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胜跟随禽滑厘久已,从未见过禽滑厘的脚步如此匆忙。

  虽说墨家没有一个要佩玉走路走出百鸟之声的君子,可禽滑厘终究是求学于卜子夏的人物,多少还带着那时的习惯,做事不慌不忙。

  这一次竟以六十之躯飞奔疾走,孟胜也算是开了眼界。

  禽滑厘听闻了这么多,虽知道如今见不到真人,但有些事他也必须亲眼看看。

  孟胜跟在后面,心说:“先生如此匆忙,也是可以理解的。那个叫适的人,就是教出的孩子都这般,那躲在这孩子身后的适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这样的人物,竟是我墨家之人,又如此年轻,实在是天幸。”

  六指见老人走的很快,也尽力想要自己跑的快些。

  可是他虽庶农出身,也算孔武有力,自小做过不少的农活,但比起这群天南海北四处奔走的人,还是不如。

  禽滑厘越走越快,六指慢慢有些跟不上了。

  换成跑的,气喘吁吁,禽滑厘还有闲情回头打趣道:“小墨者,你这可不行。你没听人说,子墨子每天为行大义跑来跑去,小腿瘦的很,出汗太多连汗毛都没了?你要行天下大义,跑不快可不行,不然等你跑去,哪有行义的机会?”

  孟胜在后面哈哈大笑,说道:“先生莫要打趣,这还是个孩子。小墨者,那墨玉藏在何处?”

  六指喘着气,指着远处的一处泥土房屋。

  孟胜看了一眼,朗声道:“那好,我让你先跑七十步,七十步后我在后面追你。你若是先到,我便送你一支真正的剑,再传你一手击剑之术。”

  六指一听,心中欢喜,拼着牙酸口干,朝前疾奔。

  禽滑厘在后面微笑,回身道:“看来那个叫适的人,倒也不是什么都会。我看他这剑术与强身之术,就不会。这样也好,若是什么都会,反倒有些吓人了。”

  孟胜追上禽滑厘,恭谨道:“先生,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啊,站在他身后教他那人,也非常人。一个庶氓之子,能被教成这样,我是佩服的。你说,这人的一身本领,是子墨子教授的吗?”

  禽滑厘摇摇头,很确定地说道:“子墨子虽然博闻强识,但也不可能凭空变出来什么墨玉、鬼指之类的种子。草木必有种、方可生生不息,这是天志,就算子墨子也是不能够更改的。”

  孟胜看了一眼还在前面奔跑的六指,悄声道:“先生的意思,这人也和先生一样,先学于他学,后习的墨术?”

  禽滑厘嘿然一声,叹道:“跟谁学?若学于别家,那人自当名闻天下。杨朱?列御寇?李悝?子思?还是老耽关尹的传人?这些人我哪个没见过?都不是。”

  “当年我虽然辩不过杨朱的弟子、跑的不如列御寇快,论及对犬戎焚烧镐京之前那些典籍也不如子思通彻……但我想,即便这些天下闻名之人,也不可能有这些东西。若他们有,又怎么可能让我墨家之人显名?”

  他是个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这么说不是为了表现自己交游广泛,只是为了陈诉一个事实。

  郑伯、卫侯、齐侯、鲁侯、宋公、越王、楚王……哪个他没陪着墨翟见过?

  瞎眼的卜子夏、杀猪教子的曾参、跑得飞快有如御风的列御寇、儒墨均视为大敌的杨朱……哪个不曾和他谈笑风生?

  他是世间为数不多可以斩钉截铁地说某件事物之前不存在,而且也是为数不多不会招致别人丝毫怀疑的人。

  孟胜虽然出身优渥,但论及这种交游,还是颇为不如。

  听禽滑厘这么一说,心中也确信这个叫“适”的人,并非是从其余诸子中叛逃而归墨的人。

  禽滑厘深吸一口气,吐息间又道:“不急,就算我们不知道,子墨子既收他为弟子,定然是知道的。可能是子墨子前去齐国之前收的弟子,如今不知子墨子归来因此此人未归。待过一阵面见子墨子,便会知晓了。”

  孟胜闻言,不再言语,再抬头见六指已经跑出七十步之外,将剑向身后一背,疾驰而行,毫不让步。

  禽滑厘在后微笑,心道:“孟胜此子,最重信义,说一不二。他虽见那孩子心喜,可既然说了要尽全力,必不留情。”

  果不如他所料,孟胜飞奔起来犹如楚地之於菟,转眼间追上了那孩子,在孩子身后用力一拍,喊道:“你输了!”

  禽滑厘知道这孩子此时已经力竭,既然输了,必不再全力奔跑而是坐下歇息。

  哪里想到这孩子明知道自己输了,脚下却不停,直直跑到那间屋子后才坐下喘息。

  禽滑厘在后微微点头,心道:“教这孩子的人,我必要见见。有始有终,能教出这样的孩童,当真有些本事。一会待要好好询问……”

  前面孟胜已到了粪土之墙外,站得笔直,等那孩子喘息之后带他进去。

  禽滑厘也加快了脚步,心中也好奇于什么墨玉、鬼指、地瓜土豆之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模样。

  走近后,发现这间屋子是新夯出来的,不算太大,上面遮罩着一层芦苇做的席子,只能堪堪挡挡风雨。

  旁边有一些焚烧火堆的痕迹,草木灰虽然不见,但是痕迹犹存,好大的范围,可以想象会有多少人曾围在周围听讲。

  禽滑厘心道:“此处便是那个孩子所说的,适带人祭祀的地方。他既是个知理的人,想来那些祭祀后的餐饭众人都分而食之了。这么多的火堆,估摸着来听的人不下一百,这祭祀的花费从何而来,需问的清楚,不可乱了墨家规矩。”

  不同的时候,会有不同的疑问。

  当禽滑厘步入到这间极为普通的房间之后,之前的那些疑问瞬间便换为其余的疑问,在步入房间的一刻已然忘记了之前想要问的问题。

  …………

  房间不算太大,但是没有隔断,很宽敞。

  上面铺的不是茅草,而只是用来遮雨的轻便芦席,是以跨度不小。

  地面上也没有隔断开,只有一处用以走烟火的通道,旁边生着一堆火,火从烟道中排出去。

  没有茅草顶,但是靠着这样的烟道,屋子里也很暖和。

  北面的墙壁上,挂着一支适千挑万选出来的最大的玉米棒子,包着谷米的穗皮像是挽了发髻一般,倒悬着。

  除此之外,还有专门拿出来用以让别人看的胡萝卜、土豆地瓜等,都只有一个。

  东边的墙壁上,粉刷了一些白灰,上面用木炭画了几个用来讲解的图例,简陋至极。

  一个圆形的图形,上面画着许多的朝顺时针方向旋转的仿佛螺旋线一样的东西,长短不一。

  这画的是一个石磨,简单的道理,在石头上刻出或顺或正的凹槽,这样朝某个方向旋转的时候,面粉就会被赶进凹槽里,随着旋转而从内不断地被螺旋纹赶到外面。

  西边的墙壁上,则画着一些古怪的东西,还有几个横平竖直的简单的文字。禽滑厘等人都不认得,不过屋内的这些人倒是认识几个。

  南面的墙壁因为要有门窗,所以很小。

  但狭小的墙壁上,还是画了一个人的模样,人的下面写着三个字。

  左、人、右、

  仅仅是北面的墙壁,便吸引住了所有墨者的目光,一个个或是惊呼或是称赞,亦或是狂喜高呼。

  禽滑厘本来听六指说了许多古怪事物,如今亲眼得见,心中虽然狂喜,却依旧头脑清醒。

  他将目光投向了其余的三面墙壁,啧啧称奇。

  短暂的震惊之后,又将目光投向了那些在那里学着什么东西的女人。

  悄悄靠近后凑过去低头一看,发现这些女人手中拿着一团仿佛柳絮般的东西,但是比起柳絮要长,颜色更白。

  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将这样白色的仿佛柳絮一般的东西摊在一块木头上,然后拿出一根芦苇棒,一点点地滚动着,将那些白絮滚在了芦苇棒上,搓成长条。

  这女人嘴里还在解释道:“这样一来,鬼花就被卷成了长条。搓成长条之后,再捏着长条纺线,就像是平日里搓的麻团一样。你们试一试,不要怕弄坏了,弄坏了再抖开就是。”

  禽滑厘心想,这应该就是六指那孩子说的鬼布,据说织出来后洁白如雪,而且省了浸麻剥麻这一工序。从收获到织布,完全可以一个女人完成。

  他既已亲眼见了这些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人生活的东西,关注点也就放在了这些物质之上的层面。

  正如有些墨者只看到北面的墙壁,他却能够对着其余三面墙壁深思。

  这是眼界所决定的。

  背着手看了几眼这些沉浸在学搓棉条的妇人,缓步走到正在那用陶罐煮糊糊的六指身边,问道:“这间屋子是谁的?我看外面还有些木灰痕迹,你们平日里祭祀是在这里吗?”

  六指一边忙着拿棍子搅拌罐子里的糊糊,头也没回地答道:“这屋子是大家一起盖起来的。平日祭祀、聚会、学习都是在这里。冬日天冷,手冷纺纱线便慢,适哥便让大家每人轮流出一天的柴草,烧暖了这屋,女人孩子白日就在屋子里,免得起冻疮。这样一来,每家都能省一些柴草,而且又能暖和一些。”

  “每家都知道自己该轮到哪一天,轮到了便是去做。若是不做,也不准来着屋内暖和织布或是做别的,甚至不准去用适哥赢来的黄金换的牛。”

  “适哥说,大部分人不是墨者,所以只需要交相得利即可,而不必要和墨者一般兼爱大义。所以该不准的时候就要不准,谁妨碍了别人得利那么大家也应该一起唾弃他。”

  “倘若村社都是墨者且盟誓过了,对待不是墨者的人,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墨者和非墨者,要求是不同的。”

  禽滑厘暗暗点头,心里对于适的墨者身份,更信了一分。

  墨者是有守城之术的,不只是工具技术,更有组织技术,包括编成什伍、预防叛逃等等,都是组织技术的一部分。

  只靠工具技术,根本守不住城,墨家的那一整套组织技术才是守城的关键。

  虽然这屋子里都是些女人孩子,可是已经很明显地显示出来了问题。

  他刚才注意看了一下,这些女人发现自己这些人出现后,纷纷看了一眼被她们围在中间教她们搓棉条的那个女子,那个女子没有什么表示一切如常后,这些女人也都再没多问或是紧张。

  而且常年聚在一起,彼此间必然亲熟,有什么事也更容易有所帮衬。

  他也不再打扰在那熬煮糊糊的六指,随意和一个孩子聊了几句后,忽然问了一个极为奇怪的问题。

  指着南面墙壁上的“左、人、右”三个字,问那另一个孩子道:“你认识这三个字吗?”

  孩子点点头道:“适哥哥教过。左、人、右。”

  禽滑厘问了一个狡猾的问题,指着墙上的那个人道:“左,就是东吗?”

  那孩子指着禽滑厘大笑道:“才不是呢。左右,和东西南北怎么能拿在一起说呢?”

  “适哥说,东西南北是用不变的太阳分出来的;而左右是以个自的人分出来的。所以他教我们的时候,才说要先学会人字,再学左右。”

  “我又不是不变的太阳,随时在变,所以左可以是东西南北任何方向。左右是和前后放在一起的。”

  说完又学着那天学这三个字的模样,伸出左手道:“这是左手。”

  随即在原地转了几圈,一边转一边像那天教他们的适那样笑道:“你说左是东还是西?”

  禽滑厘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夸奖了这孩子几句,又暗暗点点头,对于适适墨者的身份已信了十成。

  徒卒不需要知道左右,只需要知道跟着战车冲击即可。

  墨者需要知道左右,守城的时候,甚至要求城内的人都要分清左右,以便进退有据,不容易产生混乱。对于城战意义重大。

  况且,里面的辩证中心来解释左右和东西的区别,正式墨家辩术中的重要一环,换成别家不会这么解释。

  禽滑厘心想,一旦有事,这个村社的人便可以很快找出主心骨,从而围绕中心将村社的人组织到一起。知道左右,便可以简单地做到列阵不乱,自小培养,长大后也可以快速学会变阵。

  此时他既已信了十成,也知道再多的东西就不是这些人能说清楚的了,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决定在吃完糊糊后回到商丘,将这一路的震惊从先生那里得到全面的答案。

  等糊糊熬好之后,墨者又听六指和那群孩子、以及凑过来的女人,说起了适这些天做的种种。

  诸如堆肥与天志,公孙泽赌斗对骂,田正不希望村社种宿麦怕出事担责任、而村社众人无条件地信任适纷纷咬破手指发誓这责任自己来担百众一心,附近没有石头适带人去远处拉石头说要带着村社的人过更好的生活……

  等等等等,一句句、一段段,或是众人都经历的、或是某个人与之单独的,短短半年多的时间,为这个小村社添加了太多故事。

  吃着糊糊暖和的墨者们,最喜欢的是与公孙泽赌斗的那段故事,听得连连拍手,红光满面,也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因为糊糊里面的辣椒。

  吃着糊糊暖和的禽滑厘和孟胜,最喜欢的却是百众一心咬破手指逼走田正种植宿麦的故事。

  两人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各自点头,思考着里面的惊人之处。

  吃过糊糊,众人恋恋不舍离开了故事中的世界,回到了现实,道别之后跟随禽滑厘快步在天黑前赶往商丘。

  离开村社不远,禽滑厘忽然停下脚步,看着那些宿麦,想着屋中听到的故事,忽然微笑。

  “子墨子没有像是给圆定义一样,来定义我墨家的君子……但若我们也有君子的定义,这个适,便可称得上君子了吧?我们的君子,是和他们的君子不同的。”

  “就像是适给那些孩子们讲的左右和东西的区别一样,这东西南北,就是天下同义;而这左右,便是不同之义。若有一天,君子都是如此而非那样,天下便可大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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