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一位熟人
雷光划破阴霾,直坠而下。 紧接著一声惨叫在不远处响起。 眾人寻著雷光望去,透过浓雾,依稀注意到翻涌的海浪间,有一道水砸出。 “不好,好像有人被雷劈中了……”徐凤仪眉头微凝。 郁嵐清表情也有些沉重:“那声音,好像听著有些耳熟?” 可不是耳熟? 司徒渺满面焦急,“是金邈,金道友!” 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躲不躲了,人命关天,救人要紧! 眾人闪身出了船舱,不多时,从海里捞出一个浑身狼狈,落汤鸡似的人。 只见他衣襟鬆散,胸口处印著个仿佛脚印一般的痕跡,不过他身上这应当是件品级不俗的法衣,虽鬆散歪斜,却无半分损坏。 连带著在它的庇护下,经歷过雷光洗礼的身体也没有半分被劈伤的跡象,就是可惜了那一头原本浓密柔顺的长髮…… 此时已变得乱糟糟一团,散发出阵阵焦糊的气味。 被救的人正是金邈。 看著他那头被雷劈焦了的头髮,眾人心里忍不住嘆息,他这头髮,可真是多灾多难! 不过金邈本人,此刻却没顾上惋惜自己一头秀髮。 被人救回船舱,他下意识打了个哆嗦,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口,正想开口说话,就见一袭白袍朝自己身上落下,將浑身淋湿的自己牢牢裹住。 身上的寒意一下被驱散掉,金邈一脸感动地看向丟出衣袍的沈长老。 他就知道,沈长老这人与他兄长一样,惯是面冷心热,说话虽然难听,行为却透著关心。 对上他那感激的目光,沈怀琢將视线撇开。 这可真是个误会。 他只是怕这人衣衫不整,污了徒儿的眼睛而已…… “金道友,你还好吧?” 徐凤仪好奇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金邈悄悄看了一眼司徒渺的方向,本想回答是追著她而来的,得到警告的眼神,到底没敢將话说下去。 转而改口:“我还从未去过北洲,得知你们都要去北洲游歷,便想跟上去看看。” 这倒也不算假话,说到这里,他猛地一拍脑门,焦急道:“对了,你们救我的时候可有看到海里还有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方才狂风骤雨,乌云密布。將金邈捞上来便已手忙脚乱,大家还真没有注意其他。 “就是,一艘船……” 金邈手忙脚乱地比画,“一艘可以变幻大小的灵器宝船。” 没有人看见。 不过他话音落下,郁嵐清便抬起了手,指向外面。 顺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出去,海面泛起水,身著珊瑚粉绣褂子的土豆缓缓浮出水面。 它那对与衣衫同色的珊瑚角上,赫然顶著一艘比它身子大了两圈的小船。 小船船身深邃,船顶金光闪闪,分作上下两层,一二层相接处镶嵌著一排华光四溢的宝石,哪怕还未放大,就能看出这船不是凡品。 看到土豆將船寻了回来,金邈长舒一口气,庆幸地说道:“好在没丟,这是我们宗门在一座堪比宫殿般华贵的洞府遗蹟中寻得的宝物,我兄长试过,连他的本命灵器,都击不穿这船的防御。” 徐真人感觉这小船有点眼熟,多问了句:“这船可有名字?” 金邈回答:“我兄长为他起名为宝华船。” “……”有点土。不过想到多宝宗已经成了他们宝莲宗的邻居,徐真人决定將这句话放在心里,就不说出口了。 宝华船被金邈缩小成巴掌大小,抓回手中。 土豆也跟著甩了甩身上沾著的水珠,窜回船舱。它那珊瑚粉小褂子倒不愧是灵宝宗长老炼製的法器,根本没沾湿半点。 经过一阵子平息,金邈现在也彻底缓过神来。 他摸了下自己被踹出脚印的胸口,心有余悸地对著郁嵐清、徐凤仪和司徒渺三人说道:“三位道友,我好像又看到那个地方了!” “什么地方?”司徒渺皱著眉问。 以前她怎未发现,金道友是个讲话这么磨嘰的人。莫非是开始钻研佛经后,新染上的恶习? 郁嵐清回身看向师尊,目光相对,两双眼睛里浮现相同的猜测。 “金道友,你可是说上次我们在海上遇到的那片白雾?” “对!”金邈使劲点了点头,一切从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