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研究断层，烽烟四起

    “祝您能够找到自己的方向，再见。”


    骑士的面甲之下露出一个微笑，这位看着稍显惆怅的先生似乎是位豁达的存在，那就没有必要为他所遭遇的困境而过多担心了。


    “自己的方向吗，当然。”


    轻语一句，白发青年与骑士分别，随后拐入街边的一条的巷子当中，几乎没有任何波动的空间转移，其消失于光明之神教国内。


    ……


    自理想国组织消失于虚空之中后十日左右的时间，天空机械城的研究目前还没有取得足够多的成效，智慧生物进入虚空这个问题死死卡着巫师和学者们的研究进程，哪怕他们的脑海中有相当之多的想法，却因为这最基础的一点难以实现。


    遍览资料，无论哪个时代的知识都没有能够让智慧生物直接于虚空中行动的能力，那存乎于虚空之中，无处不在的侵蚀力，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


    在物质世界当中，有物质世界这个整体作为支撑和后盾，虚空的侵蚀力有效的被削弱，有各种手段可以用于阻挡其的侵蚀。


    可一旦进入虚空之中，与物质世界断联，那么那种侵蚀力将会彻底地将进入其内的存在吞噬，智慧生物被转化为虚空中混乱无序的虚空生物，单纯的物质则被虚空化，转化为虚空的一部分。


    法师和骑士不必多言，他们几乎不可能对虚空造成影响，而巫师，就算是能对虚空进行一定程度影响的他们，所依靠的也是间接的干涉，距离直接改造虚空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理想国组织究竟是如何做到改造虚空和物质世界环境的”这个问题成了最大的破局关键，它们所掌握的事物或者知识便是解开这个问题的关键。


    天空机械城和五族联盟当中的学者夜以继日的翻查资料，根据理想国组织留下的痕迹进行分析，但如此的努力并没有能够给他们带来任何进展，“无法改造虚空”成了他们迈不过去的槛，虚空这一直客观存在的事物，就那么稳定而恒久的位于那里，难以被动摇。


    “晨星”这颗唯一曾经改变了整个世界的炸弹，似乎有着能够给出答案的能力，但构造这颗炸弹的技术早就因为防止有存在以同样的炸弹对付深渊生物之外的事物而被销毁，哪怕是天空机械城所具有的资料也仅仅包含对这颗爆弹的简略描述。


    “晨星可以在那个年代被创造出来，那么以我们现在超过旧时代的技术水平，绝对有能力和之前一样将这颗炸弹的制作方法从底层推导出来，而其中的某种层技术，就是它影响虚空的关键。”


    真理监修会会长，现任天空机械城中心议会成员，伊卡洛斯，肯定的与参加这次虚空研究攻坚的学者们说着。


    伊卡洛斯陈述之事，也是当初晨星资料被销毁的理由，这颗爆弹在那个年代也是被炼金术士和巫师们一点一点从底层研究制造出来的，将其销毁仅仅是为了保证深渊战争平息之后那段恢复期的稳定。


    他们很确信若是有用得上晨星的时候，那么技术相比当年还有所进步的智慧种族们必然有能力再现这伟大的事物。


    但实际上还是稍有偏差的，那之后也有组织试图对“晨星”进行复现，但都没有成功过，不过这都是小规模的研究和尝试，考虑到当初这件事物可是在整个大陆的支持之下才铸造而成的，也便识趣放弃，所以时至今日，这颗爆弹依旧蒙着那层神秘的面纱。


    天空机械城在这近十日内做的努力之一就包括对晨星的反向复现和解析，但是非常遗憾的是，目前而言几乎没有称得上成果的进展，他们在各个研究阶段都遇上了难以翻越过去的点，无论如何都无法解决这些问题。


    “很难办……我所掌握的知识告诉我这个参数不该是如此的，但真实的结果就是这样，而我的那些理论都无法利用这个参数去完成之后的事。”


    这是其中一名参与研究的学者给伊卡洛斯的回答，而这也并非这位羽族的会长第一次听到类似的回答，研究所遇到的问题太多了，一次次出现的和经验不符的结果开始让伊卡洛斯感到了不对劲。


    “抛开目前所掌握的公式和理论，以底层的巫师和炼金知识进行从头至尾的反向推导。”


    这是伊卡洛斯根据目前的困境下定决心之后所给出的解决办法，虽然做出这个决定也很艰难，但是他最终还是这么选了，哪怕时间会变得极其紧迫。


    因为若是无法跨过目前这些坎，他们永远都只会在原地踏步不得寸进，不破不立，有些时候不拼一把便必然失败。


    在第七日的时候伊卡洛斯做下这个决议，在之后的数天之内便确实起到了相应的效果，一些原本无法解释的关键问题在重构了部分公式之后再去重新处理，便变得有了解决之法。


    这在暴露了部分公式有着一定的不适用范围的同时，也让研究取得了实在的进展，每一天的突破都比之前七天所获得成果的总和还要更多，这给了学者和巫师们相当程度的信心。


    只是时间依然是那个最大的问题，他们的敌人并没有给它们安稳研究解析自己的机会，比起五族联盟所预估的还要更快，理想国组织针对大陆的攻伐抵达，并且其所展现出的力量给了所有人一个“惊喜”。


    ……


    “我观测到理想国组织的出现了，他们正从虚空的底层返回表层，并且携带的力量比起之前离开的时候要强大很多。”


    理想国组织遁入虚空后的第十日凌晨，黑夜女士的提醒告知给了王宇与艾薇雅，而这个讯息迅速地从祈祷通讯网中传播至整个夜幕教会，再通过夜幕教会分享给五族联盟的成员们。


    “他们在上升的过程中分开了，正在上升的力量不止一股，分别去往了大陆的不同区域，灰烬荒原，矮人的铁炉堡，星栖林地……”


    黑夜女士说着关于理想国组织上浮至物质世界的情况，它们并没有选择定点进攻某个地点，而是在中途便将力量分开，选择分散式的进攻物质世界的不同区域。


    “力量的大小如何分布，能感知到吗？”


    艾薇雅询问向黑夜女士，很难说这不是什么调虎离山的佯攻，利用分布向不同地点的小规模进攻去掩饰那真实的目的。


    “可以，在我的感知之中，它们的力量是均分的，每一部分从体量而言皆是相同的。”


    黑夜女士很快给出回答，告知女孩应该不存在佯攻的情况，理想国组织分散开的力量强度是相同的，这是真正的选择直接大范围对物质世界发动攻击。


    “看来它们在进入虚空之后便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了，有这个能力展开如此大规模的战争。”


    王宇说着，而注意力则集中在艾薇雅用魔力构造出来的大陆地图上，其上用红色的点标注了理想国组织的力量即将前往的地点，地图会直接发至祈祷通讯网中，供夜幕教会和五族联盟进行接战位置的确认。


    这其中大部分地点王宇都仅仅是知道地名和大致情况，不过里面还是有个地方和他有着不少联系的。


    “利亚海姆啊，走一趟吧，莫伊拉老师还有葛文先生和西芙小姐都在那边，目前也不能确定理想国组织这些分散开的力量能否对他们造成足够的威胁，保险起见，把它们处理掉好了。”


    于地图上的其中一个位置点了点，在那里，是王宇呆过一段时间的精灵之都，他和那边精灵关系不错，甚至和生命树都可以谈得上有交情，便也没犹豫，直接上那边去帮个忙。


    “走，它们上浮的速度很快，大概十分钟后便会彻底抵达物质世界，我们的动作还得快点。”


    艾薇雅点头，和王宇一起离开了这片位于虚空之中，属于他的领域，前往那为现在的王宇所准备的交通工具，那玩意可以让这家伙在很短的时间内抵达大陆的各个地点，只是一般人压根用不了就是。


    “艾瑞丽安，米斯历克斯，利亚海姆还有附近区域交给我就行，你们帮五族联盟应对一下他们的力量无法及时抵达的地点，这些杂碎迟早会影响整个大陆。”


    王宇利用祈祷通讯网和银龙艾瑞丽安还有白龙族长米斯历克斯交流着，确认由他来处理那片区域包括精灵之都利亚海姆在内的三份理想国组织的分散力量。


    “明白，我们会尽可能协助进行对敌。”


    巨龙做出回应，没有去质疑王宇的选择，虽然王宇本身也没有给出什么指示，只是说他负责某部分的理想国组织入侵力量罢了，仅仅听起来有点离谱而已。


    毕竟整个理想国组织分散入侵大陆的力量总计二十一份，而这家伙一个人要处理三份，五族联盟要对付的更多，但问题是王宇就一个人，也不对，得算上艾薇雅，这次俩人谁重要还不一定来着。


    不过哪怕王宇说的很离谱，艾瑞丽安他们也没怀疑或者不放心什么的，现在还真没人知道这家伙到底有多强，反正他们对王宇的放心程度是极其之高的。


    十分钟的准备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也绝对比没有好，接到这个黑夜女士提前预警的五族联盟迅速根据那张理想国组织即将抵达地点的地图行动了起来。


    “嗡！”


    一次性大规模传送阵的轰鸣，将大片最先集结且处于附近的五族联盟军队传送到对应地点，这十日内五族联盟配合天空机械城，在大陆之上铺设了一张特殊的网，在网中每一个经过计算的点上架设了一次性的大规模传送阵。


    而联盟军团的力量则依照特定的规则分布在了这整张“网”之上，虽然无法实现全覆盖式的防守力量布局，但已经做到了最大程度的力量利用。


    在网中某个点附近出现入侵之时，周边区域的联盟军团力量可以通过这张网的能力，定向的汇聚抵达附近的“点”实现快速对敌。


    当联盟军队抵达目标附近之时，理想国组织也开始进入物质世界，巨大的高塔迎着从天而降的巨量法术，炼金爆弹，斗气斩击等事物，缓缓自水面般的虚空与物质世界边界浮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