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探寻缘由，阴暗注视

    天空机械城，学会聚集区域，王宇和艾薇娅行走其间，根据之前查找的资料寻找着那名叫做扎格罗的夜幕教会信徒曾经的学会所在位置。


    “寻道者学会，确实是一个比较小的学会，应该就在这附近了，仔细注意一下。”


    自语一句，艾薇娅扫视周围学会的名称，地图上“寻道者学会”就在这附近。


    大概四五天前，夜幕教会的那些学者陆陆续续通过午夜图书馆，将对那份西瑟留下资料的研究所得结果传达给了艾薇娅，在仔细阅读和比对了这些结论后，艾薇娅结合自己和齐格的分析，大有收获。


    最终，抱着探求缘由和得到更多资料的目的，艾薇娅决定前去十来年前就开始进行超魔研究的寻道者学会一探究竟。


    提前留了个心眼，两人均已经通过魔法以及物理手段改换了自己的面貌，没有以“王宇和艾薇娅”这个身份登门拜访寻道者学会，而是以两个普通无组织学者的身份上门求教，就和扎格罗当年的情况差不多。


    “这里。”


    王宇的眼力劲自然极好，寻道者学会几个字一进入视野之中便立刻被其捕捉，伸手指了指一栋看起来有些年代的小型房屋其上挂着的牌子，两人一起往那边走了过去。


    这边的建筑是天空机械城早一批修建的，和真理监修会所在的那些新建筑不同，各类设施都要差点。


    真理监修会现在搬到新街去了，寻道者学会却没有，唯一原因可能便是对方近些年没有做出任何用得上的成功，没那个能力搬过去。


    走到寻道者学会的门口，里面看不见几个人，也就前台坐着个目不转睛盯着桌面上书籍的青年，王宇他们走近了也没反应，完全自顾自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你好，这里是寻道者学会对吗。”


    由女孩起了个话头，很礼貌地向这位青年打了招呼。


    “啊啊，对，是，你们这是来做什么的？”


    被女孩的话语打断了思绪，对方有些慌乱地抬起脑袋，将目光注视向面前两张陌生而没啥特点的面庞，询问起王宇和艾薇娅的来意。


    “我们是……，和你们学会一位名叫扎格罗的前学会成员认识，对他之前的一项研究很感兴趣，希望可以来这边交流一下，不知是否可行呢？


    将准备好的假名说出，女孩直截了当地讲明了两人的来意，以扎格罗这个名字，引出了寻道者学会曾经的超魔研究。


    “啊，很抱歉，我没有听说过扎格罗这个名字，因为我只是被寻道者学会雇佣来当接待者的，并非学会成员，本身对学会的一些信息也不是很了解。”


    对方的回答让两人一愣，弄了半天这位压根就不是寻道者学会的成员，坐在学会前台的位置，居然是个雇来的人员，这学会未免也有些太落魄了吧。


    “这样吧，他们倒是给过我学会曾经的成员名单，我看下有没有你们说的这个人，如果有的话，你们交一笔钱就可以进去查阅资料。”


    摊了摊手，对方的话语里多少有点无奈的成分，条件也是随便的离谱，哪有学会是交点钱就可以进去查阅研究成果资料的，这东西算是一个学会的立身之本了。


    “学会就这样随意让人进入的吗？是不是，不太好啊。”


    王宇提了一嘴，并未掩饰那份疑惑不解。


    “嗨，我怎么知道，反正这学会本身也没几个人，管事的更是就那三两个，人家找我也说得很清楚，理由充分或者有认识的人之类的放行就是，不过得交一笔钱用于维持学会的运作。”


    青年边在柜台里翻找名单边解释，将名单拿出，扫了眼其上的内容，很快便于靠下的位置看到了扎格罗的名字，点点头，确认了王宇艾薇娅口中曾经学会的成员的确存在。


    “没问题，确实有这么个人，那按照规定你们完全可以进去查看资料，不过得交一笔钱。”


    重新将名单塞回柜台之下，青年表示王宇和艾薇娅可以直接进学会的资料库了，不过手指在两人面前摩擦搓动，意思很明显。


    “这学会是有多缺钱，你说吧，多少。”


    摇摇头，王宇感慨了句寻道者学会的穷困，随后便确认起价格。


    青年说了个有些贵的数，不过这个“贵”也只是针对天空机械城的普通居民来说的罢了，对于王宇艾薇娅这种有能力在天空机械城独立赚取资金的存在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


    “给，确认一下品质和数量，应该没有问题。”


    艾薇娅从身上取出一个小袋子，递给了面前的青年，这让对方掏身份卡的动作慢了半拍，顿在那里。


    “这……”


    挠了挠脑袋，青年表现得有些犹豫，似乎对艾薇娅付钱的方式有些麻爪。


    “怎么了，不能用这种方式吗，最近钱都为了做实验换成炼金素材了，只能靠这种方式支付，如果不行的话，可能就得等一段时间再来了。”


    眼神中带着遗憾，艾薇娅叹了口气，表现得相当无可奈何，袋子中装的是在天空机械城一种相对保值的炼金材料“白金”，在几乎所有的炼金实验里都用得上，属于学会之间代替身份卡转钱的另一种通用货币。


    王宇和艾薇娅本身就没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身份卡一掏，对方立马便能知晓两人的身份，那改头换面的行为不就成了自欺欺人的搞笑行为了吗。


    “倒是没啥问题，那我确认一下。”


    青年也只是稍稍顿了下，很快便给了两人一个没问题的答复，打开袋子，确认起内部白金的重量和品质。


    “好的，价格对的上，你们可以进去了，不要把东西搞坏也不能把资料带出去，其他随意，还有记得在我下班之前出来。”


    确认完毕，将这袋子白金收起，青年当即告知两人已经可以进去查看资料。


    没多做停留，王宇和艾薇娅直接向寻道者学会内部走去，女孩很想知道寻道者学会对超魔的研究进行到哪一步了，以及为何要放弃这个潜力极高的研究方向。


    倒是没想到，寻道者学会居然落魄到了这个地步，只要交一笔钱便能够查看学会的资料。


    越往学会内部走，王宇和艾薇娅就越能感受到寻道者学会的落魄，一路往里走，路上压根就没见到几个人。


    偶尔匆匆走过一个学者打扮者，联想到前台那名青年雇员的身份，就连是不是学会成员都还要打个问号。


    各类炼金器材设施都是相对老旧的型号，很多实验室现在看来也都是停止使用许久的了，用以密封，防止爆炸破坏和一些有伤害物质泄露的厚重金属门之上有着不算薄的一层灰尘。


    “这也太惨了点吧。”


    王宇挑了挑眉毛，虽然知道寻道者学会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学会，但真没想到其的近况会这么凄惨，那找观览资料库的人收钱的行为倒是可以理解了。


    不过王宇本身所在意的点却并不在对方惨不惨上面，天空机械城上过的惨的学会多了去了，比寻道者学会还糟糕凄惨的学会大有人在，只不过……


    “就好像一直吊着口气一样，别的学会到寻道者学会这个地步早就已经解散了，不大可能还这么硬撑着。”


    艾薇娅代王宇的想法给说了出来，是的，仔细观察，寻道者学会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肯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么借着那点底蕴，靠让来者阅览资料库赚一笔，榨干学会最后价值就解散的这种可能就基本上可以排除。


    只能说这学会现在还存在就蛮奇怪的，搞不出什么研究成果也找不到赚取收入的方法，根本没有继续存在的意义。


    来到青年和他们讲过的资料库之前，两人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布局仍然是那种普通的图书馆布局。


    只不过书架上摆放的不是书籍而是一沓沓收纳整理很不错的资料，都是寻道者学会这些年来研究的成果，根据年代从早到晚顺次排布。


    “这对比挺明显的了。”


    大致看了眼，时间点越接近现在，书架上放的研究资料就越少，大致上就零零散散两三叠，但之前的研究成果还真的蛮多的，堆叠在一起，见证着寻道者学会曾经的成就。


    没忘记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战车之力发散而出，王宇将所有资料第一张的内容纳入眼中，很快速地扫了一遍，抬手指了个方向，和艾薇娅一起走过去，那里的书架上摆放的就是和超魔有关的研究成果。


    将这份十几年前做出成果的资料拿起，艾薇娅翻看起其上的内容，一点点阅读下来，让女孩微微点头，寻道者学会初期的研究方向和真理监修会很贴合，说明这条路确实大概率走得通。


    翻看结束，女孩反复查看起最后几张纸上的内容，略带疑惑和遗憾地发现，正如扎格罗所说，他们的研究在这里卡着了。


    寻道者学会的对超魔的研究止步于此，做到兰瑟所做的那步便戛然而止，没有再往下步进。


    又查看了往后书架上零零散散的资料，女孩确认寻道者学会对超魔的研究真的仅仅做到这个程度便停了下来，很突兀地中断，并不知道理由为何。


    明明从这一步再往下前进并不算困难，但寻道者学会就是没有这么做。


    “他们不应该看不出这个研究的潜力，这是有可能跨出超越现有魔导炼金体系一步的研究啊……”


    虽然成功查看了寻道者学会的资料库，但艾薇娅还是没能搞清楚寻道者学会放弃超魔研究的理由，只能知道这个学会在进行到和真理监修会目前进度齐平的状态便停滞下来了。


    不过，事实上，经过夜幕教会那些学者的合作分析与总结，艾薇娅和齐格已经几乎找到了继续下去的方向，接下来要做的就只是在真理监修会的实验环境下进一步探求验证。


    稍有遗憾，没能搞明白寻道者学会放弃的缘由，或者找到些能对研究有帮助的额外资料不过王宇和艾薇娅两人也没做停留，直接在和青年说了一声以后便离开了寻道者学会。


    在王宇和艾薇娅两人走后，青年注视了两人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儿，神色有些怪异，似乎在思考思索着什么东西。


    手中的身份卡上下翻飞，那袋白金也被拿了出来，在另一只手上抛动，发出宛若钱币叮当碰撞的金属脆响。


    “是巧合还是什么，没选择用身份卡支付，把身份保密做得很好，不能确定是否和那几个对应的要注意的研究有关。”


    在心中默默思忖，青年有节奏地敲敲桌子边沿，一个王宇他们走进学会却没看到过的人，在青年停止敲击之后便从学会内部走出，站到了青年身旁。


    “乔伊，近期注意一下那几个进行对应研究的学会，不要出什么岔子，明白吗，还有，如果有可能，搞清楚刚才那两个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