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借刀杀人

　　李向阳在训练“锄奸团”的这些“少爷”之前，首先命令他们脱下华贵的西装，再丢给他们每人一套崭新的黑军装。

　　黑军装的面料和式样实在是太差了！没等“少爷们”感叹完毕，特科几个队员又一拥而上，把“少爷们”新潮的头发全部推成发亮的“秃瓢”，这让包括邓海公在内的“锄奸团”成员们又恼又怒，但却又无可奈何。

　　一个星期过去后，高强度训练就让这些娇生惯养的“少爷”们叫苦连天，但是除了他们的头儿邓海公能够随时向刘云汇报情况以外，其他人一律进行封闭式管理、训练，凡是不服从者一律关禁闭。

　　军分区司令部。

　　“司令员！”邓海公有些狼狈地站在刘云面前。

　　“嗯！”刘云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了看满身尘土、头上还有两处细小伤口的邓海公，笑着问道：“有什么事情？”

　　“司令员！”邓海公有些犹豫，几秒钟后还是郑重地说道：“刚才军分区政治部有人邀请我们填写自愿书、参加共产党，我想……”

　　一旁正在办公的一个参谋忍不住抬头看了看邓海公，脸上写满了“生气”。

　　“是否参加共产党都是个人自由！”刘云手中的笔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又马上笑着说道：“共产党是一个有远大理想、为了中华全民族的崛起而奋斗的政党！”

　　这个时候共产国际还没有解散，党内“共产国际”派的实力还很强大，所以在巨大的惯性面前，刘云对于一些政治问题也不敢说得太露骨。

　　“嗯！”邓海公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兴奋，但很快就消失了。

　　关于是否参加政治学习、乃至加入共产党，邓海公这个组的内部也分成了两派激烈争吵，少数派认为共产党是不要国家民族、不要华夏历史、不要民族文化、不孝父母、共产共妻……的政党，而最主要的是，共产党还是苏俄的第五纵队。所以合作可以，但不需要参加共产党。

　　另一派就是以邓海公为首“多数犹豫派”，即对共产党充满了好奇，但也有观望情绪。

　　“还有什么事情吗？”刘云笑着打断邓海公的沉思。

　　“其实我们这个组的人都痛恨国民党腐朽无能。”邓海公有些局促不安地说道：“不仅仅是我们这个组，实际上整个‘锄奸团’内部都痛恨国民党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抛开他们安插在‘锄奸团’的高层变节不说，仅仅是‘皖南事变’就足以让重庆和民众离心离德。”

　　“嗯！”刘云未可置否地笑了笑。

　　“皖南事变”后民心和舆论开始向共产党方面倾斜，即便是共产党党内的一些“国际派”也断绝了对国民党的好感！只是让刘云没有料到的是，邓海公等人还是会婉绝自己安排的政治安排。

　　“党国”的人才何其多也！可惜“党国”都不曾重用！

　　“您忙吧！我没事出去了！”邓海公期期艾艾地说道。

　　“去吧！”刘云笑着说道：“有什么要求、什么意见，你尽管来找我！”

　　虽然这些“少爷”对于共产党还持观望态度，但是刘云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当初初遇方双、诸葛同等人的时候，他们也一样对共产党保持警惕，但是后来还不是乖乖地入彀？！

　　“好、好的！”邓海公才走出指挥部大门，却突然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件大事，居然把李向阳态度粗暴、“野蛮”训练这件事情忘记汇报了！

　　“司令员！”林黑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刘云的身旁，低声说道：“这两天那个洋鬼子在根据地内到处乱窜、找人胡乱问情况，您看该怎么办？”

　　“他不会在这里呆很久的！”刘云沉思了片刻，又对林黑羽说道：“这些天先派人跟着他，除了核心要害部门不允许进入以外，其它地方一律放行！”

　　“好的！”林黑羽虽然对刘云如此贴心地招待安杜鲁并不理解，但也没多问。

　　“你先等等！”刘云及时地喊住了林黑羽，问道：“安杜鲁在根据地内是不是已经引起了轰动？”

　　“是的！”林黑羽点点头，“这个洋人出现在哪里，哪里就出现一大群人，差不多男女老少都围过来看‘妖怪’。他路过部队营地的时候，甚至连战士们的训练都受到了影响。”

　　刘云点点头，根据地的军民大多一辈子没见过白种人，熟悉一下也好，停顿了两秒钟，又对吩咐道：“你下去安排一下，今天下午我要找安杜鲁会谈，问问他的去留！”

　　只要历史不发生大的偏差，到了年底就应该发生“珍珠港”事件。如果猜得不错，这个安杜鲁的身份肯定没那么简单，日本人再野蛮无礼也不会对一个西方旅行家下手，从安杜鲁和“锄奸团”混在一起来看，他很有可能进行了收集、刺探日军情报之类的活动。

　　“好的！”林黑羽转身飞快地离去，那个美国人飘忽不定，现在得抓紧时间找到他。

　　刘云揉揉发胀的眼睛向外面看去，门外的一颗老树不知不觉地吐出了绿芽。因为没有天敌的缘故，这颗老树以前曾经差点被害虫啃成秃光，不过一个冬天的功夫那些害虫全部被冻死，老树又重新绽放出了勃勃春意。

　　天敌？！刘云突然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那一棵逢春的老树。

　　下午，司令部的接待室。参谋、干部在进进出出之际，惊异地发现来了一个洋客人。

　　刘云温和地给安杜鲁递上一杯茶，笑着说道：“尊敬的安杜鲁先生，我们根据地的条件艰苦，这些天您还过得习惯吗？”

　　“刘将军太客气了！”安杜鲁礼貌地站起来接过刘云送上来的茶杯，笑着说道：“我在中国差不多有十年了，却没有想到绥远给我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哦？”刘云好奇地笑着问道：“不知道您所说的深刻印象指的是什么？”

　　“没到绥远之前，我甚至还以为绥远藏了几万八路军。”安杜鲁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在身旁的地图划了一个圈，说道：“我刚下火车，就被绥远的艰苦条件给吓了一跳。在这种环境下和日本军队作战、并且还要生存下来，几乎是难以想象的！”

　　“事实上绥南区以前没有这么荒凉！”刘云也有些黯然，“日军一次次‘扫荡’，不但破坏了根据地的地皮、经济，还造成了我根据地人民大量伤亡。”

　　“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安杜鲁立刻抱歉地笑了笑，“当然，我们美国对日本的野蛮侵略极端愤慨！对你们中国人反抗日本侵略的斗志表示敬佩和同情！”

　　刘云忍不住看了看安杜鲁，才怪！

　　美国在中国八年抗战中的前四年，扮演的角色和苏联一致。美国通过源源不断地对日本输出废铁、汽油、棉花、橡胶等物资，在中国军民的鲜血和白骨上大发横财。直至太平洋战争爆发，才彻底停止这种血腥买卖。

　　不管是美国还是苏联，或者是其他什么国家，本国的国家利益总是摆在最前面。弱国的利益总是被强国忽略至最小、甚至完全无视。

　　“可惜美国国内的孤立情绪过于严重，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却不得不安静地呆在家里！”安杜鲁面露遗憾的表情，这次是真的很遗憾。

　　安杜鲁长期在国外工作，能够接触到的时事新闻很多，久而久之就对美国这种“鸵鸟式”的外交政策表现出了强烈不满。

　　“尊敬的先生！”刘云惊讶地问道：“想不到您是一个扩张主义分子！”

　　“哦！刚才是我狂妄了！对不起！”安杜鲁猛然间醒悟过来，自己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呢！

　　“请您看一样东西！”刘云并不在乎安杜鲁是否“狂妄”，而是飞快地从一堆旧文件中翻出一张太平洋地图，张开地图指着日本岛国说道：“日本虽然得到了中国丰富的矿产和其他各种资源，但是并没有得到最急需的石油！所以日本南下的脚步将不可遏止！”

　　在历史上，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前，日本的石油储备仅仅只够用3个月（即使严格地节约也撑不了半年），面对如此严峻的局面，日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向美国挑起战争。

　　“美利坚合众国的海军将把他们那些黄种猴子统统碾碎！”安杜鲁以前吃过日本人的亏，怒气忍不住迸发了。

　　“咳、咳！”刘云一声干咳，面色中带着不悦，司令部的几个参谋也不满地看过来。

　　“哦！实在是对不起！我说的是日本人！”安杜鲁慌忙站起来赔礼道歉。

　　“我知道美国建国到现在还没有打过一场败仗！”刘云点点头，正色说道：“所以先生的确可以为您的祖国自豪！不过万一……”

　　“万一什么？”安杜鲁马上接口道。

　　“战争是没有规律的，如果日本人用海军航空兵突然偷袭贵国的太平洋舰队，在开战之处就击败贵国的海军，然后立刻与贵国谈判，得到利益后就迅速结束这场战争……”

　　刘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杜鲁打断了，而刚进门的李远强则在一旁悄悄地听着。

　　“刘将军！”安杜鲁摇着头冷笑着说道：“战争不是儿戏，挑动战争的人一经发动战争，就别想按照他的意思停下来！”

　　“您误会了！”刘云笑着说道：“我绝对没有怀疑贵国勇气的意思，不过我就是想问一声，一旦贵国舰队在港湾被日本海军航空兵所偷袭，受到重大损失的贵国该如何应敌？”

　　“这……”安杜鲁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停顿了几秒钟才勉强狡辩道：“英勇无敌的美国海军绝对不会被日本所偷袭！”

　　“请您少安毋躁！”刘云指着门外的一棵大树，笑着说道：“这棵大树从去年起就生了病虫害，但是现在又复活了。”

　　“哦？！”安杜鲁转头看了看那颗老树，不明白刘云为什么会说这个不相干的话题！

　　“按照道理来说，树木一旦得了病虫害，就得需要鸟儿们来捉虫。”刘云看了看疑惑不解的安杜鲁，笑着解释道：“但是除去病虫害病不一定需要鸟儿，一场温度极低的大雪就能让病虫全部冻死！同样的道理，战争也不一定需要武器来完成！”

　　“哦？！”安杜鲁越听越奇怪，忍不住说道：“刘将军可以说得明白一些吗？”

　　一支小小螳螂一蹦而过，却不料被刘云眼疾手快抓了一个正着。

　　刘云举起手中的小螳螂，微笑着说道：“我有一个设想。众所周知地球上的生物环环相克，在某个地方的害虫因为受到天敌的压制，不可能给当地的农作物造成什么损失，但如果换一个缺少天敌的地方，害虫就会呈几何级增长，能够给当地庄稼带来毁灭性的打击，最彻底地破坏敌国经济！”

　　刘云将还螳螂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看着安杜鲁越来越惊讶的神色，笑着说道：“说白了，这就是一种特殊的生物战，只不过旁人没有注意到罢了！”

　　美国在朝鲜战争（携带病毒的害虫）、越南战争中都不光彩地使用了生化武器（最主要的就是脱叶剂）。按照美国一贯的政治思维、军事逻辑，一定会在二战后期日本海军一蹶不振（无法进行反击）、日本帝国大厦将倾之际，毫不犹豫地投放这种“害虫生物武器”，以加快战争的进程。

　　一旦历史发生这种巨大的改变，对日本整个民族的打击将是极其致命的！其杀伤力和政治影响将远远超过原子弹的威力。整个日本会因为饿殍而造成巨大的民族灾难，甚至会直接影响到战后新一代日本人对美国的心态。（注，美国人战胜日本后，日本战后出生的一代平民并不认为麦克阿瑟是征服者。）

　　“天啊！”安杜鲁是耶鲁大学的优才生、受到高等教育的人，哪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分量。一连几秒钟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刘云。

　　戴仙兵路过时，就正好听到了这一段话，发现政委居然听得眉关紧皱，忍不住摇摇头，司令员不过是在耸人听闻、吓唬洋人而已。

　　“如果世界上有战争诺贝尔奖！得奖的人一定是您！”安杜鲁半天才缓过气来。

　　因为这种特殊的生物战并不是直接针对人，所以完全可以绕开国际公约。

　　“您‘过奖’了！我并不想成为屠夫！”刘云笑着摇摇头，“也请您注意一个问题，对于工业发达、能够很快大剂量制作农药的国家来说，这种意想不到的生物战，只有使用一次的机会。如果不能彻底征服敌对国家，随后就会面临对方的严厉报复。”

　　“我明白了！”安杜鲁沉思着点点头，刘将军的意思很明白直了，如果不能在第一次生物战中摧毁敌对国家的潜在国力，就没有必要进行这种特殊的生物战！

　　刘云笑着打断安杜鲁的沉思，“请问您下一站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是后套还是延安？还是马上回美国为国效力、以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

　　日本偷袭珍珠港后，美国政府接受了公民们的无数条建议，其中就包括胎死腹中的“蝙蝠轰炸日本”，而现在距离日本人发动太平洋战争的时间越来越近，所以安杜鲁必须早点离开中国，回美国向政府报告“害虫生物战”。

　　如果反法西斯联盟能够早日击败日本，中国也能少受到一些战争创伤。

　　“战争距离美国还早着呢！所以我暂时还不想离开中国！”安杜鲁耸耸肩膀，笑着说道：“我还想在绥远再住一段时间，过些日子再到后套国统区去！”

　　“您是一个自由自在的旅行家！这真让人羡慕。”刘云也有些无奈地说道：“不像我，虽然身为司令员，但却不得不日夜操劳。”

　　“您千万别这么说！”安杜鲁摇摇头，低声说道：“我走过中国很多地方，以我的眼光来看，中国军队中只有您的部队才是最精锐的！”

　　“哦！不、不、不！”刘云立刻推脱，也压低声音说道：“在后套还有一支精锐的部队！傅将军手下多能征善战之辈！到时候你一看便知！”

　　对于刘云所说的傅司令，安杜鲁还是知道的！

　　而刘云对于傅作义，心中也是始终充满了矛盾。

　　日本驻蒙军主力死死地扼守着南、东重要城市，戴仙兵虽然曾经提过向大同、张家口发展，但是这都是行不通的，这两地的驻蒙军实力雄厚，根本就没有多少机会，重心向西发展却又会和傅作义硬碰硬，所以剩下的一条路就只能是向北发展了。

　　到了日本投降的时候，绥远的黑八路就得分成两部分，一部留守原地参加夺取包头、归绥、大同、张家口等大城市的战役，另外一部分则急行军进入东北先行搬迁、埋藏工业设备。

　　但是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傅作义可不是好相与之辈（傅的指挥艺术胜过共产党的军一些高级将领），八路军不一定能挡得住这只猛虎。在历史上，贺和聂两部的主力，在傅作义的沉重打击下哀号遍野、损失极其惨重，一些部队甚至产生了恐“傅”症，以至于傅作义接受和平改编后，很多高级干部表示不理解！

　　除了需要对付傅作义以外，还要威慑草原上的蒙古一部分贵族，日本投降后，草原上的蒙古分裂势力日渐看涨，妄图联络外蒙古成立“大蒙古国”，对于这些草原上有影响力的“精英”，除了对其进行拉拢、威慑以外，绝对不能来“硬”的。

　　沉思片刻后，安杜鲁打破沉寂，感激地说道：“谢谢您对我招待，实际上我是一名驻华记者，因为报道了一些不该报道的东西，所以才被日本特务暗中通缉。”又正色说道：“我回国后一定为中国人民争取舆论支持，我还要写你们绥远八路军在艰苦环境下的抗战事迹！”

　　“谢谢您对我国抗战的理解和支持！”刘云礼貌地点点头，“不管您什么时候去后套地区国统区，我都会安排部队沿途保护、接应您！”

　　送走安杜鲁后，小五有些奇怪地问道：“司令员，为啥对这洋鬼子这么客气？”

　　“因为……”刘云把视线放到了那张陈旧的太平洋地图上，“日本和美国必然会开战……”

　　后面的话戴仙兵并没有听进去，而是转身走了。

　　美、日都是强大的帝国主义国家，一旦开战就是两败俱伤，他们岂能是说开战就开战？！倒是一旁的李远强因为一贯依赖刘云的战略分析，虽然对于刘云所说的战略、战术不敢完全苟同，但是对于“日美必然开战”这话倒也有些相信。

　　“绥中区急电！”洪大清拿着一份电报打断刘云。

　　戴仙兵的距离比较近，拿过来一看之后，顿时脸色稍微变了，抬头说道：“蒙古部落开始围攻我绥中区，一些反动骑兵已经窜入我绥中区之核心地带，马团长的婚礼已经被迫取消。”

　　啊？！刘云吃惊地看过去，指挥部顿时安静下来了。

　　“立刻给马常青发电报！”刘云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秒钟，斩钉截铁的说道：“让骑兵团立刻实施反击，但不得追击，同时注意日伪骑兵的攻击。”说完向李元强看过来。

　　“同意！”李元强也点头表示赞同，对洪大清命令道：“立刻把指示发过去！”

　　发生了这种大事情，李元强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还是很责怪刘云。

　　事实上马常青的婚姻已经违反了党内政策，只有符合“278团（二十七岁、八年党龄，正团职务）”才能结婚，马常青的党龄不够。当初这桩婚事在上报师部的时候，刘云向军区首长强烈要求批准成婚。可以说马常青的婚事是刘云一手操办的。

　　现在终于酝成了大祸！得罪了当地的蒙古部落，八路军将很难在绥中区立足！产生的影响绝不仅仅是刘云一个人能担待的，甚至师部都有可能受到军委的严厉批评。

　　“立刻让马常青请求巴特活佛的帮助！尽量不要去伤害那些来侵犯的部落骑兵，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重武器（迫击炮）。”刘云想了想，又下了一个奇怪的命令，“在电报中告诉白易雪，如果她真的为了丈夫着想，就应该放弃旗主的称号。”

　　在旁人不解的目光中，刘云凝神看着绥中区的地图。

　　绥中区的矛盾激化，除了因为白易雪外嫁，导致的剧烈权力斗争以外，还应该是当地蒙古部落和外地蒙古部落争夺草场后，矛盾激化的结果！

　　如果适当地做一些后退、特别是白易雪放弃旗主的位置，还是可以缓和当地军民之间的关系！而且经过这次事件后，外地蒙古部落为了生存，将不得不全力依附在八路军身上！

　　最主要的是，在原来的历史上，白易雪在一九四七年死于盟内的贵族叛乱，现在放弃旗主之位、远离权力斗争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

　　整个下午，司令部的人都在焦急、期盼地等待，可是绥中区却一直再也没有消息传来，倒是绥中区附近的几个情报站传回来了消息，尽是一些什么“反动骑兵包围、抢劫、杀人放火”的坏消息。

　　深夜，绥中区发回来了电报，小五念道：“……绥中区的事宜已经大体解决，白易雪已经放弃了雪盟‘旗主’的地位，他们家族也随之彻底倒向了八路军，此次事件后白家准备向绥中区提供优质战马、战士五百人，以及大量的粮草，算上巴特活佛暗中支援八路军的三百人马，绥中区足以扩编一个骑兵团……”

　　事情终于解决了！刘云松了一口气，对小五笑着说道：“给马常青发电报，让他早点休息，春宵一刻值千金！”又对李远强笑着问道：“我的政委，是否还在焦虑？”

　　李远强言不由衷地笑了笑，又转头对戴仙兵说道：“立刻抽调一些人手去绥中区担任中下级干部。这些少数民族新战士都是才从部落里出来的，初期的思想工作不做好，就会有逃兵出现。”思索了几秒钟，又吩咐道：“立刻从兵工厂紧急运送一批马刀、枪械过去，不够就再从其他地方收集一部分装备。”

　　凌晨一点，刘云疲倦地走出指挥部的大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抬头就是璀璨的星空。

　　绥中区的骑兵团即将扩编成为骑兵旅（两个骑兵团，但新团装备落后），而绥南区经过鬼子南北大“扫荡”的考验后，趁机跟着鬼子后退的步伐扩张，过段时间就可以拉起一个基干团的架子（五个连）。绥远军分区即将达到六个团的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