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天津

　　刘云的战略意图，最终得以完全实现——先攻陷天律、再围困北平！

　　林彪率抗日联军昼夜北上包围天律之后，塞北军区的主力三个旅迅速南下，以雷霆万钧之势，攻陷了平津走廊的重镇廊坊、歼灭四千余日伪军，顺利地与抗日联军总部汇合！

　　天律，永清县。一夜之间突然有数万大军在这里驻扎，当地老百姓从日本的殖民统治下，脱离出来之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雄壮的队伍！

　　据说，在大城、清县等地，还有数万中国军队！而且非常难得的是，这些中国军队能征善战，日本人修的炮楼、据点、工事，被美国人飞机炸一次之后，中国军队再来推一次，鬼子和二鬼子就全部完了。

　　早晨，林彪沉着脸，带着指挥部的高级干部们检阋部队，在一群高级干部中，“官微言轻”的林黑羽小心翼翼地混杂在其中！

　　被检阅的部队，站成了标准的豆腐方块，不但队列非常严谨，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很少有补丁。战士们表情严肃地、整齐划一地手持钢枪，对那些瞟来瞟去、挑剔的目光完全视而不见！

　　一阵突如其来的、干燥而强烈的寒风，夹杂着灰尘吹来后，视察的干部们都不自觉地缩缩脖子。但是，瞬间淹没在黄黑色灰尘中的战士们，却依旧屹然不动，仿佛没有察觉到纷纷扬扬飘落在自己身上的杂草、土屑！

　　今天，林彪检阅的这支部队，是经过了廊坊恶战之后的塞北军区绥南旅！从部队的站姿上，林彪找不到部队大战后的疲劳！

　　一直走到队列的尽头，林彪才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林黑羽问道：“你们部队为什么有这么多重型武器？”

　　八路军的主力部队，一个团能够有四枚迫击炮，就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而塞北军区的部队，一个团差不多有一个炮兵加强营了除了大量的制式自造武器混杂在其中以外，还有很多都是真正的美国货！其重武器在部队的比例，已经远远超过了其他八路军美械师。

　　“这些武器一般都是自造的！”林黑羽立刻从一大群高级干部中“脱颖而出”，大步走到林彪的身边，恭敬地说道：“还有大批重武器，则都是我们司令员，通过与史迪威将军的私人关系弄过来的！”

　　至于塞北军区特科的特种装备，则更是刘云通过私人交道弄来的！在这里，林黑羽怕太出风头了不好，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林彪最后看了看目光平视、长时间巍然不动的八路军战士，对身后的参谋长刘亚楼吩咐道：“对天津的战役，由塞北军区的四个旅，担任先头攻击任务！”

　　塞北军区的那一帮干部，既没有在军校内学习过军事理论，又没有武器制造理论，他们是怎么制造这些武器来、又是怎么编写出《步兵战术》这种指导手册的？！至于苏联外交部和刘云之间的关系，傻子都应该知道，这种事情极难发生。

　　等到旁人都走远了，刘亚楼拍拍林黑羽的肩膀，笑着问道：“黑羽同志，你给我老实说，这些人是不是你们司令员拉出来摆看的？”

　　在八路军中，还没有像塞北军区这么喜欢注意军容和仪表的！

　　而实际上，因为战乱频繁，八路军也不可能让战士成天学习摆“方”字、排队形！第一次“百团大战”之后，光是日本人铺天盖地的“围剿”，就足以让八路军跑断腿！

　　“这些人我都认识，站在前排的，是绥南旅的警卫连，后排的则都是一些老兵！而在廊坊攻城战中，新补充的解放兵（俘虏）并没有摆出来！”林黑羽突然有些惋惜，摇着头说道：“当初在四一、四二年的时候，塞北军区的部队，那才叫做真正的精锐！都是一些和鬼子打了好几年游击的老兵，和日本兵周旋的时候，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没事的时候，还经常在老百姓面前搞个军演、联欢啥的！”

　　塞北军区的部队换装之后，历经数次大战减员很快，补充进入部队的战士，很多都是伪军俘虏、刚放下锄头的农民、丢下马鞭的牧民！所以，能够出来接受首长检阅的老面孔，比上次离开军区的时候少了很多！

　　“呵呵！”刘亚楼虽然不怀疑塞北军区部队的战斗力，但还是干笑两声后，又继续问道：“新军的战斗力，能否担任攻城任务？”

　　北方战区的新军和当初在山西组建的新军，都是与国民党地方军阀，互相进行政治妥协后成立的部队！而北方战区的新军，从资料来看，情况更加复杂！除了傅作义牢牢地控制着新军六成指挥权以外，新军的战斗力，让刘亚楼感到担心！

　　“史迪威将军特别关照新军！”林黑羽一边思索一边说道：“论装备，几乎是新军最为优良！但是，新军中除了特种部队以外（步兵之类以外的兵种），其他所有番号的新军，战斗力和战斗意志，并没有塞北老八路强、也比不上傅系国军！”

　　在史迪威的关照下，北方战区的装甲团、炮兵团、汽车团，全部隶属于新军！如果不是北方战区的装备，完全依托于南方国际通道运输，而总是被重庆方面“卡脖子”，新军的装备还会更加齐全！

　　“哦！”刘亚楼点点头，难怪傅作义会用新军围困北平，原来是害怕装备丢失！

　　※※※

　　下午，包围天津的十五万中国军队，开始进行最后的战役演练。

　　担任主攻的塞北军区绥南主力旅，进驻到了指定的阵地后，开始拚命地挖掘战壕和地道。

　　从天黑下来之后直至第二天黎明，纵横交错的“蜘蛛网”，逐渐蔓延到了日军火力范围之内，并且继续向日军在城外的阵地伸展！

　　早晨五点，日军的探照灯，发现了接近的坑道作业。顿时，日军大为惊恐，一旦空中的美军轰炸机返航，就拼命地向不断前进的“蛇头”打炮！

　　在黑色的泥土地上，不时地有零星的炮弹落入战壕中，溅起一阵阵红黑交加的泥土！虽然中国军队也不停地使用重炮反击，但进行坑道作业的战士，还是被从天而降的炮弹，炸得伤亡惨重！

　　两天之后，战士们不顾一切地将战壕和地道，推进至日军阵地前沿不足百米处！然后将各型炮火、集束抛射弹，悄无声息地推到了日军的眼皮子底下！

　　至此，攻城准备大体完成，决战来临了！

　　第三天上午，担任攻坚任务的部队，通过地道和战壕，悄无声息地藏入了日军眼皮子底下，绥南旅的战士们，抱着冲锋枪、身体卷成一团，安静地等待总攻命令！

　　中午，呼啸而过的美军轰炸机机群，对第二批准备入关的关东军，进行了猛烈空袭，冀热辽军区李运昌所部，配合抗日联军，对入关的日军进行了骚扰，并大肆毁坏道路，以减缓关外日军入关的速度！

　　下午，美军机群对天津守敌，进行了最后一次猛烈轰炸！

　　在春暧花开、略带着硝烟味的风中，抗日联军总部下达了对天津市区总攻的命令！

　　在城外热气球的精确指挥、定位下，中国军队炮兵集群的各式重型火炮，从各个阵地对日寇的前沿防御设施，进行了首轮猛烈轰击！

　　在“隆隆”的炮声中，成群的炮弹，呼啸着从战士们的头顶飞去，猛烈的砸在城墙上、日军地堡群上、城外的工事内。爆炸后产生的风暴和气浪，顷刻间笼罩了日军的阵地，高大的城墙，很快被炸开了一个突破口，缺口处烟尘滚滚，砖石、泥土、垃圾、尸体飞上了半空。

　　日军的炮兵阵地和部队调动，完全被天空中热气球的探铡兵所探知，在炮战中几乎被中国军队的炮火死死地压制住，根本不能还击。

　　从北平冒险起飞的两架日军飞机，刚刚接近八路军阵地，就被高射机枪赶走了！

　　在互相炮战的过程中，战壕内距离日军阵地近在咫尺的炮群，突然开火之后，给日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和心理震撼！谁也没有料到中国军队居然把大炮推到了家门口？

　　半个小时过去后，炮火急袭完毕，在硝烟之中的城墙，只剩下一溜低坡。日军在城外的工事，全部被推平，碉堡。日军事先埋设的地雷、铁丝网被全部炸毁。

　　炮战完毕后，隶属于北方战区新军装甲团的坦克分队，带着“嘎嘎”地怪叫声，从坦克战壕内猛地冲了出来，急速翻滚的履带，将附着在上面的泥土甩出老远。

　　在坦克的身后，是大批跟随冲锋的步兵。

　　远处，炮火的硝烟已经完全散去，从炸开的缺口处迅速涌出了大批端着上了刺刀的日军，冲在最前面的，是光着上身、扭曲着脸、额头上缠了布条，腰上捆了、手里提了炸药包的日军“决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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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廊坊外围，负责拦截北平守敌的傅系两个军，在晋察冀军区的配合下，准备随时拦截北平守敌南下增援！

　　联军战地指挥部，史迪威、傅作义、刘云以及一些国共高级将领都在。

　　“刘，这一仗打完后，我想提名让你担任联军副参谋长。”史迪威看着正在测绘地形的刘云，打断道：“不知道你可愿意胜任？”

　　刘云会治军，在行军打仗方面，也很有策划才能，更难能可贵的是，理念和行为处事，仿佛受到过高等教育，这与其他人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微妙的区别。

　　“史迪威将军，林副总指挥一直带在身边的战地指挥部，完全可以胜任大兵团作战！”刘云放下手中的尺子，摇摇头拒绝了。

　　林彪虽然是一代帅才，但他在指挥上一贯专断独行，生性不喜欢旁人插手军务。

　　虽然刘云获得了“林氏船票（林氏派系）”，但现在两人连面都没有见，信任更是无从说起！即便是获得了林彪的信任，也只能是在总指挥部当一个“端茶倒水”的角色！

　　因为历史已经证明，四野的刘亚楼，是一个优秀的参谋长。所以，与其在高层被闲置，还不如留在基层当一把手。

　　傅作义低低的“嗯”了一声，转头看了看刘云，皱着眉头提醒道：“北方战区的新军编制会越来越大，派遣熟悉北方战区的军官进入联军总部，有利于互相协调、指挥！”

　　随着傅系势力连续进入大同、张家口、乃至平津地区，刘云的作用也凸现出来！

　　新军是刘云一手训练出来的，在讲究派系的军界中，傅系和刘云等于是捆在一根绳索上的蚱蜢，而刘云可以“不思进取”，但是傅作义却不行——傅系讲究的是实力！

　　“我决定在这次作战完成之后，向延安提出扩大新军编制的要求！”史迪威仿佛对新军非常感兴趣，指着地图说道：“取得平津地区之后，美利坚的海军将有可能在东海地区，与日军残余的舰队进行最后的决战，一旦战事完毕，美利坚将在中国沿海选择大范围的登陆，给八路军直接提供补给和援助！”

　　在这里，史迪威所讲叙的“新军”，将按照北方战区的模式，抽调国共精干军官、干部，从被光复的占领区招募兵员，组建禁止政治力量掺透、发展党员的“纯净军队”！以避免将来中国发生内战的可能！

　　而美利坚的海军，一旦在中国渤海湾登陆成功，新军就有了物资基础！

　　虽然可以肯定延安方面，不喜欢另编新军的做法，因为这样做会削弱他们对军队的控制权、以及削弱部队的战斗力（部队中新、老兵，按照比例搭配才有战斗力），但只有这样做，才能使美国国内的政治家们、参谋长联席会的部长们，下定决心选择援助规模和援助次数（美国方面偏袒重庆）！

　　“将军，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刘云看了看史迪威，西方人的单纯、幼稚，既是优点也是缺点！抗战结束后，如果不能迅速达成联合政府，新军必然前途渺茫，而延安总部也决不会放弃新军，到了那个时候，新军就会政治化、并且彻底分裂！

　　※※※

　　前线，天津市区。

　　伴随着隆隆的炮声，中国军队发起攻击五个小时后，就突破了日军在城外的坚固防御，大军源源不断地，进入了日军控制的、“每一个能够杀死十个中国士兵”的市内！

　　此时的天津市区，已经变成了一个火力密集的大堡垒！日军在这里不但布置了无数火力点，还强迫中国老百姓负责后勤、甚至直接参战。

　　发起攻击六个小时后，负责攻坚的绥南主力部队，在军区精锐的战斗工兵配合下，以炸药、火焰喷射器、火箭筒等特种武器开路，连续敲开日军沿途布置的火力点、地堡、环形工事、隐蔽的火力点，抛开日军大部队的尾随和侧翼堵截、以及城内的坚固据点（全部留给后续部队处理），将前锋迅速推进到了日军在城内的核心地区外围！

　　《步兵战术》中记载——对决心要予以歼灭的敌军，作战开始后就直捣其指挥部！

　　发起攻击十个小时后，日军在天津指挥部的大小将佐们，已经能够看到黑八路军的身影！随后，日军指挥部被迫进行转移！因指挥部转移过于匆忙，城内的一部分日、伪军，与指挥部失去了的联系，军心为之动摇！

　　发起攻击十五个小时后，凌晨三点时分，在大批警卫战士的护卫下，林彪带着指挥部进入天津市区内。

　　随同的高级干部发现，在进城的路上，四周建筑物几乎全部被战火摧毁！而运送弹药的辎重队，还在络绎不绝地向城内运送补给和弹药！

　　“这些都是从张家口运来的！”林黑羽笑容可掬地指着那些车队，“塞北军区的巷战全部靠它！”

　　林彪也看了看塞北军区制作的土质装备，根据战场情报显示，城内建筑物、工事之所以被毁坏严重，倒有大半和这种“抛射弹”有关系！

　　“给中央发电报！”林彪看了看成为一片废墟的街区，对秘书吩咐道：“天律守敌已经陷入全面被动、我现站在天律城内！……”

　　林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警卫干部打断了。

　　“首长，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还是早点进入安全一点地方吧！”指挥部的警卫干部左看看、右看看，显得有些担心。

　　虽然主力部队猛冲猛打进展迅速、甚至打得日军指挥部挪地方、作鸟兽散，但是城内各处顽强抵抗的日军主力依旧尚存，万一这附近的瓦砾废墟中，藏有残余日军士兵，那么，以他们准确的枪法，只需要发射过来一枚子弹，恐怕就会造成的后果，而这，不是警卫干部所能负担得起的！

　　林彪对这个打断自己话的干部非常生气，看了看那个尴尬的干部之后，皱了皱眉头，继续对身旁的秘书吩咐道：“记录！我军已经完全掌握了战场主动权，北平城内的守军，寥寥数次增援，都显得软弱无力，且稍微与我拦截部队接触之后，就自行撒退；

　　天津城内日寇主力的数次反扑，均告失败！且敌指挥部受到我猛烈打击，无法再作出反应！现敌之残余主力，已被我分割、压缩在城内数块狭小的工事群内；

　　据城内的地下组织提供的情报显示，日寇真正能战的部队，不足两万人，其他的都是伪军或者是日侨武装！我军有把握在天亮之前，光复天津、切断日军南逃海路！”

　　秘书正要离开，林彪又喊道：“慢着！”来回渡步两个圈之后，又吩咐道：“请求中央嘉奖塞北军区主力！”

　　刘亚楼非常惊讶，自己从军以来，好像还没有听说过林总主动表扬过谁！

　　※※※

　　关于远东局势，美国参谋长联席会经过商讨后决定，即刻进行军事部署！

　　在进行登陆站之前，美军对日本本土进行了试探性攻击，但是这次低强度的接触，反倒成了日本振奋士气的借口！

　　在日本近海的四国岛海域，天空中呼啸而之至的日军自杀飞机，不顾美军的高密度火力、美军密集舰载机的拦截，无所畏惧地冲向美军军舰！

　　这些自杀飞机没有任何自卫武器、降落设备（飞机起飞后起落架自行滑落）、甚至连舱门都被钉死了，仅有的武器就是一枚巨大的自杀炸弹！

　　“轰、轰、轰……”日军粗糙的各型自杀飞机，在美国舰队前被打得纷纷临空爆炸！绝大多数自杀飞机在接近美军军舰之前，就被揍了下来！美军舰队的指挥官、水兵们，对这些被纷纷击落的“巴嘎（愚蠢）”飞机，笑容满面地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并且极力挖苦！

　　“轰”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艘美国航母突然挨了“巴嘎”飞机的重击！顿时，顷刻间冲天而起的硝烟，瞬间淹没了甲板上的水兵官兵。

　　越来越多的漏网之鱼，顺利地接近了美军军舰，美军舰队指挥官才开始慌乱起来，被日军自杀飞机紧盯的美军军舰，迅速集中火力、并且调转船头！

　　一个越来越近美军舰队的日本自杀飞行员，一边大声嚎叫着，一边笨拙地驾驶飞机，冲向一艘美军战列舰。随着死亡的阴影迅速接近，战列舰顿时陷入了一片惊恐之中，甲板上被吓呆的美军官兵，张着嘴巴地看着飞机驾驶室内，狂热的、瘦弱的“黄种猴子”一闪而消！

　　“轰”地一声巨响，美军战列舰被炸得当场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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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日军进行的“菊水攻势（自杀飞机）”，造成美军的一艘航空母舰被击沉，另一艘则严重损伤，需要返回珍珠港修理六个月左右，其他若干各型舰只受损！

　　随后，美军舰队立刻进行了大范围的报复，但是，汹涌而来的日军自杀飞机，不但规模宏大、而且完全都是一些亡命之徒驾驶飞机。他们冒着密集的拦截弹雨，拙劣地驾驶着改装后的自杀飞机，以类似于宗教的狂热精神，撞向美军舰队。

　　结果，美军长达半个月的近海攻击再次失利，一艘参战的澳大利亚航空母舰被击沉，其余若干护航舰只或损或伤！这更加坚定了日军继续进行“菊水攻势”的决心！

　　日军疯狂、惨烈的攻势，让美军束手无策，不得不异常狼狈地退出了战场！美国随军记者向国内发报告，称“美利坚的海军遇到了大麻烦”！最后，美军太平洋舰队为了不影响中国沿海地区的登陆战，只好不甘心地放弃了继续报复！

　　天津战役打响之际，美军庞大护航运输队和特琨舰队，带着从关岛和硫磺岛缴获的庞大日械装备和物资，浩浩荡荡地从关岛出发，准备在山东八路军的接应下登陆青岛，以加速华北日军的溃败！

　　此次美国支援延安的物资，达到了惊人的十五万吨，其中大部分为轻武器和弹药补给，但也包括三百辆美式卡车、三个中队的美轻型式轰炸机（需要到达后组装）、以及一个伞兵旅的装备！除了指定调拨给北方战区的伞兵装备以外，其它重型装备原本是美军用来进行硫磺岛战役的，现在则用不着了！

　　第一批装备运输完毕之后，美军第二批原本用于进行硫磺岛、关岛争夺战的美械装备，也将全部支援给八路军，登陆地点是天津港！

　　同时，此次美军大张旗鼓的出航，也有诱使日本最后一支舰队，离开本土决战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