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归绥战役之离间

　　当美国明白自己在太平洋上，正在与精锐的关东军作战之后，为了拖住满洲日军南下，美国方面迫切需要国民党方面早日发起全面大反攻（美国的参谋长联席会得出最新结论，单凭延安无法消灭数量庞大的关东军）！

　　所以，美方无论如何都决不会容忍几十万国民党部队，“和日军相距几百米，没日没夜地对峙”！所有的一线国民党军，必须尽快换装、或者与后方已换装部队进行换防，并且在完成部署后，立刻对当面之敌发起进攻！

　　在大国的博弈中，美方除了明确要求重庆方面承担对台湾、日本的登陆作战以外，为了减轻美国的伤亡，美国还需要国民党在亚洲，承担更多的盟友责任！

　　为了早日让国民党从陆地上发动较大的攻势，美方以“协调中国战区的作战事宜”为由，在得到重庆统帅部的同意后，开始大范围地在中国各个战区，空降美军作战顾问、参谋，以检查当地的守备状况、部队士气、防御设施，为盟军对大陆日军的大反攻，进行前期准备！

　　但是，空投至中国战区的美国军官们，发给中国战区统帅部的，大都是一些坏消息！而这其中，以河南第一战区的问题最多！

　　“……几乎所有的防线，都存在守军的防备松懈、军队腐败的问题，国民党各个派系之间保存实力、各自为战的思想非常严重！中国军队的战斗力和作战意志，下降得很厉害！比中、日开战之初，昔遍松懈多了（上述摘自河南会战之后的冈村私人日记）！……”

　　而且还有一个不太明显、但却非常严重的问题，也被美军军官们找了出来：“当地的军民对峙情况非常严重！因为饥饿，者百姓不断逃荒，已经影响到当地的社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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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方虽然将重心放在国民党的身上，但也加快兑现对延安的承诺！美方机群开始在敌后战场大范围地空投物资，晋绥军区、晋冀鲁豫军区、晋察冀军区等军区，盼星星、盼月亮地迎来了第一批数量庞大的游击器材、装备、弹药补给！

　　美国在华北的利益体现，绝不仅仅是建立“华北抗日联军”这么简单！为了牵制国民党、迫使重庆加快对日作战的步伐，必须坚定不移地、大范围地援助延安！

　　※※※

　　和刘云所猜测的一样，阎锡山果然抠门！

　　史迪威与阎锡山艰苦的“拉锯式”谈判破裂后，史迪威愤愤地离开了山西南部，随后又马不停蹄地乘坐飞机进入绥远。

　　在这接近二十余天的时间内，第八战区的中国两党军队，在归绥外围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最终以中国军队横扫归绥外围数以百计的据点群、地方伪政权而胜利告终！

　　包头以西。

　　史迪威的小飞机，在天空中转着圈、确认了一下，最后徐徐地降落在一大块平整的空地上。这里原本是日本人的重兵驻地，现在则变成了联军的新兵训练营！

　　地面上，刘云带着一干国共军官，在这里恭候史迪威。

　　“将军，您这次是来……”刘云有些疑感。

　　因为阎锡山以补给和兵力空虚为由，拒绝加入“华北抗日联军”，并且还对八路军怀有敌意！所以，八路军主力挺进山西以南之后，差不多是孤军与日本第一军进行作战！

　　为了驰援山西以南的战事，华北航空分队的空军大部分被调拨走了，这使得晋绥战区的归绥战役，被迫向后拖延。

　　“去看看新军！”史迪威没有客套。

　　因为长时间的奔波和睡眠不足，史迪威显得双眼深陷、面带浮肿。

　　“将军！日军持续向归绥地区增兵，且又重新编组了残存的战车旅团。我方的兵力虽然占优，但是战场技术支撑并不占优！”刘云看到史迪威这副“玩命工作”的样子，还以为是来催促进行归绥战役的。

　　“刘！你多心了！”史迪威停下急匆匆的脚步，转身对刘云正色说道：“我就是来看新军而以，稍后就会回延安！”

　　如果新军成器，史迪威打算在武装晋绥联军的同时，顺便武装新编旅！至于原因，就是因为这种新编部队中，国共两党对他们的影响微弱！

　　宽阔的操场上，新编旅的战士们，光着上身站在潇潇的寒风中，练习站军姿。

　　因为美械装备首先装备了驻延安的部队，所以第八战区并没有来得及换装新式武器！

　　“将军，这是新军的编制！”刘云把一份报表递给史迪威。

　　对于这种没有资格换装的二线部队，刘云打算把他们当成守备使用、或者在战场上随时补充主力的消耗！

　　史迪威随便看了看人事报表，随即脸色发生了变化，这支部队中，居然有一半是日本仆从军的俘虏，剩下的一半则是共产党军和国民党军拼凑而成。三种成分复杂的人员，进行了混编、互相融合。

　　这样的一支部队，与史迪威心中所希望的差距太大了，“就像一盆冷水泼在头上”。

　　片刻后，史迪威的眉毛拧成一团，对刘云问道：“新军的编制，是不是已经达到满员？”

　　“建制已经全部补充完毕！”刘云点点头，又指着那些站得笔挺的战士，“部队现正在开展练习站军姿！”

　　“教官由哪方派出？”史迪威目不转睛地盯着新编旅。

　　士兵之间的间隔非常标准，但即使是这样，还是有虎着脸的教官在人群中来回走动，仔细寻找那些搞小动作的、磨蹭的，而那些士兵们，则显得大气也不敢出。

　　“由我们双方共同派出！”刘云发现史迪威面带不解，有笑着解释道：“虽然傅将军派驻的军官占了大约六成，但是他们一般不负责训练。所有的训练事宜，全部由我方负责！”

　　实际上傅作义派驻的军官，都是“监工”，以防止八路军进行共产主义教肓、在军队中发展党员！

　　“他们什么都不做、却要坐享其成吗？”史迪威的“酸劲”上来了，忍不住生气地看着刘云身后的国军军官。

　　陪同的国军军官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一个个耷拉着脸、互相讪笑着，还有几个人则干脆悄悄地离开了。

　　“将军！”刘云可不想推波助澜的制造矛盾，低声笑着说道：“傅将军是我的顶头上司！”

　　事实上，傅作义是视野开阔的国民党高级将领，他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既然傅作义不准八路军绥南教导旅，在新军中进行共产主义教育，那么，就把这顶教育除去就是了，换一种方式进行政治教育，也是不错的！

　　史迪威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刘云一番，想说什么，但犹豫了几秒钟后，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几分钟后，走在最前面的、闷不作声的史迪威，突然对刘云吩咐道：“收拢队形，我有话要对士兵们说！”

　　国民党的第一批美械师，就是史迪威训练出来的！对于具有军事教肓经验的“训练天才”——史迪威本人来说，一支军队是否成熟，完全能够准确地看得出来！

　　得到收拢队形的命令后，部队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一个营的人马在“哗啦哗啦”脚步声中，迅速排成整齐的队形聚拢过来了。

　　“他们站了多久？”史迪威对刘云低声问道。

　　“一个半小时！”刘云低声回答道：“第一次进行站军姿训练的时候，有人不断地昏倒在地上，现在情况要好多了！”

　　新编旅中有不少伪军“兵油子”，很多人原来当过国军，后来又跟随国民党将领、地主豪强当了伪军，没料到现在又干起了老本行——当回了国军！所以，这些人的纪律作风非常散漫，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浪费时间”让他们站军姿。

　　片刻后，史迪威从队列上收回目光，“刘，你是训练他们的？”看到刘云有些疑惑，又解释道：“我是说，你们是怎么改变他们的？”

　　以前，史迪威给国民党远征军做思想教育工作的时候，一般是大谈越王勾践的“卧薪尝胆”、宋朝将领岳飞“精忠报国”，并且还着重告诉士兵们，盟国会给远征军提供与日军同样精良的武器装备——以保障每一个士兵的生命！

　　而眼前这些站得整整齐齐的士兵们，虽然有些家伙眼神游离不定，但更多的人，则是目光坚定真正的男子汉，真不知道八路军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接管了这些俘虏之后，首先对他们进行了思想教育！”刘云也无法向这个外国人解释这一切。虽然史迪威在中国生活了很多年、并且熟悉中国，但是他并不知道这种类似于“三三制（六个解放兵、一至两个共产党军或者国民党军、一至两个新兵）”的编制方式！

　　而且最主要的是，接手这支新军后，刘云并没有采用共产主义教育方式！

　　和史迪威一样，刘云也把新编旅当成了一块试验田——在中央的默许下，除了进行传统教育以外，还进行了爱国主义教育，如果两者之间有冲突，则以爱国主义教育为主！让部队中的战士，明白自己应该效忠于国家、服务于人民，而并非愚忠于某个人或者是某个政党！

　　同时，这种教育方式也取得了傅作义的支持和赞同，保证了联军高层内部的稳定！

　　晚上，和新编旅一起上夜课的史迪威，在国共两党的高级军官陪同下，准备去归绥的北方战区联军指挥部。

　　联络机上，史迪威看了看刘云，低声问道：“刘，新编旅能不能参加归绥战役？”

　　刘云一愣，半天才问道：“将军，您还是决定了要马上发起攻击吗？是否给予空中掩护？”

　　这些天在扫除归绥外围据点的战斗中，因为没有飞机的空中支援，联军都叫苦不迭。甚至因为空中掩护都减少了，张家口起飞的日军飞机，也开始经常侦查、骚扰光复的包头地区。

　　而且，后套晋绥军早已尝到了飞机助战的好处，连会“啃骨头”的塞北军区参战主力，也一再询问对归绥战役打响后，是否有空中支援。

　　“不是这样的！”史迪威看着刘云，严肃地说道：“刘，我看了你对新军所进行的教育方式，这虽然和你们八路军平常的教育方式，看上去区别并不是很大，但实际上我却注意到了这其中的差别，这是一个伟大的进步！”

　　司徒雷登当上美国驻华大使之后，曾经建议美国政府，密切观察、注意国共两党的高级官员和将领，掌握他们的政治态度，以使美国能够长久地掌握中国国情、实现美国在华利益！

　　其中关于刘云，司徒雷登给予了高度的评价，称刘云“是一个以国家利益为重的中共高级将领”！这使得史迪威能够毫无顾忌地敞开胸膛地说这些话题！

　　“我党的方针一贯以大局为重！”刘云在这个话题上含糊其辞，看到史迪威变得失望的脸色，又一语双关地笑着说道：“由国共双方组成的新军，不但隶属于联军指挥部之下，而且还应该适时扩大建制！”

　　还有一些话刘云没敢说出来，因为新军没有政治性，所以应该是将来最早的国家军队组成部分之一！

　　“很好！”史迪威伸出手，正色说道：“刘，美利坚为了加速打击日本，决定进一步加大对‘华北抗日联军’的增援！参谋长联席会已经做出了登陆台湾、夺取硫磺和冲绳的庞大作战计划！一旦完成这些战略步骤，美国海军陆战队就会登陆山东，大范围地支援中国军队！”

　　从参谋长联席会上传来的消息，苏联红军在欧洲的胜利，已经成为定局，所以美国决不能长期拖在亚洲，否则整个欧洲将为苏维埃所有！

　　刘云看了看面色沉重的史迪威，心里却在不以为然！

　　什么叫做“加速打击日本”？恐怕是美国需要尽快从亚洲脱身！

　　历史上的这个时候，应该是盟军进行诺曼底登陆的前期准备时期、以便于和苏联抢夺欧洲地盘，但是因为美国的战略重心发生了转移，诺曼底登陆已经被推迟了。

　　也许这个时候，德国应该进行全民动员了、苏联的国力损失将会比历史上要大得多！

　　※※※

　　八路军主力强渡黄河、摆脱了当面之敌之后，沿着黄河渡口向北一路急行军，并且趁着日军，急于寻找八路军主力决战的有利时机，在美国空军的侦查和火力支援下，连续夺取了永济、临晋、孙极等日军把守空虚的城镇，光复了山西南部大片地区、歼灭了大量伪军和一部分日军！不但迅速补充了战时产生的兵力消耗，而且扩大了部队的建制、建立了日械二线部队，并且还在日寇经营多年的沦陷区，建立了地下政权、物资补给站、情报网络基地。

　　但随后，林彪为了避免与日军第一军的主力决战，匆匆接受了一批空投弹药、粮秣补给之后，又将刚刚夺取的地盘“还”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没有来得及了解实情的史迪威，阅读了林彪“临阵退缩”的电报后，顿时，震怒不已！

　　没料到刚刚发出去“山西大捷”的电报，居然转眼间就变成了前方、后方、日方、乃至美国国内的笑柄！

　　但是，此时史迪威已经暂时无法南下了，因为日本人突然决定剥夺李守信的指挥权，迫使李守信提前率四个伪军师“反正”——傍晚，日军开始清剿驻守在城内的“蒙古军”！

　　国共军队三万余人（含傅、马、邓），迅速紧逼归绥，归绥战役打响了！

　　绥南流动指挥部。

　　“将军，请您保持这种愤怒的样子！”刘云笑着递给史迪威一杯水，“我们的士兵，看到最高统帅如此愤怒的样子，一定会跟着愤怒、并且把敌人撕成碎片！”

　　差不多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史迪威这老家伙“酸”性大发，不但看谁都不顺眼，还给林彪取了一个外号——“细面条”！

　　当然，指挥部内谁也不知道史迪威要撕碎的“细面条”是谁，但刘云知道。

　　“不许你嘲弄我！”史迪威恶狠狠地瞪了刘云一眼，提出了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要求，“我要到前线去观摩！”

　　“您……”刘云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我和您一起去！”

　　归绥外围，中国军队在发起攻击之前，首先用轻微的代价，扫请了蜈蚣坝、南岔、回民区东部地区等在外围的日伪守军！但是在进攻归绥本城的时候，却遭遇到了巨大伤亡！

　　前线，上午十点，归绥西侧的城区。

　　中国军队的攻击散兵队形，互相之间拉开了距离，匍匐向日军的阵地爬去。炮兵则在步兵的身后陆续跟进。

　　前进的战士们一抬头，就能发现归绥陈旧的城墙、以及城墙下面的鬼子阵地！说实在话，鬼子的阵地挺古怪的——除了显得很安静以外，阵地上还有很多“黑疙瘩”！

　　数分钟后，中国军队才明白“黑疙瘩”到底是什么！鬼子居然在开战之初，就将残余战车集中起来，埋在土坑里当固定炮台使用——这一招非常厉害！

　　“轰、轰、轰……”早就标定了射击诸元的鬼子炮火，狠狠地砸在中国军队的散兵队列中！而这其中威胁最大的，就是纵横层叠、只露出了炮塔的战车火力群！

　　“跟进、跟进！”前方指挥员挥舞着手臂，大声吼道：“压上去！……”

　　但是，接近鬼子火力点的中国散兵，在鬼子凶猛的火力打击下，纷纷一头栽倒下去！冲锋队型很快就被日军的坦克炮火、大口径机枪子弹，打得支离破碎！

　　“请求炮火支援、请求炮火支援！”通信兵抓着话筒，大口大口地吸着呛人的硝烟，咆哮道：“前方攻势受阻、部队伤亡惨重！请求炮火支援！……”

　　数十分钟后，中国军队的炮火，猛烈地砸在了日军的阵地上，急剧腾起的硝烟、尘土，顷刻间挡住了中国军队的视线！

　　“冲啊！”战士们喊着口号，从地上一跃而起，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向日军阵地！

　　“轰、轰、轰……”几乎还是完整无缺的日军坦克阵地，再次猛烈开火！中国军队炮兵的火力密度，几乎无法推毁，只露出了巴掌大的日军坦克炮塔！

　　日军密集的炮弹、机枪子弹，再次落到了中国军队的冲锋队形中！很快，在日军阵地前，就布满了伤员和残肢断臂的尸体！

　　至此，中国军队对归绥攻势严重受挫！已不可能做到持续攻击！

　　下午，战地指挥部。

　　因为攻势不顺，中国军队已经暂时停止了对归绥西侧的攻击！

　　本来鬼子的这种战术，在刘云的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是，在己方没有空中支援的情况下，也正是这种落后的战术、陈旧的“战车火力点”，硬生生地拦住了中国军队对归绥的攻势，并迫使北方联军司令部更改了作战方案——绕开日军战车火力点迂回攻击！

　　傍晚，日军在归绥新城的战斗依然没有结束（主要为军营），被包围的李守信麾下四千多“蒙古军”，既不敢决心抵抗、但也不敢投降！

　　虽然归绥城内有“驻蒙军”的一一八师团一个大队、一个野战补充队，以及大批“警备队”，但却因为中国军队的强力牵制，根本无法解决城内被团团包围的“蒙古军”这个烫手山芋，更不要说抽调兵力固守归化城外围（归绥旧城，主要为居民区）。

　　夜晚，中国军队组织了敢死队，在烟雾弹的掩护下，迂回越过坦克炮台，向日军的阵地发起攻击。

　　战地指挥部内，史迪威举着望远镜，在距离火线不足千米的地方，近距离地观察中、日军队交战。片刻后，史迪威放下望远镜，又扯起了旧话题，“刘，林的部队撒离之后，空军的支援完全落空，还有一部分空投的补给，也落到了日本人的手里。如果他们能够坚持数小时，空军就可以给予集结的日军重大杀伤，地面部队就可以趁机彻底击败当面之敌！”

　　史迪威曾经在蒋介石、英国人的面前，碰壁无数次！已经有了良好的“心理适应能力”，现在看上去面色沉稳、似乎消去了不少火气。

　　“您不应该这么说！”刘云摇摇头，正色说道：“我军一贯的战术，从来都是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

　　史迪威忍不住就要反驳，但是前线轰隆隆的剧烈爆炸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史迪威的话。最终，史迪威把讽刺的话吞了回去。虽然八路军犯下了“临阵脱逃”的错误，但他们还是愿意打仗的！

　　“将军！”刘云看到史迪威依旧没有解开心头的疑惑，只好宽慰道：“山西境内不日就会有捷报传来，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

　　“我对这样一支部队的战斗力感到很担忧！”史迪威转头盯着刘云，忍不住大声反驳道：“虽然中国军队不会严惩叛国者（伪军），但是，让大量叛国者加入部队，会造成部队的战斗力急剧下降！林不该应该犯这种低级措误！”

　　“您错了！”刘云立刻给史迪威纠正，同样大声回答道：“八路军主力越过黄河后，迅速掌握了沿途的渡口，大批八路军军政学校的毕业生，从各个渡口迅速越过黄河，加入林的二线部队中，担当连长、排长、指导员等职务！所以八路军的战斗力，决不会下降！”

　　刘云看着史迪威疑惑的神色，又耐心地解释道：“我党对部队中的基层组织建设，从来都是非常重视的！”

　　而实际上的情况，比这还要好得多！为了迅速掌握美械重型装备、实现八路军的普遍“强兵”，经过中央的要求，驻“抗大”总校在美军的帮助下，已经初步建立了工程兵学体系！

　　史迪威正要说话，“将军，前线出状况了！”一个战地参谋冲上来，迅速地给史迪威一份战况电报，并且把一份副本递给刘云。

　　电报是赵延和黄青海联名发过来的。全文如下：“我主力担任主攻任务之后，艰难地突入旧城区外围！但日军用城防喇叭，大肆叫嚣‘专打共产党军、不打国民党军’，要求国民党军‘靠边站’。国民党军的作战意志，明显有所下降。日本人分化中国军队的政治口号，虽然没有造成中国军队分裂，但却造成了攻城部队的士气急剧下降，我方攻击的势头也缓了下来，我们的人和他们开始在阵地上互相指责。……”

　　电报还没看完，刘云就抬头厉声对参谋命令道：“告诉赵延和黄青海，不管鬼子要打谁，他们都要给我冲进去，就算是没有友军支援，也要冲进去！凡是贻误战机者是要受处罚的！”

　　说完后，刘云又转身对新编旅旅长——后套国军军官严厉地命令道：“你们新编旅跟上！走，现在就走！”随后刘云也不和史迪威打招呼，带着警卫班，冲出了战地指挥部。

　　史迪威愣了两秒钟，迅速向电台扑去，准备亲自给后套联军指挥部的傅作义拍电报。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决不能让中国军队的攻势陷入停顿！