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下的事实结果往前推,天道对自己的提前干预与防控,还真是挺有先见之明,正应了那句话:

  老天爷,都看在眼里。

  李追远的目光看向前方的鱼塘,开口问道:

  “鱼塘,还能扩建么?”

  本体:“看来,你是下定决心了?”

  李追远:“我以前心里确实有过那么一点侥幸,但这侥幸,并不是奢望于我好好表现后,天道会对我仁慈、网开一面。”

  本体:“当你走上追求情感,企图去做一个正常‘人’的道路时,你在我眼里,就已经是在堕落了。”

  李追远:“没有我坚持治病,果断与你切割,在走江时恪守龙王门庭的底线,你以为……我们还能活到现在?”

  本体:“的确。”

  这亦是本体一直以来,都未正式向李追远发动身体争夺战的原因。

  本体很清楚,此时他如果占据了“李追远”的身份,那么等待他的,将是环境的快速恶化。

  本体还没做好这个准备,确切的说,是李追远还没成长到那个地步。

  两个“人”,都很聪明,也很冷静。

  亏本且没意义的情绪发泄,他俩谁都不会做。

  这才制造出了这种心魔与本体和谐共存,甚至还能一起联手御敌的诡异场面。

  当初的普渡真君,就是输在这种匪夷所思的配合下。

  这种事,江湖自古以来,简直闻所未闻。

  因为,

  如果心魔和本体都能保持绝对克制与冷静,那又怎么可能会诞生出心魔这种东西?

  李追远:“这座鱼塘,最大能扩建到什么程度?”

  本体伸手,指了指四周,回答道:

  “这里的小河,这里的农田,包括李三江家,都能被填充淹没,成为鱼塘。

  地上,没有面积限制,上面,也没有高度限制。

  只取决于,你的精神意识强度。”

  李追远:“你把这里布置得如此潦草不用心,是不是因为你早就知道,这里终究会被鱼塘淹没,所以懒得侍弄装点了?”

  本体:“我说过了,是你想出的法子,把鱼塘里的鱼引到天上去,拿走用到外面。

  那天,你成功逆转黑皮书秘法时,我就站在这里,抬头看着一大群鱼,在天上飞。

  我在那时,才想到了这个可能,想到了这座鱼塘的未来发展前景。

  也就比你早一点吧。

  而且,也不算早,当你看见魏正道的镇杀之法时,你不是一下子就逆推出这座鱼塘了么?

  所以,我们其实是同一时间知道的。

  只不过我想得更明白,而你,可能是疏忽也可能是抗拒朝这方面去思索,但潜意识里,早就有答案预备好了。”

  李追远没否认。

  本体:“还是因为你的精神意识强度,还没强大到供我随意挥霍的地步,我又不可能调取太多,影响到你在现实中的状态,所以,一切只能从简。

  如果能铺张浪费的话,哪怕我知道这里会变成鱼塘,我也不介意让我‘居住生活’的地方,变得更精致些。

  不仅房子要修得好,我还要在这里布置上村民,民居猪圈里有猪,河边会有青蛙,树上会有蝉。

  可惜,我怕我这样做了,你在现实里会流鼻血,持续时间久了,眼睛也会失明,更怕你这个心魔,第一时间跑到这里阻止我,与我算账。”

  李追远:“真是苦了你了。”

  本体:“应该的。”

  李追远:“可如果我的精神意识足够强大,你也能尽情铺张浪费,你刚刚所描述的画面在这里实现……你觉得,这像什么?”

  这次换本体不说话了。

  李追远伸手指向鱼塘里的鱼苗,说道:“我会在外面寻找饲料,将这些鱼重新养大养肥。你来负责改良鱼种以及下一阶段的鱼塘设计。”

  本体:“好像我的活儿,要重一些。”

  李追远:“你是本体,本就该多劳。”

  本体:“好的,心魔。”

  李追远:“还有什么话需要说么?”

  本体:“有废话,我不说你肯定也懂。”

  李追远:“还是说一下吧,必要的形式,还是得走一走的。”

  本体:“是要用公开的方式进行隐瞒吧?”

  李追远:“我现在还没能力像大帝和菩萨那样,去遮蔽天道的眼睛,而且,祂们那样的存在,很难保证是真的遮蔽成功了还是天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此,既然无法做到绝对隐秘,不如干脆敞开来做。

  大大方方地找机会汲取饲料,大大方方地使用那个我新创建的秘术,大大方方地让天道看见我的进度。

  因为魏正道的缘故,天道应该有经验。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让它看到进度,它才能心安。

  它会制定折断我这把刀的时间,但在那时间到来之前,我们是安全的,是从容的,甚至是可以被优待的。”

  本体:“那我的活儿,就更重了。”

  李追远看向本体。

  本体:“好的,我知道,我是本体。”

  本体伸手,在面前画了一个小框:“我会在现在这个鱼塘里,开一个单独的小池子,用鱼塘的族群来养小池,培育、养蛊、阵法、风水等等各种方法,我都会进行试验。

  接下来,鱼塘里的鱼,养肥了后,你随意取用,小池子里的,你不要碰。”

  李追远:“我知道。”

  本体:“你在明,我在暗。”

  李追远:“你是关键。”

  本体:“你是时间。”

  李追远:“嗯。”

  本体:“无论是你夸我,还是我夸你,好像都和自夸没什么区别。”

  李追远:“历史上的魏正道,在与我同一个时期,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病情,或者说,他还没想要去治疗,去做一个正常的人。”

  本体:“是还没堕落。”

  李追远:“但我醒悟得比他早,那时的他,会将黑皮书秘术教给清安,可我绝对不会把这秘术教给谭文彬或林书友。

  而且,魏正道在未来想尽办法自杀时,诞生出了很多分身,我怀疑他那是在进行自杀试验。”

  李追远再次看向本体:“你看,在这一点上,我比他早得更多。”

  本体:“我发现,在这件事上,你的主观能动性,比我预想得还要高更多。”

  李追远:“嗯?”

  本体:“我原本以为,你因为有了那么一丁点感情,就会更加在意那些瓶瓶罐罐,在意那些人,无论是与你相干的还是不相干的。

  我甚至做了最坏的准备,那就是来劝说你。

  你应该知道,那种感觉,会有多恶心。”

  “我不用犹豫和迟疑,我没有其它选择,因为一切,都是它,提前就选好的。”

  李追远伸手指了指那片潦草到极点的头顶黑夜,继续道:

  “当它怀疑未来的你可能会拥有吃掉它的能力时,你最好真的有吃掉它的能力。”

  ……

  道场祭坛台阶上,李追远睁开眼。

  右手掌心摊开,指尖微动。

  道场内阵法受到牵引,地面分裂出密密麻麻的格子,如波浪般浮动。

  本就很深的未来危机感,在今晚,进一步加重了。

  少年心里原有的那点侥幸,是觉得兴许有可能在未来,像大帝那样,与天道形成一种相对平衡。

  在这种平衡下,自己只需正常过完自己这一生,让天道不得不选择默认,等待自己离世。

  现在可以确定,没这个可能了。

  天道可以容忍大帝的存在,菩萨的存在以及其它老不死的东西,却唯独不会容忍自己。

  所谓的天道不会允许自己成年,并不是一个坎儿,一道劫难,需要你去度过和翻越,那是一堵墙。

  天道必然会在它认为价值榨取足够时,不惜一切代价,将自己扼杀。

  既然已无未来,那杀鸡取卵、揠苗助长,就等同于没副作用了。

  不仅是对自己,也是对自己的伙伴。

  明晚,

  速成班重新开课。

  ……

  昨晚睡得晚,但生物钟还是让李追远准时苏醒。

  侧头,睁眼,看见阿璃正站在桌前做手工,她在制作画笔。

  李追远知道,这是阿璃准备送给翠翠的生日礼物。

  醒是醒了,但李追远不打算起床,与女孩对视后,少年重新闭上眼,他打算把觉给睡满,将精力补充充沛。

  “吃早饭啦!”

  第一次,刘姨的喊声,没有将少年喊下楼。

  阿璃一个人下来了。

  刘姨:“小远呢?”

  阿璃看了一眼二楼,走进厨房,拿出来一个托盘,默默地将二人的早餐放了上去,然后端着它上楼。

  刘姨:“阿璃,我帮你端吧。”

  阿璃微微摇头,脚步没停。

  刘姨将手里的各式咸菜碟拿到柳玉梅面前,小声道:“小远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

  柳玉梅:“没事儿,要是有事儿,阿璃不会那么平静。”

  刘姨:“那是在专注做什么紧要的事?”

  柳玉梅:“别猜了,说不定没起床呢。”

  李三江下楼吃早饭了,照例先走到坝子边,仰头、清嗓子,再吐出一口痰,紧接着点起今早的第一根烟。

  “咦,小远侯和丫头呢?”

  刘姨:“阿璃把早饭端上去了。”

  “哦。”李三江在自己板凳上坐下,端起粥碗扒拉了两大口,再放下碗,吮了一下筷子,侧身对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谭文彬说道,“壮壮啊,你今儿有事么。”

  “大爷,您吩咐。”

  “想着你开车,载我去趟如皋。”

  “坐斋?”

  “不是,去一个老伙计家,人病了,从医院里出来回家躺着,准备走了。”

  “成,没问题。李大爷,您节哀,毕竟您那老伙计也那么大年纪了。”

  “不是我老伙计,我那老伙计早二十年就走了,这次走的是他儿子。”

  “原来是这样。”

  早饭后,李三江就坐进了谭文彬的小皮卡。

  摸了摸座椅,又敲了敲窗户,李三江有些疑惑道:

  “壮壮,我怎么觉得这车变新了?”

  “才洗的车,做了保养,可不就跟新车一样么。”

  “那得花不少钱吧?”

  “实习单位会报销的,嘿嘿。”

  “那挺好,单位还挺厚道。”

  “李大爷,您和那老伙计是什么关系啊,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李三江和那位老伙计,有过命的交情。

  当年打仗时,李三江几次被抓壮丁又几次逃出,积累了丰富的逃兵经验。

  从淮海逃回来时,身边跟着一个老乡,他就帮衬着对方一起走回南通。

  在对方眼里,李三江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人还活着的时候,时常会过来看望李三江,后来人走了,他儿子遵照他吩咐,每年也会带点东西上门。

  只不过自两年前开始,他儿子身体就不大行了,几乎出不了门,只能托孙子每年跑一趟,送点礼。

  到如皋后,谭文彬买了些礼品,与李三江一起去了人家家里。

  普通的自建房,家里条件也很一般,那个孙子在家,也是他打电话到张婶小卖部通知的李三江。

  “李爷爷。”

  “你爸咋样了?”

  “医生说,就这几天了,我爸想在家里走,就要求出院。”

  “唉。”

  李三江进了里屋。

  躺在床上的人,瘦得跟皮包骨头似的,但屋子里没异味,床上也很干净整洁。

  看见李三江后,本来双目浑浊的老人,目光马上变得清澈,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地说道:

  “李伯伯……李伯伯。”

  李三江在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笑着说道:

  “挺好的,放宽心,体面的。”

  “伢儿们……伺候我……伺候得好……”

  “对的,看得出来。”

  “我走了好……省得再拖累……伢儿们……”

  “都是好事。”

  谭文彬与那年轻人在外头抽着烟,年轻人姓梁,叫梁军,在兴仁镇龙兴工具厂工作。

  “那你认不认识潘侯和雷侯,他俩是堂兄弟,一起进的厂。”

  “认识啊,他俩就在我组里,我是他们组长,还真是巧了啊,哈哈。”

  “是啊,挺巧的。”

  “你是他们的?”

  “算亲戚吧。”

  “这俩兄弟干活儿挺猛的,不怕吃苦,我们是翻砂车间,你懂的,最苦最脏了,这俩自打入组来,就没喊过一次累。”

  “那你上班,天天家里厂里往返?”

  “我丈人家在兴仁,平时住他家,放假才回来,我爸出院后,我就跟厂里请了个长假,陪陪他。”

  这时,有一对夫妻从田里回来。

  梁军喊道:“姐,姐夫。”

  见来客人了,女人就去做饭,男人则骑着自行车去镇上买熟菜。

  “我爸大部分时候是我姐和我姐夫照顾,我姐夫是招上门的。”

  “那你呢?”

  “我可没上门啊,我儿子跟我姓的。就是当初进厂时弄个名额不容易,外加找的对象就在兴仁镇上,肯定就住她家时间多嘛。

  之前也说好了的,家里的这些东西,我是不要的,我爸在床上快两年了,我姐我姐夫应得的。”

  李三江本不想留着吃饭的,但人家菜都买了做好了,只得留了下来。

  卧床的老人精神头越来越好,原本只能喝点糖水的,今儿个居然也要吃点菜,还想喝酒。

  李三江端着碗,自己吃的同时,也顺便给老人喂了,最后还和他碰了一杯,让他抿了一口白的。

  “啊~”

  老人喉咙里发出畅快的滋吧声。

  李三江笑道:“当初你还小,你爸带着你来我家,你见我和你爸喝酒,也闹着想喝,结果我让你喝了两口,你就直接睡我家草垛上了,让我和你爸一阵好找。”

  老人闻言,也笑了,目光上移,看向屋子墙壁上挂着的自己父母的遗像框。

  “李伯伯……我爸……要来接我走了……”

  “嗯。”

  “李伯伯……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老人打小就跟着自己父亲去李三江家,那时家家日子都过得艰难,但在李伯伯家,总能吃一顿好的。

  父亲每次去,都会带点东西提过去。

  每次回来时,会被李三江塞上更多的东西带回来。

  父亲说,他欠李伯伯一条命,还要拿他的照拂。

  父亲还说,李伯伯没结婚,膝下没子女,以后要让他来给李伯伯摔盆送终。

  老人看了看坐在面前的李三江,又看了看父亲的遗像框。

  爸,李伯伯身体太好了,到头来是李伯伯来给我送终嘞。

  李三江:“你睡会儿吧。”

  起身,离开床。

  房间外,梁军和他姐姐、姐夫,都红了眼眶,显然,大家都瞧出来了,老人这是回光返照。

  李三江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姐姐:“没,还没……”

  李三江:“那照我说的,先把东西备好吧,这样你们不至于手忙脚乱,他走得也安心些。”

  老人是下午走的,饭后他就睡着了,睡着睡着,就再也喊不醒了。

  李三江本意不是来做这个的,但既然正好碰上了,就自然开始组织起白事,晚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坐斋,让谭文彬先回去,明儿一早,让谭文彬把润生友侯他们也带来一起帮忙。

  谭文彬开车回到家时已是夜里,进厅屋一看,棺材里没人。

  “咦……”

  谭文彬来到屋后稻田里,对着禁制入口默念乘法口诀时,禁制自己打开,里头当即传来挨打声。

  走进去一看,阿友被一个木头人以术法打得火烧火燎好不狼狈,润生则正被一群木头人举起来,狠狠砸下去。

  润生是所有气门关闭,阿友也没起乩,可以说大家伙都是压制着力量在进行实战教学、直接喂招。

  角落里,居然还趴着一只小黑,应该是一开始跟着进来的。

  它应该在这里待了挺长时间,可能一开始也被惊吓到了,但久而久之,它的眼皮子就开始打架,居然趴那儿睡着了。

  谭文彬看向祭坛处,小远哥站在那里,手握阵旗,正在操控这里的一切。

  目光对视后,谭文彬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向里走去。

  刚一入场,他的意识就陷入了一片混沌,方向感全无,大脑里传来一股强烈的针扎感。

  谭文彬陷入了恐怖的漆黑绝望中,他开始拼命寻找自己的感知,不断对自己进行定位。

  等到谭文彬终于走出这片漆黑时,睁开眼,发现汗水早就湿透了衣服,整个人一阵摇晃,单膝跪了下来,大口喘息。

  “彬哥,给。”

  一瓶健力宝被递了过来,谭文彬接了过来,喝的时候看向身边的阿友。

  “噗……”

  饮料刚进口就被喷了出来,此时的阿友,整个人熏黑一片,连头发都燎成了波浪卷。

  李追远:“大家辛苦了,明天继续。”

  三人走出道场。

  润生的身体不自觉地抖动,还在回味自己被揍出来的一些新本能。

  林书友双手还在不断掐印,嘴里念叨着咒语。

  谭文彬掏了掏耳朵,又揉了揉眼,他觉得晚上知了声好吵,这月光也太过刺眼。

  虽然又苦又累又狼狈,但大家心情都很不错,毕竟这种进步感,是实打实的。

  而且,这种待遇更是难得,如果让赵毅知道自家有这种特训班,怕是会立刻带着手下人赖到南通不走了。

  林书友:“彬哥,我们去江边吃夜宵不?”

  谭文彬:“李大爷让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如皋坐斋。”

  林书友:“好吧,那就去不了了。”

  谭文彬:“没事,可以让那只老鼠做好了给我们送来。”

  林书友:“好主意,差点忘了,上次小远哥说可以让它外送的。”

  谭文彬:“你到时候去村口马路边去拿,别让它太靠近这里,万一被刘姨顺手扒了皮以后就没的吃了。”

  林书友:“好,我去拿。”

  谭文彬看了看脚下:“咦,小黑没出来么?”

  林书友:“没有,我回去把它牵出来。”

  谭文彬拉住了林书友的胳膊,问道:“小黑,是跟着你们一起进去的么?”

  林书友:“我不记得了,应该是吧?”

  润生:“不是,我们进去时,小远就在道场里了,小黑也在。”

  小黑基本是润生在养,以前在大学时,小黑和润生住一个地下室房间。

  因此,润生很清楚这只狗的秉性,它这么懒,是绝不可能自个儿跑出去遛弯儿的,也就不存在跟着他们误入道场的可能。

  润生:“小黑,是小远特意牵进道场的。”

  林书友手托着下巴,目露思索,喃喃道:“难道,小远哥这是要给小黑开课?还是说,有什么其它目的?”

  润生:“不如想想点什么菜。”

  林书友:“松鼠桂鱼!”

  道场里。

  李追远没离开,一个人继续站在祭坛顶端,手里拿着阿璃的画本框,这上面记录的,是自己过去走过的每一浪。

  以前,阿璃画这些时,想的只是把它当做一个留存,以便日后回味,就连李追远都没料到,这个画本框以后居然还能有实际作用。

  挑挑拣拣后,李追远最终将画本框翻到了“余婆婆”这一浪。

  画中背景是水库边,余婆婆跪伏在自己面前,身上业火焚烧,即将消亡。

  李追远仔细看着这幅画,看着看着,画中的情景仿佛动了起来,大脑里的回忆,变得鲜活。

  少年身子一阵轻微摇晃,摸了摸鼻子,鼻血流了出来。

  李追远闭上了眼。

  意识深处。

  鱼塘边,空无一人。

  李追远从鱼塘走到太爷家,来到二楼,推开门。

  屋内,不仅是书桌、床上,甚至是地砖、墙壁乃至天花板上,都贴满了各种设计图纸。

  本体还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李追远走进房间后,来到衣柜边,从里头箱子里,取出一罐健力宝,打开,连续喝了好几口。

  本体:“我不喜欢你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现实里你喝它至少能补充糖分,在这里,你只能得到模拟出来的味道。”

  李追远:“那你还把它们放在这里做什么?”

  本体:“我是按照现实里你的房间,复刻的这里。”

  李追远继续喝着饮料。

  本体停下笔,转过身,看着李追远,说道:“你已经濒临透支了。”

  “嗯,流鼻血了。”

  本体指了指四周:“我还是按照以前的计量,没额外拿取你的精力。”

  “我知道。”李追远举着饮料罐指了指本体,问道,“有结果了么?”

  “你不该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我知道没结果。”

  “那你还问?”

  “所以,我想请你换个脑子,没必要一直绷着。”

  “你有什么建议?”

  “他们今天的课结束了,我的训练,还没开始。”

  “训练?”

  “我想在道场里,把‘余婆婆’模拟出来,我现在的状态很差,正好可以试验对‘余婆婆’的以弱胜强。”

  “你再操控道场里的阵法,你的眼睛就会流血。已知未来不久,下一浪就会到来,不出意外的话,还是针对虞家的那一浪。

  你难道想瞎着眼去虞家么?”

  “当然不想,所以,我来请你帮忙,你来帮我操控阵法,我下场去面对余婆婆。”

  本体站起身,目光认真地盯着坐在自己床上的李追远,一字一字道:

  “你主动邀请我操控你的身体?”

  “对。”

  “你可不可以尊重一下,我们彼此的身份?”

  “作为本体,一直没发动对身体控制权的争夺,而是坐视身体被心魔一直控制,最不尊重身份的,应该是你吧?”

  道场祭坛。

  李追远重新睁开眼,他的神情肃然,目光更是冷漠。

  自他身上,感知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因为他真的是一点都没有。

  角落里,原本熟睡的小黑,悄咪咪睁了一下眼,看了一下此时的李追远后,马上将狗眼闭紧。

  随即,本来露在外面的狗尾巴,缓缓地收回,缩到自己身下。

  李追远开口道:“你是打算带着这条狗去虞家么?现在才考虑这个,有点晚了。”

  说完后,李追远摊开右手,血雾弥漫。

  “你真的该抽出时间,去好好打磨一下一些术法了,每次都这样做,即使这些鲜血可以回收,也依旧是太浪费了。”

  血雾收回掌心。

  下一刻,黑蛟之灵单独浮现,李追远指尖晃动,黑蛟之灵开始主动在指间游动环绕。

  祭坛中央,先前已经落下去的凹槽重新升起。

  李追远将手掌放在这平面上,黑蛟之灵盘旋而起,明明空无一物,却虚盘成柱,起到了与过去鲜血凝聚出阵旗时一样的效果。

  前方,道场阵法受到引动,木头间开始拼凑,很快,一个老妪的形象出现,她踩着高跷,头戴高帽,驼着背,手里提着一盏木质灯笼。

  原木色,没有上颜料,看起来有点奇怪。

  李追远微微皱眉,他正在朝着那具余婆婆木偶,注入自己的精神力。

  一边注入一边开口道:

  “你待会儿出来后,我会回去,这座阵法会因我的设计,自动运行一段时间,你到时候可别被它杀了。”

  结束。

  李追远收回手。

  木质的余婆婆,提着灯笼,向祭坛这里缓缓走来,虽然没上色,但她给人的感觉,却十分灵动。

  李追远闭上眼,随即再次睁开。

  角落里“熟睡”的小黑,将自己先前收进肚子下面的尾巴,又慢慢放了出来。

  少年停止的鼻血,这会儿再次流出。

  李追远找了张纸,揉成球,堵住自己鼻孔。

  “要是没生命危险,这种课,上得还有什么意义?”

  少年指尖微动,黑蛟之灵再次浮现,围绕手指转圈。

  他知道本体一直在研究自己记忆里的各种术法、阵法、风水之道,偶尔,自己确实能从本体那里学到些有意思的新东西。

  “只是为了省那么一点血,有什么意义?除此之外,也就更好看一点。”

  余婆婆已经走上祭坛台阶,对着李追远释放出杀意。

  道场是封闭的,没有风,但放在后头的画本框,却不知被什么吹动得“哗哗”作响。

  李追远记得,自己当初是以业火焚杀的余婆婆。

  手掌朝上微握,指尖燃起业火。

  但因为少年现在濒临透支,状态太差,所以业火并不旺盛,很是微弱。

  看着还在指间环绕的黑蛟之灵,李追远干脆将业火附加在它身上,黑蛟之灵裹挟起业火,燃料没变化,但火势一下子升腾而起。

  李追远:“看好了,这是我教你的,实战不够,闭门造车,只搞理论,是不行的。”

  余婆婆扑了上来。

  李追远身形侧闪,躲开对方这一击,随后指尖指向余婆婆后背,黑蛟之灵带着业火冲出,附着到了余婆婆身上,余婆婆当即发出惨叫。

  “啊。!!”

  ……

  “吃早饭啦!”

  阿璃下楼,用托盘端起早饭上了楼。

  秦叔疑惑道:“小远今天又不下来吃早饭,会不会身体……”

  刘姨:“主母说,小远可能是在睡懒觉。”

  “睡懒觉?”秦叔笑道,“唉,我是不懂小远的。”

  柳玉梅瞪了秦力一眼,没好气道:“你要是都能懂他了,那才叫真的坏事了。”

  秦叔:“那确实。”

  刘姨走到柳玉梅面前,拿出一枚令牌和一封信,信封上留有龙形印记。

  柳玉梅:“龙王令?”

  等再看见令牌上的“虞”字后,柳玉梅诧异道:“虞家发出的龙王令?”

  虞家现在具体是个什么鬼样子,在江湖顶尖势力那里,已经不是秘密,他们也已经在组织起来,准备对虞家下手了。

  可这时候,虞家却向整个江湖发出龙王令。

  柳玉梅对着信封封口轻轻一吹,信纸落于手中。

  看完后,柳玉梅眉头皱得更深了:

  “虞家,是彻底疯了。”

  虞家的龙王令,已经向整个江湖发布。

  睡了懒觉起来的李追远,直到吃完阿璃给自己留下的早饭后,才看见了这封信。

  看完后,李追远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消化掉这一消息。

  “龙王虞敕令:

  虞家嫡女被谋害,江湖悬赏通缉。

  凡生擒九江赵毅或携其首级登门者,奉为虞家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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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老太太,懦弱且极品,中年丧夫,为三个白眼狼儿子娶妻带孩子,老了却没人养老,冻死在了道边的彩钢瓦棚子里。<br/><br/>陶老太太心有不甘,重生了回到了丈夫刚死的时候,却没想到一时间之怒气太大气死了。<br/><br/>陶莹工作猝死后,好死不死的进入了到了陶大妈陶莹的身体了,接收到了陶大妈全部的记忆:三个吸血的儿子,即将惨死的大女儿和未来决裂老死不相往来的小女儿。<br/><br/>陶莹:……

1980我的渔猎时代

东北有三宝,人参鹿茸乌拉草,还有山珍和地宝。 那些年,秦砖汉瓦盖茅厕。 那些年,大山遍地是黄金。 重回八零,在这个不禁渔、不禁猎的年代,陈元为了赚个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扛起猎枪,顺手抓起一条狗。 赶山、打猎、种田。 那些年,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秦素有一天忽然发现,自己许下的让陈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愿望,好像成真了。 只是不知是不是饿了半辈子的原因。 陈元老爱闹着跟孩子抢奶吃......

合约结束他离开,前妻带娃悔断肠

“夏泽,六年来你尽心尽力照顾我女儿,你的委屈我都看在眼里,现在协议解除,你也自由了。”为了救养母,夏泽收下600万,在程思璇的身边待了六年。 这六年中,程思璇为他生了一个女儿,让夏泽沉浸在幸福中,差点都忘记了自己是受程父所托,作为白月光替身来为她疗愈情伤的。 直至程思璇的白月光回国,才打破了夏泽的美好梦境。合约到期,女儿的厌弃,程思璇的无视以及对白月光的偏宠,都成为夏泽不得不走的原因。 可当他真的转身走了,这对母女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听懂兽语后,恶女稳拿万人迷剧本

【毛茸茸读心+团宠+爱国+破案+悬疑+治愈】好消息:觉醒了。坏消息:你是个恶毒女配。 姜远意外获得系统,完成任务可脱离剧情控制。姜沅:“等等,奖励那么多动物字典做什么?”系统:【可以让你拥有动物缘。 】姜沅:“为什么?”系统:【因为恶毒女配没有人缘。】姜沅:“……”以为自己很幽默吗? *解锁动物语言后,姜沅从此走上一条不归路——带领狗狗救下被变态跟踪的盲女。 通过老鼠举报杀妻藏尸的坏老头。帮助小猫抓到杀害主人埋尸凶手。根据鸟儿情报找到被窃千万赃物。 *当别人在撸猫,姜沅在骑老虎。当别人在恋爱,姜沅在破案。当别人在结婚,姜沅在救助国宝。 当别人在生娃,姜沅在为国效力。

长河锁浪

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成立初期,五湖四海的有志青年汇聚于此,以张志成为首的水利技术人员扎根南疆塔里木盆地,势要将长河锁浪,续写边疆建设的新篇章!

上交未来委托app,我带飞祖国

【爱国+预知未来+暴富+ 治愈】 宋栀宁是一头牛马社畜。 不仅要应付经理的潜规则,还要面临生病父亲欠下的一大笔医药费和双胞胎弟弟的学费,连房租都没钱交,生活的苦难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手机忽然绑定了一个神秘的“未来委托站”app。 宋栀宁想卸载,却卸载不掉,还意外点了进去。 - 一年后的秦柔霞,委托她救下明天会被拐走的女儿乐乐。 宋栀宁不信,权当是病毒。 却没想到第二天,她真的意外救下了乐乐! 报酬是一根金条,还有来自炒股高手秦柔霞的一手消息:长明时代-明天开始会暴涨三天的一支妖股! 宋栀宁看着绿了好多年的股市,咬咬牙还是选择相信。 她直接变卖黄金,拿着全部身家全部投了进去。 三天后! 长明时代大涨,几万变成大几十万! 宋栀宁:!!! 爸爸的医药费终于有了着落! - 接下来,宋栀宁不断接到委托任务。 有来自五年后的土豪粉,委托她阻止正在遭受网暴的偶像自杀,报酬是一套大平层房子和一张价值200万的私人医院的超级vip治疗卡。 有来自十年后的老婆婆,委托她阻止即将坠毁的飞机起飞,救下她儿子一家三口,报酬是一台1键10秒就能扫描出身体所有病症的医疗扫描仪和图纸。 不知不觉间,宋栀宁成了首富。 她一直谨记,人不能太贪心! 于是就拿着app去找警察叔叔。 宋栀宁:“警察叔叔,我要上交我的未来委托app。” 警察觉得她在搞笑,“那你放着,人走吧。” 等后来查明之后,国家霸霸直接特聘宋栀宁成为特助,首富宋栀宁不仅端上了铁饭碗,还带飞了祖国。

侯门主母穿成年代文恶毒婆婆后

【古穿今+双洁+空间+年代+家长里短】百年簪缨世家,六代同堂。 作为宣威侯的老、太夫人,于青澜虽没活到百岁,但也是堂堂的耄[mao]耋[die]夫人了。 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亲!想她贤良淑德整整一甲子,夫家子孙都养到了玄孙辈,平日里个个都是孝子贤孙,等她真要病死了,床边除了伺候的丫鬟,也没见一子半女伺候在侧! 谁知再睁眼,她竟又活了!她不光穿越,她还穿书了!什么,大郎想害死原配一尸四命只为迎娶那破鞋白月光? 孽子,想屁吃!什么,三郎要卖了大闺女换高价聘礼入赘那恶毒女配家? 混账,想死吧!什么,原著女主一再搞她血亲是为了上辈子那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儿报复? 卧槽,毁灭吧!咋地,老娘不发威,都把老娘当病猫…问过老娘手上这百钧力道了么? !侯门夫人VS末世大佬,一同携手七三年代,活出→真[瞪眼]~善[咬牙]~美[握拳]~

华嫁

母亲说,女子最最荣光的便是十里红妆,盛世大婚,风华出嫁…… 为此宋锦瑜嫁进了盛家,给那年近三旬的盛家大爷当了继室。 最终……当被迫灌下那碗要命的汤水。 她想,老天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 便是母亲相逼,阖族相迫,她也一定摇头。 **************** 三本百万完结文,坑品佳,新文求支持。群么~~~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谢家的女儿谢婉莹说要做医生,很多人笑了。 “凤生凤,狗生狗。货车司机的女儿能做医生的话母猪能爬树。” “我不止要做医生,还要做女心胸外科医生。”谢婉莹说。 这句话更加激起了医生圈里的千层浪。 当医生的亲戚疯狂讽刺她:“你知道医学生的录取分数线有多高吗,你能考得上?” “国内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医生是零,你以为你是谁!” 一帮人纷纷围嘲:“估计只能考上三流医学院,在小县城做个卫生员,未来能嫁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高考结束,谢婉莹以全省理科状元成绩进入全国外科第一班,进入首都圈顶流医院从实习生开始被外科主任们争抢。 “谢婉莹同学,到我们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们泌尿外——” “小儿外科就缺谢婉莹同学这样的女医生。” 亲戚圈朋友圈:…… 此时谢婉莹独立完成全国最小年纪法洛四联症手术,代表国内心胸外科协会参加国际医学论坛,发表全球第一例微创心脏瓣膜修复术,是女性外科领域名副其实的第一刀! 至于众人“担忧”的她的婚嫁问题: 海归派师兄是首都圈里的抢手单身汉,把qq头像换成了谢师妹。 年轻老总是个美帅哥,天天跑来医院送花要送钻戒。 更别说一堆说亲的早踏破了老谢家的大门……

新婚夜你带白月光滚床单,我离开你哭什么?

十年深情错付,陆争为江黎儿放弃顶尖科技公司邀约,一心助力江氏。 除夕前夕,江黎儿却因初恋周莫北将重病妹妹丢在冰天雪地,妹妹惨死。 分手后,陆争发现研发成果被周莫北霸占。且看他如何手撕渣男贱女,逆风复仇!

重生年代,福气包在厂区吃瓜看戏

《重生年代,福气包在厂区吃瓜看戏》 晴天一声响,天空掉下个罗妹妹。 罗妹妹爹不亲妈不爱,家中七个娃她是小可怜儿。 罗钰一脸懵逼。 “我就是穿个马路而已,咋就跑到了吃不饱穿不暖的岁月里?” 想想可怜的前世,罗钰淡定地挥手告别。 不就是重生么,这有啥,上千本小说她可不是白看的,她经验十足。 空间没有系统来凑,就是这个系统有点不太给力,但让她躺平还是没问题的。 罗钰挥挥小手离开吸血的小家,快速融入煤矿的大家庭,每天打毛衣快乐地吃瓜看戏,

重生五十年代有空间

21世纪孤儿张国庆和怀着身孕妻子周娇正在为将来努力奋斗,突然天降庞大遗产。临生产去往医院路上发生了人为预谋的车祸,双双穿越到50年代末东北农村的一对小夫妻身上发生的温馨故事。周娇问张国庆:接下来的苦日子带着你儿子怎么过?张国庆:别怕,俺有金手指,保管让你娘俩吃香的喝辣的。周娇:俺有空间都没敢大话,嘿嘿

慕峰下的守望者

在慕士塔格峰的见证下,一个塔吉克族家庭三代人用七十六年的时光,默默守护着祖国的西陲边境。 祖父骑着牦牛踏出第一条巡边路,将誓言刻进家族血脉;父亲顶风冒雪坚守半生,把使命走成坚定信仰;孙子带着科技重返高原,为古老边境注入新的力量。 这不仅是一部男人的守边史诗,更是一曲女人的奉献赞歌。当丈夫以身躯守护国门,妻子正用青春守护家园。 岁月流转,从马背到无人机,从孤独坚守到万众敬仰,不变的是这片家族血脉中流淌的家国情怀,和那些温柔却坚定的女性力量。 当三代人终于一同站在天安门前,迎着晨光仰望五星红旗时,帕米尔的风雪与北京的朝阳遥相呼应,而这份家国团圆的背后,屹立着每一位默默付出的妻子与母亲。 雪山沉默,见证忠诚;国旗飘扬,辉映守望。山河无恙,因有人将守护写入生命;岁月静好,因有人将使命融入血脉,更有人将爱化为基石。

女儿火化,她在私会白月光

女儿独自在家病死,妻子却在外和她的白月光荒唐,当陈冬亲手将女儿火葬时,也自此彻底对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绝望。 老天有眼,当陈冬重活一世,他便决心从此要与妻子划清界限,再不让女儿遭受苦难。

年代空间:带着百亿物资撩竹马

末世大女主林念禾,自带顶级空间,怒囤百亿物资后,却穿越了! 第一天,撕逼大战拉开帷幕; 第二天,生产队内卷大赛火热进行; 第三天…… 林念禾:“同志们好励志!” 众人苦不堪言:“卷王你别熬鸡汤。” 林念禾:“婶子们好可爱!” 生产队众婶子心碎成渣:“小林全家的心眼都长她一个人身上咯。” 林念禾吃瓜虐渣抖脚脚,把她的新剧本演得风生水起。 物资置换,小金库日益丰厚; 因材施教,学生考试全双百! 林念禾左手搞教育、右手推经济,星火之辉点燃黑夜。 - 苏昀承第一次被问起何时与林念禾喜结连理时,他说:“容我先得到岳父岳母的认可。” 苏昀承第二次被问及何时能吃到他们的喜糖时,他答:“待我攻略掉她的十几位兄弟姐妹。” 苏昀承第三次被质问他与林念禾的感情进展时,他回:“感情稳定,但全村老少三百口都试图和我抢人。” 转过身,男人委屈巴巴的去找自己那娇软的小青梅:“禾禾,什么时候给我名分?” 林念禾随口应答:“等我把这批学校建完的吧。” 次日,林念禾发现她选定的几处校址已经连夜开工! 【社牛·撩不自知·娇气包×腹黑·自我攻略·大狼狗】

重生1983:辍学后,我成时代首富

背上黑锅不得不提前在公司内退的李阳,回到了83年,这一次他绝不会重蹈覆辙,他要提前下海活出个人样来!<br/><br/>那一年,他高三。

当社恐成为警局团宠

《当社恐成为警局团宠》 刚刚毕业的林小言因为左眼受伤,从此当别人碰到她时,她就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画面。 而这些画面是即将发生的不好的事情。 林小言:救命,我不想被人抓走切片啊! 公交车上,当下车的男子不小心碰到她时,她“看”到男子下车时被后面骑行的电车撞到,又被公交车碾压…… 医院里,当男医生触碰她的眼睛察看病情时,她“看”到医闹的人拿刀砍向了这位医生…… 接下来…… 林小言:喂,110吗?我看到有人在今天晚上

江湖情长

堂哥去世,堂嫂让我一个农村娃,顶替堂哥名额成为国营农场工人!从此不但有千娇百媚姑娘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还有着种种阴谋以及人心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