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战场内外

　　八路军总部。彭总、左参谋长在作战室听取作战科长的汇报战况。

　　“此次我实际参战兵力是多少？”彭总问道。

　　作战科长立刻用嗓音响亮地回答道：“正太线三十个团，平汉线卢沟桥到邯郸段十五个团，同蒲线大同至洪洞段十二个团，津浦线天津至德州四个团，绥远三个团……，参战兵力共计一百零八个团。”

　　作战科长的话音未落，左参谋长抢先说：“好！这是百团大战，作战科要仔细把数字查对一下。”

　　彭总定性地说道：“不管一百零几个团，这次战役，就叫做百团大战好了。”

　　当天下午八路军总部给各兵团、并上报中央军委的电报中，最先使用了“百团大战”这一名称。

　　※※※

　　一列火车喘着粗气缓缓的爬上山顶，速度慢得几乎可以和人赛跑。在列车的尾巴上有一节铁道装甲车。

　　“注意警戒！”装甲车车长冷冷的一声训斥，“这里是八路军的‘匪患区’。”

　　原本在装甲车内休息的鬼子兵纷纷行动起来，扑向各个观察孔，如临大敌般地观察着四周，特别是那些射击死角、凹凸地，唯恐八路军偷袭车队。

　　特务头子小野有些不耐烦地通过观察孔向外看了看车速，又忍不住一声低骂，“巴嘎！”

　　自从八路军将迫击炮加装了后击发装置后，便使得迫击炮能够直射，从此炮楼在八路军的眼里不再是天堑。虽然没有试验过后击发迫击炮是否能击穿“皇军”铁道装甲车的铁甲，但毫无疑问的是，“皇军”铁道装甲车薄薄的装甲受到了巨大威胁。

　　小野在痛恨八路“狡猾”的同时，也从内心惊叹八路军的智慧！

　　火车喘着粗气爬过了山峰后，开始放下坡了，速度也开始越来越快。小野从瞭望孔向外看了看火车的速度，再收回脑袋的那一刹那，熟悉的炮楼出现在眼前。这让小野彻底放心了，只要进入了自己人的地盘，就一切都安全了。

　　炮楼的第三层楼。

　　“诸位都别紧张！”段强非常客气的笑了笑，却又甩甩胳膊将腰部的几颗手榴弹有意无意地露了出来。

　　“你们要做这么大的买卖，兄弟我以后还怎么混得下去？除了这件事情以外一切都好商量。”一个鹰勾鼻子伪军头目摇了摇头，又悄悄的作了一个手势，十几个伪军官兵立刻捏着步枪蓄势待发。

　　“放心吧！”段强看着那些搞小动作的伪军笑了笑，“我们的人在‘三不管’地带埋炸药，绝对不会拖累到你们，更何况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些给你们不知道够不够？！”李向阳挡住众伪军的视线，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银元，砸在桌子上“乒乒乓乓”直响，其中还夹杂着几块小巧的金垫。

　　伪军头目的眼神一下子发直了，舔了舔嘴唇讨价还价起来，“你看错人了，这些东西我都不希罕！”

　　“哦！”李向阳忍不住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颗手榴弹。

　　鹰勾鼻子伪军头目不屑地摇摇头，难道还真的要同归于尽么？！

　　见状，李向阳毫不犹豫地拉开了导火索，手榴弹立刻冒出恐怖的“丝丝”声。炮楼里的伪军顿时一片惊呼声，疯狂地向楼梯口跑去。

　　李向阳冷冷一笑，等到手榴弹的延时快要完了，这才将手榴弹从射击孔里丢出去。

　　“轰！”一声巨响，炮楼被强大的声波所震荡，内部墙壁上的灰尘、蜘蛛网全部被震下来了，炮楼内中弥漫着呛人的烟和灰。

　　伪军头目被几个急于逃命士兵踹出老远，整个炮楼第三层就只剩下李向阳和伪军头目和段强。

　　“告诉你，今天你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李向阳冷冷的笑了笑，一个箭步跨上去制住惊呆了的伪军头目，不待其反抗就将其缴械，彻底控制了伪军头目。

　　段强笑了笑，“你现在若是点个头，我们以后还是兄弟；你若是硬到底，我不信你能以硬得过李向阳！”

　　伪军头目大惊失色，“原来你就是李向阳，难怪这么面熟！”

　　李向阳知道自己的悬赏通缉画贴得到处都是，“啪”的一拍伪军头目的脑门，“现在知道了也不算晚。”

　　“队长！我们来救你来了！”一挺轻机枪从楼梯口小心翼翼的伸出来，端着机关枪的伪军怯生生地喊道：“队长，您吱一个声，我怕误伤您。”

　　伪军头目思索了片刻，又看了看李向阳冷峻的目光，牙一咬快步走到桌子前，将那些金银“哗啦”一声全部扒拉到自己口袋里。

　　李向阳和段强立刻相视一笑，事情办成了！段强飞快地掏出一块红布伸出射击孔摇晃起来。

　　伪军头目又快步走到楼梯口抓着那挺机枪猛地一扯，吼道：“老早就告诉你们，谁也不准将枪口对准八路军！都长了一副驴耳朵？！”

　　下面小心翼翼的魏军们冷不防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拿机枪的伪军看了看队长的脸色，好像已经和八路军和解了，他妈的，这大概是第三次和八路军翻脸后又和好！

　　“这些拿去！让附近的几个楼子（炮楼）都长眼睛，谁的枪也不准‘走火’。”伪军头目凶狠地看了看神色各异的伪军士兵，丢下一大把银元后警告起来，“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否则老子挨了枪子你们也活不了。”

　　鬼子从来不给伪军们发放粮饷，全部靠“地方政府”筹措军饷粮秣，但是“地方政府”的怠慢，又使得伪军的待遇和士气一落千丈，为了改善生活，伪军们“自谋生路”是公开的秘密。

　　半个小时后，段强从窗口处收回目光，对着李向阳一挥手，“林黑羽和政委（方双）他们已经弄完了，马上撤！”

　　李向阳立刻转身就走，高大的背影带起一阵冷风。

　　有知晓内情的伪军叽叽喳喳，纷纷好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通缉犯”。

　　“好看么？”李向阳忍不住将眼睛一瞪，问道：“老子是不是少了一只眼睛、一个耳朵？！”伪军们被李向阳一吓，纷纷散开各忙各地去了。

　　“阁下！”指挥装甲车的鬼子尉官走到小野的身边，有些犹豫地说道：“我好像听到了前方传来的爆炸声。”

　　小野一惊，马上站起来向外面的射击孔看去，外面有一队“治安联防队”瞬间闪了过去，小野的心又慢慢放回了肚子，摇着头说道：“八路军不可能接近守备森严的平绥线！”

　　鬼子尉官还是有些焦虑，自从上次平绥线被八路军破坏后，直到现在才勉强通车（旧桥被彻底摧毁无法修复，新桥虽然建成但火车通过时要限速），犹豫了弹指间的功夫还是轻声劝说道：“阁下能否下令停车检查？”

　　小野摇着头断然拒绝，正色说道：“此段路段有几个中队的‘皇军’、‘蒙盟军’把守，还有地方巡逻队‘维持治安’，加强戒备后八路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乘之机！你多虑了！”

　　在铁甲车内职业性地长时间的逗留后，不但能适应车内持续不断的机械轰鸣声，还能分辨外部的异音。所以鬼子尉官能感觉到异状（爆炸声），而小野却无动于衷也就情有可原了。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传来，一队正在急速离开的“治安联防队”队员立刻集体转身，一公里以外火光冲天，满载着物资的鬼子列车七扭八歪地挤成一团。

　　“哼！”装扮成“治安联防队员”的林黑羽不屑的一声冷哼。

　　※※※

　　刘云坐在指挥部里听取参谋们的战况汇报，一边思索着真实的历史，一边不时地活动一下酸麻的手臂。

　　绥远和其他地方敌后抗日根据地不同，绥远地广人稀，贫瘠落后，鬼子摆得上桌面的东西不多，不像主要根据地那样，身边有鬼子的大宗设备、器材可以破坏。而且本地的政治、经济中心，驻扎的敌伪兵力依旧雄厚。

　　在历史上，由于绥远各部的积极行动，给驻绥日伪军以极大打击，使日军形成了傅作义即将发动大规模进攻的错觉。于是在归绥、包头的骑兵集团与伪蒙军主力，时刻提防着第八战区傅部的进攻，以至于动弹不得。

　　刘云又有些忧虑起来，虽然第一阶段的攻势迅猛、战果巨大，但是历史上八路军第二阶段的攻势却异常狼狈，各主要根据地的损失都很大。

　　……

　　“我支队再次破击平绥线，炸毁火车头一辆，车厢若干，并连续在桃林重镇附近伏击日伪军，有效牵制绥远日军。国军察哈尔游击部队协同我支队一部一度切断了绥张公路；由安北、固阳出犯之敌被我击溃……”诸葛同又拿出一份电报，带着笑意念道：“国军方面，固阳一带的伪东亚同盟军三个师万余人被迫反正；傅作义一部猛攻萨县，斩获甚多。伪东亚同盟军第九师反正。由大树湾向我进犯之敌被击退……”

　　先不管这些！刘云想到后来的“放卫星”，又抬头对戴仙兵叮嘱道：“给省委的同志联系一下，让地方部队加紧破坏敌人的设备，战果不求巨大，只求一点一滴的积累。”

　　虽然民兵、游击队造成的破坏很小，但这些都算功劳，将来会一点一滴的算到绥远抗日军民的头上，而刘云自己也可以趁机积累更多的政治资本。

　　“嗯！”戴仙兵笑着点点头，又感叹起来，“如果国共就此团结抗日，那该多好？！”

　　“哼！”刘云收起笑脸摇摇头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国民党已经在河套地区建立了“调统室”，专门对中共河套地区的地下党组织进行调查，不但培植特务向排挤共产党，并且还开始大肆搜捕中共党员。指望他们能够和共产党同心协力，那就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鉴于绥远抗战的主力依然是傅作义所部！李远强看了看参谋们，问道：“支部制定的作战目标还没有完成，这段时间兵工厂已经生产了足够子弹，已经有能力再打一场歼灭战！”又对戴仙兵着重说道：“古人说得好，笨鸟先飞！应该早日完成我们的作战目标。”

　　戴仙兵点点头，又摸了摸脑袋，有些施展不开的感觉，“地方部队总是让我们去给他们揩屁股，这段时间主力部队也累得够呛！”

　　刘云不经意的翻动着纷乱的情报，一份情报赫然如目：“傅作义一部猛攻萨县，斩获甚多……”

　　“咦？！”刘云忍不住站了起来，这就是怪了！鄂三这条猛虎已经被自己给关起来了，这个新冒出来的猛将是谁？

　　“刘云，你在念道啥？”李信整天忙后勤的事情，看到刘云在嘀嘀咕咕，还以为这家伙对自己的工作不满意！

　　刘云没有搭理李信，拿起那份电报对诸葛同交待道：“这个人一定要弄清楚！”看到诸葛同惊讶的样子，刘云又着重的叮嘱道：“身边出现了国民党势力，一定要弄清楚，否则将来反‘磨擦’的时候也早点有个准备。”

　　参谋部的人差不多都很想告诉刘云，八路军的重点包括情报收集都应该放在鬼子身上，而不是放在“友军”身上。

　　“这个很容易！”诸葛同笑了笑，“我给地方政府发一个电报讯问一声就知道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刘云得到了地方上送来的情报，在萨县一带斩获极多的家伙居然是吕红秋所部的骑兵，电报上说其麾下许永明格外勇敢，“使敌望风披靡……”

　　听完汇报后，刘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党国”的精英还真他妈多！

　　李远强不知道刘云为啥对这一份电报格外感兴趣，停顿了片刻，问道：“那个‘自卫军’参谋长也该放了，听下面的干部战士们说他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说话，也怪可怜的！”

　　刘云沉思了片刻，心里也有些犹豫，既然已经有人替代鄂三的位置了，再扣留他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支队长、支队长！”小五在一旁推了推刘云，提醒道：“你怎么又发呆了。”

　　“别打搅我！我在思考问题！”刘云皱起了眉头，这个鄂三就这么放走了实在是可惜！野战医院的一个女护士从指挥部门前一闪而过。

　　女护士苗条的身影被刘云看在眼里，心底突然不可遏止的掀起一股思念，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陈容了！笑了笑，对身边的小五问道：“陈主任现在在什么地方？”

　　陈容？！小五忍不住摇了摇头，自从省委搬过来后，党、政、军便就彻底分离，陈容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

　　“这个鄂三交给地方政府，让陈主任派人好好地给这个顽固派‘上课’！”刘云想了想，又叮嘱道：“这件事情你亲自去办，要记得派几个得力民兵报护‘上课的老师’。”

　　鄂三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吃素的和尚，这家伙意志坚定、讲义气、即仇日也仇共，具备名将的素质！这家伙万一万念俱灰之下，来个鱼死网破那就划不来了。

　　李信看到刘云一脸执着的样子，心里开始怀疑刘云这家伙是不是和那个鄂三有私仇！不然为啥一直揪住那鄂三不放？！

　　“等等！”李远强喊住就要离去的小五，又看了看刘云，“过段时间就把这个鄂三给放了！”

　　这次刘云倒是没有阻止，这个鄂三既然留不住就只能在战场上见了！“党国”的精英太多，依靠自己对历史的熟悉关押、或者暗杀那些精英，都是不现实的！真正应该做的，还是积极发展壮大自己，吸引人才自己来投。

　　※※※

　　谭咏年很少到支队指挥部去，没事的时候就带着支队佩给他的警卫员到处下转悠。

　　“小鬼！”谭咏年笑了笑，对身后年轻的警卫战士问道：“你们支队长以前是哪里人？”

　　年轻稚气的警卫员嘴角才长出一抹茸毛，听了谭咏年的话后，立刻眉飞色舞地说道：“这话说来就长了，我们支队长是老红军出身，当初……”

　　谭咏年的脸上虽然带着微笑，心里却在不以为然，延安那边传来消息，共产国际根本就没有派出什么“在华工作组”，也不认识什么“刘云”！这里面总有一方在说谎，不是共产国际在撒谎，就是刘云在撒谎，共产国际会撒谎吗？！

　　“……”年轻的警卫员手舞足蹈地说完后，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巴。

　　“你们绥远根据地越来越大了！大得不象话！”谭咏年轻微的摇摇头，仿佛根据地扩大了是一件严重的错误。

　　“先生！”年轻的警卫员有些不理解，根据地扩大难道不好吗？！低声问道：“难道您有什么心事？！”

　　“有！”谭咏年点点头，叹了一口气，看着的眼睛战士说道：“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呀！”年轻的警卫员立刻眉开眼笑地看着谭永年。

　　“从前，有个地方突然来了一群凶恶的妖怪，他们以凶残无比都以人肉为食。当地的老百姓被这些妖怪吃掉了不少后，剩下的人只好都藏到一个易守难攻的山洞里。

　　可是就在当天晚上，一些老实人同时做了一个梦，梦见老天爷会派一个天将下来除妖，让老百姓到洞口迎接天将。结果第二天真地从天上掉下一个蛋，就落在洞口边。可老百姓拿到这个蛋后却又拿不定主意。”谭咏年看了看聚精会神的警卫员，轻声说道：“如果这个蛋是妖怪所弄的玄虚，老百姓将蛋拿回山洞后，山洞里的人都会被妖怪所吞噬！”

　　谭咏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目光落在前方远处发呆，在那里一队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主力部队正迎面走过来。

　　警卫员等了一气发现没有下文了，只要凑上起提醒道：“先生，您的故事讲完了吗？”

　　“还没有！”谭咏年回过神来，有些艰难的笑了笑，“丢掉这个蛋非常可惜，可是这个蛋来历不明，老百姓又不敢带回去，所以这个故事暂时还没有结果！”

　　切！年轻的警卫员忍不住撇撇嘴巴，这叫什么跟什么？！

　　黄青海带着一营人马雄赳赳、气昂昂的过来了，队伍一边走一边放开嗓门大声吼叫着唱歌，“……历来强盗要侵入，最终必送命！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

　　谭咏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营队伍大步过去，虽然早就知道刘云小有名气，这首歌也做得非常好，但是这首歌怎么带着轻微的广东腔？！难道刘云真的和什么人去过南方？

　　“这是我们主力部队！”年轻的警卫员自豪的说道：“他们要拉出去打鬼子了。”

　　“小鬼，这首歌难道也是你们支队长做出来的？”谭咏年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是当年我们支队长在南方漂泊的时候，跟人学的一首歌。”年轻的警卫员点点头，又突然笑了笑，“说起我们支队长，他是典型的面软心硬，政委曾经说他怀里揣了一块钢铁。”

　　沉默了片刻，谭咏年心乱如麻！难道苏联同志真的在撒谎？！看了看警卫员被晒成黝黑的脸，轻声说道：“刚才那首歌很好听，你再唱给我听好不好？”

　　“好！”警卫员立刻干脆地点头，接着放开喉咙唱道：“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

　　听着年轻警卫员走调的歌声，谭咏年的脸色不断轻微地变化。

　　※※※

　　“桃林镇的鬼子大范围增兵，防范严密使得我方无法在附近再创战机！”诸葛同拿着一根细小的棍子指着地图说道：“为了防止敌人大部队南下，参谋部制定了引蛇出洞的作战计划，在桃林镇附近进行扰扰作战后，吸引敌人主力一部进入我包围圈，然后聚而歼之！”说完在地图上重重的划了一个圆圈。

　　指挥部的干部们都沉默了十几秒。戴仙兵向刘云看过来，轻声问道：“此次作战支队长还有什么建议吗？”

　　“没别的，就一个‘快’字！在敌人的地盘上作战不亚于虎口拔牙！指示各级干部，逮找了鬼子就狠狠的打，一旦开打就要迅速消灭之，打完了就要火速撤走！”刘云想了想，又叮嘱道：“这次还是由你带队出发，地雷要多带一些，好阻止敌人的追兵。”

　　随后李远强也稍微叮嘱了一番。

　　刘云皱着眉头算了算日子，现在已经快九月中旬，由于国军在晋城和绥远的攻势作战进展顺利，日军被迫从晋北和晋中抽调大批部队增援，使其在这两个方向上的兵力大为不足。为尽快使正太线通车，日军又不得已调集大量兵力掩护修复正太线，又将其在根据地内的各据点兵力抽调一空，其中很多据点的守备兵力不足一个小队。

　　眼下八路军总部马上就要布置第二阶段的作战计划，如果自己的作战目标久拖不决，鬼子凌厉的报复就要过来了。

　　“给师部去一封电报！”刘云看了看一旁的诸葛同等人，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挥挥手，“我先和政委私下商量一件事情，同志们都先暂且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