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上课

　　“营长回来了？！营长回来了、营长回来了……”在战士们的欢呼声中，将刘云和李向阳围了水泄不通。

　　五个爱国青年目瞪口呆地看着潮水般涌出来的“土匪”，半晌，诸葛同才结结巴巴的指着郭献，对刘云说道：“他（郭献）不是有意冒犯‘司令’的，请您不要为难他。”

　　刘云看着五个青年，又闷不做声的倒背着手走了两个圈，突的回头，笑着说道：“若是你们肯‘入伙’，一切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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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击队成立了这么久，现在好歹也总算是有一些公共资产了，衣食住行等等都有了基本的保障，自从日军上来了以后，干部和战士肩背手提着物资转移，同行的还有野战医院，几十个伤员躺在担架上哼哼呀呀。

　　陈容将脸霞边的乱发拨到耳朵后，然后展开温柔的微笑，对身前的大个子伤员轻声说道：“你要忍着一点痛，现在我要给你换药了。”说完，轻轻剥下伤员大腿上肮脏的旧绷带。

　　大个子伤员的青筋骤然暴起，但却咬着牙齿、任凭额头上的冷汗直流也不吭一声，良久，才倒吸着凉气的问道：“陈、陈大姐，你干完了吗？我真的好痛。”

　　另一边，米俊给一个小个子伤员换药，剧烈的疼痛让小个子伤员扯着喉咙大喊大叫，米俊一边好声好气的安慰着，一边皱着眉头，这个家伙实在是没有耐性。

　　陈容对手底下的伤员温柔的一笑，轻声地说道：“快完了，你再忍忍。”

　　大个子伤员的疼痛，被陈容温柔的笑容击得粉碎，满头汗水的胡乱点头。

　　米俊看见陈容的美女效应，打击还是很大的！很熟练、也很郁闷地结束伤员的包扎后，让助手在简陋的手术台上换一个新伤员。

　　没料到新放上来的伤员，看见米俊走过来了，居然大喊道：“我不要米院长换药！”

　　米俊一愣，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要我给你换药？”

　　那个战士指着陈容，满脸严肃的说道：“陈大姐给人换药不痛，你给人换药痛死了。”

　　米俊尴尬的站立当场，作声不得！陈容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却又拉不下脸面训斥战士。

　　刘云正巧过来看望赵延，看到有战士耍无赖，立刻脸色一沉，训斥道：“你这是干什么？人家米院长的事情多着呢！”接着又对米俊笑着说道：“以后有谁敢捣蛋，你就悄悄的告诉我，我来好好的‘修理’，看是他的嘴巴硬还是我的军法硬。”

　　“不敢、不敢！”米俊连声摆手，心里却在嘀咕，你的这些兵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想在陈容的面前“摆一摆”……，米俊想到这里，目光也不由得向陈容扫来扫去，这一朵美丽的鲜花谁不想摘？！

　　刘云的目光也落在陈容身上，此时，陈容正在给一个被手榴弹炸伤的伤员上药。也只有在处理伤员的时候，陈容的脸上才会“正常人”的笑容。

　　刘云看着那个伤员残缺不齐的大腿，知道已经截肢残废了。

　　那个伤员挣扎着要支起身体，却被陈容轻轻的按住。

　　伤员看不到自己的状况，抿抿干瘪的嘴唇，嘶哑的问道：“陈大姐吗？我的右腿没有知觉，是不是废掉了？”

　　附近的几个伤兵，渐渐的都安静了下来。缺胳膊少腿的谁也不愿意，在乱世中活受罪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个截去左臂的战士，想到自己的处境后，突然“哇哇的”啕嚎大哭起来。

　　这个兵荒马乱的年头，一旦残废就只有等着饿死。

　　陈容面不改色心不跳，很体贴的对手下的伤员说道：“你就快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再过几天就可以到处乱跑了。”

　　伤员听到这话后，才安静的躺下来。

　　陈容给截去下肢的伤员换完药后，站起来后目光正好和刘云碰到了一起。

　　如果是别人肯定会回避陈容的大眼睛，可是刘云却没有回避，而是对着陈容投以赞许的微笑，看不出这个女人还熟悉心理学嘛！

　　陈容皱着眉头，回避了刘云好意的微笑。

　　刘云碰了一个软钉子，半晌后，走到截去左臂的战士身边。这个截肢战士还在低声在哭泣。

　　刘云叹了一口气，拍着他的后背轻声说道：“好了！别哭了，有游击队在，就有你们一口饭吃。”接着又抬头大声地对所有受伤的战士们说道：“凡是因为作战而伤残的战士，游击队都会养一辈子。”

　　截去左臂的战士，得到刘云的保证后，渐渐停住了抽泣，闭着眼睛躺下了。

　　刘云走到陈容身边，目光落在还在昏睡赵延的身上，轻声对陈容问道：“我的赵连长怎么样？”

　　以一表人才、医术高超自诩的米俊，看到刘云和陈容如此贴近说话，心头一个“咯噔”，完了！这朵鲜花要被刘营长摘去了。

　　陈容熟练的给赵延检查了一番，淡淡地对刘云说道：“他昨天晚上睡得很晚，今天下午可能就会醒，只要多补充一些营养，多注意一些保养，他很快就会恢复康复。”

　　刘云听到赵延下午可能会醒，点点头，对陈容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以后再来看他。”说完转身离开。

　　陈容没有吭声。

　　刘云走出了十几米远，又转头对陈容关切地说道：“听说你这一段时间很辛苦，不要把自己累坏了，有什么事情叫那些大老爷们去做。”说到这里，考虑了几秒钟又接着说道：“你应该在妇救会挑选一些机灵的青年妇女同志来帮忙。”

　　陈容抬起头，用晶莹剔透的目光的望着刘云，轻声说道：“我知道了，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你还是多关心一些战事吧！”说完用手将面霞的乱发拔到耳朵后。

　　刘云正要说话，不经意间却发现场面居然安静下来了，目光一扫，原来这些战士们居然在全神贯注自己和陈容的谈话。刘云见识了美女的威力后，不好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外面，钟天祥正要进入野战医院，刘云一抬头看到是钟天祥，他又是来“看望”韩湖的？（可是好像觉得是来看陈容的）。

　　虽然这家伙的性格和文海一样死板，但却不是天生的军人，而且对“理论”也太感兴趣，若是将来的某一天，很有可能犯下大错误……

　　两人交叉而过的时候，刘云和钟天祥互相礼貌的点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小房子内。

　　刘云、李远强、李信、叶齐和冯汶和几个骨干分子齐集一堂。

　　李远强发现叶、冯等人有些局促，笑着说道：“都别紧张，这次召你们来，是要分配任务了。”

　　待大家找了块干净的草皮坐下后，刘云首先笑了笑，对叶、冯二人表扬道：“你们这次立了大功，可以肯定地说，没有你们的出色配合，就没有这么大的战果，首先我代表营部对你们表示鼓励，同时，这次的奖金是……”话还没有说完，刘云就被李信不重不轻的、不易察觉的踢了一脚。

　　李信趁着刘云发愣的机会，抢过话头说道：“奖励大家每人两块大洋。”

　　“这两块大洋可不是让你们吃喝玩乐的，而是让你们置办一些出门在外的行头。”李远强也接着说道：“另外，再给予你们二十块大洋的经费，作为你们出门在外的经费。”

　　叶齐、冯汶和几个骨干分子互相对视了一下，有任务了？

　　刘云点点头，严肃的说道：“现在日军大举压境，营部需要更多的情报应对！”又将左手举起来扳着手指逐一数道：“你们需要观察日伪据点的兵力、行动规律、附近的民意、查找那些铁杆汉奸、以及国军残部和土匪的动向等等情报，一条条、一行行的全部记下来。总之，这方圆几百里的所有风吹草动，能有的，都给我分门别类的带回来。”

　　虽然日军带着泰山压顶般的压力扑下来，但这并不能成为游击队反击、扩张的压力！

　　叶齐和冯汶一起站了起来，大声地说道：“保证完成任务。”末了，冯汶又陪笑着说道：“能不能再增加一点经费？二十块大洋也实在是太少了！当初，我们初遇营长出差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看见营长大包小包的。”

　　刘云还没有说话，一边的李信就大声叫道：“胡说！我们的每一个干部都是廉洁的！谁也没有搞过特殊化！”

　　冯汶尴尬的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刘云想了想，又补充着说道：“这些的都是其次的，还有最主要的一个任务，你们有没有信心去完成？大声地回答我！”

　　“有！”叶、冯等人集体站起来，叶齐严肃的吼道：“请营长吩咐，保证完成任务！”

　　刘云笑着向叶、冯等人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说道：“这个任务非常简单，那就是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们的人身安全是最重要的。打个比方来说，这次的任务完不成还有下次，总是会有机会的。”说到这里指指自己的脑袋，说道：“如果性命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没有下次了。”

　　顿时，叶、冯等一干人等被这个“特别任务”大为感动，一个个又猛地站起来。

　　刘云呵呵一笑，等他们安静了下来，又严肃的说道：“你们先不要高兴得太早，我要你们特别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却并不是允许你们在外面无所作为。

　　如果你们的任务完成得及时、漂亮，那么，营部会根据你们所提供情报的价值，给予相应奖励、甚至直接帮你们出钱收买日伪；如果你们有人长期不能取得有价值的情报，那么，营部就会将你们抽调回来。这个规定你们没有什么意见吧？”

　　李远强皱着眉头扫了刘云一眼，打鬼子怎么能过分的讲究报酬呢？人民的队伍为人民，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为了驱逐日寇和完成中国的红色革命，别说钱财，就连头颅都可以抛弃。

　　于是……李远强学着李信的样子，也暗地里、重重的踢了刘云一脚。

　　刘云的思路立刻被打断了，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目光斜视着李远强……

　　培养一个高级的特工非常不容易，眼前也就只有叶、冯二人，凭借着“活地图”而稍微占了一些优势。

　　放他们出去容易，但是在外面呆久了，见多了花花绿绿，这忠诚心可就不能保证了！游击队成立的时间太短、缺乏思想教育和必胜信念，日本人威胁，国军残部拉拢，甚至是安逸的起居生活，都很容易腐蚀这个时代没有多少文化、也没多少民族观念的国人。

　　在未来的现代社会，一名高级特工什么都可以缺，但是两样东西不能缺，那就是金钱和信仰。而这两件东西，恰恰是游击队缺乏的！

　　想到这里，刘云又找到了思路，继续说道：“每隔一定的时间，你们必须回到营部汇报工作和学习，不管情报工作有没有进展，大家都必须回来，否则就视为叛变，你们可记清楚了？嗯？！”

　　叶、冯二人虽然有些不理解，但还是一齐收胸挺腹，“啪”的敬了一个军礼当作回答。

　　探子们离开后，虽然李远强不太赞同刘云的处事方式，但是刘营长的话已经放出去了，现在已经不能反悔了。二李一齐不高兴的唠叨了一番后，三人又对游击队窘迫的兵源问题发了起了愁，看来又需要寻找土匪解决兵源问题了。

　　一番交头接耳完毕后，李远强先离开去忙后勤。

　　李信鬼鬼祟祟的看着李远强走远了，立刻对着刘云咬起了耳朵。

　　刘云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怎么觉得整天生活在阴谋诡计之下。

　　李信小声地说道：“这次作战有人孬种了！可是这个人的身份不怎么好说！”说完，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刘云。

　　刘云看了看已经走远的李远强，又奇又惊地问道：“不会吧……是谁？怎么孬种了？！咱们趁着没人合计合计，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占住一个‘理’字。”

　　李信小声地说道：“王打铁怠战，本来他和我一起发动攻击，可是到后来，他们三连的人居然全部落到一连后面去了，你说这是不是孬种？”说到这里，又恨恨的“哼”了一声。

　　刘云“哦”了一声，想不到这个王打铁还有这种心思，事情虽小，但是影响却是巨大的。现在李信将皮球踢到自己的脚下来了，可是处罚王打铁是有困难的，因为王打铁的威望在王家村非常高。

　　刘云思考了片刻，反问道：“那么你的意思是什么？”

　　李信想到这件事情就很生气，愤愤地说道：“这个粗货看来需要挪挪位置了。”

　　刘云笑着说道：“好啦！李大哥你就先别生气了，王家村的子弟伤亡惨重，王打铁有这种心思也是正常的，如果你的一连伤亡也这么惨重，你也不会这么轻松的说话了，对不对？”

　　李信长大着嘴巴，一副惊呆的样子，对于刘云居然如此包庇王打铁感到不可思议，半晌才反应过来，吼叫道：“你胡说什么？算了！我和你说不清楚，我去找政委去。”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刘云手快，一把抓住了李信，连连好言相劝，并表示一定处理王打铁。

　　李信直到捞住了面子，才心有不甘的停下了脚步。

　　刘云好说歹说才平息了李信的怒火。送走李信后，刘云“过劳死”般的摸摸额头。

　　这个李信，当时看到三连已经伤亡惨重了，却还将三连摆在前面冲锋，人家王打铁当然不干！不过……王打铁的确还是需要敲打一番，违抗军令……说重一点可以够得上杀头！

　　话又说回来，的确要培养下级干部了，王打铁和一些干部也的确是要考虑挪挪位置，尤其是王打铁，从这次不卖李信的帐，就可以看得出做事有自己的分寸，没有盲从的习惯，哪怕犯了严重的山头主义错误。

　　以后肯定要建立区政府，可以考虑将他们转入后方。

　　“好哇！你居然包庇王打铁。”一个稚嫩在身后的传来。

　　刘云急忙回头，该死！居然忘记小五就躺在身后睡觉……，今天和李信的谈话，一字不漏的被这小子听去了。

　　小五“嘿嘿”的贼笑着，想不到刘大哥和李老鬼居然胆敢隐瞒这种严重的纪律问题，这不是明摆着要将政委当摆设吗？难道是要欺负李大哥初来乍到吗？

　　刘云很快镇定下来，淡淡地对小五说道：“你一个小屁毛孩子知道什么？你过来，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小孩子总是喜欢听故事的，小五倒也安静了下来。

　　刘云看到小五不可置否，也不以为意的说道：“从前有三个人，在他们年轻的时候，一个有吸鸦片的经历，有一个有汹酒的经历，还有一个是战斗英雄。这个战斗英雄荣获过国家颁发的勋章，作风严禁、没有任何的不良生活习惯。你知道他们现在都在干什么吗？”

　　小五摇摇头，好奇的看着刘云。

　　刘云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吸食鸦片的成了英国总统，汹酒的成了美国总统，虽然这两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但那个战斗英雄却成了纳粹德国的元首！——杀人魔王希特勒！这个长着小胡子的男人，大肆迫害、杀害犹太人，为了所谓‘开拓民族生存空间’，意图蓄谋挑起战争、占领领国、掠夺人口，不惜与全世界敌对！”

　　小五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这些故事闻所未闻，咂咂嘴巴说道：“……这天下还有好人吗？”

　　刘云看了看土包子模样的小五，耐心解释道：“世界上当然没有什么正义的国家！英国和苏联一样的也排斥犹太人，美国虽然稍微好一点，但是虽也不能阻止他在未来，成为恃强凌弱的霸权国家。”

　　小五立刻抓住了刘云话里的漏洞，大声叫道：“胡说！你怎么知道美国会在未来变成那个什么‘霸权国家’？”

　　刘云无可奈何的笑着说道：“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美国就大肆向外贩卖军火，以十几个国家的灾难和白骨为代价，迅速积攒了国力！即便是现在和我们作战的日军，他们投下来的航空炸弹中，就参杂着无数美国货！

　　小五！如果你以后当了大官，一定要牢牢的记住：这世界上，只有利益没有正义！有了实力自然什么都可以干！实力才能决定国家的对外政策！”

　　小五想了半天后缓缓地摇摇头，不解的说道：“不懂！刘大哥可以说的详细一点吗？”

　　刘云一声冷笑，狠狠地扯断一颗野草，说道：“现在日本人都已经侵占了半个中国、屠戮了首都南京，可是南方的国民政府，居然还没有对日本正式宣战！这对于每一个中国人来说，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小五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小胸脯急剧起伏。

　　刘云压下心中的怒气，淡淡地说道：“你放心，早在九一八事变时，共产党就对日本宣战了！并不是所有中国人都有患得患失、畏畏缩缩的毛病！”

　　小五的心情越来越难受，低头说道：“刘大哥，现在我懂什么叫做‘实力决定国家的对外政策’了！”又抬头喃喃的道：“可是那个站在全世界背后的美国，真的好坏啊……”

　　“和日本比起来，美国算什么？！在民国十二年（公元一九二三）的时候，日本发生关东大地震。尽管中国非常落后，北洋政府仍然决定对日本进行救助。

　　除了北洋的援助之外，中国民间各地也积极筹款。作为商人、画家、上海佛教领袖的王一亭，募捐白米六千担、面粉两千余包，以及各种生活急需品。这是整个日本来自国外的首批救灾物资，王一亭被日本人称为‘王菩萨’。

　　然而，这次地震也使日本深深体会到了国土面积狭小、资源贫乏、自然灾害频发的危害，并使其寻找‘安全大陆’的想法更加迫切。

　　仅五年之后，就是济南惨案，中国外交官在自己的国土上被日本人割舌挖眼；八年之后，就是九一八事变，日军占领了东北；十四年之后就是七七事变；接着，南京被占领，日军进行了骇人听闻的‘南京大屠杀’！

　　事实证明，中国人无私的援助，在金钱和物资方面，为日本节省了大笔款项，为以后侵华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刘云叹了一口气，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国家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正义与邪恶之分，国家与国家的关系，从来都是用利益来衡量的，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待将来有一天……美国和日本发生冲突、爆发了战争，那么，美国就是中国的盟友！”

　　小五摇摇头，迷糊的道：“太混乱了……又听不懂了……”

　　刘云想起现代社会中的美国，屡屡以非军事手段攻破敌对国，“和平演变”苏联后，让几百万前苏联人饿死！这和希特勒有什么两样？！

　　野蛮攻破伊拉克、霸蛮扶持以色列等等，都说明美国才是世界的“邪恶轴心”！

　　刘云缓缓地说道：“有些事情你不去做，别人也会去做，只要能够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那它就是正义的！一个国家也是如此！”

　　小五听到这里，对这番话立刻表示强烈的不满，反驳着说道：“胡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个世界上哪能没有一个‘理’字？”

　　刘云摸摸脑袋，连这个小家伙都敢对自己大吼大叫了？！摇摇头说道：“你错了！只有历史才能证明正义和邪恶！”

　　小五还想争辩，刘云哪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里，岔开话题说道：“你也知道王连长这个人作战非常勇敢，他的错误不是原则性错误，是可以改正的！

　　如果这件事情闹大了，营部只能重责王连长，这样一来，对二连、对整个游击队的士气打击太大！

　　一个人犯了错误不要紧，要紧的是，需要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你放心吧！王连长的事情，我回头会找李政委商量的。”

　　小五摇摇思绪杂乱的小脑袋，不解的问道：“你到底要将王连长怎么办？别这么绕弯嘛！”

　　刘云想都没想，说道：“很简单，私下批评一番，处罚的力度视其态度而定。”

　　小五终究还是“贴”着李远强一些，不满的对刘云说道：“这也叫处罚？”

　　“哦！看来你还蛮不服气嘛！我来教教你，思想教育分成三步，首先私下批评犯了错误的个人，无效之后就必须在大家的面前狠狠地批评，还是不行就只有开除了。”刘云说道：“很多情况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人总有犯错误的时候，是否要处罚要看他的动机。”

　　摆脱小五的纠缠后，刘云去找那五个洗刷、喂饱完毕的爱国青年，顺便聊聊、试试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