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潘德拉贡·亚瑟的试验品

    两人的约会持续的并不长，不管是作为女婿，还是作为布列塔尼王朝的长公主，在老皇帝大婚的这段时日，都有无数的事情要忙。


    吃过了蛋糕，安妮就先行离开，夏洛特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也准备出发前往皇宫的时候，忽然就感觉到周围的空间生出变化，他随即就看到了一座山——霍庭雷恩山！


    两位熟人站在山脚下，眺望远处霍庭雷恩山的风景，朱诺见到夏洛特微微一笑，招手说道：“你没来过霍庭雷恩山吧？”


    夏洛特心道：“我上次来霍庭雷恩山，还是老师您亲自接待，还跟我要了一些触手。”不过，他当然知道，朱诺这么说是为什么？微微一笑，说道：“老师，您知道我最近几年的行踪。”


    嗯，这句话可没有半点谎言。


    朱诺的确知道最近几年夏洛特的行踪，甚至还跟他出海了一趟。


    卡恩司坦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霍庭雷恩山的确有大问题了。”


    夏洛特不知道朱诺和卡恩司坦把自己弄过来究竟是为什么？他明智的不开口，静等卡恩司坦的下一句。


    这位古代血族邪神，低声呓语了几句，对夏洛特说道：“你大概不知道，霍庭雷恩山是埃布尔拉翰氏族祖神提摩太的本体，他跟我一样……”


    “嗯，算了，不说这些。”


    夏洛特知道卡恩司坦没说的后半句话要表达什么意思。


    没错，埃布尔拉翰氏族祖神提摩太和亚度尼斯氏族祖神卡恩司坦的确一样，祂们都是古代血族邪神，也都是血族六王之一！仅次于血族三皇的存在。


    朱诺一脸微笑，但夏洛特相信这位老师的心态绝无可能平静。


    朱诺号称是血族第一强者，但卡恩司坦可是古代血族邪神！


    谁也不知道，这位血祖什么时候发疯，什么时候癫狂，尽管卡恩司坦现在看起来非常正常，但没有任何人会把一头邪神当成正常的人。


    邪神比疯子更疯狂，比不可名状更不可名状，没有任何道理可言，也没有任何人性和道德，没人能窥测祂们的思想，也没人知道祂们的逻辑。


    卡恩司坦说道：“夏洛特·梅克伦！你虽然不是血族，但毕竟修炼了血族秘法，也有资格知道一些事儿。”


    “我们都是潘德拉贡·亚瑟的试验品！”


    这个消息让夏洛特整个人都震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卡恩司坦一句开局，就爆了一个“大内幕”。


    卡恩司坦侃侃而谈道：“潘德拉贡通过初拥制造了十九位后裔，但这些后裔全数失败了，于是祂在深深思考之后，创造了三十七氏族，每一个氏族都是祂的一个试验方向。”


    “没人知道潘德拉贡出了什么问题，祂忽然就放弃了试验，离开了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回来。”


    “血族却就此繁衍开来，成为大陆上最强有力的种族之一。”


    “时光荏苒，血族的缺陷越来越严重，我毕竟是潘德拉贡的原初造物，还没什么问题，你老师朱诺身上的缺陷也不算大，但七代后的血族，就完全不成了，至少有五成以上，凝聚的血核有缺陷，会从长生种，变成损种长生种，大概只有个二三百年的寿命，而且会出现很多缺陷，比如极度怕光，畏惧某些特殊体系的能量。”


    “按照目前的趋势，血族会渐趋消亡。”


    夏洛特还真没想到，血族居然会有如此重大的缺陷，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不是还可以修炼提升血能纯度吗？”


    卡恩司坦忍不住苦笑，说道：“即便是人类，也没法诞生很多超凡，一个需要不断诞生超凡，才能维系的种族，你觉得他们能繁衍多久？”


    夏洛特这才醒悟过来，超凡者实在太稀少了，虽然他推行兽神变形术，让西风骑士团的超凡者数目激增，但仍旧可以算得上“稀少”，而且，兽神变形术只是拉低了门槛，晋升超凡一阶之后，就跟普通的兽人超凡没区别了，想要再次晋升，跟普通的超凡者一样艰难。


    任何种族都需要靠繁衍和人口，才能存续下去，一旦繁衍减弱，人口衰减，不管个体如何强大，种族本身是必然要消亡的。


    夏洛特正在沉思，卡恩司坦又说道：“不过，我并不是要跟你说血族的事儿，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儿。因为血族本身有缺陷，所以我们一直都怀疑，潘德拉贡·亚瑟曾想过要销毁，我们这批试验品。”


    “这一次的神战，我开始以为是齐摩尔曼在暗地里推动，但一来，这件事儿太过荒谬，一个还未登神的凡人，怎么可能鼓动这么多邪神围攻九正神？二来我也暗地里探查过，甚至跟几头邪神有过接触，我现在很确定，齐摩尔曼男就是适逢其会，利用了这场战争，而非是神战的发动者。”


    朱诺淡淡说道：“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和加里波特先生结盟，因为他怀疑，这一次的神战，推动者是潘德拉贡·亚瑟，目的是为了毁去他失败的作品。”


    朱诺的这句话，给夏洛特的震撼，比卡恩司坦所有的话加起来，还要令人震惊，他忍不住说道：“潘德拉贡·亚瑟不是消失了吗？”


    朱诺淡淡说道：“没人知道神祇是什么状态，就算神祇本身，只怕也未必清楚，祂们的存在方式。”


    “潘德拉贡·亚瑟作为第一位血祖，没人能够窥测祂的状态，也没人知道祂的思维，但如果事情真的如加里波特先生的推断，我们需要你加入，为这件事贡献一分力量。”


    夏洛特微微发寒，这一次的神战，他一直都站在命运之蛇的一方，但却完全没想过，事情还能复杂至如此地步，他低声说道：“我愿意跟老师站在一起。”


    嗯，他决计不会跟卡恩司坦站在一起。


    只不过这句话，听在卡恩司坦的耳朵里，这位古老邪神，只以为他是答应了，虽然他并不在乎，多一个二十三阶的伙伴，即便是二十四阶的圣阶巅峰，他也不是都愿意瞧在眼内，也就朱诺这样，几乎半只脚踏入神阶的血族强者，才会被他认可，但对他来说，夏洛特身上那股特殊的亲切感，让他格外“优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