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 第二百二十二章 众魂壁垒，神明地上代行者

    （加更加更,后天我估计也是继续加更，其实写这章的时候我挺感慨的，既唯心，又“科学合理”，也蛮奇妙的。）


    和方神父说的一样，这个比起地球有着众多区别的世界，最特殊的事物之一可能就是灵魂了，虽然和哲学上对唯心和唯物地定义稍有区别，但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是略带“唯心”的。


    意志的力量,是真实存在的，恐惧之神能够从灵魂的恐惧中汲取到力量，已经足够说明灵魂这东西是个极好的能量源了。


    没有人能说清楚这其中的原理，不过存在即为事实，有些时候，为什么，并不是那么重要的。


    被恐惧之神力量笼罩，完全陷入黑沉死寂的王城之中，细微到很难察觉的金色丝线，从小教堂中的那座肌肉光明神小雕像之上蔓延而出,不断分裂着向王城各处进发。


    一张由细微而难以察觉的金色细丝组成的“蜘蛛网”，在不知不觉中，于被恐惧之神力量覆盖的王城中，编制而起。


    这些金色丝线中光明神的力量并不强大，或者说很弱小，弱小到在那恐惧之神此刻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力量面前,没有任何存在感，以至于被几乎所有存在忽略。


    这些金色的细丝连接向那些倒在地上，被拖入恐惧之神死寂海中的人们，钻入其的身体，触碰他们的灵魂，仅仅是触碰，并没有更深一层达到可以引起恐惧之神注意的程度。


    这其中，有一根丝线稍显特殊，它一样的纤细，但内部的光明神力却尤其凝聚，生长着向着王城地上夜之锋刃的总部前进着，寻找着它的目标。


    略做停顿，这根光明神力形成的细丝寻找到了它的目标，一个将长剑杵在地上，以另一只手去抓握背后盾牌的半蹲身影。


    他的灵魂也被拖入了死寂海中，只不过，在被拖入之前，他依然挣扎了片刻，因此和旁边清一色直接倒在地上的存在比起来，他显得很特殊。


    “嗯，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位于塞温坦王都之外的方神父微微点头，通过光明神力看到的场景让他很满意，面前这位“大公之子”和其两位父亲一样，有着坚韧的意志力，是能够承载那份力量之人。


    这缕光明神力形成的触须，从爱德华的头部进入，触摸其的灵魂。


    这一次，这缕神力触须并未仅仅是触碰就停止，以避免引起恐惧之神的注意，而是用一种柔和的方式，探入进去，深入爱德华那被拖入死寂海的灵魂之中。


    天空之上，静默地拍打着漆黑羽翼，继续扩展着自己的力量，用空洞幽邃双眸注视着某个被大量黑色人影包围的倒霉鬼的恐惧之神，突兀地转过了脑袋，看向了某个方向。


    恐慌之意弥漫不休，实体化的恐惧覆盖在身躯之上，恐惧之神力，塑造起一副神明可用的铠甲，翅膀拍打，其以近乎瞬移的方式赶向了那个地方。


    ……


    “呼…呼…”


    粗重的喘息之音是深海之中唯一的声音，爱德华挥动着手臂，以游泳的姿势向着头顶那永远无法触及的光亮尽力前行着。


    他有没有在动呢，他也不知道，这片死寂的海洋本就没有尽头，那距离上方的距离，在无限和0之间取一个数字，似乎也毫无意义。


    但有一点，经历过恐惧之神记忆樊笼的爱德华很清楚，铸就这一切的必然是恐惧之神的力量，那他所要做的，就很清楚了，愤怒也好，冷静也罢，保持意志，不让恐惧支配自己。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外界的的十几分钟，这里可能已经过去了以天来计数的时间，爱德华没有刻意去记时间，他只是坚定着那份信念，比起在绝境中哭嚎惨叫，他更愿意怒吼着挥出拳头。


    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但在崩溃一刻到来之前，他都会这么“毫无意义”地向着上方游去。


    “不能就这么死了，我的责任可还没有完成，自愿背负的东西，就该好好地搬到终点…”


    默念着这些，喘息着，大口吞咽着虚幻的海水，感受着虚假的窒息感，爱德华无视那种不断增长蔓延的孤寂和无力，继续着自己不知是否有用的向上前行。


    突兀地，在某个瞬间，爱德华感受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这片死寂的海洋，多了点东西，略有熟悉，而且，就在眼前。


    一根闪烁着微微金光的丝线从海平面延伸而下，展现在爱德华面前，爱德华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用手抓住了这片空无一物的海洋中出现的唯一一件新事物。


    丝线回缩，拖着爱德华不断上升，直到破开那虚幻的海面，将他带到另外的空间，一个简单的小教堂。


    “嗯？！”


    似从梦中惊醒，爱德华猛然从身下的椅子之上直起身子，发出声音的同时看向坐在对面之人。


    “爱德华，是我。”


    和爱德华相对而坐的方神父带着笑意挥了挥自己的手，示意爱德华听他说话。


    “方神父，你回王城了？”


    爱德华看着坐于对面的方神父，带着些惊喜地问道，如果是方神父，应该有能力对付恐惧之神，毕竟光明之神，在所有神之中，也是最强大的存在之一。


    “很遗憾，我来不及赶回王城，我只是借用光明神力和你对话罢了，和黑夜女士的祈祷通讯网是同一个道理，只不过，你的灵魂被切断了和身体的联系，反而和我能够更直观的对话而已。”


    方神父摆手，这让爱德华有些失望，本以为找到了拯救王城的办法，在恐惧之神面前，他们实在是太过于渺小，破局之法，难以寻得。


    “不过就算我回来，实际上也很难说能做到什么，想降下神迹，或者和恐惧之神一样直接神降，是需要代价的，和虚空邪神不同，正神的降临，并不是破开一个口子就可以做到的。”


    “恐惧之神的降临源自塞温坦人的仪式，以整个王都居民的灵魂为代价，让恐惧之神降临，我回返王城，也无法直接让光明之神亲临。”


    方神父收起笑容，很严肃地和爱德华说着。


    方神父说的话让爱德华感到心中一阵冰凉，他不会因为恐惧之神的力量而陷入恐慌，方这样赤裸裸地用事实将胜利的可能抹去，却反倒更让人难以接受。


    “不过如果真的没有用，我也不会找到你了不是吗，光明神是一位很特殊的神明，祂很少展现出自己的意志，也正因如此，祂更容易从信仰和灵魂之中得到力量。”


    “同时，从祂那里得到力量，也更容易，我找到你，所希望你做的，就是让你成为暂时的，光明之神在地上的代行者，以祂的力量，将恐惧之神驱逐。“


    方神父看着爱德华，说出了他所希望爱德华做的。


    “我？”


    爱德华短暂地愣了一下，方神父的话语有些超出他的预期了，光明之神在地上的代言者，他？这跨度实在大了点。


    “没错，就是你，和恐惧之神从被他神国覆盖的灵魂中汲取力量一样，光明之神也同样可以从这些人的灵魂中汲取到力量。”


    “只不过，祂并未神降，所以需要一个代行者，而我认识的人中，你就是这个最适合的人，能行吗？”


    方神父说着，认真地注视着爱德华的眼睛。


    “为什么…，……，行！我能做到。”


    爱德华下意识地想问为什么是他，但记忆中突然出现的某个身影让他想起了自己所背负的东西。


    也对，为什么不能是他，本该是他，神色坚定下来，爱德华点头，应允。


    “很好，我就知道，你是最适合的，就和你的内潜一样，你是能为他人背负事物的人，光明之神的地上代行者。”


    方神父严肃的脸上重新浮现微笑，将手边的圣典递给了爱德华。


    “我需要做什么？”


    爱德华拿过那本圣典，问道。


    “我会暂时将我能动用的光明神神力全部传递给你，你要做的，就是在这股力量的加持之下，发动你的内潜，为被光明之神的力量将灵魂连接在一起的人们，暂时代替他们将恐惧之神的力量抗下。”


    “然后想说点什么就说点什么吧，能振奋人心就行，在恐惧之后重新诞生的勇气，比纯粹的恐惧能给神明带来的力量要多得多，这些力量会成为你的助力，然后，砍，就这么简单。”


    方神父拍了拍手，将爱德华接下来要做的事说了出来，没那么复杂，直接点说，在爱德华看来有些太简单了。


    “就这样？”


    爱德华没有去怀疑自己能不能为那么多的人抗下恐惧之神的力量，因为他内潜的本质其实就是这个，不是展现在王宇和夏尔面前的防护那么简单。


    他的内潜的作用是，代他人承担，让己身成为庇护他人的壁垒，这大概也是受过去的那段往事影响吧。


    “就是这么简单，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力量，就和恶魔折磨灵魂从中获得力量，远古地精的灵魂熔炉直接焚毁灵魂是一样的，我们对灵魂的了解并不够多，就和我们对神明的了解也一样。”


    “只不过找到一个适合的光明之神在地上的代行者还真挺难的，你的内潜让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当然王宇那家伙的精神抗性让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光明神找都找不到他，所以，这个人选，非你莫属。”


    方神父继续说着，并同样从座椅之上站了起来，将手搭在了爱德华的肩膀之上。


    “这样吗，那么，我准备好了。”


    爱德华点头，确认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方神父说的他对神明和灵魂的理解，让爱德华觉得方神父不像个整天宣扬着信仰和奉献的圣职者。


    反而和齐格以及学院那帮研究着魔法和斗气本质的学者有点像，他对待神明的态度，真的挺奇怪的，不过么，谁叫这是光明神教呢，那奇葩点也很好理解了。


    “现在这里是你的精神空间，时间几乎停滞，外界恐惧之神大概已经注意到你灵魂中的光明神力了，接下来，动作快点。”


    方神父将自己所能动用的全部光明神力，全部汇聚在了手中，拍在了被爱德华拿在手中的光明神圣典之上。


    随后这片由光明神力在爱德华灵魂中创造出的空间，崩溃瓦解，爱德华也睁开了眼睛，意识回归身躯，看向了天空之上已经临近的恐惧之神身影。


    恐惧之神漂浮在空中，身着铠甲，漆黑羽翼拍打，注视着下方的爱德华，毫不犹豫地挥动了手中神力凝聚而出的漆黑剑刃，斩击划破空间飞向爱德华。


    金色光壁浮现，替爱德华挡下了恐惧之神发出的一击，这是方神父借小教堂传递给爱德华的光明神力。


    恐惧之神的破坏力并不强大，而祂的那份侵蚀之力对于现在的爱德华来说大概是没啥用了。


    斗气运转，内潜发动，这份骑士独有的，比起巫术和法术有着更高优先级的力量，顺着那张光明神力编制而成的，连接整个王城所有被恐惧之神控制之人灵魂的网扩散而去。


    光明神力转换着，帮助爱德华挡住恐惧之神不断甩出的攻击的同时，为爱德华补充着疯狂消耗的斗气，并增幅着内潜的力量。


    这让这份由方神父给予的神力急剧消耗着，毕竟，爱德华所面对的是一个神降的神明，而他，只不过是一个获得了一些光明神力加持的正式骑士罢了。


    十数秒后，爱德华的内潜完成发动，完整地蔓延到了光明神力形成的那张链接灵魂的网的各个角落。


    深吸一口气，爱德华将内潜的力量运转起来，内潜•壁垒。


    一道无形的壁垒在整张网上建立起来，虚幻地散发着淡淡金色光芒。


    那一刻，所有被光明神力连接在一起的灵魂所承受的恐惧之神侵蚀之力，都短暂地被爱德华的内潜所代为承担，压覆在爱德华的灵魂之上。


    难以想象的压力降临在爱德华的意识之上，哪怕有着光明神力削减着这份恐怖的力量，但恐惧之神的侵蚀之力依然穿透了神力屏障，将大量的恐惧宣泄在爱德华的灵魂内。


    “滚…”爱德华艰难地发出低吼，以自己的意志抵抗着这份恐怖的压力。


    光明神力疯狂消耗着，为爱德华修复着不断破损的灵魂，削弱着那份他代为所有人承担的恐惧之神力量。


    暴风骤雨，爱德华的灵魂在那份重压中岌岌可危，光明神力也在逐渐枯竭。


    “各位，我是爱德华•沃林，未来的王国的北境大公，方神父无法赶回王城，他将光明神力给予我使用，让我作为光明之神在地上的代行者。”


    “恐惧是恐惧之神的力量来源，我不需要你们向光明神祈祷，我只需要你们拿起手边的任何，对着你们的敌人，打！”


    “为了自己，为了活下去，消除恐惧的唯一办法，就是面对它，把它揍地灰飞烟灭。”


    那些因为恐惧之神的力量被爱德华所承受而醒来的王城居民，在脑海中响起了爱德华借光明神力编制的网传递给他们的话语。


    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夜之锋刃和城卫兵以及王室禁军那帮人，他们比别人更清楚恐惧之神和光明神的性质，还有北境大公这个名号的份量。


    本就直到灵魂被死寂海困锁之前一瞬间都还在战斗的他们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冲向了夜之锋刃总部的方向，那里的上空，恐惧之神的身影，正在向着下方宣泄着自己的力量。


    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纯粹的魔力形成的耀眼光柱紧随其后，破空而至，比起蕴含炽烈而暴躁火元素的火球更早的击中恐惧之神披覆铠甲的身影，炸起震撼的魔力震荡。


    斯蒂文森魔法学院的魔法阵再一次被启动，那群魔法师比起夜之锋刃他们慢一拍反应过来，不过攻击更快抵达。


    再后一些的就是王城的平民和没有组织可言的冒险者与公会职业者了。


    他们不清楚爱德华话语的更多意义，不过听到光明神和北境大公这两个词语就已经足够他们在心中重燃希望的火花。


    “好像有救了！”


    “呼…呼…我再也不希望回到那个该死的地方了，绝对不，我要砍死那个让我去那个海里的家伙。”


    “光明神在上，请你展现力量，救赎您虔诚的信徒吧！”


    …


    各式各样的人的反应大致都不太一样，有兴奋于获救的，有因为在死寂海中的极度恐慌而在脱离后转化为暴怒的，也有向着光明神开始“虔诚”祈祷的。


    但有一样相同的，恐惧或多或少的从这些人的心中褪去了，勇气诞生在恐惧消退之后。


    而这份灵魂中产生的力量也被那些连接着他们灵魂的光明神力细丝所汲取，传递给此刻光明神于地上的代行者。


    “我去，那啥玩意？“


    瞪大双眼，王宇这下是真的被惊讶到了，看着远处夜之锋刃总部方向出现的事物，将消耗了很大一部分的的血液收回咬血戒指。


    刚才那堆黑影人形围上来，试图将他给抓住，虽然每一个黑影人形不强，但那个数量差点把失去了观察周围环境能力的王宇耗死在中间。


    就在王宇打算使用作为底牌的往昔碎盔药剂的时候，那群黑影人形突然散了，然后他就看见了出现在远处的那东西。


    “光？不对，哪来的这种东西，光明神的神降？方神父回来了？”


    将思绪从不得了的方向收回来，王宇将对发生之事的猜测调整到了最有可能的轨道上。


    那些光明神力形成的细丝此刻粗且耀眼了许多，在汲取了大量灵魂中产生的力量后，这让这些神力细丝变得肉眼可见。


    从王城的各个方位出发，向着夜之锋刃总部的方向汇聚而来。


    如同恐惧之神从恐惧之中汲取力量一样，光明之神收集着那些从恐惧之神影响下脱离的灵魂中诞生的力量，然后将这份力量交给了此刻于地上，于王城，祂的代行者。


    大量光明神力汇聚到了爱德华的身上，不断涌现的力量构筑了更强大的灵魂壁垒，让那份他用内潜为全城之人代为承受的恐惧之神侵蚀不再能伤到他分毫。


    越来越多的光明神力依附于爱德华的身上，直到满溢而出，这部分的力量并没有消散，而是开始构建起一副躯体，一副由光明神力组成的躯体。


    于是在王城居民的注视下，一个闪烁着金光的身影站立而起，在漂浮于空中的恐惧之神面前伫立，没有五官的面庞确切地注视着祂。


    “那是什么，光明之神降临了？”


    “真，震撼，这是神迹啊，不，那就是光明神本尊！”


    “别愣着，继续用可用的攻击手段进攻恐惧之神，不能给予祂机会。”


    “继续打击，加大魔力输出，不用考虑损耗，直接过载，协助光明之神的化身！”


    所有王城居民都看到了那个巨大的发光身影，更加确信光明神降临的他们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始做起自己所能做的所有事。


    斯蒂文森魔法学院的魔法阵在再一次启动后直接被过充的魔力烧到了过载，两个主法阵直接报废，但一发极其强大的魔法也被轰了出来。


    七阶大型法术•裂空之刃。


    恐惧之神所在之地空间在此刻被超量的魔力撕裂，就和无形之利刃直接将空间劈开一般，没有预兆的，恐惧之神身上那层由神力打造的铠甲，在这发纯粹宣泄着破坏力的大型法术攻击下，破开了一个口子。


    抓住这个机会，那个还在汲取着王城各处汇聚而来的光明神力，变得更加凝实和耀眼的身影，对着空中的恐惧之神发动了攻击。


    巨大的身影有着难以想象的速度，一把抓住了被裂空之刃有效攻击转移了注意力的恐惧之神的双腿，将祂直接从空中拽了下来，然后一拳砸了上去。


    反应过来的恐惧之神，也展开了反击，但直接被抓住了的祂反倒是没法用什么别的攻击手段。


    那个发光的身影暴力而直接地一拳接着一拳把蕴含着大量光明神力的拳头往恐惧之神身上砸，没有发射光刃，没有爆炸，就是最简单的，把神力作为最有效的武器，打在恐惧之神身上。


    两个“神”就那么在王城中打了起来，恐惧神力和光明神力不断地碰撞着，看起来和街头斗殴一般的打架方式，却反而是最能比较实力谁更强大的神力硬碰硬。


    而逐渐的，爱德华在此刻所驱使的金色人形占据了彻底的上风。


    从王城各处源源不断汇聚而来的光明神力增强着他爱德华所拥有的力量。


    反观恐惧之神，祂的力量随着不断地碰撞，正从神骸之躯中溢出，这东西是无主的，恐惧之神可以用里面残留的力量，但也会被碰撞所强行挤出。


    而一直被忽视的一点也在此刻展现出了它的影响。


    恐惧之神本质上是不完整的，数个“不完整的神明”汇聚成了恐惧之神，其中缺少了一个，那就是黑夜女士。


    本来爱德华此刻所积蓄的光明神力大概是不足以灭除完整的恐惧之神的，但就是这一丝不完整，成了恐惧之神最大的破绽。


    组成恐惧之神的数股力量中，那份缺失的黑夜，被光明神的神力照亮，群星的光芒，闪烁了夜空。


    “轰！”


    发光的巨大人形一拳砸在了恐惧之神所附着的神骸之躯上，直接把恐惧之神那扭曲的形体从这副躯壳之中砸了出来。


    恐惧之神的身形在出现后就开始模糊起来，祂想要远离这光明神力构建的巨大人形。


    然而，那些聚集到爱德华身上的光明神力细丝此时转变了前往的对象，对着恐惧之神的身躯缠绕而上。


    将试图用复杂的神力运用方式逃离，远离只会用神力塑造拳头砸人的爱德华的恐惧之神束缚在了空中，发着光的细丝，将恐惧之神在空中缠绕成了一个光茧，动弹不得。


    “以我之身，承载其之伟力。”


    “以我手中之剑，代行其之意志。”


    “我为行走于地上，光明神的代行者。“


    爱德华的眼瞳中闪耀着代表光明神力的辉光，口中念着光明之神圣典中的一段内容，坚定着心中的意志，握紧手中逐渐被光明神力缠绕的长剑，向着被束缚的恐惧之神走去。


    随着他的行走，发光的人形逐渐缩小，那些构筑这副躯体的光明神力一点点汇聚到爱德华手中握持的长剑之上，其上的力量波动越发骇人。


    当爱德华走到光茧之下，巨大发光人形已然消散，只留下他手中彻底化为光芒的长剑，那里面汇聚了从刚开始到现在，王城收集到的全部光明神力。


    “斩。”


    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爱德华自下而上挥动了双手握持的，光芒铸就的长剑。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刺目耀眼的淡淡金光，划过王城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