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性命与快乐的选择

    族长府后门的院子内，来了大概有五十多户人家，很快在齐威的要求下，三人或四人一行的就排好了长队。


    而众人仿佛是要进入一间密室，密室很大，看样子能容纳下几百号人。而在房间的门口，齐查则是拿出了准备好的酒，没错，是酒，而且还是和成人礼那一天一样的兰生酒。


    “孩子们，再过一个月你们就要成年了，今天先叫来你们提前做好准备，这个就是兰生酒，大家一会儿进去之前，一人一碗”，看到大家有秩序的排好队，齐查高声说了出来。


    而听到这话的青年们，并没有疑惑，反之是一种要成年的自豪感。就这样，大家有序的走进了密室。


    进了密室，羊羽的第一感觉就是密室很香，其次是密室很大。密室很大这却是有些奇怪，因为它是密室，那这么讲，密室很香就更奇怪了。


    在羊羽的细心观察下，他能看到，在密室的四个角落，都燃着一种熏香，这种香味是羊羽第一次闻到，它给羊羽的第一感觉就是特别喜欢，羊羽也很好奇，因为他以前从来不会特别喜欢某种气味。


    当所有的人都已经落坐以后，齐振走到了密室的最前方。


    “孩子们，我是谁就不说了，而今天组织的这个会议很重要，一会儿我要得到你们具体的答案，我问什么问题，也请大家积极回答”，齐振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个人都能听的很清楚。


    房间中的大人们没有讲话，而是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好的族长，我们知道了”。


    “是啊族长，我们知道什么就说什么”，随着第一个孩子的回答，房间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孩子们，再过一个月是什么日子”，齐振略带哀伤的说到。


    “是成人礼”


    “没错，是成人礼”


    “还有血月”，当然这句话只有羊羽一人能听见。


    “是的，下个月的今天就是成人礼，还有，下个月的今天也是血月”，齐振话中的哀伤感更是明显了一些。


    “是啊，是啊，还有血月，那真是一个奇怪且美丽的一天啊！”，房间中的孩子们，也是陆陆续续的附和了起来。


    “孩子们，血月很美，而且很危险，还是致命的危险”，终于，齐振还是说出了他们意料之外的话。


    感受过血月十七年的孩子们，听不懂齐振的意思，只能面带疑惑的互相看着。


    齐振调整了一下状态，又暗示了一下周围的长老们，长老们也是心照不宣。很快，一股股温和的灵力就遍布了整个房间，加之以房间的熏香，让本来疑惑不安的孩子们的心情安稳了很多。


    看到房间中的孩子们已经安静了下来，齐振润了润喉咙，和羊羽讲述过一遍的血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讲给了在场的青年们听。


    血月的真相是那样的残酷，更残酷的是这件事是齐振告诉他们的，最残酷的是这件事就和他们有关。


    知道真相的孩子们一个个都快到了癫狂的姿态，有的大声喊叫着，抱怨着命运的不公；有的紧紧的抱着自己的父母，宣泄着那种受不了的苦感；有的则是好像失了神，就那样呆呆的望着空气。


    孩子们的一切表现都被齐振收入了眼底，他知道这件事很能让人接受，他可能也知道，明明健健康康的活了十七年，在要成人之前，有人却告诉你，再过一个月你就要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你成年的那一天。


    这话无论是哪一个当事人听了都接受不了。听到这话的羊羽，没有哭泣也没有抱怨，只是轻轻的抱着父母。


    齐振并没有去遏制他们的情绪，就这样不断的释放灵力，来缓解他们的心情。渐渐的，房间的哭泣声静了下来，可能是他们哭累了，更可能是齐振他们的缓解起到了作用。


    “孩子们，我知道你们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我现在告诉你们，也是为了能让你们早点接受，现在在你们的面前有两个选择”，原本齐振还想继续讲，但是看到孩子们的心情实在很低落，也不再说选择的具体内容。


    “族长，有什么选择”，说话的正是羊羽，关于血月他是早就知道了，而关于齐振说出的选择他并不知道，相反的他还有些好奇。


    听到羊羽发话，悲伤的父母们也知道了此行的目的，纷纷开始调解孩子们的心情，很快，悲伤的孩子们也是充满希望的抬起来头。


    看到大家都抱有希望的看着自己，齐振轻轻的摇了一下头说到：“我没有拯救你们的能力，而这个选择也不能完全改变你们的命运。


    离血月还有一个月，我告诉你们，在天陨大陆的中心，有一个叫废城的地方，那里收纳任何界域的要成年人，在废城你们可以呆两年。


    当然在废城之内，血月无法伤害到你们，但是废城不会提供任何修炼上的帮助，一切还得靠你们自己。


    在废城你们可以躲避两次的血月，同样的，你们什么时候进去，两年之后就要什么时候出来，所以离开废城后的几天，若是你们依然无法突破到五转灵技者，你们依然逃不过血月的收割”，齐振怕众人一下子接受不了，就暂时只说了这么多。


    良久之后。


    “族长，那第二个选择是什么？”，发话者依旧是羊羽。


    看到发话的羊羽，齐振无声的叹了口气说到：“第一个选择就是，你们可以选择去废城，那里可以庇护你们两年，但是两年之后你们若是无法突破，依旧会死；第二个选择就是，呆在齐家，安静的陪父母亲人朋友们，度过这仅有的一个月时间”，齐振的这句话说完，显然已经说出了他们以后的选择。


    又是很久，这一次发话的并不是羊羽，“族长，我们能不能多陪亲人们几天，最后几天去废城”，这个孩子的发话显然受到了大家都认可，一时间，房间里都是附和的声音。


    “孩子们，我明白你们的心情，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们，不行。”，齐振一脸沉重的说到。


    “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族长，就多给我们几天时间吧”，当一个孩子说完，哭求声又遍布了房间，大概意思也是如此。


    “听我说，不是族长不想让你们多呆几天，只是我们望乡镇离废城真的很远，按照族力，还有一路上可能发生的变故，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是最长能留给你们的了”，齐振慢慢的讲解到。


    “所以现在，我需要你们给我一个答案，是走？是留？一经决定无法后悔”，齐振沉重的说到。


    齐振做为族长，自然有自己的威严，在他这一次的发话下，孩子们也不再哭求族长，而是悲伤的开始和父母交流了起来。


    “羊羽啊，听娘的，去废城吧，我相信你两年之后能突破的”，说着说着女人不禁的又哭了起来。


    “羊羽啊，都怪爹给你的压力太大了，你去废城吧，竭尽全力的活下去就可以了”，说着齐判的泪水也涌上心头，但是强行被自己压了下来。


    “爹，娘，我知道我有多大的能力，我不想再去做无畏的奋斗了，最后的这一个月我想陪着你们”，羊羽抱着父母说到。


    这一切羊羽很清楚，他知道去废城对有的人来说确实可以突破，但是对于他来说，自己这两年的修为，一丝一毫都没有精进，他不相信去了废城，能改变这唤灵都无法改变的体质。


    羊羽也清楚，这一次的选择也可能是和父母的别离。望乡镇离废城那么远，他们去望乡镇肯定有长老陪同，但是长老们是不会带这些家长们去的。


    首先这一路路途遥远也不安全，族中不会派这么多人来保护他们；其次，羊羽他们也只是这齐家的一届未成年者而已，族里不会专门来让他们的父母来看他们；最后，血月这件事本来就是第一禁忌，派这么多长老出去肯定会引起族中人的注意。


    综上所述，羊羽知道，如果自己选择去废城，而且在两年之后，自己无法突破到五转灵技者，那么离开废城的他，还回不到望乡镇，就会客死他乡。这样的话，他连陪父母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够，所以现在，羊羽竟然和父母产生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