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人都有私心
“我是什么善良的人，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想把莎莎永远留在自己身边。”邓奶奶觉得自己愧对好人两个字。
“奶奶，你是好人，不用怀疑，如果不是你，莎莎怎么活下去？那个情况下，只有你可以带走她，照顾她。”梁爽继续安慰邓奶奶。
“不想了，希望莎莎幸福。”邓奶奶憧憬未来，“莎莎是不是会被带回去，那个时候的陆家是大户人家，吃穿不愁。”
“不对，有戴倩，可能不会同意莎莎回去，不知道陆景然有没有再生孩子，如果再生了是男孩还是女孩，陆景然父母应该还在世，老人都喜欢小孩子吧。”邓奶奶说好了不焦虑，可是又担心了起来。
“奶奶，印夏是受害者，陆家要是个正常的人家，肯定会觉得愧对印夏，毕竟出了人命，印夏去世是他们间接造成的，我觉得即使他们不同意莎莎进陆家，至少会安顿好莎莎，让她一生衣食无忧，毕竟莎莎是陆景然的孩子。”梁爽不想将人心想得太坏。
……
吴川去京州的路上。
赵默负责开车，因为担心陆景然静不下心来，导致不安全。
陆景然坐在副驾座。
手牢牢抓着座椅，那是紧张造成的，他甚至没问何助理和邓阿姨的关系，他心里有很强烈的感觉，那人和女儿一定有密切联系。
“老陆啊，你干嘛这么紧张，我怕你把椅子挠出洞来，这可是真皮的。”赵默余光看了眼陆景然。
陆景然这才意识到自己情绪一直紧绷着。
“我敢肯定，他们见过邓莎。”陆景然似乎听到过何助理三个字。
只是他从来不看直播，也不看综艺，但邓莎他们上过热搜，也许无意中他看到过新闻。
“我也觉得耳熟，似乎哪里听到过，开始我想着可能是公司里听过，但公司没有何助理，要么是供应商或者客户。”赵默也有些耳熟。
“马上见到就知道了，吴川和京州两百公里，总不会在什么地方偶遇过吧。”赵默自言自语。
“那不可能，陆家在京州也没有分公司，再说就算有，我从不过问公司的事，公司有哪些员工自然不清楚，我能肯定何助理这三个字不是在公司里听到的。”陆景然这几年去公司的次数屈指可数。
“那也许是出去玩，听到别人叫的，没啥好纠结的，当务之急，调整心情，你紧张成这样，等会到了还能好好谈话吗？”赵默问。
“到了就好了，这会儿我想的比较多，不知道那个孩子这几年过得怎么样，跟着一个老人免不了吃苦吧，邓阿姨也没有什么手艺，那时是从农村来到了吴川。”陆景然絮絮叨叨，“十岁该上三年级了吧，不知道她在哪里上学，学校怎么样？“
“村里的学校现在也不错是不是？”陆景然忽然问赵默。
“我哪知道，我光棍一条，女人都没有，哪会关注学校，不过我听说现在都要学区，学区房挺贵，老陆，你想这些干啥？”赵默发现陆景然变得神神叨叨的。
“也是，你不懂，村里的学校应该不错，那些孩子都在一起上，她是不是和印夏一样，眼睛很大，皮肤很白，嘴巴小小的，还很聪明。”陆景然想象着女儿的样子。
“你魔怔了。”赵默鄙视道。
“你知道在绝望中忽然看到一束光的感觉吗？我差点以为我要活不下去了，忽然出现了一束光，你明白吗？”
“不明白，我没绝望过。”赵默如是说，“但我知道想得到一样东西，期盼好久终于得到的那种心情，跟你说的一样吗？”
“差不多吧，如果我真的有个女儿，我就有动力了。”
“老陆，不是我说你，你确实太颓废了，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瞧瞧你那样，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那里好吗？你首先为自己而活，有能力爱自己，才有余力爱别人，你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小孩子身上，你想过她的压力吗？”
“我不管，我只知道一想到我有个孩子，我会想好好活着。”陆景然眼里又有了光。
“老陆啊，我们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了，我挺怀念小时候的我们的，那时的你是足球队的是吧，多少女孩子喜欢你，你都看不上，后来跟印夏一起了，确实印夏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但我要说的是，上学时的你那么阳光。”
“不只是阳光，应该说闪闪发光，你成绩好，体育好，什么都好，老师那时都好喜欢你，我们都觉得你应该有好的前途。”
赵默的意思陆景然懂。
“那个时候真好。”陆景然思绪飘回那年。
“小时候有个好多理想，长大后一个都没实现。”陆景然叹气。
“你就没去行动，不过我的理想实现了。”赵默微笑。
“什么理想？”
“做一条咸鱼，自由自在。”赵默小时候成绩不好，但家境很好，他从小就知道长大了有家产可以继承，所以随便学学。
但毕业后发现，其实学习不好，做生意也不会好，好在父母能干，到现在都亲自在公司管着，父母对他也没什么要求，只要被做败家子就行，正常吃喝，他们赵家的财富足够他花几辈子。
赵默虽然懒散，但有自己的原则，他从不做坏事，并且对朋友是真的好，而且他很孝顺，父母回到家后总是端茶倒水亲自伺候。
这一点陆景然自愧不如。
“我知道我只要对我爸妈好就行了，他们的东西都是我的，至于结婚，我是怕了，看到你们那样真怕。”赵默不知道婚姻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或者说他不需要一个女人来为赵家传宗接代。
就像陆景然娶了戴倩，十年过去了，没生孩子也就算了，还过得鸡飞狗跳的。
“你说得对。”陆景然赞同。
“不过你还没遇到心爱的姑娘，有一天你遇到了，她会打破你的所有原则，不过，我不知道希不希望你遇到，因为，我怕万一你能也走不到最后，会很难过。”陆景然不希望身边的朋友像他一样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