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个一个来

　　“别哭了，我给你报仇。”我看赵霞还在哭，觉得她挺可怜的。

　　赵霞看了我一眼，含着眼泪摇摇头。

　　我看赵霞不敢找戴季报仇，有点无奈。反正也是，她只是个女生而已，一个只知道依靠其他混子的女生。

　　“那你快把衣服穿上啊！”我看了赵霞一眼，脸突然红了。小裤头、小吊带，瘦弱的身体，封涛看赵霞的眼睛都放光了。

　　赵霞听我提醒，这才惊慌失措的穿衣服。她素白的身子都是土灰，跟我一样狼狈。她把衣服穿好后，我想了想跟封涛说，“你送赵霞回家吧，我去找我小嫂子。”

　　封涛舔舔嘴唇说行，我一定照顾好赵霞。

　　我感觉封涛有点吓人，怕他半路对赵霞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就瞪了他一眼，封涛躲开我的目光。

　　我们三个分头走，我走的时候下面疼的要命。我捂着下面的时候，赵霞偷偷看我。我咬咬牙，勉强挺腰忍着剧痛往前走。

　　一路上我就想着，待会儿找到小嫂子，我小嫂子带我去啪啪啪戴季的情景。小嫂子平时爱说爱笑的，一生气可老厉害了。想着想着，我都笑了。

　　不过，我也同时停住了脚步。要靠一个女生给我出头，而且是我暗恋的女生给我出头，未免太丢人了吧？

　　我站在那看着路边草丛里的狗尾巴草，草上已经长出了像小尾巴一样的穗子了。算了，我不想丢人，更不想让小嫂子把我当孩子。不用小嫂子帮我，我也许一样能收拾戴季报仇。想到戴季那欠干的模样，我下面就有点疼。

　　我回到奶奶家的时候，奶奶看着我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直心疼。我跟奶奶说没事，爬树的时候摔的。奶奶以为我真是爬树的时候摔的，就打水给我洗脸，还给我找药。

　　井是压力井，用手使劲压，然后出水的那一种。我脱掉衣服穿着裤头，将一大盆水狠狠浇在自己的脑袋上。刚压出的井水冰凉冰凉的，冰的浑身直麻。这件事，肯定不能这么算了。四大天王，戴季，他们每个人我都要报复一遍。

　　洗过澡后，尿尿的时候我有点尿血。尿出来的也不像血，就是红红的，像红糖水一样。我心里挺害怕的，我怕那方面就这么废了。我同时在心里想，我一定要找个人试试。而那个人，就是戴季。

　　玩了好女生是一定要负责的，但是像戴季那种人，我一宿玩一百次都不心疼。

　　下午上学的时候，身上还是疼的厉害，尤其是下面，然后肚子也疼，总想上厕所。我找封涛的时候，我就跟封涛把我没找小嫂子的事给说了。封涛听了我的话挺惊讶的，他说我，“你小嫂子那么好使，你怎么不找她啊？你要是找她，什么事摆不平啊？”

　　“我不想靠女生。”我认真的看着封涛。

　　“你小嫂子又不是外人，你找她也没事。”封涛继续对我说。

　　“草，你这人怎么这么墨迹呢？我他妈就不找我小嫂子，我也不用你帮我！”我被封涛说的烦了，对封涛发了一通火，然后大步往学校走。

　　封涛看我生气了，赶紧追过来哄我。他一脸堆笑着对我说，“明哥啊，我还是决定站在正义的一方要好的多。你不找就不找吧，但是我这次肯定帮你。”

　　“呵呵，我不用你帮。”我一个人继续往前走，我心里不是滋味。封涛这人虽然不敢动手打架，但是确实讲义气。要是真就此跟他分手，我还真挺舍不得的。

　　“嘿嘿，不用我帮我也帮。”封涛说着，一只胳膊还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呗封涛整的直难受，我直接抖肩膀，怎么抖也抖不开。我瞪了封涛一眼，却只看到了一张赖赖唧唧的脸。我瞪了他好几秒，然后我脸都笑了。我无奈的笑着说，“你可真不要脸。”

　　“嘿嘿，就不要脸。”封涛笑着跟我说。“来，抽根烟解解气。”

　　“……”我接过了封涛的烟。

　　抽烟的时候，我问赵霞怎么样了。封涛说赵霞没事，送回家去了。她妈也够长心的，女儿都被欺负成那样了，她妈还在家跟三个大老爷们打麻将呢。

　　赵霞家里乱我知道，我听了以后心里有点不舒服，但很快一闪而过。我想了想又问封涛，“小米那三千块钱不用给了，晚上咱们就开始报仇。”

　　“晚上就报仇？”封涛问我。

　　“恩，晚上就报仇，那钱你不用给了。”我对封涛说。

　　“那可不行，钱该给还要给。我爸说了，人无信不立，信用永远是最重要的。”封涛一改往日的猥琐相，神情变的挺肃然的。他长的又高又帅，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他身上都快冒光了。

　　“三千块钱啊，你去哪整啊！”三千块钱对我来说真是天文数字，我爸妈在城里一月就给我五百块钱零花钱。三千，够我不吃不喝攒半年的了。

　　“我过年时候的压岁钱刚好有三千，我全给小米自己不要不就行了。”封涛说着，一脸割肉时肉疼的表情。

　　“哎，你那三千块钱我攒够了还你吧。”我想了想对封涛说。

　　“算了吧，你打我脸呢啊？”封涛撇撇嘴。我看着封涛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这人很小气，为了一本写真集就敢跟我动手。而他，虽然不敢帮我打架，却肯为我割肉。

　　封涛说话真的很算数，那笔钱他真的带来了，用一个信封装的。他给我看信封的时候，里面还有一封信。我看着那封信觉得有点奇怪，我问封涛，“这信是干什么用的？”

　　封涛坏笑着说，“情书。”

　　“情书？”我吃惊的看封涛。

　　“妈的，我钱不能白花啊，我给了小米那么多钱，我当然要玩她一顿，把我的处破了啊！”封涛说着，又是一脸割肉的表情。

　　我看着封涛一脸精明商人的模样，一下就明白了。封涛他家是做买卖卖化肥饲料的，他跟他老爸一样精明。反正钱也花了，还不如顺便打动小米，把小米从老四那撬过来。反正那钱也是给小米的，还不如把话说漂亮点，用气质打动她。

　　三千块钱，打动一个见钱眼开的小女生估计足够了，估计这事，封涛真的能成。

　　下午是我陪着封涛给小米送的钱，送钱的时候，小米笑的合不拢嘴的，而封涛则是一直盯着她的胸看。小米看到封涛什么眼神了，也不以为逆，倒是瞪了我一眼。封涛嘿嘿一笑，然后跟小米说，“里面还有封信，是情书，别给整丢了。”

　　“你给我那玩意嘎哈啊？”小米装纯。

　　“嘿嘿，你懂的。”封涛坏笑了一下，然后潇洒的拿出玉溪在小米面前点了一根。玉溪那种烟我过年都抽不起，封涛竟然每天一盒。小米总跟混子一起玩，她当然知道玉溪有多高档。她看着封涛的玉溪，脸上泛起一抹红润。

　　封涛和小米的事点到为止，回班的路上我跟封涛说，“四大天王没一个好东西，老四的媳妇儿该玩就玩，晚上咱们就先K老四一顿。”

　　封涛一听说晚上就要打架有点紧张，身子抖的像筛糠一样。我看他那傻屌样就生气了，我跟封涛说，“老四媳妇儿坑了你三千块钱，我不想打死老四？”

　　封涛一想到平白无故没了三千块钱，眼睛里果然放出了红光。我看着封涛显得有些无奈，这小子平时像个老好人似的，谁要让他割肉，他敢拿着刀砍人十条街。

　　我们两个人打老四一伙人不保险，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封涛说找浩南哥。浩南哥那人喜欢吹牛，但是找个小青年压压阵也挺好的。浩南哥家里穷，没电话，老四打的浩南哥他家隔壁的隔壁，说让人帮忙找下浩南哥，人家这才极不情愿的去找浩南哥。说这句话一点不夸张，我们这边农村人过日子节省，安电话一月十几块月租，浪费电话费用不少，很多家安了又都撤了。而且那时候已经有了手机，有手机的都不安电话。

　　那时候就心思找浩南哥能更给力一点，没想到浩南哥反而坏了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