝子的方向赶去。
家入硝子并不擅长战斗，她对战斗和祓除咒灵也没有兴趣。
但这个社会，不是兴趣可以决定自己未来的，就如同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终日在医疗室里治疗那些被咒灵弄得千疮百孔的同僚。
就像她从来没想到善良风趣的夏油杰会杀死数百普通人发起反叛；
就像她，也从来没想到……五条悟会死。
家入硝子抬起头，看着那具悬挂在空中的尸体，嘴巴动了两下，最后将嘴里的烟吐出。
“真是难看啊，五条悟。”
血红色的锁链愈发向后绷紧，五条悟的双臂已经完全掰扯到了身后，那种角度，是骨头完全被扯断的形状。
夏油杰快步赶来，数只特级咒灵齐聚身边。
他也注意到了空中五条悟的尸体，但同样，也看到了那个被土御门落合形容为“天命之子”的家伙。
一袭白袍，戴着金边斗篷，即便是在如此黑暗邪异的空间里，对方仍旧牢牢占据着自己视野的中心。
就是这种家伙啊，杀死了五条悟。
“不不不，夏油杰，不是我杀死了五条悟，是他自己选择了死亡呢。”
白面拥有一定的读心能力，她俯瞰着夏油杰，纠正对方的错误。
此刻，她身体上的锁链已经松动了一些，能够小幅度的活动。
她抬起手，拍了拍已经落到她身前的五条悟的尸体。
“是这个自诩为救世主的家伙，要以自己的性命，阻止我将黄泉之门打开啊。”
“明明心里根本没有将普通人看作与自己对等的生物，却还是要为了那些低等生物而葬送性命。”
“这是什么？”
“圣子耶稣吗？”
白面嗤笑一声，忽然，双手拉住猩红的锁链，五条悟瞬间四肢向后折断。
噗通，噗通，噗通。
那股强烈的心跳声开始愈发激烈。
“不想看到黄泉降世，那就快点清醒过来吧，五条桑……嘿，然后亲手将你的这些朋友，一一杀死吧。”
噗通！
激烈的心跳声骤然停止，五条悟的尸体缓缓睁开眼睛。
猩红的咒力瞬间开始燃烧，整个空间中，诅咒开始蔓延。
“喂，别让我的主线任务那么早失败啊。”
“轰！”
一个拟声词出现，随后，数百米的巨大狐狸忽然出现，一口将五条悟与白面一同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