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融合

　　包头的战斗，还没有结束的时候，重庆和延安就迫不及待地向外宣布，“抗日联军”收复了包头一线的主要地域，并且正在举兵争夺固阳、土旗、百灵庙等地域。

　　光复包头的战斗结束后，华北方面军也很快宣布了战损、伤亡，并且取消战车第三师团的番号、解除了一一八师团的师团长职务，同时，“驻蒙军”在大同地区恢复了受损的一一八师团编制、并且新编了一个野战补充队（满员联队级别）！

　　因为中国军队收复包头的时间非常短，所以，北方战区用明码把大捷的消息，传播出去之后，整个华北、乃至包括沦陷区在内的全中国，首先是持怀疑态度，随后才是震动！

　　抗日数年，“王师”终于收复了一座城市！虽然只是边远、不太重要的城市，但在中国军队浴血奋战数年中，这种收复失地的战绩，实在是太少了。

　　早晨，比克旗镇。

　　当地的游击区地委，召开了秘密会议。数十人鸦雀无声地围在一部美式收音机旁，仔细地聆听电波中的声音。

　　“……美国盟军之强大海军，在马里亚纳海空战中大获全胜，捣碎了日本‘绝对国防圈’中的一个关键性链环，极大地改变了日美双方的战略态势。盟军机群编队，给予日寇之‘绝对国防圈’内的军事目标猛烈打击！对台湾之空袭极其猛烈，在一万架次以上！……日寇之严密海、空防线，在极端的时间内支离破碎、濒临瓦解！挑起战争的东条英机内阁，因为一败再败，眼看大厦将倾，被迫宣布倒台……（史实，但是时间提前了数月）”

　　“同志们！安静！”区委书记关上小收音机，看了看一帮兴奋的干部们，严肃地说道：“美国提供的五个美械师装备，咱们绥远军区，就占了整整一个主力师的编制！同志们！日本人蹦跶不了几天了！但是，上级要求我们在光复之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明白了、知晓、不会错的……”一干干部们嘻嘻哈哈地打闹成一团。

　　“书记，日本已经不再信任李守信。”一个高个子地方干部狐疑地问道：“归绥城内的谣言满天飞，据说日本人准备解除李守信的职务，而且我们已经与李守信失去了联络……”

　　高个子干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旁人打断了，“联络不联络咱们不知道，但是咱知道所有的伪军，现在都非常老实。”

　　干部们立刻传出一片哄笑声，现在，八路军的工作人员，可以明目张胆地在伪军的眼皮子底下晃悠——大家都当没有看到对方！

　　“砰”的一声，一个少年联络员大力推开房门闯了进来，“书记，有紧急情报！”说完后，把手中的一份插了鸡毛的信件，递给区委书记。

　　区委书记立刻取出密写药水，在皱巴的信件上划了划，一行清晰的字迹显露了出来。

　　“关东军的两个战车旅团，隐蔽地停驻在归绥南查一线，准备等候后续部队到达后，寻找机会对包头发起反攻！……”

　　“同志们！”区委书记看了看下面好奇的同志们，大声说道：“都安静下来，有一个重要通知，请点到名字的同志留下来，其他同志暂时回避。”

　　……

　　当天凌晨四点钟，城外突然燃起了数块宽广的火堆，这些用油料点燃的“火箭头”所指方向，正是关东军战车旅团的临时驻地。

　　火堆被点燃的同时，天空中也突然响起了战斗机的轰鸣声，这在寂静的凌晨显得非常刺耳。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美军三个中队的混合航空队，在地面连续燃起的标志物指引下，风驰电掣地飞临了日军的战车旅团驻地。

　　地面上，关东军战车旅团的驻地乱成一团，鬼子兵拼命地倒车，疏散装甲车辆。

　　空中，带着刺耳啸叫声，急速落下的一串串航空炸弹，在日军指挥官的瞳孔中迅速扩大。“轰、轰、轰……”巨大的航空炸弹如同死神一般，落在没有任何伪装的战车群中间。骤然绽放的巨大气浪，就像一朵朵绚丽的死亡花朵，将脆弱的日军战车，挤压成碎片后，再高高地掀到半空中！

　　日军布置在驻地四周的防空队，对着漆黑的夜空盲目地、猛烈地开火，冷不防皮坚肉厚的对地攻击机，又从低空呼啸着掠来……

　　天亮之际，住在归绥城的人发现，东方和西方同时“亮”了，东方升起了太阳，西方燃起了通天的熊熊烈火，“皇军”的战车驻地，铁道附近的保养油库，被美军飞机彻底摧毁了！

　　※※※

　　包头，联军战地指挥部。

　　史迪威迎来了人生的一个辉煌。收复包头之后，重庆政府被迫承认了“华北抗日联军”！参谋长马歇尔在第一时间内，给史迪威发来了贺电，同时，也带来了总统热情洋溢的个人信件。

　　史迪威在中国的政治地位空前牢固！重庆政府已经不可能再对史迪威的任命，进行任何指手画脚。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马占山、邓宝珊、阎锡山等中国地方实力派，纷纷给延安的抗日联军总部发电报、派遣特使，要求加入华北抗日联军，这使得史迪威第一次“拥有”了如此多的兵力！

　　“将军！”刘云笑着泼下一盆冷水，“您要注意，有些人想从您这里获得好处！”

　　阎锡山是一个山西老财主，指望他拿出自己的主力豁出命来抗日，恐怕是一件相当困难的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史迪威看着刘云微微笑着的脸膛，心头马上警觉了，随后又点点头，“谢谢，刘，是你提醒了我！”

　　但是，史迪威马上又伤脑筋了，美械装备可不是那么好弄的！重庆方面绝不会让物资调拨进一步分流，如果强硬地压制重庆方面，反而极有可能损害中、美之间的关系。

　　“您可以这样！”刘云明白史迪威心中的难题，想了想建议道：“您可以分成两步走，一方面向美国国内要求加拨物资，不占用重庆方面的份额；另一方面，抽调那些战斗力强悍的国民党军队，一步步接受美国装备！”

　　史迪威想了半天，实在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只好点点头，“刘，只能先这样了！”

　　其实，在史迪威的心中，恨不能统帅华北所有的中国军队，并且全部换上美械装备，但是，因为政治条件的限制，这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将军，华北的中国军队，战斗力良莠不齐，在没有接受良好的训练、政治教育之前，即使是让他们装备了先进武器，也难以发挥战斗力！”刘云想了想又提醒道：“为了尽量提高中国军队战斗力，联军应该成立统一的后勤、训练、补给、情报等部门。”

　　史迪威正要说话，却被门外一声“报告”打断了。

　　一个美军参谋走进来，敬了一个军礼之后，递上来一份电报，“将军、刘参谋长，美国空军在归绥附近的偷袭作战，已经大获全胜！根据地下组织发来的现场观察电报，日军的两个战车旅团，均受到了重创、损失了四分之三的装备，已经失去了再战的能力！我军则损失了两架轰炸机，但是飞行员跳伞后，很快被当地的游击队救起！”

　　美军参谋说完后，感激地对刘云看了看，并将另外一份电报递给刘云。

　　因为所有跳伞的美军机组成员，都已经被八路军的敌后特工所救走，所以驻延安的美航空队指挥部，特地发来电报对此表示非常感谢！

　　刘云接过电报却并没有马上看，而是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从现在的局势来看，日军发动“一号作战”的决心，并没有任何改变！但是关东军的两个独立战车旅团被打残后，冈村也就失去了发起“河南会战”的凶器！

　　几秒钟后，刘云草草地看了看感谢电报，又抬头看了看地图，“对航空队的零战损率，我感到非常欣慰！但是，恐怕那帮小伙子们，暂时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了！”

　　这些天来，驻延安、西安的航空分队，没日没夜地出动，除了向华北紧要地域的日军投掷炸弹以外，还要给塞北军区、第十二战区的官兵们，空投了大量的药品和医疗器材。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美军参谋傲然说道：“空军的那些小伙子们，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被日本人所累垮！”

　　这些天来，华北仿佛变成了一个飞机“真空吸收器”，南方的美国空军，不断地成建制转场进驻延安和西安！

　　急速扩大了的华北美国空军力量，不分昼夜、不知疲倦地吞噬着那些可笑而坚固的日军据点，把敌后战场的那些高大、占地面积宽广的“靶子（据点群）”炸成瓦砾。

　　美国空军在华北“疲于奔命”般的狂轰滥炸，几乎带着一种恣意妄为的心理！

　　在掌握了绝对制空权的情况下，不但美国空军罕有伤亡，而且还变成了空军小伙子们，锻炼飞行技巧、获取荣誉的一种手段。在这里，他们甚至戏谑地使用副油箱，精确“轰炸”地日军据点，命中目标后再用航炮扫射，让整个据点变成燃烧的火炉子！

　　“对小伙子们的敬业和献身精神，我感到钦佩！你们解决了敌后战场的大问题！”刘云礼貌地点点头表示感谢。

　　对于敌后战场的那些“钉子”，八路军在没有重武器的情况下，勉强进行攻打，会付出巨大的伤亡。现在，根据党内的文件显示，因为美军的深入轰炸，日军“镶嵌”在大城市外围、铁道线周围的据点损失惨重，出现了收缩防御的现象！

　　美军大范围的“定点清除”，为八路军展开大范围攻势、夺取日战沦陷区创造了有利条件！在各地八路军获得足够空投电台、游击器材的情况下，彭总已经乘坐联络机返回“集总”，八路军各地主力也开始陆续集中，开始积蓄弹药，酝酿进行一定规模的团级作战！

　　『注：历史上从一九四三年起，八路军实行了主力兵团地方化、地方武装群众化，加强了主力军、地方军和民兵相结合的人民武装力量体制建设；通过采取“敌进我进”的作战方针，派遣武装工作队下乡瓦解伪军和伪组织、深入敌占区打击日伪军；以围困战、麻雀战、地雷战、地道战、冷枪冷炮等各种作战形式，进行反“扫荡”、反“清乡”和反“蚕食”的斗争。』

　　“报告！”一个八路军参谋走进来，递上一份电报，“绥南总部发来密电！”

　　刘云接过电报后，很快就抬头对史迪威说道：“将军，我建议您尽快下令对归绥发起攻击！否则，当地准备倒戈的伪军，很可能会被日军缴械！”

　　因为在包头地区激战过程中，李守信的“蒙古军”居然全身而退，这遭到了日本军方的嫉恨。李守信这个投靠日本多年的老蒙奸，受到其主子“驻蒙军”军部，越来越严密的监视之后，被迫下定决心“鱼死网破”——投靠华北抗日联军。

　　史迪威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地图，突然省起，奇怪地问道：“刘，为什么日本军方没有大肆增援蒙疆地域？”

　　根据延安提供的战略性情报，冈村唯一能够在短时间内能够动用的，就只有驻扎在平律地区的兵力，但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呢？难道不要蒙疆地域了吗？

　　刘云看了看以“尖酸刻薄”据称的“醋性子乔（史迪威）”，不知道这家伙绐自己取了什么外号。笑了笑后，刘云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将军，毫无疑问您是一个实干家！对于这种战略性的细节，您总能细致地观察到！”

　　对日军没有大幅度增兵蒙疆地域的细节，刘云当然也注意到了。从游击区送来的情报显示，日军增加的有限兵力，正沿着大同至归绥的轶道线层层布防。

　　也就是说，和八路军反复斗争了数年的蒙疆地域，冈村不打算要了！

　　“刘！”史迪威皱起了眉头，满脸不悦的样子。

　　“将军，日军的做法的确反常！而且日军的部队番号中，近期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建制——‘野战补充队’。虽然我军的情报系统，暂时不能确定日本军方编制了多少补充队，但是，这种作战编制，却相当于联队级别的作战单位，并且可以迅速扩编成为独立混成旅团！”

　　刘云看了看依旧迷惑不解的史迪威，心头忍不住涌起一阵冲动，很想把日寇即将发动“一号作战”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但是，随着中国军队在蒙疆地域展开咄咄逼人的攻势，特别是战争贩子东条英机被迫提前下台，历史已经进入越来越不可知的深渊，这很有可能影响到“一号作战”发生的时间。

　　史迪威忍住心头的躁动，沉思了片刻，对刘云问道：“刘，你们的情报很准确吗？”不待刘云说话，又急忙补充问道：“日军是否存在能够快速增援、以及隐蔽增援的可能性？”

　　“绝无可能！”刘云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方敌后铁道游击队，已经彻底破坏日军的铁道交通线！我方的情报组织，完全掌握了集宁、大同、张家口等地的日军调动情况！”

　　史迪威用手指，足足连续敲击了桌子上百次，等到再次抬头的时候，刘云早已经离开了指挥部。只是在桌面上，留下了一份关于北方战区的一揽子建设方案。

　　※※※

　　另一边，傅作义的临时官邸。

　　傅作义的老同学、管家——张参谋长，拿着一份报表递了上来，“司令，日本人连续放弃了五当、固阳、土旗、百灵庙等地，我方缴获了大批来不及带走、破坏的日军装备！”

　　“让部队尽快恢复编制！”傅作义看了看报表，又吩咐道：“让三十五军参与归绥外围的争夺战！”

　　日寇的兵力虽然都龟缩到了归绥一线，但是，美国盟友掌握了制空权、摧毁了日军的两个战车旅团，大量消耗了日军有生力量！而且，归绥外围的伪军士气低落，李守信与日本人之间，貌合神离、互相投鼠忌器！整个归绥已经处于风雨飘摇的境地！

　　“司令，八路军那边怎么办？”张参谋长有些犹豫，声音也低了下来，“当初打下包头之后，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他们抢夺日本留下来的装备和地盘！”

　　“嗯？！”傅作义顿时皱起了眉头。

　　对这种问题，傅作义早就考虑了！虽然按照道理来说，第八战区有权利接管包头、归绥、乃至整个绥远！但是，这样一来，这会严重影响两军之间的合作和信任！

　　“报告！刘参谋长到！”门外的卫兵大声喊道。

　　张参谋长迅速收起办公室内的机密文件，又整了整军服，这才上前打开大门。

　　“司令！”刘云进来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又要来打搅你了！”

　　“这是什么话？！”傅作义的脸上带上了暧意，“不必理睬我的部下！”

　　刘云报销了四成装甲车队之后，傅作义麾下有很多高级将领，对刘云心存不满，认为这是“崽卖爷田心不痛”！不过，傅作义可没有这种小心眼，能够击溃几千伪军，并且连打带消地牢牢地拖住了一千余日军，即使是消耗了四成装甲队也值得！

　　“谢谢司令的抬举！”刘云看了看房间内的摆设，一些东西摆设得很凌乱，看样子好像是来不及收拾的样子。

　　“不知刘参谋长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张参谋长笑着问道。

　　绥远八路军的攻城、野战能力都很强，虽然他们建制不大，但却不敢让人有丝毫的轻视！而且，下一阶段的对归绥攻城作战，还需要他们担任主攻呢！

　　“司令！”刘云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份文件，“请您过目！”

　　此次刘云带来的，正是两军开展全面合作的大纲。

　　这份大纲中，八路军除了将塞北军区的主力，扩编成为一个三旅九团制的甲等主力师以外（准备接受美援），还有系统地对傅系军队的改造计划！

　　『注：傅系军队中有晋造、辽造、汉造装备！这其中又分成德、法、俄、日、奥、美六大体系。繁杂的装备，影响了傅系部队的战斗力！』

　　这其中最主要的，是关于建立联合军队的事顶。

　　中国人受得住寂寞和贫苦，但却不能忍受不均！虽然第十二战区国共两党的军队，在指挥上实现了统一，但那也是建立在将领良好的人格基础上的！如果不能建立统一的部队训练、后勤保障、军事管理、战场补给，很难保证联军不会貌合神离、甚至发生分裂！

　　傅作义翻开文件看了看，很快就放下了，盯着刘云看了半天没有作声。

　　一旁的张参谋长，拿起文件翻看了后，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刘云等了一气，只好笑着问道：“我军的实力远逊于国军部队！”看到傅作义波澜不惊的面孔，又问道：“司令可是在害怕被我军‘赤化’？”

　　“当然！”张参谋长的声音大了起来，“除非贵党杜绝政治渗透，我方才有可能实行统一方案！”

　　让张参谋长非常恼火的是，这份计划几乎将国军与八路军完全绑在了一起，而共产党方面则明显地占了便宜！

　　“我们绝不会在你部军、政中发展党员！”刘云点点头，正色说道：“我已经请示了我党中央，并得到了明确批示！”

　　“那么，在新占领区呢？”傅作义瞥了一眼文件。

　　“这个？”刘云摸了摸脑门，尴尬地笑了笑，“司令是否反对在新占领区进行选举？”

　　张参谋长正要表示反对，却被傅作义拦住了，“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在这份文件上签字！”

　　总算成了！刘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数次后才缓过劲来，“司令请说，只要我方能办得到的，决不会推托！”

　　现在这年头，能够精忠报国的军阀，实在是太少了！

　　傅作义正色说道：“第一，你方的兵工厂必需与我方合办，生产的集束抛射弹，也必须进行统一装备！同时，我方可以购买机床和提供资金！”

　　八路军抛射弹火力之威猛，极大地超过了傅作义的预料，在美援没有到来之前，这是一种打归绥必需装备的武器！

　　傅作义看了看刘云，发现刘云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又继续说道：“第二，你方必须给我方长期培训军官，且不得进行政治渗透！”

　　至于要求八路军培训下级干部，也是傅作义通过战损报表、观察八路军教导团的操练后，反复思量后才下定的决心。而且，这个编写《步兵战术》的优秀指挥官，训练出来的部队在包头战役中，已经显示其战术能力和作战意志，超过了后套国军！

　　“全部没有问题！”刘云看了看傅作义，不知道傅作义为啥又不害怕八路的政治攻势了？！

　　刘云离开后，张参谋长抬头看了看已经黑下来的天色，拉开了电灯，不解地问道：“司令，在缅甸盟军战场实习的下级军官，马上就要回国，咱们不缺作训军官！你又何必让八路培训咱们的人？万一……”

　　看到傅作义没有反对，张参谋长又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司令，我们吃亏了！”

　　“岂有因噎废食的道理？”傅作义看到自己的参谋长满怀心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只要挑选可靠的、合适的人选参加培训，并且在八路军军校中，要求我方所有学员必须统一行动、杜绝单人与八路军方面接触，自然就不会出什么状况！而且，延安虽然不与我方争夺包头，甚至还会把整个绥远也给我方，但是，他们会把大同、张家口、或者平津地区绐我们吗？”

　　“司令高见！”张参谋长的脸色迅速放松了！

　　第八战区已经“背叛”了重庆中央政府，如果还像阎锡山那样抠门、分清你我，那也就只能抱着国民政府划出的地盘当土财主了！而当阎锡山第二，张参谋长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所以，只有接受塞北军区提出的统一方案，第八战区才能名正言顺地跟随八路军，走出贫瘠的绥远、进入繁华平律地区，乃至北上进入满洲、南下进入华中和华南……

　　※※※

　　在同一时间，加尔各答美军基地起飞的B29“超级空中堡垒”，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飞越大洋大洲，进入日本本土实施轰炸！

　　因为条件的限制，美军的战略轰炸机，对日本本土展开战略轰炸非常困难，差不多每个月只能进行数次（李梅将军到来之后，情况才发生改观），所以，美军总是挑选日本最重要的军事目标、设施进行轰炸，以瘫痪日本的战争机器！

　　但是这一次，轰炸机打开机舱，投下的却是一枚枚无声炸弹——通过“密集箱”装载的生物炸弹（因为行程的关系，只能对日本南部地区进行轰炸），第一次把数量极其庞大的，专吃水稻、土豆、蔬菜等庄稼的生物卵虫，倾泻到了这个岛国的南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